乞巧節(jié)+特別惡搞
“小宰相!”我心里一陣發(fā)緊,朝門外怒喊了一聲,這該死的小宰相,竟然出賣我。門外早沒了聲音。她一定還覺得是件很風(fēng)雅的事情吧。
我定了定神,道:“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高明大人怕是走錯了地方吧。”
源高明已經(jīng)換了一身藤紫色的直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沙羅,既然你說了明白我的心意,那么今晚就一解我相思之苦吧。”話音剛落,他就輕輕捉住了我的手。我手上的扇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神經(jīng)病!”我罵了一句,伸手把他推開,朝門口跑去。可是------我忘了自己身上沉重的累贅。剛跑了一步,就被他拉住衣袖拽了回來。
好啊好啊,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平安朝的女人都要穿這么繁瑣的衣服,那么沉的衣服絕對影響逃跑,好比監(jiān)獄里的犯人腳上綁大鐵球了,這平安朝的男人就是狠啊,怕追mm追不上就想了這么有效的爛招,利用mm的愛漂亮的虛榮心,用漂亮高貴的衣服作為誘餌,讓mm們乖乖的高高興興的走進的男人的圈套里,讓他們?yōu)樗麨椤?br/>
正胡思亂想著,我已經(jīng)被他推倒在了榻榻米上,本來這么沉重的衣服已經(jīng)很難站起身,就更別說被他按住了。現(xiàn)在的我,就好像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粽子。
“源高明,你不是自己還說欲折櫻花去,惜花怕折枝。現(xiàn)在怎么變卦了。”我低聲說道,心里倒慢慢平靜下來,對付他,我一點也不用擔(dān)心。
“沙羅,你們唐土不是也有一句漢詩,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他優(yōu)雅的笑著,牢牢握著我的手。
這個男人,還蠻會找借口。不過不知為什么,這個男人并沒有給我一種壓迫感,他不像西澤爾那么讓我從內(nèi)心感到恐懼,反而,我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捉弄他一下的念頭。
我干笑了幾下道:“既然這樣,沙羅也沒什么可說,請讓沙羅為大人更衣。”
他似乎微微一詫,隨即又愉快的笑了起來,放開了我的手道:“好。”
我繼續(xù)干笑著,伸手去替他解直衣,剛碰到他的直衣,我就愣住了,不知該怎么解這么復(fù)雜的男裝,他看出我的窘態(tài),不由一笑,牽起我的手輕輕一吻,道:“纖纖素玉手,不知何解衣。沙羅,你還真是可愛呢。“說著,他自己動手熟練的脫下了直衣,直到剩下內(nèi)里的單衣,他的動作還真熟練呢,一定經(jīng)常偷香竊玉。
“沙羅。。“他低喚一聲,伸手想來解我的衣裳,
“阿,阿嚏。“我忽然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冷嗎?”他停了手。
“嗯,好像有風(fēng)吹進來呢,不知道高明大人可不可以去看看門有沒有關(guān)嚴(yán)。”我被自己發(fā)嗲的聲音寒了一下。
“我去看看。”他笑了笑,立刻起身,走到門邊,靠在門側(cè),低頭一看道:“沙羅,門好好的。。”還沒等他說完,我早已念了咒文,朝門一指,門忽然就開了,他收勢不及,直接跌出了門外,門,立刻又自動合上。
“沙羅!”他顯然是大吃一驚,“快開門,這是怎么回事?”
“高明大人,您沒事吧?哎呀,我打不開門了,恐怕是鬼怪作祟呢,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我靠在門邊,忍著笑道。
“可是,沙羅,我的衣服。。”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尷尬。
我忍不住要笑出聲來,第一貴公子只穿著內(nèi)衣回家,若是被人撞見,可就太沒面子了。
“大人,沙羅實在打不開門。。”我裝腔作勢的說了兩句。
“沙羅,你是故意的嗎?快開門。”他的聲音里夾雜了一絲淡淡的怒意。
我心里樂極,口中仍然道:“大人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被人撞見您這個樣子的話。。。。恐怕。。”
“沙羅你,你。。。”他好像很是郁悶的樣子,過了一會,門外已經(jīng)沒了聲音。
我終于笑出聲來,源高明,可別以為天下女子都可以任憑你們這些貴公子隨意采擷,今天可吃癟了吧。
右大臣大人在溜出皇宮的時候很不巧的遇上了在宮中巡邏的藤原中將,而這位藤原中將偏偏一直都看不慣右大臣大人,于是,第二天,右大臣偷香不成,僅僅穿著內(nèi)衣狼狽的出宮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可憐堂堂第一貴公子居然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右大臣也因為此事,以避物忌為由,好幾日沒有來上殿。
至于小宰相,在答應(yīng)了這整整一個月幫我做所有的事情后,我也不再追究她了,宮里的這種風(fēng)氣我也清楚,不能全怪她。
不過這件事過后,我收到的情信一下子銳減,從別人看我的怪異目光中,我清楚的感覺到很多人都很十分同情右大臣,明顯把我歸入那不知好歹的一類中了。
唉,這是什么社會啊。
文車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隆起,如果不出意外,秋末的時候就該生產(chǎn)了吧。可是現(xiàn)在還是初夏呢,看來還得在這里住好漫長的一段時間,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水晶,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搜集滿眼淚,才能救飛鳥呢?
“沙羅!”一聲帶著喜悅的聲音把我從暇思中拉了回來。我抬頭望去,一位身穿二藍(lán)色直衣的年輕男子正對著我笑,是賀茂保憲!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純白的狩衣,云淡風(fēng)清的淺笑,清雅無比的風(fēng)姿立刻搶去了保憲的風(fēng)頭。
“晴明!”我心里一喜,忙站起身向他們打招呼。
“哦呀,沙羅,你還真是讓哥哥傷心,竟然先和晴明打招呼。”保憲走了過來,極其熟練的用檜扇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我早就在心里喊了無數(shù)遍哥哥了,是你沒有聽見。”我揉著腦袋道。
“還敢頂嘴。”保憲想裝出兇惡的表情,最后還是嘴角一松,又笑了起來。
“對了,今天怎么會來內(nèi)里?”
“剛才給將要出生的東宮占卜。”晴明在旁邊接了一句。
“那。結(jié)果呢?”我一聽和文車妃的孩子有關(guān),忍不住問道。
“結(jié)果,好像不關(guān)你的事哦。”保憲微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我聽說了右大臣的事呢。”
“啊。。”我尷尬的笑了笑。
“沒想到我們沙羅這么受歡迎,不過。。”他壓低了聲音道:“那個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我干笑了兩聲。
“敢拒絕右大臣的女子也只有我們沙羅了吧,呵呵,是不是,晴明?”他忽然側(cè)頭問晴明。
晴明顯然沒料到保憲的忽然發(fā)問,愣了一下,忽然淡淡一笑,道:“沙羅一向膽大,不同于一般女子。”
保憲看著我們,又開口道:“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晴明,今晚要替我留門。”
“哥哥,”我壞壞一笑,“我看哥哥又是去約會相好的小姐了吧。”
“哦呵呵呵,幸好我所認(rèn)識的小姐里沒人敢把我關(guān)出門外哦。”他邪魅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什么嘛,”我望著他的背影碎碎念道,“難道被侵犯時乖乖認(rèn)命才是男人心中的好女人?有點反抗反倒成了大不敬,什么怪理論嘛,男人啊,全是下半身。。。”我忽然回頭看見晴明還在這里,忙收住了嘴,還好,還好,還沒有說出更過分的話。。不然一定會被他笑話的。
晴明的唇邊噙著一絲笑意,卻什么也沒說。
“嗯,嗯,你就當(dāng)我說瘋話吧。”我訕訕道。
晴明繼續(xù)淡淡笑著,他忽然低下頭,一陣湖面結(jié)冰的清香撲面而來,我的腦中有些暈旋,只見他靠的越來越近,朝我慢慢伸出了手,我感到有些緊張,他,他要做什么?就在我想猶豫要不要推開他的那一剎那,忽然聽見他清透的聲音響起,
“沙羅,不要動,有可怕的蟲子在你頭頂哦。”我身子一僵,趕緊乖乖一動不動,就見他已經(jīng)縮回了手,攤開手心,卻是一片樹葉,
“哦,看錯了。”他輕輕一笑,眼中又閃過那絲狐貍般的笑意。
“你耍我,安倍晴明!”我怒道,安倍晴明這個小子,我現(xiàn)在完全相信他的體內(nèi)一定有狐貍的基因了。
“只是看錯而已。”他還很無辜的看著我。
“啊,娘娘!”我朝著他身后趕緊行了個禮,他一愣,也趕緊回過頭去行禮,抬起頭來,卻是空空如也。
“哦,看錯了,我眼花了。”我照搬他那一套,心里暗笑不止。原來晴明也蠻容易上當(dāng)?shù)哪亍?br/>
“沙羅,你還真是。。”他欲言又止。
“沙羅,沙羅!”不遠(yuǎn)處傳來了小宰相喊我的聲音,
“我要過去了,晴明。下次再聊哦。”我笑了笑道。
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停了下來,低聲道:“把右大臣關(guān)在門外的沙羅,”他頓了頓,用更輕的聲音道:“------很可愛。”
看著他的背影,我愣在了那里,我有沒有聽錯,他剛才說什么?可愛?晴明竟然會說那個詞,我是在發(fā)夢吧?那樣的詞怎么可能從他嘴里說出來呢?
很快,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雖然這里的夏天沒有現(xiàn)代那么讓人難以忍受,也換了更加薄的夏衣,但身上的層層疊疊還是讓我覺得悶熱難當(dāng),而且我覺得很奇怪,那些娘娘,女房們似乎都不怕熱,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而且一入七月,照她們的說法就是入秋了。
自從上次的白粉姥姥事件以后,我就漸漸得到了佑姬的信任,有時,她也會讓我出宮替她辦一些事情,無非都是一些和她娘家有關(guān)的小事情。
時不時的,她也會吩咐我送些東西去飛香舍,其實接觸了幾次文車妃后,我覺得她其實也是屬于比較單純的那一型,腹中懷有龍子,對她來說,的確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她把這種情緒太明顯的表露出來,自然就招來別人的不快,平時我也聽到不少其他殿女房的不滿之詞。
樹大招風(fēng),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實在是難以在這個復(fù)雜的宮廷里生存。。
“不知何日起,七月已來臨。杜宇啼山上,方知歲月侵。過幾日就是乞巧節(jié)了呢。”身邊的麗景殿的女房青柳輕輕說道。
“是啊,今年的慶典一定又會十分熱鬧,不知是誰來表演這次的迦陵頻鳥之舞呢?”小宰相在一邊說道。
我的神思早就飛到了格子窗外,這樣的女房們的聚會真的蠻無聊的,特別是說話時還經(jīng)常要帶著幾句和歌,對我來說又是要動腦筋的事,要不是小宰相非拉著我來,我也不會來。
乞巧節(jié)就是中國的七夕節(jié),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原來在平安時代以前這個節(jié)日就從中國傳到日本了,看來浪漫還是不分國度的呢,每年的七夕節(jié)晚,皇上都會邀請群臣入宮,一起調(diào)香吟詩,宴會會持續(xù)整個晚上。
“唉,任誰來演,都敵不過右大臣大人的風(fēng)姿,你說是不是,沙羅?”我猛的被青柳喚到名字,忙抬頭看她,她半遮著臉,似乎帶著一絲調(diào)笑。
“啊,是啊,”我應(yīng)了兩聲。被她這么一說,我好像很久都沒看到右大臣了,那件事過后,他就再也沒有找過我,當(dāng)然,也沒了每天一封的情信,這樣倒也好,他倒比我想象的更干脆一點呢。
乞巧節(jié)的當(dāng)夜,天氣出乎意外的涼爽,滿天繁星閃耀,時而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皇上的興致似乎也十分好,我在蝙蝠扇的掩護下遠(yuǎn)目望去,在公卿貴族那邊發(fā)現(xiàn)了賀茂忠行的身影,他的身邊就是保憲和晴明,看來,忠行大人真是越來越器重晴明了。
晴明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也抬頭望了這邊一眼,我趕緊揮動扇子和他打招呼,他嘴角輕輕一揚,對我點了點頭。
在我對著晴明打招呼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在注視我,側(cè)頭一看,卻是源高明,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我忽然想到那天他的窘相,不由又覺得好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
酒過三旬,貴族們紛紛吟起了應(yīng)景的和歌和漢詩。
皇上也興致勃勃的作了一首,“今朝離別后,轉(zhuǎn)瞬渡銀河。未渡銀河水,濕痕袖已多。”,眾人立刻用盡贊美之詞。
幾位公卿們也作了幾首后,這邊的娘娘們也不甘示弱,尤其在這個特殊的場合,大家都希望能在皇上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才識,以博君王青睞。
“有約心同急,雙星愛意濃。一年一度會,豈可不相逢。”
佑姬的這首立刻得到了皇上的稱贊,
“愛妃果然是才藝過人啊。”皇上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溫柔。
“臣妾不敢當(dāng)。”我看見佑姬的唇邊漾起了一絲期待的笑容,也許皇上又會臨駕弘徽殿了吧。
“主上,臣妾也有一首,“文車妃的聲音在一邊嬌滴滴的響了起來,佑姬臉上的笑容凝了一秒,又恢復(fù)了原樣。
今天懷著身孕的文車妃倒是破天荒的參加了這個宴會,她半遮著臉,柔聲道:”今宵人縱至,不遇也離群。織女待人久,我將長待君。”
垂簾后的皇上沉默了一會后,滿含笑意的重復(fù)了一遍:“好一個我將長待君。”那一瞬間,佑姬的眼中閃過一絲妒恨的神色,但她又立刻溫和的笑了起來,道:“妹妹這首可是比姐姐高明多了。”
那些貴族們自然心里明白,立刻又恭維起了文車妃。
文車妃得意的笑了笑。我不否認(rèn),她很聰明,這首和歌并不比佑姬的高明,可那樣的告白卻能觸動皇上的心,尤其在這樣的氛圍下,可是,同時,她又很笨,完完全全搶去了中宮佑姬的風(fēng)頭,是個女人都會嫉恨。
“右大臣,今年你怎么如此安靜?”一直含笑看著旁人作詩的源高明被皇上一說,也只得放下了酒盞,望了一眼天空的繁星,吟道:
“自從今日后,七夕在來年。
苦待知多久,全憑歲月遷。
思戀年來久,相逢此夜情。
銀河河上霧,長罩莫天明。”
“好,作的好。”皇上顯然十分喜歡這首,低低又吟誦了一遍,
源高明還是有幾分才情的,他的和歌倒也有一些意境,我不由抬頭望去,正對上他的眼神,他的眼中飄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忽然又開口道
“主上,臣有個不情之請,中宮娘娘的女房沙羅來自唐土,應(yīng)該也知曉不少漢詩吧?不知今夜能否作一首。。”
我腦中嗡的一聲,瞪向了源高明,這個男人,擺我一刀,果然還記著恨,小心眼!
“哦?這個提議尚可,沙羅,朕只知道你膽色不小,倒也想見識見識你的漢詩。”皇上好像也有了興趣。
我趕緊望了佑姬一眼,沒想到她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她也許是不喜歡文車妃獨占風(fēng)頭吧。
“我。。”我剛想拒絕,源高明立刻又來了一句:“唐土之地,人杰地靈,沙羅不會讓我以為那是誤傳吧?”
可惡,我飛了個白眼給他,我們唐土要不人杰地靈,你們哪來的和歌,哪來的文字,恐怕現(xiàn)在還處于蠻荒時代呢。就沖這句,我也非作首不可了。
可是,該念什么詩?我自己作漢詩根本不行,也只能從古人那里偷一首了,該偷誰的呢?當(dāng)時的貴族多崇尚白居易的漢詩,唐朝的一定不行,對了,就用那首東漢時期的吧。
我清了清嗓子,吟道: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fù)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底下一片安靜,看起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首詩,源高明也用漢文重復(fù)著,忽然望向了我,對我微微一笑,干脆的說道:“好詩,高明自愧不如。”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總算蒙混過關(guān)了,睨了一眼晴明,他正側(cè)頭與保憲不知說什么,并沒有看我。
“沒想到沙羅的漢詩也這樣出色,來人,賞沙羅御泉酒一盞。”皇上的話令我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就賞一杯酒,也夠摳門的。
“沙羅,還不謝恩,御泉酒可是十分難得的酒呢。”佑姬側(cè)頭笑了笑道,她又瞥了一眼文車妃,眼中掠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我謝了恩,喝了酒,這酒的味道似乎也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特別的清涼。
差不多到了半夜,眾人興致不減,也不知是不是剛才那酒的后勁來了,我已經(jīng)瞌睡連連,佑姬見我睡意漸濃,就讓我先回去了。我感激的謝了她,趕緊起身離開。
經(jīng)過回廊的時候,我忽然見到一只亮晶晶的東西從我眼前飛過,原來是只螢火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螢火蟲,好奇心頓起,不知不覺跟它轉(zhuǎn)到了皇宮后面的湖邊。
一到湖邊,我就被眼前的美景所迷惑了。。
波光粼粼的湖邊,長滿了茂盛的水草,無數(shù)發(fā)光的螢火蟲在空中飛舞,猶如無數(shù)顆墜落人間的星星,在暗沉的夜色中散發(fā)著驚心動魄的美麗。
我伸出手,一只小小的螢火蟲停在了我的手心,尾部閃耀著淡淡的光芒,很是可愛。
“沙羅。。“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清透的聲音,挾帶著一股湖面結(jié)冰的清香。
“晴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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