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太子楚昭
太子楚昭,現(xiàn)年三十,十七歲被立為太子,已經(jīng)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十三年。
外界對于這個太子的傳聞都是心胸開闊,心懷百姓,寬厚仁慈。
仔細(xì)想一想,龍國歷史上大部分的太子好像都是這樣,不是因?yàn)楸緛硎沁@樣,而是因?yàn)楫?dāng)他們坐上這個位置之后,就需要表現(xiàn)出這副樣子。
因?yàn)榘傩蘸桶俟倌酥粱实鄱枷M匆娺@樣一個寬厚仁慈太子,而不是一個心理陰暗手段殘暴的儲君。
所以不管之前是什么樣,當(dāng)上太子之后都得演出寬厚仁慈的表現(xiàn)。
太子楚昭在朝中有不少重臣支持,特別是當(dāng)朝左丞相還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太子的老師。
所以他的位置很穩(wěn),只要按部就班,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幾年他就能夠平穩(wěn)登基。
這也是四皇子清楚自己走正道得不到皇位的原因,一直密謀造反。
二皇子和三皇子是拉開架勢直接和太子硬碰硬的,兩人聯(lián)手對付太子,這在朝中是眾所周知。
楚皇也默許了這一點(diǎn),因?yàn)檫@種事很在皇家正常,也有助于太子成長。
所以四兄弟一比,還是老四路子最野。
表面裝慫示敵以弱,在朝堂上他的勢力肯定是最弱的,但在地方和軍中他暗地的勢力絕對是最強(qiáng)的。
楚國重文輕武。
所以文官地位特別高,武將地位低下,士兵的地位更低。
而四皇子就恰好盯上了武將和地方,因?yàn)樗^弱,在京城當(dāng)大官的大多數(shù)根本看不上他。
而京城的軍隊(duì)又死死的掌控在他老爹楚皇手中,讓他無法染指。
所以他只能選擇那些地方官和地方武將來拉攏,而走這條路子,他也只有一個選擇,起兵奪權(quán)。
“諸位平身,不愧都是我大楚未來之棟梁,孤一進(jìn)此殿,就感受到一股文氣撲面而來。”
楚昭聲音豪邁的說道,一甩長袖,邁步走向首座。
走到位置上坐下,然后他伸出雙手,用極富感染力的聲音說道:“有諸君在,我大楚何愁不興?請諸君舉杯,此杯為大楚賀。”
話音落下,他先舉起了酒杯。
下方眾人也紛紛舉杯,大喊。
“為大楚賀,為陛下賀,為太子殿下賀。”
都是會拍馬屁的棟梁之材,舉一反三只是基本技能。
在這方面寒門士子就比較生疏,因?yàn)閺男]受到相關(guān)教育,也沒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yàn)。
“哈哈哈哈……”
楚昭一飲而盡,然后大笑道:“請諸君入座。”
眾人這才紛紛坐下。
然后緊接著一群身著粉色紗裙的舞女就邁著輕盈優(yōu)雅的步伐走了進(jìn)來,隨著琴聲起舞。
隨著舞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舞動,所有人都沉浸了進(jìn)去。
特別是領(lǐng)舞之人,身材最為高挑,曲線畢露,薄紗下一張瓜子臉隨著舞動的嬌軀若隱若現(xiàn),一雙丹鳳眼不知勾走了多少人的魂。
在這一點(diǎn)上寒門士子們表現(xiàn)得有些不堪,畢竟很少經(jīng)歷這種場面。
很快,一舞了結(jié),但眾人還有些友誼未盡,遲遲未回過神。
“好!舞得好!舞美人更嬌。”
下方響起一聲喝彩打破了沉默,是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貴公子。
“好一個舞美人更嬌,陳公子倒是真性情。”楚昭顯然是認(rèn)識那個紫衣公子,環(huán)視一周,指著那個領(lǐng)舞的姑娘說道:“在座諸位都是我大楚文壇新秀,光是吃喝賞舞未免太過無趣,不如就以此女為題作詩如何?”
“勝者,孤就把這枚玉佩作為彩頭贈予他。”
楚昭話音落下,從腰間取下了一塊碧綠的玉佩。
聽見這話,那女子眼睛一亮。
因?yàn)樵谧倪@些人就可能有未來的狀元。
能為她作一首詩,必將名傳天下,而她也會沾這首詩的光。
其他人也都是蠢蠢欲動。
太子殿下的玉佩,這可不僅僅是一個玉佩那么簡單。
更何況今天楚國各地的士子齊聚一堂,也是個揚(yáng)名的好機(jī)會。
“那就在下先來。”身著紫衣的陳玉樓起身,端著酒杯邁步,沉吟片刻,開口吟到:“媚眼含羞閉,丹唇逐笑開。風(fēng)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
“好!好一個風(fēng)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陳公子不虧被譽(yù)為玉京第一才子,此詩大贊!”
“不錯,此詩大善,當(dāng)浮一大白。”
“玉京第一才子果真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眾人紛紛叫好,同時(shí)也都熄了起身作詩的沖動,因?yàn)橛嘘愑駱侵橛裨谇埃麄冏鞒龅脑姛o非徒增笑料爾。
哪怕是寒門士子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陳玉樓的才情,果真無雙。
陳玉樓很滿意眾人的吹捧,卻故作含蓄:“諸位,獻(xiàn)丑了。”
“公子妙贊,小女子愧不敢當(dāng)。”領(lǐng)舞的女子媚眼如絲,對著陳玉樓盈盈行了一禮,臉上滿是動情。
陳玉樓也是心神蕩漾,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姑娘有仙人之顏,當(dāng)?shù)闷鸫嗽姟!?br/>
“蘇兄,你何不……”趙歇看向蘇尋,他覺得以蘇尋作詩的才華,肯定能夠勝過陳玉樓。
蘇尋微微搖頭,他對此沒興趣,主要目的就是觀察太子罷了,會試那天才是他一鳴驚人天下知的時(shí)候。
楚昭看向眾人:“可還有哪位俊才上前作詩?若是沒有的話,孤可就宣布此局陳公子勝了。”
“太子殿下請慢。”就在此時(shí),最開始那個嘲諷趙歇的錦衣公子站了起來。
楚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王俊,怎地,你要作詩?”
顯然這個錦衣公子也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兒孫輩。
“太子殿下明鑒。”王俊拱手,眼底閃過一抹寒芒,說道:“在下自然沒有資格和陳公子一較高下,但在下卻知道另外一位同樣不輸于陳公子的人。”
“哦?居然還有能在詩詞一道上和陳玉樓一較高下之人,是誰?”楚昭來了興趣,坐直了身體。
王俊指向蘇尋:“太子殿下,在下說的就是此人。”
嘩!
眾人一片嘩然,都知道王俊打的什么主意了,簡直是用心惡毒,這明擺著是故意坑蘇尋。
蘇尋怎么可能做出比陳玉樓更好的詩,若是蘇尋作了,那就是自取其辱。
若是蘇尋推脫不作,那就是不給太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