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過大個曾經(jīng)連續(xù)打破二十三個沙袋的記錄,白鳥到后來也沒能成功突破。
其實更準確點來說,當公司里的那群家伙趕回來,并興高采烈地掛好了一列沙袋之后,原本還想著要在眾人面前大展身手的白鳥,剛打到第三個就突然變得頭暈?zāi)垦F饋恚退忝銖娞鹜茸藙菀裁黠@開始變形。
沒有獲得過正確指導的白鳥自然不會知道,當她在現(xiàn)實世界施展出“虎擊”和“龍爪”這兩項技能的時候,就無法繼續(xù)像昨天晚上的夢境當中那樣,可以在沒有任何負擔的情況下無限次進行重復嘗試了……
沒錯,之前進行的那幾次嘗試,差不多就消耗了白鳥身體里潛在的大部分能量,而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爆的最后那兩個沙袋,就已經(jīng)幾乎要把她給榨干了。
而之所以不是“完全榨干”,那當然是因為“龍爪”這個技能需要消耗6點法力,而看上去像是有些力竭的白鳥,絕對還能繼續(xù)使出只用1點法力就能發(fā)動的“虎擊”——假如如果勞墨在場的話,他肯定能立刻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
說起來玻璃渣早期作品中的能量系統(tǒng)還真是簡單粗暴,就連理論上拒絕魔法力量的野蠻人,在二代中施展技能的時候也會需要法力。
不過這樣做倒是也有一個好處,至少二代游戲中玩家還可以通過盡情使用藥劑,來補充頻繁釋放技能帶來的損耗,哪像三代那樣不同職業(yè)都開始有了各自獨特的能量體系,連帶著整個藥水系統(tǒng)都變成了雞肋幾乎被一刀砍廢……
總之在傾向于二代游戲的某種神秘力量影響下,白鳥的身體里自然也出現(xiàn)了這種游戲中的通用能量,不過由于法力這個東西一不能強身二不能護體,所以她直到最后都未能察覺,自己的腦袋是因為無法繼續(xù)支持技能消耗,才突然變得有些眩暈起來。
畢竟刺客又不是法師,如果白鳥過去經(jīng)受的不是什么殺手訓練,主要傾向于大幅度增加筋肉強度,那么她倒是有可能突然發(fā)現(xiàn),在今早從那個奇怪的夢境中離開之后,自己的身體里就莫名多了點什么東西。
“親愛的,你感覺好點了嗎?”手中捧著兩罐飲料的卡爾文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房門,“咖啡和茶,你想喝哪個?”
趴在沙發(fā)上的白鳥,還在用靠枕蒙著自己的腦袋:“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喝,卡爾文,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胃口……”
如果不是平時都有完善的安全措施,加上兩人重逢的時間也非常有限,卡爾文都想拉著女友去做一下婦科檢查了:“好吧,那我就先選擇咖啡了……其實有很多種情況都會導致突發(fā)性的頭疼,你要不要順便在這里做個檢查?”
“我說了,我不是頭疼!”白鳥把沙發(fā)上的靠枕往男友身上一扔,“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剛才突然就好像變得有些力竭……你恐怕無法理解,卡爾文,那不是身體上突然變得沒有力氣,而是一種……更像是一種精神方面的疲勞。”
隨手把靠枕放在椅子上后,卡爾文打開咖啡喝了口提神:“好吧……抱歉,親愛的,我知道你剛剛才經(jīng)受了兩天嚴苛的訓練——雖然你說那根本沒什么大不了,并且今天早上也不好好躺在床上補覺,非要跟著我來公司……”
“我也不是缺少睡眠!”白鳥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不過剛才的那種感覺,好像確實跟長時間熬夜有點類似……但也一點也不困,并且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了!”
說著說著,白鳥便干脆跳到了辦公室中央的空地上,然后又試著側(cè)身踢起了腿:“天哪,卡爾文,快看!我現(xiàn)在又能做到了……真是奇怪,那我剛才為什么會在抬腿的時候,突然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呢……”
緩慢恢復了些許能量的白鳥自然不會知道,其實包含刺客武學系在內(nèi)的大部分近戰(zhàn)技能,雖然在強制空揮的時候完全不會消耗任何法力,但是如果當前法力已經(jīng)低于技能的消耗,那么則會變得直接無法發(fā)動。
而這一特點在白鳥身上的表現(xiàn),就是她之前還在男友的辦公室里練習了半天姿勢,都絲毫沒有感到有任何異樣,可到了剛才在訓練場里打沙袋的時候,因為連續(xù)攻擊到實體會不停地消耗法力,最后甚至變得連空架勢都無法繼續(xù)擺出來。
“也許你只是因為前兩天的訓練有點太累了?”
“不,卡爾文,你知道我過去在……總之那種程度的體力消耗,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么,別說是只在周末訓練兩天了,就是連著來上一個月……”
“對你來說也是小意思,我明白。”無法感同身受的卡爾文只能盡力去安撫女友,“說真的,親愛的,其實你剛才也不用轉(zhuǎn)身直接逃到我的辦公室,回來前伙計們還跟我聊了一些往事,其實我們的那位老大剛開始也只能打爆十個左右的沙袋……加上之前你打壞的那些,所以你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好了,大家都很吃驚。”
結(jié)果在聽到這個話題后,白鳥干脆伸手捂住了的臉,直接轉(zhuǎn)身又趴到了沙發(fā)上:“閉嘴,卡爾文,不要再提那個事情了……你恐怕不會明白,居然連自己的實力都能錯誤估算,這對一個……對我來說簡直難以承受!”
“哦,親愛的,我想我可以試著去理解。”卡爾文立刻湊上去拍了拍女友的后背,“這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醫(yī)生在給病人做手術(shù),結(jié)果都已經(jīng)開膛破肚了,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問題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能力極限——這可能導致嚴重的醫(yī)療事故,搞不好還會徹底斷送職業(yè)生涯……好吧,我大概真的理解了,難怪你剛才的臉色居然那么難看。”
臉朝下趴著的白鳥,開口發(fā)出了一陣格外沉悶的聲音:“難怪墨之前一直都不看好我……哎,我突然開始有點懷念那些已經(jīng)入土的老家伙們了,如果他們還在的話……”
“那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更不會在扭腰重逢——不過那群老混蛋到底還是做了點好事,至少如果他們沒有派你把我綁過去看病,我恐怕根本就沒有機會能認識到你。”回憶起往事的卡爾文感慨道。
谷</span> 白鳥抬起腿就踹了男友一腳:“你是不是完全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們把我撫養(yǎng)長大,并傳授給我這身技藝,在之前你被扭腰黑幫控制起來的時候,就根本不會有人能把你解救出來了?”
“可那主要還是因為你沒有忘記我……算了,我們還是別想那些會讓人煩心的事情了。”卡爾文可不想因為一群死人跟女友發(fā)生爭執(zhí),“如果你實在想念那些老家伙,大不了等過段時間我們都有空了,就回去到他們墓前送點花好了……對了,那些見不得光的設(shè)施你都處理好了嗎?”
“那么大的地方我一個人又照顧不過來,當然是打開機關(guān)放水把那里給淹沒了。”想起了點什么的白鳥從沙發(fā)上微微抬起頭,“說起來老家伙們留下的那點破銅爛鐵,我本來是打算都留給他們陪葬的,不過墨好像對冷兵器情有獨鐘……卡爾文,我們下次回去就把那些玩意兒全撈出來吧?”
卡爾文親眼看到勞墨怎么訓練女友和另外兩個美女使用刀槍和弓箭,對此倒也不怎么意外:“也好,正好那些玩意兒多少也都算是古董了,就算只能放在冷兵器俱樂部那邊做裝飾,也好過沉在水里慢慢生銹……親愛的,那個地方你以后應(yīng)該也用不著了吧?”
“如果不是要來扭腰救你,我大概……可能會學那些老家伙的做法,在‘找工作’之余花時間培養(yǎng)些親信,等人手足夠了再去啟用那個設(shè)施。”白鳥又將頭往下一埋,“不過現(xiàn)在我可不想回去從頭開始了,那個地方……就讓它在水下繼續(xù)泡著吧。”
“那里的機械設(shè)施,也可能再過上幾年就會因水下腐蝕而徹底報廢了。”
自言自語了一句的卡爾文隨后說道,“既然我們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啟用那里了,我干脆就從組織里找人幫忙了啊?如果只有我們兩個回去的話……至少我這點戰(zhàn)斗能力,如果留在岸上放風看行李,只要隨便碰到點什么突發(fā)狀況,就連反抗的余力都沒有多少。”
“隨便,反正老家伙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說了算。”白鳥翻身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對了,除了我想要的匕首,干脆再多購買一些刀劍帶回去吧,畢竟只把老物件撈出來帶走也不太好,多少還是得給老家伙們留點東西陪葬……”
“……可這樣來回折騰有什么意義嗎?”卡爾文也無法完全理解女友那過于清奇的腦回路,“好吧,反正俱樂部里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專門擺出來賣的貨物,換一些古董陪葬品出來倒也不錯……可前兩天我們還在俱樂部里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讓我直接去購買,非要等到回家后才通過網(wǎng)絡(luò)下訂單呢?”
經(jīng)過勞墨早先那番苦口婆心的教誨后,白鳥自然不好直說這是當殺手養(yǎng)成的習慣,買賣武器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痕跡,就算是小小的匕首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那批打算買回去專門給沉到水里的家伙,倒是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了,所以白鳥扭頭說道:“這不是前兩天沒有想起來這回事嘛,這回你有空了就直接聯(lián)系俱樂部那邊,說要買一批刀劍給人做陪葬好了……不過我想要的匕首,你可千萬不要透露給任何人哦?”
卡爾文還能說什么?自然就只能按照女友的吩咐辦事了。
在游蕩者面前丟了臉的白鳥不好再跑回訓練場里,去繼續(xù)琢磨自己從夢境中學到的神奇技巧,也沒有繼續(xù)在安保公司里多待,跟卡爾文聊完這些事情之后,便一溜煙偷偷逃了出去。
而因沒有傷號閑到有些冒煙的卡爾文,自然便直接給他剛認識不久的冷兵器俱樂部老板艾伯特發(fā)起了郵件,其大致意思無非就是女友家里有些已經(jīng)去世的長輩,生前正好就喜歡舞刀弄槍,現(xiàn)在突然想隨便購買一批現(xiàn)成的刀劍,等有空送回去給老人充當陪葬品。
要說卡爾文為什么會選擇發(fā)郵件,這當然是因為他知道艾伯特還是個大學生,這個時間指不定正好在上課,貿(mào)然打電話過去未必能接通不說,還顯得非常沒有禮貌。
至于白鳥那些已經(jīng)去世的那些長輩,是不是要重新挖出棺材,才能將充當陪葬品的刀劍放置進去……卡爾文就不好細說了,畢竟他總不能對艾伯特直言,自家女友的長輩大多在水里泡著,這個時候十有八九已經(jīng)為那些生活在水底的生物,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在這周繁忙工作學習開始的第一天里,其實還發(fā)生了很多其他事情,比如沒有出門的勞墨,一大早就開始在家里大量熬制起體力和劣勢的治療藥劑,畢竟在飯店正式開業(yè)之前,他就打算做好最為充分的準備,以免等到事到臨頭才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洛克高中,在眾多成年人幾乎片刻也不會松懈的監(jiān)視下,稍有察覺的艾米麗行為變得有些異常拘謹,但即便如此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在化學實踐課后,順手偷偷往兜里揣了一些明面上并不存在多少危險,在學校里非常常見的化學試劑。
其實艾米麗也弄不清自己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她就是隱隱感覺這些東西會變得非常有用,至于到底有什么用……那就不得不提起,昨天晚上那個格外古怪的夢境了。
而扭腰某個相對高檔的車行里,神色明顯有些古怪的卡文迪什先生,正漫步在一眾外觀艷麗,不是鮮紅就是粉紅色的女式汽車前,畢竟作為家里目前唯一不用上學或上班的一家之主,只有他有空出來替女兒看車。
就在同一車行內(nèi)不算太遠的地方,難得養(yǎng)子在家能捎帶著照看教堂,這才得以出趟遠門的布蘭登神父,也在仔細觀察著那些能格外吸引女性目光的流行款——不要誤會,這車當然是給勞墨挑的,只不過在布蘭登神父眼里,這車的主要用途則是用來泡妞。
不過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匆匆從廚房里趕到教堂前接待來客的勞墨,卻盯著眼前的陌生警官一臉詫異。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叫需要我?guī)兔f(xié)助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