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爭搶海軍顧問的戰(zhàn)爭(四)
(太想結(jié)束這一章了,有些輕浮氣躁,稿子刪了又刪,改了又改,但是精心雕琢的感覺還是沒有,哎,還請原諒則個)
“我授命接管大英帝國海軍大臣時正值皇家海軍斯卡格拉克海峽慘敗。那是一場滑鐵盧式的海上戰(zhàn)役,整個大英帝國上下軍心渙散士氣低落,如果我是合格的政客,初上臺的我應(yīng)該為失敗找一個完美的借口,然后順勢丟出一批蘀罪羊。可惜我志不在此,我從不怕得罪人,也不在乎做完美童話的拆穿者,我只想要不列顛獲勝!”
海軍部大樓,海軍大臣辦公室房門和百葉窗緊閉。潮濕而昏暗的房間內(nèi),一盞臺燈竭力發(fā)出光,照亮擺放在桌案上的地中海地圖。
阿瑟-貝爾福坐在桌案前,手指無疑是的叩擊桌角,對他的第三海務(wù)大臣娓娓道來:
“在我看來,參加過斯卡格拉克海峽海戰(zhàn)的指揮官是不列顛海軍一筆寶貴的財富。在此前,皇家海軍天下無敵的浮夸氣氛下,任何箴言都是白費功夫,只有切膚之痛才能讓海軍人靜下心思考該如何迎頭趕上。所以我覺得我應(yīng)該將杰利科放在皇家海軍舵手的位置上,讓你成為皇家海軍奮勇爭先的水手長!”
貝蒂站在辦公桌前,抓著軍帽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很可惜,海蒂-西萊姆發(fā)起的樸茨茅斯海戰(zhàn)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
一提到海蒂-西萊姆,阿瑟-貝爾福那些自信和霸道便不見了蹤影。他揉了揉他的太陽穴。言辭間已經(jīng)多了一些無計可施的味道。
“我想扳倒海蒂-西萊姆,激化德國海軍與他們的皇帝,容克與工會之間的矛盾,借德皇威廉的手除掉西萊姆,順勢讓德國內(nèi)部動亂起來。計劃幾乎成功了,社會民主黨、工會與德國政府發(fā)生對抗,海蒂-西萊姆在輿論攻勢下選擇辭職。可是,可是海蒂-西萊姆輕易跳出我布置的陷阱,轉(zhuǎn)手還給了我重重一擊。意大利人。奧利地人,土耳其人,甚至西班牙人都跳了出來。一窩蜂的向西萊姆發(fā)出邀請電報。”
“西萊姆想接管地中海?!”
貝蒂隱約覺察到陰謀的味道,腦海里跳出已經(jīng)名存實亡的同盟國地中海海軍聯(lián)合行動的協(xié)議,旋即又搖搖頭:
“不,這不可能!意大利、奧地利和土耳其人都有稱霸地中海的野心,而且三個國家的海軍自成一體,指揮和訓(xùn)練方式各不相同,他們不僅缺乏相互信任的基礎(chǔ)而且缺少聯(lián)合作戰(zhàn)的條件。再者,意大利人雖然有一艘但丁級戰(zhàn)列艦,三艘加富爾級戰(zhàn)列艦,一艘剛剛完工的卡約-杜伊里奧號戰(zhàn)列艦。但是他們是不折不扣的墻頭草,除非勝利形勢倒向同盟國或者同盟國舀出比我們更豪爽的‘決心’,否認(rèn)他們不會輕易加入同盟國。奧地利人和土耳其人只有三至四艘聯(lián)合力量級戰(zhàn)列艦,一艘毛奇級戰(zhàn)列巡洋艦,而我們在地中海擁有四艘孤拔級戰(zhàn)列艦。兩艘西班牙級戰(zhàn)列艦和一艘布列塔尼級戰(zhàn)列艦,西萊姆想要徹底打開地中海局面并不容易。最后,即便聯(lián)合艦隊組建起來了,指揮官可能是奧地利海軍司令安東-馮-豪斯,可能是意大利海軍司令,甚至有可能是土耳其海軍司令索羅欽。但絕對不會是海蒂-西萊姆。說到底,西萊姆只是一個外人,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毫無保留的將指揮權(quán)交給外人,即便是奧斯曼土耳其,那鬼地方已經(jīng)有了一個索羅欽!”,
“貝蒂,除了情報部的‘信號燈’,相信整個不列顛就只有你最了解西萊姆。”亞瑟王沉思了片刻,追問道。“撇開政治因素,你覺得西萊姆是否具備整合地中海海上實力的能力?”
貝蒂沉默了。雖然貝蒂有著屬于軍人的自尊心,但還不至于昧著良心輕視老朋友的實力。
“那么還是按照最壞的打算準(zhǔn)備預(yù)案。”貝爾福扯過桌案上的地中海地圖,用紅筆在上面標(biāo)出西班牙、意大利、奧匈帝國和奧斯曼土耳其。“現(xiàn)在的問題是西萊姆究竟會留在那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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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五月中旬開始,柏林一直在下著小雨。潮濕的天氣差點悶壞了柏林人,可卻阻止不了威廉酣暢的心情。
被威廉視作最大仇敵的西萊姆終于被扳倒了,甚至來不及尋求惺惺作態(tài)的體面辭職就被他威廉踩在腳下。
絕不會有絕地反擊,因為聰慧的他已經(jīng)接受意大利人的邀請,順勢將那個羈傲不馴,比舅舅英國喬治五世還要令人厭惡的家伙掃地出門,送去遠離帝國本土的亞平寧半島考察,有去無回的考察!
威廉終于可以哼著古老的歌謠前往帝國北部森林的行宮避暑和狩獵。
陸軍和警察暫時接管柏林動物園火車站,政府內(nèi)閣和陸軍高級軍官向往常一般齊聚站臺,送別帝國皇帝,而海軍這邊只有孤零零的海軍內(nèi)閣大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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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菩提樹下大街駛了過來,佩戴復(fù)古胸甲的皇宮侍衛(wèi)和扛著皇室心行李的侍從們先后走上皇帝的專列,皇帝威廉身穿沒有肩章綬帶的元帥制服,挽著皇后走下軍車,閑庭興步的檢閱站在站臺上的帝國精英們,不時的向臣子微微頷首致意。
“陛下,外交部急電”
皇帝有心在站臺前發(fā)表一番激勵人心鼓舞士氣的演說,那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不過抓著電報闖過來的私人秘書阻止了皇帝。
“不僅僅只是邀請,他們還想聘請西萊姆擔(dān)任他們的海軍顧問。”一目十行的瀏覽完電報,皇帝臉上多了一些竊喜,他眉飛色舞的揚了揚手里的電報。興奮道:“看來我們的西萊姆將軍歸國的時間要向后推遲了”
一團和氣的站臺上頓時鴉雀無聲。盟友和中立國在爭著聘用西萊姆,而這樣的人物在德意志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這當(dāng)真是對德意志莫大的諷刺。何時,何時日耳曼民族也變得這般狹隘?
不少陸軍軍官和政府官員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覺得最好的結(jié)局。也有不少官員垂下頭,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或許,或許扳倒西萊姆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錯誤。輕易放走這樣一位可以主宰海洋的將軍更是錯上加錯。
望著各懷心事的帝國文武官員,威廉再也沒有磨蹭的興致,他朝帝國首相擺擺手。轉(zhuǎn)身登上皇帝專列。
將皇后趕出車廂,皇帝將自己鎖近狹窄的空間。伴著沉重的呼吸,外交部轉(zhuǎn)呈的電報紙被顫抖著的左手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早在站臺轉(zhuǎn)身的那剎那,威廉就丟掉了偽裝出的興奮。從外交部驚慌失措的口氣,威廉萌生不好的預(yù)感:與西萊姆撕破臉皮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西萊姆一定會回來,攜帶在地中海積累的威望回到帝國本土!
“后悔?不,威廉的世界從來不會出現(xiàn)后悔這個單詞!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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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萊姆,你確定地中海有屬于你的舞臺?”
六月初的基爾似乎萬人空巷,滲著詭異的街景被轎車甩在身后,蒼老的弗雷西從窗外收回目光,不安地問道。
“雖然意大利奧地利和土耳其很看重你。但是他們并非沒有自己的算計,同盟國在地中海看似咄咄逼人,實際上只是一盤散沙而已。”
“所以我才會選擇同盟國太陽最早升起的地方,等待某個時機!”
王海蒂輕描淡寫的說完這番話,弗雷西還想多問些什么。但是轎車已經(jīng)轉(zhuǎn)到通向基爾火車站的街道上,弗雷西震驚地發(fā)現(xiàn)前方人山人海。
剛剛辭職的帝國海軍戰(zhàn)神即將前往意大利塔蘭托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考察,這對于德意志根本就算不得秘密。
此前的兩天,這個消息還被反對海軍的報紙視作他們的勝利,在他們巧舌如簧的筆下,工會的走狗西萊姆身敗名裂。狼狽而逃,但是當(dāng)西班牙、土耳其和奧匈帝國紛紛送來邀請電報,德意志人終于恐慌起來。
西萊姆離開的這天,基爾城西萊姆不多的反對者夾起尾巴消失不見,數(shù)萬基爾市民自發(fā)走上街頭,來到火車站,
弗雷西終于知道基爾萬人空巷的緣由,因為差不多半個基爾的市民都來到火車站廣場和車站前的主干道上,他們高舉王海蒂的畫像和挽留條幅,試圖蘀德意志挽留這位海軍天才。
“原來我并不是在一片喊打喊殺聲下灰溜溜的離開基爾,原來我還有這么多的支持者。”
一股暖流激蕩著王海蒂的肺腑。王海蒂發(fā)現(xiàn)他此前的努力和奮斗值得!
安妮抱著艾薇兒鉆出轎車,基爾人表現(xiàn)的還很鎮(zhèn)定,不過當(dāng)弗雷西拖著瘸腿走下鉆出轎車時,基爾人終于騷動起來。
“拖家?guī)Э冢魅R姆,你這是要拋棄德意志了嗎?”
基爾市政警察如臨大敵,他們絲毫不懷疑一旦西萊姆此時遭遇襲擊事件,基爾城立刻會陷入騷亂之中。他們沖進人堆,將轎車重重保護,順勢清出一條通往火車站的道路。
“將軍,為了避免意外”
王海蒂輕輕地搖搖頭謝絕了警長的好意。海軍上將頭腦一熱,爬上轎車車頂,對面洶涌澎湃的人潮發(fā)表他繼1898年國會辯論后第二次個人演講。
“我的同胞們,我不會離開德意志。這片瑰麗的土地有著太多讓我著迷的東西,有著太多我想守護的東西,在改變命運車輪之前,我怎么舍得,怎么敢輕易離開!所以我保證,我保證今天的離開只是為了他日能夠輝煌的回來!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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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煽情,沒有許諾,沒有鼓動,將軍注定不是一位梟雄!”
載著西萊姆的火車終究還是駛離站臺,警察望著基爾純凈的天空,小聲道。
“但是,他是英雄,不是嗎?”
凱瑟琳斜靠在一顆老橡樹下,雙手插在純白的風(fēng)衣衣兜里,淡淡道。(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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