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需要一個名分
    祁逾其實早就知道她做春夢這件事。
    畢竟已經(jīng)成功潛伏進了春夢助力群。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
    問題怎么......怎么這玩意還帶劇情的?
    他仰面躺在大床的另一側(cè),聽見一句就往外撤一點,聽見一句就往外撤一點。
    直到半邊身子都幾乎懸空,祁逾又咬牙切齒地翻了回去。
    看著她睡顏上逐漸變態(tài)的笑容,以及劇情走向越來越離譜的臺詞:
    “......不就是制服嗎?臟了姐再給你買新的!”
    “上來,自己d唔——”
    祁·純愛戰(zhàn)神·逾實在是忍無可忍,在她說出更炸裂的臺詞之前,直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男人手指修長,幾乎將她下半張臉都嚴(yán)絲合縫的罩住。
    那些不堪入耳的夢中劇情被全部堵在了嘴里。
    別的不說,江綺遇這睡眠質(zhì)量真不是吹,就是這樣的動靜也沒醒。
    只是在夢中被捂住口鼻呼吸不暢,無意識的輕哼兩聲,翻了個身。
    “......”
    祁逾立馬不敢動了。
    輕輕柔柔的呼吸有規(guī)律地打在線條分明的脖頸,若隱若現(xiàn)的青筋順著血管一路向下滑進衣領(lǐng)。
    因為緊張,凸起的喉結(jié)不自然地動了動。
    “呼......小祁啊,你很不錯,姐下次還找你!”
    “江綺遇,”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句話,帶著無可奈何的憤恨,還有不易覺察的羞赧:
    “別逼我在想煽情的時候扇你......”
    江綺遇當(dāng)然聽不到這些。
    在她的夢里,祁逾還是那個抽抽噎噎衣衫不整的小保安,她依然是那個吃干抹凈后提褲走人的反派保潔。
    今晚的夢,標(biāo)題就是——
    《純情保安火辣辣》
    只是她狠狠代了,然后狠狠爽了。
    那純情的祁隊長卻輾轉(zhuǎn)了很久。
    直到天色微亮才不敵倦意,攬著懷中那有時讓他視若珍寶小心呵護,有時又恨不得直接掐死的人。
    揣著胸膛滿滿當(dāng)當(dāng)對她的愛與恨,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江綺遇一睜開眼睛就被美顏正面暴擊。
    男人眉眼清俊鼻梁高挺,不論其他,單看長相就帶著三分天生的貴氣。
    此刻大片陽光透過窗簾,灑落在他因為毫不設(shè)防而顯得異常乖順的臉上。
    當(dāng)然,同樣也落在男人不知何時幾乎全部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BIquGe.biz
    “......”
    江綺遇實在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絲毫沒有心理障礙的向那白得晃眼的衣領(lǐng)里偷瞄。
    肌肉線條流暢的胸膛微微起伏,再往下,便是溝壑明暗清晰的腹部......
    恍然間,江綺遇甚至有種置身夢境的荒誕錯覺。
    她不敢出聲,生怕下一刻祁逾就起來趴在自己耳邊說:
    “今天kfc瘋狂星期四,v我50看后續(xù)......”
    她可能會忍不住真的花錢。
    “......”
    努力將視線從他半敞的襯衣里拔出來,緩緩抬眼,卻猛然對上了一雙朦朧的黑眸。
    兩人都嚇了一跳。
    “!”
    “?。?!”
    好家伙!
    江綺遇看著那比自己反應(yīng)還大,迅速清醒后趕緊拿被子蓋住自己,滿臉都寫著“你別想饞我身子”的男人。
    “......”
    她嘴角微微抽搐,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你那什么眼神?”
    祁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天亮了。
    他很快放松下來,斂了防備的表情。
    一晚上就康復(fù)了的保安隊長迅速換上了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欠揍表情,斜眼睨她:
    “江綺遇,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
    對他的反應(yīng)有些莫名,江綺遇皺了皺眉翻身下床。
    雙手插在腰間,頂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憤憤不平的對他聲討:
    “祁先生,我嚴(yán)正聲明,昨天是你自己跑到我家,睡我的床還對我動手動腳,你那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什么意思?”
    她伸手指向自己:
    “我是個女生,不是個畜生?!?br/>
    “祁先生?”
    徹底恢復(fù)理智的祁逾聞言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下床。
    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敞著襯衫,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然后氣定神閑地繞過床,一步一步走向她。
    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他依靠身高優(yōu)勢,垂眼就看清了她鎖骨上方昨晚自己刻意加重過的小巧紅痕。
    祁逾微微俯身,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與她對視:
    “江綺遇,我不是告訴過你嗎?”
    男人淺色唇角輕輕勾了勾,露出一個與昨天那純情小狗完全不同的肆意笑容:
    “你睡著了會說夢話?!?br/>
    “什——”
    江綺遇一愣,剛想開口,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猥瑣的、猖狂的笑聲:
    “嘿嘿......小保安,還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
    “祁隊長,你也不想你被一個小小保潔捆在廁所的事情被傳出去吧?”
    “????!”
    “......不就是制服嗎?臟了姐再給你買新的!”
    “???!??!”
    “——”
    祁逾對她晃了晃手機,也不知被誰影響,笑容竟也多了絲狡黠:
    “江小姐,你也不想你睡覺做春夢的事情被傳出去吧?”
    “......”
    江綺遇大腦宕機,此刻只想重生回到昨晚,直接把這小子腦袋塞進馬桶里淹死了事。
    她一臉憤然,咬牙切齒:
    “你這個畜生?。?!”
    卻見男人一臉淡然的搖了搖頭,徑直越過她推門進了主臥的洗手間。
    隨后又探出頭來,笑容和煦:
    “我是祁先生,不是畜生。”
    “......”
    余小魚有囤東西的習(xí)慣,在江綺遇這里留了許多備用物資,此時剛好便宜了登堂入室的某人。
    兩人洗漱間隙,江綺遇多次偷襲未果,最后只好含恨低頭:
    “說吧,”
    她坐在餐桌上,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又抬頭瞪著那正有條不紊地解圍裙的男人:
    “你怎么樣才肯刪掉錄音?”
    祁逾沒答,轉(zhuǎn)身去廚房洗了手,又端了兩杯熱牛奶出來。
    輕輕將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我需要一個名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