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就不信你懂
轟隆!
那名頷下留著一撮山羊胡的老人,隨手所比劃出的幾個動作,單獨每一個拿出來,都不算什么。
可偏偏組合到一起,卻仿佛一道驚雷,直接在王昊腦海中炸響。
因為,他對這些動作,實在太熟悉了!
塵封許久的記憶,忽然在腦海中飛快閃過,王昊卻是想起了小時候,老爹曾教過他的一些東西。
準確的說,他父親從來沒教過他和醫(yī)術(shù)有關(guān)的任何知識。
但是!
那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所比劃出的那幾個動作,卻分明就是他小時候,老爹逗他玩的那會兒,翻花繩的特有手勢。
一般情況下,別人翻花繩的時候,都是見招拆招。
可是王昊他老爹卻不一樣,他預(yù)備的線繩長短共分三條,每次都是從短到長,從頭到尾,共計六十四種手法,次序從來就沒有打亂過。
只要是父子倆玩這東西的時候,王昊都要被老爹逼著把這六十四種不同的手法,都給從頭到尾翻一遍,不能出任何錯。
不然……
那就不是玩游戲了,而是他單方面挨揍!
剛開始的時候,翻花繩游戲確實有點新鮮,但是后來玩著玩著,覺得太枯燥,也不記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沒再玩過這些東西。
甚至,還有些反感……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補天針”?
眼中滿是不解,但王昊在腦子里,卻是不由自主的把這些游戲般的手法,套用在了人體穴位上。
也直到現(xiàn)在,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竟然完全能夠?qū)Φ蒙希?br/>
三種長度不同的花繩,剛好對視著人體左右穴位和經(jīng)絡(luò)走向!
那截然不同,次序沒有絲毫散亂的手法……
幾根手指的動作,分明就是針灸時捻轉(zhuǎn)提按和補瀉的手法!
拇指、食指是力度,尾指和無名指,代表針刺的角度和深度,這……
高明!
此時此刻的王昊,是真的震驚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他老爹當(dāng)年編出這套東西,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
怪不得,在自個兒得到藥王老爺?shù)慕鹗种敢院螅髅魇堑谝淮谓o人做針灸。
可他卻愣是有種對這東西并不陌生,仿佛很久以前,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學(xué)過這些東西的感覺。
可是……
王昊又有點兒不明白他老爹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不教他任何和醫(yī)術(shù)有關(guān)的知識,可偏偏又把這套手法給傳了下來。
這是不想傳承斷絕?
然而,現(xiàn)在卻并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機,因為王昊腦子里的疑惑,實在太多了。
每多找到一些和老爹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guān)的線索,他都會發(fā)現(xiàn)更多的疑惑,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人來給他解釋一下。
巧的是,這個應(yīng)該能為他解釋一部分疑惑的人,此時此刻,就在ICU病房里躺著。
他就是……胡文明!
想到這些,王昊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直接就朝那位胡先生的方向走了過去。
王昊也不廢話,上來就扔出了王炸。
“如果要說‘補天針’能把胡會長給治好的話,那就讓我來吧。”平靜的語氣,配合冷靜的話語,王昊把臨危不懼演繹了個十足十。
但顯然,他的臨危不懼并不能給胡文明的家人帶來安全感。
來自白石溝的王昊和胡文明的家人們,雙方第一次見面,就以這種一方故作平靜,一方滿臉懷疑的方式開始了。
看著王昊這張生面孔,尤其是他那張年輕得不像話的面孔,才剛一見到,胡先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你是?”
雖然剛才跟醫(yī)生說了自己治之類的氣話,但明顯這個“治”也是有門檻的。
最起碼,這位胡先生,不可能隨便讓什么人都進去給他老爹診治。
而這個“自己治”的門檻就是……自己人!
明白對方在顧慮什么,王昊毫不拖沓,直說道:“胡會長的‘補天針’是怎么得來的,想必他應(yīng)該跟你提過,對不對?”
“這……”胡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眼里卻多出了幾分狐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姓王,叫王昊。王春秋這個名字,胡先生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巧了,他是我父親。”
“什么?”聽到王昊的這番話,這位小胡先生猛的一怔,緊接著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尤其是那兩只眼睛,仿佛都像是在發(fā)光!
“你……老弟,你真是王叔的兒子?嘿,小時候咱倆還見過呢,當(dāng)年我十二,你剛四歲,你這……我是你胡哥啊,咱們得有二十年沒見了!”
“額……”
突然就被這家伙給抓住肩膀,王昊也是有點兒懵。
四歲的那時候,他還沒記事兒呢!
對于這位大自己八歲的“胡哥”,他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就算二十年不見,你至于這么興奮嗎?
呃……
王昊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位“胡哥”之所以會這么興奮,應(yīng)該跟“交情”什么的沒關(guān)系,而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代表著“胡哥”他老爹有救了!???.??Qúbu.net
“小胡,這位是?”
“他……”
本能的就想介紹一下王昊,但明顯這話都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兒,胡先生猛的微微一頓,又把話給重新咽了回去。
似乎是在回避著某些東西似的,胡先生在王昊肩膀上猛的一拍:“介紹下,這位王兄弟,是我胡峰的老弟,我們很多年沒見了。”
說著話的工夫,胡峰朝ICU的方向看了過去:“老弟,你先去看看我爸的情況?”
“嗯,如果要是‘補天針’能治好胡會長的話,那我就能治得好他。”王昊點頭道。
“行,那你趕緊去!”
兩個人旁若無人般的對話,趕在王昊要進病房的這一秒,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關(guān)注。
尤其是之前提出“補天針”能治好胡文明的那個山羊胡老頭,第一個阻止道:“等會兒!小胡啊,胡會長對我有恩,他的情況我已經(jīng)看過了,你這……怎么能讓一個陌生人去給他診治呢?”
“對,絕對不行!”
“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把握,這小子……瞅著還不到二十五吧?他懂個錘子!”
“咳咳!”清了清嗓子,右手微微一抬,示意其他人閉嘴的同一時間,山羊胡把目光投向了王昊:“小伙子,剛才聽你這意思,好像你也會‘補天針’?”
覺得這老家伙話里有話,王昊眉頭微皺:“怎么,有問題?”
“當(dāng)然有問題!”
山羊胡大義凜然道:“補天針玄妙無比,你才多大?我就不信你懂,你先說說,這針法總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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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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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