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替我向你表哥問好
王昊的這番話剛一說完,原本亂哄哄的環(huán)境,瞬間一片沉寂。
到了這個時候,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已經(jīng)不需要在贅述了。
這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年輕人,擺明了就是過來找麻煩的。
而且,他找的還是西京八大少之一,聶少秋的麻煩!
至于聶榮生……
說白了,他就是倒霉鬼。
誰讓他有個表哥,剛好就叫聶少秋?
“你……你敢……”
捂著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血的液體,只覺得整顆腦袋都快人疼到爆炸的聶榮生,掙扎著坐在地上,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著王昊,明顯是想要罵臟話。
但是,看著王昊手里那剩下的半截酒瓶子,尤其是斷茬兒處那參差不齊的玻璃齒兒。毣趣閱
原本都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兒的問候王昊父母祖宗的話語,偏偏就是說不出來。
聶榮生怕了。
被一瓶價值十萬的紅酒給開了瓢,這已經(jīng)要了半條命。
如果要是再被那剩下的半截兒酒瓶子,比如說是在肚子捅一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
本著這個理念,聶榮生慫了。
但他慫了,王昊可是才剛剛開始。
眼看著這小子不說話,王昊笑著隨手把剩下那半截玻璃瓶子往地上一丟,似笑非笑的看著聶榮生道:“我敢什么?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敢揍你啊?”
“不是,你……”
一抬頭的工夫,正好看到王昊抽出紙巾在擦手,聶榮生捂著腦袋,只覺得眼前這家伙,壓根兒就是個瘋子。
打人的時候還這么笑嘻嘻的,你這樣……我心里很有壓力的!
“我……我就說兩句話而已,你至于嗎……”
噓!
這話剛一從聶榮生的嘴里說出來,在場圍觀的一大幫吃瓜群眾們,頓時噓聲一片,紛紛喝起了倒彩。
真沒勁!
怎么才挨一瓶子,就慫了?
“唉!”
看著聶榮生那青紅相間,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王昊無語道:“剛才你不是挺狂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慫了?來,站起來,你再狂一點。”
“不是,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
王昊朝聶榮生招了招手,示意這小子站起來。
然而,這位在不久之前,還極度囂張的“聶少”,這會兒卻一個勁兒的往后縮。
“躲什么?你可是聶少秋的表弟,你表哥那可是堂堂的西京八大少,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不覺得是在給你表哥丟臉嗎?”
“我……我,我表哥是我表哥,我是我,你們之間有恩怨,關我什么事?”
被王昊逼得在地上退出去一米多遠,聶榮生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哭腔:“現(xiàn)在公家辦案都講株連了,他派人要廢了你,你找他去啊,找我干嘛?”
“嘿!”
王昊朝聶榮生笑了笑:“小子,別太高看自己。就你這樣兒的,還真不配讓我針對。今天我給你這一瓶子,單純就是給我朋友出口氣。你要是覺得不爽的話,現(xiàn)在咱們就可以報案。”
說著話的工夫,王昊拿出了手機,直接按下妖妖靈這三個字數(shù),就把電話往聶榮生的方向一遞。
“來,號碼我都給你撥好了,按一下就能打出去。正好我也想知道,六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在這黑燈瞎火的時候,給堵到一條死胡同里,而且還要動手動腳的,這個事兒最后會怎么判。還有,你這個幕后主使,到時候又該怎么判。”
“我……”
聽到王昊的這番話,聶榮生的臉上顯得有點兒委屈。
很明顯,他想辯解一下,比如叫人去抓沈潔的起因,是因為他被對方給潑了一臉酒,覺得丟了面子,這才想給她個教訓。
但是……
現(xiàn)場這么多人呢,這種事兒,能認嗎?
真要認了,這就算有了實證,一告一個準兒!
面對著王昊的咄咄逼人,聶榮生的腦子里想到了很多東西,比如說……
有時候,人性是很不可靠的。
自己那六個馬仔,出去這么久,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叛變”了!
報案是不可能報案的,眼前這小子,很有可能就是在等著自己報案,然后再順便把那六個叛徒給推出來當人證,真要到那時候……自己肯定要坐牢!
不能上當!
腦子里瞬間想到這些,聶榮生再朝王昊拿著的那部手機看去時,眼里、心里,已經(jīng)充滿了警惕。
“那什么……大哥,今天是小弟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這尊真佛,這個栽我認!不過……現(xiàn)在你打也打了,氣也該出的差不多了吧?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那我……”
“怎么著,這就想走啦?”
聶榮生這個人本身,倒還真沒什么可收拾的。
如今,都已經(jīng)一瓶子給人家開了個瓢,這要是再繼續(xù)動手,也確實有點兒說不過去。
可要說就這么算了,王昊偏偏又覺得,好像差了點兒意思。
眼角余光從不遠處站著的沈潔身上掃過,王昊忽然反應過來,他覺得差了的那點兒東西,究竟是什么。
“想走也可以,先給我朋友道個歉。”
“這……”
聽王昊這么一說,下意識的朝著不遠處站著的沈潔那邊兒看過去,聶榮生整張臉都快黑成了鍋底灰的顏色。
一切的起因,就是被這不識好歹的小娘們兒給潑了一臉酒,所以這會兒才丟了這么大一人。
現(xiàn)在,還要自己給她道歉?
她受得起嗎?
然而,摸著腦袋上,那至今還殘留在頭發(fā)里的細碎玻璃碴兒,聶榮生在經(jīng)過短暫的沉默后,還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朝沈潔小聲的說了句:“對……對不起……”
“大聲點兒,不夠誠懇。”
“對、不、起!”
幾乎是頂著哭腔把這三個字兒喊出來,此時此刻的聶榮生,整張臉紅得就跟猴子身后腿上沒毛那片區(qū)域似的。
“這……”
很明顯,對于眼下這種情況,沈潔并沒有什么處理的經(jīng)驗,所以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昊。
對此,王昊倒是沒多說什么,他只是朝聶榮生揮了揮手:“沒你事兒了,自己走吧。”
“好!”
“等等!”
看著聶榮生那雙明顯寫著“這事兒沒完”的眼睛,王昊朝他說了句:“回去以后,記得替我向你表哥問好,就說他叫人埋伏我這個事兒,我記著呢。”
“一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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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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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