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那特思
吸血鬼獵人,于暗夜中專門獵殺吸血鬼的人,是吸血鬼天生的克星。貝爾蒙特家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真是一個特別的夜晚。”撒那特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
“不錯,的確是是個特別的夜晚,因為今晚就是你的滅亡之夜。”那男子的聲音低沉的仿佛漆黑的暗夜。
“拉爾夫哥哥,還跟他多什么廢話,還不動手。”女孩已經(jīng)沉不住氣,上前了一步。
拉爾夫?莫非是拉爾夫.c.貝爾蒙特?被教皇稱作最神圣的吸血鬼獵人的男人,傳說他的母親是貝爾蒙特家族的一員,陰差陽錯的愛上了吸血鬼后,生下了他,一位半人半吸血鬼的混血兒,難道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只見拉爾夫提起手中的長鞭,揚手就是一鞭,眼看鞭子直沖撒那特思的面門而去,在就要觸及他的一瞬間,撒那特思已經(jīng)消失不見。拉爾夫一驚,連忙掉過身去,撒那特思赫然已經(jīng)在他背后,伸出手指朝他一點,一道藍光迅速朝他而去,那拉爾夫反應(yīng)也是極快,一揮鞭打散了藍光。
正在此時,女孩也加入陣來,她一招手,幾個銀光閃閃的十字回旋鏢旋轉(zhuǎn)著向撒那特思飛去,是銀,吸血鬼懼怕的武器之一。
撒那特思微微一皺眉,側(cè)身閃過,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站定。他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快走。我楞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就往城堡跑去,跑了幾步,又忍不住往回看了看。不知為什么,我也不想見到撒那特思被殺死。
剛走了幾步,只聽耳邊風聲呼呼,我條件反射的躍起躲過,回頭一看,那女孩正一臉殺意的瞪著我,不用說,她一定也以為我是吸血鬼了。”嗖!“那幾只十字回旋鏢就向我飛來,倒有幾分像追蹤導彈,不傷到敵人不罷休。
在這個我能施展法術(shù)的地方,我能讓你打到嗎?我剛拿出符咒,只覺眼前身影一晃,撒那特思已經(jīng)擋在我的面前,一道藍光閃過,幾個回旋鏢被擊落在地。
”回去,這里不需要你。”他低聲道。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絲復雜的情緒,沉聲道:“撒那特思,你也不要死。”
他回眸驚訝的望了我一眼,隨即淺淺一笑:“放心,就憑他們還殺不了我。”
誰擔心你了,我撇過頭去,轉(zhuǎn)身往城堡而去。
“撒那特思,游戲到此為止。”拉爾夫又揮起了鞭子,我忍不住回頭一看,鞭子的顏色似乎在起變化,紅色漸漸淺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絢爛的銀色,一道道的銀色光澤讓人幾乎睜不開眼來。
這條鞭子,莫非就是傳說中貝爾蒙特家族中代代相傳的獵殺無數(shù)吸血鬼的最強武器-----吸血鬼殺手。越是強大的敵人,它的威力就越大。
鞭子再次被揮動的時候,速度之快超乎人的想像,在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他揮動了上百下,一時間,仿佛有無數(shù)鞭子抽向撒那特思,撒那特思被籠罩在一團銀色的鞭影之中,我的心忽然一窒,站在了原地,沒有再繼續(xù)往城堡跑去。
忽然之間,銀光渙散,撒那特思從銀光中飛身而出,手臂上似乎被劃到了一鞭,令人驚訝的是他手臂上那個傷口迅速的收攏,立刻恢復了原狀。對了,高等吸血鬼都是有自我修復能力的,只有心臟是吸血鬼身體唯一無法自動痊愈的器官。
“不要逃!”那女孩似乎鉚上了我,一聲大喝之下,我只隱約見到一片銀晃晃的東西向我飛來,想傷我,沒那么容易,我迅速默念咒文,手中的符咒化為白光猛的撞上了那些回旋鏢,只聽嘩啦啦的聲音,銀色回旋鏢掉落一地。
我剛松了口氣,只見那女孩一皺眉,嘴里不知念了什么,地上的回旋鏢忽然又開始旋轉(zhuǎ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我的面門,來勢太快,我急忙躲避,其中一個擦著我的脖子飛了出去,一絲疼痛襲來,我輕輕摸了一下脖子,有些濕濕的,好像被擦破了。
小三八,想要我的命啊,你惹到我了!我怒從心起,看了一眼周圍的薔薇,心中一動,念咒召喚起植物之靈,白色薔薇開始搖晃,仿佛舞動著的女子,“去!”我高喝一聲,無數(shù)枝薔薇連根而起,箭一般直飛那女孩而去,女孩猝不及防,頓時被一片薔薇所籠罩,薔薇上的尖刺刺進了她的皮膚,我稍稍收了點力,那些薔薇只能弄疼她,還要不了她的命。
撒那特思回頭看了我一眼,淺藍色的眼眸中似乎有絲怒意,“還不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常見的急促。
“唰!”拉爾夫已經(jīng)一鞭打散了女孩周遭的薔薇花,女孩白色衣裙上沾染了點點血跡,拉爾夫的綠色眼眸泛起一層抑郁之色,狠狠的盯著我。
他的手一揚,長鞭向我抽來,“隱,讓開!”撒那特思話音剛落,已經(jīng)身形一晃,伸手抓住了鞭子,鞭子瞬間發(fā)出強烈的銀光,撒那特思渾身又被籠罩在銀光之下,他的手仿佛被鞭子牢牢吸住了。
“莎爾娜!”拉爾夫叫了一聲他的妹妹,那女孩似乎立刻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從背后抽出一根削的極尖的楊木十字架,對準撒那特思的心臟直插過去。
“啊!”我失聲道,想都沒想,就立刻扔出了符咒,符咒幻化成一朵白色薔薇直直的沖她而去,撲哧一聲深深扎進了她的肩膀,撲通一聲,十字架掉在了地上,血,立刻順著她的肩胛流了下來。
只聽啪答一聲,鞭子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銀光減弱,撒那特思不知低念了什么咒語,拉爾夫和鞭子突然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他迅速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復雜。
“怎么,獵人們,還想繼續(xù)下去嗎。”他冷然看著他們,目光中閃耀著凌厲的光芒。
拉爾夫也許是見到武器被破壞,妹妹又受傷,也不再戀戰(zhàn),瞪了我們一眼,便抱起那個女孩消失在我們面前。
沒想到我也會加入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之間的戰(zhàn)斗,想到這里,不僅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結(jié)束了,回去吧。”我望著不遠處的撒那特思說道。
月光下,他靜靜的站在那里,黑色的披風隨著風而擺動,露出內(nèi)層的血色,生命的顏色,也是邪惡的顏色,紅的懾人魂魄,紅的仿佛是融合了生命與死亡的瞬間而幻化的極至美麗。銀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風吹亂,冰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我。
“剛才為什么不離開?”他的神情一反常態(tài)的凝重。
“那個女孩攔著我。”我看著他道。
“你有機會走。”他盯著我的眼睛。
“我又不是沒用的人,對付那個女孩也不是那么難。”
“不錯,對付那個女人也許你可以,但你要知道剛才那一鞭子如果抽到你身上。。”他忽然停住了口,神色復雜的望著我。
“好了,算我多事行了吧。”我不耐的側(cè)過臉去,拜托,剛才我還幫了你呢。算我錯,都是我那點犯賤的同情心在作怪。
“看著我,隱。”他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深處似乎有什么在閃動。
忽然脖子上一涼,他的手指輕輕撫上了我那個細小的傷口,血,似乎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他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這里,是為了我而受傷的。”他的眼神溫柔的凝視著那個傷口。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不要自作多情,我那是自衛(wèi)好不好,那時如果不反擊,我怕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我,這個,不關(guān)你的事。”我承認,他的眼神猶如柔和的月光,能把人融化。
“隱,”他忽然低下頭,把冰冷的唇印在了那個傷口上,輕輕摩挲,聲音輕柔宛如夢幻,“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我的身子一僵,立時石化在了原地,腦中嗡嗡一片。
在神思恍惚間,他已經(jīng)把我抱到了城堡里。
“那個,我能不能先洗澡。”我一邊說著,一邊急于從他懷里出來。
他微微一笑,道:“你受了傷,要不要我?guī)兔Α!?br/>
“啊!”我的臉抽筋了,“不用了,這么點傷,太夸張了吧!”
他笑得更加愉快。
“你去休息吧。”我趕緊一把把他推開,飛也似的跑進了浴室,插上了門。
心,好像還在跳著,為什么剛才,我會下意識的去救他,難道在我的潛意識里,我并不是那么討厭他?我的腦袋好像亂糟糟的,只有一天了,明天再找不到朵拉的話,難道真的灰溜溜的逃回現(xiàn)代?真是有點不甘心,但是我也不想成為吸血鬼。
也許,也許還有最后一個機會。
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朵拉一定會出現(xiàn)吧,如果把握住機會。。
洗完澡走進房里,就見他僅穿著一件黑色敞懷的絲綢睡衣倚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銀色長發(fā)滑過他結(jié)實的胸膛和絲綢睡衣,一條銅色古樸的項鏈襯的他膚色更白,這條項鏈我以前也見過,是他一直隨身帶著的,對他來說,一定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吧。璀燦的銀色頭發(fā)和深沉的黑色睡衣在燭光的映射下,帶著幾分懾人心魄的蠱惑。
“過來。”他笑了笑,一把把我拉進了懷里,以前好像從來沒察覺過,他的身上好像有股冷冽的薔薇花香。
“你不回地下室睡嗎?”我側(cè)了側(cè)身子,逃開了他的懷抱。
“我想和你在一起呀。”他的語氣中似乎帶了一絲撒嬌的味道。我驚詫的看了他一眼,忙拉過被子,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他已經(jīng)吹熄了燭火,身上一涼,他的手緊緊的從我身后抱住了我。
我剛想打掉他的手,忽然聽見他的聲音低低響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出生在一個富庶的小國家里,父親是那里的統(tǒng)治者,剛剛出生的我一睜開眼,第一個看見我的雙眼的接生人就立刻死去了,父親認為我的雙眼被下了詛咒,本來想殺了我,在母親的勸阻下,只是戳瞎了我的眼睛,從此以后,我就一直就被關(guān)在城堡的暗室里,一直與黑暗為伍。直到我認識了萊希特,血族里的長老,重新給予了我新的生命,以及新的雙眼。”他頓了頓道:“所以,我不會懷念過去,我也不會懷念陽光,因為我根本就----------沒有過去,我根本不知道-----陽光的感覺。”
我默然無語,完了,我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沒想到撒那特思的過去這么凄慘,被親生父親戳瞎眼睛,像囚犯一樣關(guān)著,該是怎樣的痛苦。
“撒--那特思。。”我低低道。
“不用同情我,沒有過去對我來說,更能體會到永生的樂趣。孤獨,我已經(jīng)習慣了。而且,現(xiàn)在有了你陪在我身邊。”他抱得我更緊。
“從明天開始,你就會成為我的新娘,永生永世,直到宇宙的盡頭。“”他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我愣了一下,永生永世,直到宇宙的盡頭,雖然聽著很恐怖,卻也,有那么一點讓人感動。
”快睡吧。“我也不知該說什么。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身子緊緊貼著我的后背,涼涼的,冰冰的。
“隱,你好溫暖。”他喃喃的低語道。
我的身子一緊,卻是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推開他了。算了,就縱容他一次吧,也許是最后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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