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口紅
第一百二十七章</br> 余點語笑著就要躲,但她的手被桑舟抓住動不了,身體的下半部分又被壓住了,她動也只能動很小的幅度。</br> 桑舟不過是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但被高舉到頭頂?shù)倪@個姿勢很讓人害羞,余點語知道桑舟的眼神正在慢慢帶上溫度。</br> “我的小姑娘長大了,現(xiàn)在還知道對我說這種話了。”桑舟沒有放開余點語的打算,她被子都掀開了,顯然沒打算這么容易就放過余點語,湊近低聲問,“還在外面學(xué)了些什么,嗯?”</br> 余點語現(xiàn)在不是以前那么懵懂的年紀(jì)了,該懂的現(xiàn)在自然都明白。更何況她在床上就沒贏過桑舟,自己總是被折騰的那一個。她這半年在外面自己去偷學(xué)那些知識,就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能爭氣些,讓桑舟也體會下這是種什么感覺。</br> 大概是很久沒見,她就這么被桑舟碰一下,就覺得身體敏感的不行,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四肢有些發(fā)軟,再提不起勁去反抗。</br> 更何況桑舟還這么會的在她的耳朵邊說話,那些熱的呼吸都在她的耳朵邊上轉(zhuǎn)圈圈似的,余點語躲又躲不掉,想著老人家還在樓下呢,自己總不能在房間里鬧出太大動靜,只好求饒著說:“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午睡。”</br> 認(rèn)錯都認(rèn)的這么快,這小屁孩確實是長大了,還知道以退為進(jìn)。</br> 桑舟隨即松開自己握著余點語的手,睡在了余點語的邊上,“那就乖乖午睡,別又做個只負(fù)責(zé)點火不滅火的小壞蛋。”</br> 余點語趴在桑舟的懷里,她還需要倒時差,所以很快就睡熟了。</br> 桑舟在等余點語睡熟了之后才睡著,等到余點語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時候。</br> 下樓的時候剛好是吃晚飯的時候,葉秋亭招呼她過來,順便說:“小桑說晚上要加一會班,所以沒回來吃晚飯了。”</br> 余點語應(yīng)了聲問:“她晚上回來這兒睡嗎?”</br> 葉秋亭就笑:“你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她還有不過來睡的道理?”</br> 余點語也開玩笑說:“我就一學(xué)期沒回來,你們關(guān)系就這么好了。”</br> 不過余點語也知道,自己不在國內(nèi),家里都是桑舟照顧著,雖然桑舟嘴上沒說,但得到了葉秋亭的承認(rèn),證明桑舟肯定做得很棒。</br> 到了晚上九點半,桑舟才發(fā)消息給余點語,說自己加完班在回來的路上。</br> 余點語這時候正和唐芙煲著電話粥,閨蜜之間有聊不完的話,唐芙是剛主持完節(jié)目,知道余點語回了國,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過來想約余點語出門玩去。</br> 余點語打趣道:“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知名主持人了,怕是不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和我出門逛街。”</br> 唐芙這幾個月在國內(nèi)可謂混的風(fēng)生水起,她有沈白蔻帶著入了行,自己又很爭氣,把握住了機(jī)會,現(xiàn)在提前結(jié)束了試用期,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那檔節(jié)目的主持人,她的綜藝感好,又很能接梗,所以觀眾們對她的喜愛度很高,穩(wěn)定上升的收視率就是最好的證明。</br> 雖然余點語和唐芙不在一塊兒,但唐芙每次錄制的節(jié)目余點語都會看。唐芙長得漂亮,圈內(nèi)人緣又好,成名了之后還有導(dǎo)演向她發(fā)出片約想讓唐芙過來當(dāng)演員,但唐芙都一一拒絕了。</br> 其實演員的片酬要遠(yuǎn)大于唐芙現(xiàn)在的薪酬,聊天的時候余點語也問過她是怎么想的,本來大大咧咧的唐芙竟然正經(jīng)起來,對余點語說了四個字:“勿忘初心。”</br> “我一開始學(xué)這個專業(yè),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親自為詹幼安頒獎,能夠和詹幼安一起站在一個舞臺中央。”唐芙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和淡然,“雖然是因為詹幼安我才接觸到這一行,但之后喜歡上做主持人是因為自己心里也愿意,我對別的都不感興趣。”</br> 余點語很贊成唐芙說的話。</br> 算起來唐芙比她還小一些,但現(xiàn)在能這么不驕不躁的穩(wěn)步走,一點都沒有同齡人的那種浮躁。</br> 她一直都在堅定地朝著目標(biāo)走。</br> 余點語便問:“最近是不是和幼安很穩(wěn)定?”</br> 她這學(xué)期沒怎么聽過唐芙提及詹幼安,這一對的相處模式和普通情侶不太一樣,沒什么消息就證明兩人起碼還算好,有消息就可能是鬧死鬧活的那種。</br> 余點語倒是看到詹幼安好幾個月前發(fā)過微博,說在潛心準(zhǔn)備新的專輯,粉絲們嗷嗷待哺好久了,每天跑到那微博底下去打卡。</br> “她寫她的歌,我錄我的節(jié)目,互不干涉。”唐芙?jīng)]多說,語氣尚且算正常,“你和舟姐怎么樣,晚上為什么還有時間陪我在這瞎侃。”</br> 余點語剛收到桑舟說在回家的消息,啊了聲說:“今天她加班,現(xiàn)在才剛打算回來。”</br> “那難怪,我就說,你們剛見面不應(yīng)該天雷勾地火的在床上一天不下來嗎。”唐芙在那邊笑,“不過舟姐算是個能忍的……”</br> “糖糖,不準(zhǔn)你亂講。”余點語被這直白露骨的調(diào)侃鬧的開始不自在起來,“她工作忙,才沒精力去考慮這些事兒。”</br> 唐芙不以為然道:“工作忙歸工作忙,不影響兩個人過快樂的X生活,不信回來的時候你問問舟姐有精力和你去床上鬧騰下不,保證她用實際行動回答你。”</br> 余點語:“……”</br> 嘴皮子上真是怎么也耍不過唐芙的,余點語無奈地在這邊安靜了會兒說:“我才不要。”</br> “好嘛,不要,現(xiàn)在又不要了,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之前學(xué)那些小知識的時候不是大言不慚地說要回來好好實踐一下嗎。“唐芙是知道余點語的心思的,兩人也交流過,不過唐芙出的一些法子實在太露骨,余點語的性格注定放不開,就只能作罷。</br> 唐芙又說:“性感的睡衣穿起來,還有誘惑的香水也噴點,這你總做得到。”</br> 余點語都沒好意思說之前自己就是這么做的,然后就被桑舟欺負(fù)了個遍。</br> 唐芙道:“在聽沒有?”</br> “聽見了。”余點語自己也在想這個事情,唐芙說,“聽見了你還不去準(zhǔn)備一下,怎么還在這里和我聊天。”</br> 余點語和唐芙說了周六畫展的事情,讓她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唐芙在那邊笑了笑說:“我余妹的畫要來展出了,哪有不來的道理,我就算是翹了班也會來的。”</br> 之后唐芙又交代了幾句,以自己識相不來打擾余點語和桑舟接下來的二人世界為理由把電話給掛了。</br> 這一通電話打完,桑舟差不多只剩十分鐘就要到家了。余點語趕緊去浴室刷個牙洗個臉,清清爽爽地下樓。</br> 家里的冷氣開得很足,余點語下樓的時候看到葉秋亭在客廳泡茶。老人家也沒別的事,在家就喜歡琢磨琢磨喝茶。見余點語下樓,坐下就將一小杯熱茶放到跟前來了。</br> 余點語嫌大熱天的還喝熱茶,端著杯子不停吹,就是不往嘴里送。</br> 葉秋亭語重心長地勸:“小姑娘家家的,別總是喜歡喝冰的,對身體不好。也就是小桑總慣著你喝這喝那,那么多添加劑的東西,哪有自己弄的熱茶好?你現(xiàn)在還年輕,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等你再長幾歲,就知道……”</br> “好好好,我喝我喝。”余點語笑瞇瞇地聽著外公的絮絮叨叨,乖乖地把熱茶喝了,這種有親人惦念著的感覺余點語很久沒有過了,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厭煩。</br> 在客廳喝完兩盞茶,外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巧V郯衍囃_M(jìn)來了。余點語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跪著直起身往外面看,一等桑舟開門,她就興奮地招手:“姐姐,快過來!”</br> 桑舟剛在沙發(fā)上沾了個邊坐下,就被余點語遞上了滾燙的熱茶:“你喝。”</br> 桑舟面不改色的喝了,余點語驚愕地看著她,“你不怕燙啊?”</br> “我天天都跟著外公在家喝茶,你說呢。”桑舟看余點語這樣就猜到了葉秋亭對小姑娘說了什么,畢竟自己一開始也就是這么聽過來的,“確實不能總喝冰的。”</br> 余點語不吱聲了,桑舟笑著去捏捏她的鼻尖:“好了,去吃飯。”</br> 等到晚飯吃完,外面還沒天黑,晚霞落滿了外面的花園。余點語和桑舟出去澆花,余點語看到玫瑰開得很好,想伸手去將嬌艷的玫瑰放到鼻尖輕嗅,卻沒想到手剛伸出去,一瞬的刺痛傳來,她忍不住低呼了聲。</br> 玫瑰雖然漂亮,但是有刺,把余點語嬌嫩的手扎了個小血口。</br> 余點語自己覺得沒什么,桑舟卻很緊張,聽到她的呼聲之后就知道是被玫瑰的刺給扎了,拿起余點語的手指,看到傷口滲出小血珠的時候想也沒想就將余點語的食指含進(jìn)了嘴里,舌尖一點點劃過指尖,為她消毒。</br> 余點語猝不及防,沒想到桑舟會將自己的手指送入口中,瞬間就感覺到好像有濕潤感傳來,就好像是突如其來的電流,從指尖蔓延到全身。</br> 余點語的身體禁不住顫抖了下,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可是桑舟卻握住了。</br> 面前的人隨即靠近,含著熱量的聲線低沉:“你受傷了,回房間,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lt;/br> 明明只是個小傷口而已,卻因為桑舟意味深長的話而變得撩人起來,余點語在桑舟的面前始終是臉皮薄的,桑舟的話就好像是劃燃了的火柴,將荒原猛地點燃,直惹得余點語心慌意亂,不敢抬眸去看桑舟的眼睛,低著頭說:“就一個小傷口,用不得這么大費(fèi)周章。”</br> 她又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就走,可還只是有了點苗頭,就被桑舟直接拉到懷里,曖昧的聲音響在耳邊:</br> “我說的不夠清楚?我可以再重復(fù)一遍。”桑舟到余點語的耳邊聲音放的更輕,但卻把自己的重點再重復(fù)了一遍,“我們?nèi)ヅP室。”</br> 這句話,帶著明顯的暗示,余點語當(dāng)然明白。</br> 而桑舟說話時候呼出來的熱氣在她的鎖骨和耳垂反復(fù)游移,一寸寸從敏感之地輕輕碾過,余點語的心撲通跳的失了頻率,講話都磕磕碰碰起來:“你……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很早。”</br> “是早,但早點才能做更多的事,不是嗎。”</br> 天邊的晚霞漸漸隱去,黑夜拉開了隱約的序章,桑舟將余點語抱了起來,往家里走。余點語愣了下,因為是在家里,本來要叫出來的聲音也吞在了喉嚨里,怕驚擾到外公,只敢紅著臉說:“干嘛這樣,別……”</br> 還好桑舟只是把她抱到了門口就放了下來,進(jìn)去的時候只是牽著余點語的手往樓上走。</br> 臥室的門剛關(guān)上,桑舟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到了余點語的唇上。</br> 余點語有些緊張的閉上眼睛,知道今天晚上肯定不會那么簡單就結(jié)束。雖然早就在心理有了準(zhǔn)備,但是當(dāng)桑舟的吻落下時,她還是像第一次那樣的手足無措,那顆心永遠(yuǎn)都能為桑舟的觸碰而加速跳動。</br> 她被桑舟碰到的肌膚,都像是過了道電似的,這么久沒見心上人,余點語心里也想念的很,雙手雖然像是要把人推開一樣搭在肩上,卻沒使過半分勁,反倒是將距離越拉越近。</br> 這一吻余點語被壓在門上,她學(xué)會了換氣,在舌尖相抵的親密中勾住了桑舟的脖子,側(cè)著臉,更好地與桑舟貼在一起,吻到兩人的呼吸都已經(jīng)加重了才停下來。m.</br> 桑舟先開了口:“去洗澡。”</br> “你先還是……我?”余點語的眼睛挪開,將自己抱住桑舟的手放下,胸口微微起伏著。</br> 問完之后又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又補(bǔ)充說:“不一起洗。”</br> “知道了小屁孩。”桑舟退開一步,松開了放在余點語腰上的手,往浴室走去,“那我先洗,你等我一會兒。”</br> 等桑舟進(jìn)了浴室,余點語才紅著臉到衣柜里把自己的睡衣找出來。她覺得,今天自己不需要特地去穿那件吊帶睡裙了。</br> 不管是她穿什么,反正到時候都會消失不見的。</br> 等桑舟出來的時候,她臉上還帶著微紅,低著頭快步走過還有潮濕水汽的桑舟身邊,趕緊把門關(guān)上。</br> 花灑聲響起,余點語這才在花灑下輕呼出口氣。</br> 為什么,自己就是總不能冷靜的面對這些曖昧的時候呢。</br> ……</br> 余點語洗完出來,室內(nèi)已經(jīng)只剩下一盞暖色的床頭燈亮著。</br> 她剛躺上去,桑舟就把床頭燈暗滅了,隨后余點語落入了熟悉的懷抱中。</br> 余點語一抬頭,就和桑舟柔軟的唇碰上。</br> 她放縱著桑舟帶領(lǐng)自己去云端,將心中的枷鎖解除,昏暗沒有光線的室內(nèi)成了害羞的遮掩布,讓她可以完全將思念釋放在喉嚨,一下又一下。</br> 年輕的軀體是不知疲倦的,夜晚也還漫長,足夠讓她們慢慢來。</br> ……</br> 接下來一連三四天,余點語都是精疲力盡的睡著。</br> 以前在家里很少睡懶覺的余點語,時差就這么被調(diào)了過來,每天能睡到中午才醒來吃東西。</br> 后兩天余點語不準(zhǔn)桑舟再不節(jié)制了,因為她要對接畫展的一些事宜,所以給自己定了個比較早的鬧鐘。</br> 七點鐘,被鬧鐘叫醒來的余點語只覺得渾身都酸痛不已,眼睛都睜不開,是在迷迷糊糊中把手機(jī)拿過來把鬧鐘摁掉的。</br> 她翻了個身,習(xí)慣性地往身邊鉆,卻摸到了一片涼,身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了。</br> 這幾天余點語睡醒之后都能看到桑舟陪著自己,桑舟上班走的時間很固定,余點語雖然睡到中午,但是在八點的時候會醒來一次,桑舟會吻一下她才出去上班。</br> 今天這么早桑舟居然不在自己身邊,余點語感覺好不習(xí)慣。</br> 她終于把眼睛睜開了,掀開被子起來,去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鎖骨一下的皮膚上清晰可見那些曖昧的痕跡。</br> 余點語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臉,換了件可以擋住的家居服,這才往樓下走。</br> 她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而桑舟穿著圍裙還在廚房收拾。</br> 余點語愣了下,“你干嘛起這么早……”</br> “早嗎?也就一個小時前。”桑舟轉(zhuǎn)了身把圍裙摘下來掛好,讓余點語坐下吃東西,“我是看著今天你也要早起,所以就做頓早餐。”</br> 昨天晚上,她們又很晚才睡,桑舟今天居然還起得來……</br> 余點語覺得這樣桑舟很辛苦,更何況等會兒桑舟也要去上班,心疼道:“點外賣或者叫阿姨就是了,怎么還要自己弄,我自己出門也可以買吃的。”</br> 桑舟幫余點語倒了牛奶,走到她的身邊,剛好看到余點語不小心敞開的領(lǐng)口里有紅痕露出來,唇角帶上一抹笑,順手為余點語整理了下領(lǐng)子,把那些痕跡都遮住。</br> “你晚上那么累,早上我為你做豐盛點是應(yīng)該的。”</br> 余點語聽得懂她的話里有話,坐下的時候耳垂都在燒。</br> 想了想這回國后的幾天里,她們確實很瘋狂。</br> 人家剛回來可能就是在好好休息,睡覺,或者出門見友人。</br> 而余點語則是在床上,在浴室里,或者是在門邊,陽臺邊。</br> 和桑舟試遍了每一種可能性。</br> 就連在刷牙的時候,她看著鏡子和洗手臺,都覺得不堪回首。因為在這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都已經(jīng)留下了自己和桑舟的畫面。</br> 余點語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餐,剛打算上樓換衣服的時候,葉秋亭從外面晨練回來,見著在餐廳里的兩個年輕人眼,只說了句:“不錯,今天我寶貝外孫女終于在中午前起來了。”</br> 余點語趕緊跑去換衣服,不敢再聽調(diào)侃。</br> 她比桑舟要后出門,需要去確定一下自己參與畫展的那幾幅作品。她見時間還早,就去房間里準(zhǔn)備畫個淡妝。在只剩下口紅沒擦的時候,桑舟突然推了門進(jìn)來。</br> 余點語以為桑舟是來我是換衣服的,也就沒有停止自己手頭的動作,卻沒想到桑舟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br> 小姑娘長大了。</br> 那些眉眼間的青澀褪去之后,就剩下淋漓盡致的精致美,那種吸引力對自己而言渾然天成。</br> 余點語在鏡子里和身后的桑舟的目光冷不丁相碰,莫名心虛地別過臉去。</br> 余點語:“……”</br> 她趕緊捏緊了自己手上拿著的口紅,正要擦。</br> 有修長的手過來,從余點語的手里拿走了口紅,隨后從身后直接將余點語抱住,還在余點語的臉頰邊親了下:“我?guī)湍恪!?lt;/br> “不用……”</br> 她的拒絕沒說出來,桑舟就勾了勾唇角,將頭埋在余點語的耳畔,“你真好看。”</br> 那些溫?zé)岬臍舛荚谟帱c語的耳后,癢癢的,還很酥麻。</br> 她意識到什么,試圖想從桑舟的懷抱中逃離,卻直接被桑舟掠過了裙擺,下一秒人就已經(jīng)被壓在臺面上。</br> “你……”</br> 余點語感知到觸碰,瞪圓了水潤的眼睛:“瘋了?你等等就要去上班了,你流氓——”</br> 她又沒說完,就被桑舟吻住了,間隙中她聽到桑舟說:“我可以快一點。”</br> 余點語:“……”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