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象跑了
,最快更新寡婦門前 !
“你干什么?”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蠻兒見到唐心便猶如驚弓之鳥一般,還沒等她靠近呢,便吆喝著倒退了一步。
“你別怕。”唐心有些好笑地走上前,見蠻兒依舊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笑道,“昨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見唐心如此說,蠻兒倒是裝起傻來,“昨天?昨天什么事?”
對此,唐心倒也并不以為意。
“對了,你昨個在那瞧見舅母了么?”唐心可不想和她打什么太極,于是徑直說道。
“唐夫人?”蠻兒覺得有點兒可笑,這唐夫人自然是不會在佛堂之中了,要是她在里面的話,自己怎么可能會跟小冰……
這唐心是這表小姐當(dāng)糊涂了么?怎么連這點思路都看不出來,還真是……
蠻兒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看了過去,“你這是說什么廢話呢。”
“廢話?”唐心頓了頓,還是問道,“所以舅母到底在不在呢?”
“當(dāng)然不在了!”神經(jīng)病!蠻兒翻著白眼甩開了袖子,這唐心的腦子里是真的進水了,這蠢問題還一連問兩遍。
“恭叔。”在聽罷蠻兒如此說后,唐心突然皺起了眉,“昨個舅母當(dāng)真去佛堂了?”
“是啊,她身邊那丫頭春梅跟我說的。”恭叔被唐心這一喚嚇了一跳,白花花的胡子都被嚇直了好幾根。
春梅?
“讓人把春梅叫來。”唐心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還有讓人去找舅母來。”
事實果不其然,派去的人回來通傳說佛堂里空無一人,唐心雙眉越皺越深,隨后索性讓府里所有人都去找唐馮氏的蹤影。
“你這是發(fā)什么瘋呢。”自過個事以后,蠻兒跟唐心之間的話似乎多了些許,她看著唐心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禁覺得有點兒好笑,“做什么緊張兮兮地去找夫人啊,這么個大活人總不能不見了吧。”
可事實上,的確如蠻兒所說那樣,一大活人當(dāng)真是不見了!
唐心吩咐了所有人除了在唐府里找,還去鎮(zhèn)上的各個角落里都找了一個遍,可偏偏就是尋不到唐馮氏的一點兒蹤影。
“昨個夫人跟我說她心中煩悶準備去佛堂里呆一宿,然后就讓我跟管家支會一聲便獨自走了。”春梅戰(zhàn)戰(zhàn)兢兢,毫無預(yù)警地被唐心問了一番話,嚇得她兩腿直哆嗦。
“行了。”唐心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唐馮氏不見了!這簡直是一件天大的事!
“太君。”唐心剛知曉此事便趕忙去到老太太跟前稟報道,“舅母不見了。”
“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啊。”老太太半合著眼,砸了咂嘴吧,“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道理還不懂嗎?派人去找!”
唐心得了命自然就派了人下去,只是若唐馮氏已然走了一夜,只怕已經(jīng)很難再找到了。
她會去哪呢?而且怎么毫無征兆地就……
“唐心。”春花一起床就看見那些下人們忙里忙外的,真不知道這些在富貴人家里當(dāng)下人的人怎么有這么多精力的。
“表嫂。”
“他們干嘛去啊。”眼看幾個小廝腳步匆忙地出了門,春花怎么瞧著今個兒每個人都沒歇著呢。
“沒什么。”一改之前柳眉緊皺的模樣,笑著扭過頭看向了春花。“只是出去尋人罷了。”
“尋人?”
“舅母不見了。”
“啊!昨——”就在春花一臉驚訝地長大了嘴準備驚呼出聲的時候,唐心慌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噓,這事不能往外說。”唐心貼著春花的耳朵輕柔地說著,溫暖的氣體拂過春花的耳郭,哎呀,耳朵好燙啊!
春花一邊點著頭,一邊揉著耳朵。
怎么耳朵越來越熱了呢?
春花在那胡思亂想著,而唐心忙里忙外的,倒也鎮(zhèn)定的很。
“過兩日就是表哥出殯的日子了。”唐心跟恭叔交代著一些瑣碎的事情。
這已然是唐風(fēng)出殯的節(jié)骨眼了,偏偏唐馮氏不見了。
唐心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呼了一口氣回到唐府的時候,就見到春花蹲在門口,托著個腮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表嫂,這是做什么呢?”唐心緩步走了過去,看著春花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不禁掩著唇笑了起來,“外頭涼,這是做什么呢?”
到了春花的身邊,春花很自然而然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道,“等你啊。”說著,笑呵呵地挽住了唐心,“我呀看你忙了一天,所以特地下廚做了點菜,可是等了你半天都沒見你回來,所以就到門口來瞧瞧。”
春花的話讓唐心微微一愣,嘴角忍不住地微微揚了起來,隨即輕聲道,“表嫂做的菜嗎?快帶我去嘗嘗。”
春花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向了那溫暖的手掌,“我做的那是土菜,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習(xí)慣。”
其實說起來,春花的手藝真不咋地。
是真的只是不咋地嗎?呵呵,那怎么可能呢!那都是往好里說的了,好嗎?
看著滿盆子的菜,那是土菜嗎?或許被稱作焦菜才比較合適一點兒吧。
哪有人會把青色的菜燒的這般黑啊!
雖然唐心的眉峰微微抖了抖,可到底還是拿起了筷子。
“我做了很久的啊!”春花一臉興奮地辦了一個小板凳做到了唐心的面前。“你快嘗嘗。”
春花今天想了很久,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唯獨她一個人在那晃晃悠悠的什么事情都沒有,所以她決定了要找點事情做,于是她找到了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情——做飯!
“快嘗嘗啊!”見唐心依舊沒有動筷,春花有些著急地說道。
“好。”看著春花那雙滿是盈盈期盼的雙眸,唐心有點兒不忍心拒絕,可是……
“表小姐,許捕快來了!”恭叔在最合適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了唐心的視線之中,說出了最為恰當(dāng)?shù)脑挕?br/>
“好!”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筷子按在了桌上,唐心從未如此激動地說道,“趕緊去見見許捕快!”
“喂!”春花傻愣著站了起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能伸著手想要拽住唐心,可惜……只拉住了衣角。
難道不吃一口再走嗎?
可惜唐心毫不猶豫地就走了,徒留了一個消瘦清冷的背影。
“許捕快,怎么說?”唐心進了大堂就見到許捕快握著佩劍站在那兒,神色略顯焦急。
“唐小姐,你可來了。”
“怎么了。”
“這玉佩的來源已經(jīng)查到了。”許捕快將手里的玉佩遞到了唐心的面前,“打聽到了,聽玲花說這是眉雙身上的玉佩。”
眉雙?
那不是同坊里的姑娘么?
“玲花怎么說?”唐心微微皺了皺眉。
“眉雙前些日子不是出閣了么?”許捕快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愁容,“在唐少爺出事前便離開了。”
這樣,那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既然是同坊里的姑娘,那看來要去找玲花好好聊聊了。
當(dāng)春花趕出來的時候,唐心已經(jīng)走了。
“咦,她人呢?”春花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恭叔。
“哦,表小姐去同坊里了。”恭叔慈眉善目地回答道。
同坊里?這名字聽著有點兒熟悉啊!
啊!是那個花坊!
唐心去那干什么!看姑娘嘛!
春花腮幫子一鼓,快步走了出去。
“心兒妹妹,今個兒怎么得空來這?”玲花晃著扇子從同坊里走了出來,“走,上我屋里吃茶去。”
玲花泡的一手好茶,唐心每次來這兒都要嘗一嘗,所以這次必然也是如此。
春花一路追趕都沒看見唐心的蹤影,心急火燎地就怕唐心就這樣被人給拐跑了。
咦?為什么說是給人拐跑了?
春花腳步一頓,抓了抓頭。
哎呀,還是不管了。
春花快步朝著那掛著紅燈籠的同坊里跑去,這會倒正是時候,同坊里門前到處都是靚麗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在那搔首弄姿。
那些男人也真是不矜持,就這么隨隨便便就被帶進去了。
春花一邊腹誹一邊往里走去,結(jié)果一雙粗壯的手臂橫在了她的面前。
咦?
“姑娘,看你不像是同坊里的人啊。”春花抬起頭,就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嚇得她縮著肩膀往后跳了一步。
“我們這不歡迎女賓的。”那大漢抖了抖胸肌,直接道。
“不……不歡迎女賓嗎?”好像的確是有這么一個事的,“可是我剛剛明明看見一個女人進去了啊!”春花指了指里頭不知道哪個方向,還以為那個壯漢會回頭,然后她就有機可趁能夠撿個空隙偷偷跑進去呢,可是他竟然沒有轉(zhuǎn)身!
“哦,你說的是那個姑娘啊!”那壯漢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將那堵了個嚴嚴實實,“她取老板娘房里了。”
竟然去房里了!還是老板娘房里了!
完了完了完了,小姑子被拐跑了!
春花心急火燎地就準備往里沖,奈何那壯漢守在門口,春花唯一能推動的便是他身上那壯實的胸肌。
“喂,我跟那人是一起的!”
“老板娘沒說還有人。”那壯漢倒是老實本分的很。
“你進去問問老板娘。”
“老板娘宴客時不準旁人進入。”
還不準旁人進去?這是干什么呢!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