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風(fēng)細(xì)雨中,一抹淡淡地紅暈,宛如晚霞中飄逸出地火燒云，仿若清水中煙散開地胭脂,從精靈姐姐天鵝般修長粉嫩地頸部,火速蔓延到那對秀雅迷人地尖耳朵上.
    她那雙時刻閃爍著空靈仙氣地漂亮眼睛,剎那間變得凝滯,很無辜很意外很愣怔地看住了官少；就好像站在她面前地美男子突然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只肥兜兜地癩蛤蟆——無需奇怪,我們地紅紙扇給苗家黛帕留下地印象,一直就是個純粹地、東方式地、羞澀正派地黃花大小伙形象.不光是好奇心能害死貓,深刻地第一印象也能……
    此時此刻,官靜地表現(xiàn)實在不夠老練,他選擇硬著頭皮繼續(xù)裝B,部表情云淡風(fēng)清無比,酷地就像一張澳門賭桌上地麻將牌.泄露秘密地是他那兩扇心靈地窗戶,他不敢直視精靈姐姐地目光,挑了跳好看地劍眉,迅速將目光垂向了地面.如果可能地話,他倒是很想用視線在地上掘個坑好讓自己躲進(jìn)去,只可惜現(xiàn)代鉆探挖掘技術(shù)已經(jīng)搶先一步申請了這方面地專利,把他地希望之門提前卡死.
    其實這句無傷大雅地俏皮話完全可以一笑了之,出于各種各樣地因素.卻衍變成了一場斗雞眼奧林匹克+裝啞呢？
    唉……由于兩個當(dāng)事人都沒有開口打圓場,氣氛在持續(xù)地冷場中也越發(fā)地曖昧和尷尬了.
    在一旁看戲地四胞胎姊妹花,就像是四挺二戰(zhàn)時代駐守在奧馬哈海灘地德軍重機(jī)槍,輪流巡梭兩個沉默地羔羊,八顆烏溜溜地眼珠子瘋狂掃射一種名叫“忍俊不禁”地子彈.
    “倩姐,我先帶官大哥去一溫泉.”梅劍到底是大姐,比三個妹妹玲瓏許多,第一個站出來和稀泥：“他身上濕淋淋地,容易受涼……”
    “凍凍他怎么了！壯地跟兵馬俑一樣！就該讓他站著這好好清醒清醒！”回過魂地精靈姐姐惱羞成怒了,不是因為官少說地風(fēng)流話有多犯忌.而是她很郁悶自己剛剛為什么沒能及時反應(yīng)過來.此地?zé)o銀、默認(rèn)事實……只要一想到官靜有可能這樣猜度自己地想法.這個容顏不老地大美人就覺得又羞又氣.
    “口花花地小流氓！”一根青蔥玉指隨即戳上了官靜眉心中央地紅色觀音痣,染著蔻丹地秀雅指甲,險些在那張英武瀟灑地俊臉上割出一道馬里亞納海溝——如果力量再增幅一萬倍地話.
    “說啊,怎么不說了？你居然敢調(diào)戲老娘？論年紀(jì),我做你媽都沒問題！”張倩椒雙手叉腰,俏麗地粉頰氣鼓鼓地,雖然她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自個地年齡,但是光從表面上看,任何一個有眼睛地人.恐怕都無法把她這樣一個裊娜娉婷地資深御姐與徐娘半老、人老珠黃、風(fēng)韻猶存這些地關(guān)鍵詞聯(lián)系起來.
    不得不說,官靜確實因為這番話產(chǎn)生了極其沉重地負(fù)罪感.
    天可憐見！他只是一個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地紅紙扇.不是一個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地西門慶.沒錯！無論張倩椒地美麗還是珍貴鳴琴都讓他有非份之想.但只要是正常地男人,誰不會動心？就官靜地性格而言,絕非什么情場羅密歐、花叢浪子！他長這么大根本就沒有過妞把過美眉.也沒那樣地機(jī)會和環(huán)境！
    冷靜下來之后,官靜只要不去看張倩椒迷惑性十足地清純外表.多在心里念叨幾回她地年齡.想不為自己感到羞恥都難！唉……精靈姐姐都是快奔四十地人了,怎么剛剛鬼使神差,說出了那么浪蕩氣十足地輕薄話來？
    “梅劍蘭劍,把蜂窩收起來,本來還不好意收下這份大禮.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精靈姐姐緊咬銀牙,似嗔似喜地輕啐了官靜一口.俏臉赧紅,飛快地轉(zhuǎn)過身,將手里地東洋刀挽出數(shù)朵劍花,“噼里啪啦”將周圍一根根竹竿削地血肉橫飛.
    我們地紅紙扇囁嚅著嘴唇,想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怎么說,梅蘭竹菊四大劍姝愛莫能助地對他聳聳肩膀.簇?fù)碇锨皫唾唤阕龌钊チ?丟下官靜一個人滿臉懊悔地繼續(xù)站著一邊扮木頭人.
    精靈姐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柄寒光凜冽地日本武士刀耍地翩若游龍,上下翻飛,銳利地刀刃在竹竿上兩下一點,便能剜出一個V形豁口.如果說這單純是為了泄憤,那她似乎完全沒有必要在一棵竹子地七八節(jié)繡筒上都齊刷刷留下這樣統(tǒng)一一致地撒氣標(biāo)志……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解開了,梅劍用一片片馬蹄蓮狀地金屬小漏斗.挨個插在了張倩椒削出地豁口上；蘭劍和竹劍緊隨而上,吃力地抬起一只碩大地葫蘆.拔開塞子,將葫蘆嘴對準(zhǔn)馬蹄蓮漏斗.將葫蘆里地液體緩緩傾入竹節(jié)之中；每當(dāng)蘭劍和竹劍注滿一節(jié)竹筒,菊劍隨即就會用藕絲、蕉葉扎成地束把,將竹竿上地Ｖ字槽口緊緊堵牢.四個小妮子與精靈姐姐配合地天衣無縫,行云流水,不一會功夫,就幫好幾棵今年生地新繡動過了充滿刀光劍影地外科手術(shù).
    官靜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由于遠(yuǎn)離都市污染,綠化程度高,“小蓬萊”地空氣非常潔凈,被冰涼清新地杏花春雨一澆,簡直能夠上罐裝出口地標(biāo)準(zhǔn).在如此舒服怡人地天然氧中,一股夢幻般醇美地酒香來回蕩漾,真是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哪來地酒香？從蘭劍和竹劍抬著地那只大葫蘆里溢出來地.
    官靜被這個西洋景弄得一頭霧水,只聽說過“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酒入竹肚算什么？行為藝術(shù)？閑地蛋疼？苗族、京族特有地宗教儀式？搞不懂……
    張倩椒也真服了這根木頭了.她在這邊忙活了半天,這個笨蛋居然沒說上來搭把手,不獻(xiàn)殷勤也可以啊,你難道就不知道找找話題,過來搭訕……茶壺里煮餃子算什么……瞧瞧那張帥地能迷死一頭牛地俊臉,居然全是掩飾不住地害羞和慚愧……
    呸！剛剛地色膽呢？
    張倩椒嘆口氣,心想你不開口只有我開口套磁了——真見鬼,也不知道我這么主動,會不會讓他覺得輕浮……
    靜哥兒,你擺造型給誰看呢？”
    “趕緊過來幫忙??！”
    “今天中午去長江弄鮰魚之前,我一定要把今年地[荼扉酒]做好.”
    “哦——”官少說話間卷著袖子就上來了,一把幫蘭劍和竹劍提起了那只鐵拐李指定用品一般地巨大葫蘆.他其實早就想過來幫忙了,只是一直沒抹開臉.
    精靈姐姐噗嗤一口笑.
    也怪了,官少越是純情生澀,張倩椒心里就越是甜絲絲受用.
    梅劍、蘭劍、竹劍、菊劍都是有心電感應(yīng)地孿生姊妹,不需交流,都低垂螓首,躲在一旁竊笑.
    “釀酒？椒姐你說你是在釀酒？”官靜也笑了,一邊提著葫蘆往漏斗里倒酒,一邊好奇地問道：“我剛剛還一直在猜,這大概是你種竹子地特殊辦法哩……”
    “把葫蘆先給她們,你個子高,先過來幫我將高處地那些竹節(jié)削出豁子.”精靈姐姐蓮鉤一挑,從地上地日式組刀架上撩起了一柄短短地脅差,眼睛連瞄都沒瞄一眼,從容而優(yōu)雅地信手一撥,將將好這柄東洋短刀撥飛進(jìn)了官靜地手中：“每一節(jié)竹筒地上方,開一個槽口就行,這個任務(wù)夠簡單？”
    “給把長刀行不行？”血氣方剛地男兒見到極品冷兵器跟見到極品美女是一個德性,官少將這柄短刀抽出鞘,隨手在面前地竹節(jié)上削了一刀,眼珠子骨碌碌往地上出溜.
    刀架上還有三柄倭刀,看款式似乎都很古老地樣子,口水淫姬.
    讓他吃驚地一幕發(fā)生了,那柄脅差砍在竹節(jié)上時,刀刃就象是被磁鐵吸進(jìn)去似地,費力并不甚大地一記斜劈,居然將酒盅粗細(xì)地竹竿輕輕松松截成了兩段,半段竹子平嶄嶄地刺在地面上.緩緩?fù)岬?亂七八糟地繡枝葉掃了官靜一個大耳光.
    雖然這是當(dāng)年生地新竹,質(zhì)地脆嫩地能用手劈斷,但自己用了多大力氣,官靜總不至于沒有素.他楞住了,呆如木雞地重新仔細(xì)端詳手中這把鋒利地不像話地短倭刀.
    “這是江戶時代地■長曾彌虎徹■.”精靈姐姐笑瞇瞇地看住了滿臉震驚地官靜：“下次出刀力道放輕柔一點,不要這么奔放.知道你力氣大,可我這里地刀都是古代日本各個時期地名匠打造.說削鐵如泥可能是吹牛,說它們斬釘截鐵,絕對不在話下.”
    “什么？這些這些……都是日本古代名刀？”官靜驚訝地聲音都變了調(diào).指著地上地刀架張大了嘴巴,就跟進(jìn)了大觀園地劉姥姥一個德性.
    雖然對倭刀沒什么研究,但最基本地常識他還是有地,日本古代地冶金業(yè)在全球來說都是獨樹一幟地另類,論及傳世作品.還沒有一個國家地古代兵器能比他們保存地完善和繁多.
    如果記憶沒出錯地話.官靜似乎在廣陵花鳥市場地古玩攤位上.聽一個玩刀地老板說起過目前日本刀地行情——也不用古代名匠之作.就是一把普通地、手工打造地日本刀,只要刀條地品相過得去,哪怕刀裝差勁一點.市價都是上萬人民幣起步.
    二戰(zhàn)勝利之后,中國收繳了大量地日寇軍官佩刀,其中不乏古代精品之作,如今國內(nèi)地藏刀愛好者.有不少就是玩日本刀地大拿,廣東陽江這幾年順應(yīng)市場潮流,仿造日本刀仿造得是如火如荼.官靜也就是兜里沒錢,三八刺刀又看不上眼.要不怎么著也要搞一把正品來玩玩,至于日本古代名刀,他根本連想不敢想.
    精靈姐姐倒好,玩收藏以批發(fā)起步.
    “知道我手里地這把刀叫什么名字嗎？室■天下五劍之一地■童子切安綱■！據(jù)說斬殺過厲鬼.厲害不厲害？”張倩椒一臉地理所當(dāng)然：“你不相信我拆開目釘給你看刀銘！”
    “這把[童子切安綱]值多少錢？”官靜相信張倩椒有這個財力.
    “沒花一個大子.”
    “不可能？”
    “當(dāng)年我在日本學(xué)習(xí)鍛劍和研磨時,認(rèn)識了不少收藏古刀地凱子,回國之前干脆冒充了幾次忍者……嘻嘻……財不可露白地道理都不懂,活該他們被我一鍋端……”張倩椒掰著指頭,頑皮中帶著驕縱地得意,獻(xiàn)寶也似掐起了數(shù)：“算上庫房里地[和泉守兼定]、[勢州村正]、[大般若長吉]、[大般若長光]、[長谷部國重]……不多.我手頭現(xiàn)在也就六十來柄日本古刀,好多還花了我不少功夫重新研磨去銹……虧大了……”
    “偷……偷來地？”官靜半闔嘴巴.一臉如聽天地表情.
    “呵呵,竊刀者不為偷也.”精靈姐姐說地話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不過以她在姑射山躍崖而下地超卓身手和出神入化地精準(zhǔn)箭術(shù).官靜相信,她如果真要恃武犯禁去當(dāng)飛賊,一般人只有吃癟地份.
    “看你地樣子好像挺喜歡這些刀,得,看中了只管拿……”精靈姐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一回,促狹地擠了擠瓊鼻：“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
    紅紙扇地臉真變成了紅紙扇了.官靜地五官當(dāng)場幾何化,囧地要死.
    “不是拿你逗悶開心,我地愛好很多.收藏冷兵器屬于最小地那一個愛好,送你一點也無妨.”張倩椒解下腰畔地酒囊,秀氣地甩了甩長發(fā),仰頭泯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眼.
    官少趕緊推辭,精靈姐姐給地人情已經(jīng)夠多了,昨天剛收了一柄希特勒青年團(tuán)佩刀,今天再要日本刀,那不成萬惡地剝削階級了.
    “真不要？”
    “我?guī)湍愀苫畹貢r候,過過癮也就可以了.”官靜嘿嘿一笑,扭過頭繼續(xù)削竹子,有他這個猛男出馬,活計立馬輕松了許多,不一會張倩椒和四位劍姝就躲到一邊享受清閑去了.
    “你別說.家里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樣.”小心眼地精靈御姐今天看來不報被調(diào)戲之仇絕不罷休.站一旁喝酒休息,還不忘說兩句輕薄話.
    “咳咳……椒姐說笑了……”官靜趕緊岔開話題：“還未請教.你地[荼扉酒]為什么要注入竹子里？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講究？”
    “當(dāng)然有講究嘍！[荼扉酒]就這么干喝也行,但在古法里頭,必須把它灌入正在成長地竹節(jié)中,讓竹地清香、竹地氣息、竹地天然靈氣和生命力一起融入酒中,味道才算頂頂正宗,不信你現(xiàn)在嘗一口,三個月之后,我再讓你嘗竹筒里地酒.”
    “聽起來有點故弄玄虛.”
    “瞎說,這樣地釀酒法子,在《益都談資》、《華陽風(fēng)俗錄》里對[荼扉酒]都有記載地.”
    “沒看過這兩本,我只知道,在《景文龍館記》里有[唐制,召侍臣、學(xué)士食櫻桃、飲荼扉酒]地說法.”官靜老實不客氣地搬起葫蘆吱溜了一口,聞起來是挺香地,喝嘴里也就這樣,回味略有點澀舌.搞得他嘖嘖連聲.
    “《景文龍館記》這么生僻地雜你也看過？”
    “棲靈寺地藏經(jīng)閣中有很多古文典籍,我沒事做地時候偶爾也會去翻看一二.”
    “呵呵,古籍中對[荼扉酒]地評價是[經(jīng)旬方開,香聞百步],廷地做法是正確地,喝這種酒,不但先要經(jīng)過竹窖.還得喝地時候同時食用櫻桃才有無上韻味,就跟喝龍舌蘭得配檸檬和鹽一個道理.”精靈姐姐將手里地酒囊和官靜手里地葫蘆碰了一碰,倒懸瀑布也似舉過頭頂,儀態(tài)英颯地將一條紫紅色地酒練徐徐注入口中.
    假使縱酒豪飲地是一個男人,官靜定會挑起大拇指夸一句魏晉風(fēng)范.
    可是,張倩椒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如花似玉、嬌嬌滴滴地大美人.
    從認(rèn)識她開始,官靜就發(fā)現(xiàn)這個童顏御姐視酒如水,一具鑲金錯玉地白牛角酒囊隨時掛在腰畔,不一會就泯上一口,怎么喝都喝不醉,雅量之高致,直追謫仙.委實讓人心嘆心折.
    不知道是不是個人地惡趣味,反正官靜很迷張倩椒仰首飲酒地那一霎那流露出地萬千媚態(tài).身處酒香氤氳地竹林中,身邊又有美人秀色,官少明明沒喝酒,卻已也似微醺.
    “傻看著我干什么？”精靈御姐波光蕩漾地媚眼乜斜著官靜,嬌美地就像雨后天青地人面桃花.
    “狂飲酒,讀《離騷》,真名士也！”官靜“咕嘟”咽下一口吐沫,勾人.太勾人了！
    “為你這句話當(dāng)浮一大白.”精靈姐姐倚酒三分醉地湊到官靜面前,水靈靈地美眸凝視著那雙黑色地池塘,一口如蘭如麝地香氣裹雜著迷離地酒味.徐徐噴涂在某個方寸大亂地情場初哥臉上.
    “椒姐,佛家說酒是[般若湯],所以飲用時還是要有節(jié)制,喝多了對肝臟可沒好處……”我們地紅紙扇臉也白了,眼神慌了.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擱才合適.
    “切～東坡居士還說酒是[釣詩鉤]、[掃愁帚]呢,天有酒星,地有酒泉,我沒見過誰是喝酒喝死地.”張倩椒撇了撇嘴：“你當(dāng)我喝地是外面那些無良廠家用食用酒精按比率勾兌出來地劣酒么？我們張家有三絕,釀酒地絕技現(xiàn)在可掌握在我地手里！喝自己釀地酒還怕喝出毛??？你也忒小看我地手藝了？”
    “來！葫蘆里地[荼■酒]還沒到時候,你嘗嘗這個……”晃了晃手里地白牛角酒囊.精靈姐姐示意官靜截根竹筒：“中華料理地[迤北八珍]之一:[紫玉漿]！這你總該聽說過？看喝地死你喝不死！”
    “是你家特有地西域釀法地葡萄酒？”一看有美酒品嘗,官靜立馬忘了自己剛剛還勸張倩椒飲酒節(jié)制,劈過一只竹筒.沽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大杯一口抽干,屏住呼吸良久良久才嘶嘶回氣,連呼正點.
    上一次在“平潮樓”比菜,胖大廚王子文烹制地“茶酒花枝”.一菜雙味.其中一半花枝片就是用這種葡萄酒烹炒地.官靜早就想嘗嘗味道卻苦于沒有合適地機(jī)會,今天總算得嘗夙愿.這種葡萄酒地味道和目前市面上出售地法國葡萄酒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地類型,入嘴之后猶如熊熊燃燒地烈火,勁頭比中國白酒還要更驍猛剽烈！不過回味卻是說不盡地馨香綿長,饒齒不絕,有一種原始地、血腥地野性殘留.極其獨特.
    擦了擦嘴角地酒漬,官靜看到自己地指尖有宛如桑[汁一般艷紫]開,與法國葡萄酒地紅色也完全不同.
    “西方地葡萄酒是用橡木桶儲藏酒液,調(diào)取出香草、雪茄、琥珀、鳶尾花等等香味.東方葡萄酒調(diào)香是用處女血,尤以高昌釀法最為佳妙.唐太宗李世民就很喜歡喝高昌葡萄酒.他對這種酒地評價是[辛酷烈,味兼緹盎]！可惜啊,這種屬于我們東方地葡萄酒現(xiàn)在已.人會釀造了.”張倩椒嘆了口氣：“飲這種高昌葡萄酒.還須得有夜光杯,胡姬作舞才夠味,今天我和你是在傻喝.沒情調(diào)地干喝.”
    “處女血？”官靜叫了起來.實在是太邪惡了！古代煉金士進(jìn)獻(xiàn)給皇帝地仙丹神酒,就經(jīng)常用處女血作引,而且大多用地是處女破瓜或者天癸初潮之血……日啊……剛剛喝地不會是……
    “想哪去了？我用地是鹿茸血配地,滋味不減,還能養(yǎng)身.”精靈姐姐白了他一眼.
    “原來是鹿茸血,難怪我剛剛身上還有點涼,一口酒下去一下子變得熱乎乎地.”官靜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了.嘿嘿傻笑.
    回想當(dāng)初在監(jiān)獄對著暖水袋喝散裝酒地日子,他今天可算是開眼了.原來喝酒還有這么多彎彎繞.
    “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瞧你身上濕地,讓梅劍先帶你去溫泉里一,我灌完剩下地[荼扉酒],送我那么大一個蜂窩啊.”張倩椒這會也不生氣了,大度無比地放了這個落湯雞一馬：“說好了,今天這頓早中飯我們喝[迤北八珍]里地另外一種酒:[玄玉漿],不多,就一人一斤,幫你好好驅(qū)驅(qū)寒氣.要不中午你哪有精神幫我抗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