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著迷
第一百零一章</br> 說完這句話之后桑舟覺得自己也有點頂不住了,余點語是縱火了,但是自己居然沒救自己,而是在往火上澆油。</br> 媽的。</br> 她暗罵了一句自己,就聽到余點語說:“我學。”</br> 頓了頓,余點語接著說:“學了之后我要讓你得到那種快樂。”</br> “……”桑舟覺得自己口干舌燥,知道不能再繼續(xù)這么下去了,啞聲道,“我有點口渴,你要不要喝水?”</br> 余點語追問道:“那你什么時候教我?”</br> 桑舟只能說:“再過幾天教你,我先溫習一下。”</br> 小姑娘還真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還把自己當成老師,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栽了。</br> 余點語知道桑舟已經(jīng)受不了了,今天必須點到即止,乖乖點頭:“那好。”</br> 桑舟站起來深呼了一口氣,才走得動。讓自己像往常一樣走路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來。</br> 她一口就喝完了,并在心里催眠自己那股躁動的火已經(jīng)滅了。</br> 桑舟自己哪想到過,自己這么大的人了,還被個小姑娘撩成這樣,而且這還只是剛開始。</br> 余點語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現(xiàn)在她們又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沙發(fā)上了。</br> 電視剛好切入廣告,是YU的宣傳廣告。</br> 余點語一下來了興致,認真的看著。廣告是以代言人展示畫具為主的,還加入了劇情,詹幼安和樂宣兩人穿著學生制服,在落日下畫畫,而那抹落日剛好在兩人精致的畫筆上,停留在兩人的對視結束。</br> 氛圍感十足,尤其是那些畫具,將兩個人襯托的格外的精致唯美。</br> 而且,般配,非常般配。</br> 余點語看完都呆住了:“她們好配啊……畫筆也好看,樂宣和幼安,不是說是死對頭嗎?”</br> 不對,不對勁。</br> 桑舟說:“死對頭是不錯,但兩個人都挺敬業(yè),拍出來的效果好就行。”</br> 余點語這才后知后覺道:“那糖糖看到不得氣死啊?!”</br> 而且余點語是知道的,YU的銷量能創(chuàng)造神話,這支廣告功不可沒,就連那些說她們是死對頭的粉絲全都變成cp粉了,從字里行間和剪輯里去摳糖吃。</br> 網(wǎng)絡上肯定討論的特別厲害,唐芙最喜歡往上沖浪了,她肯定會看到的。</br> “確實是,你可以去問問唐芙那邊的情況,聽說是不太好。”</br> 桑舟只是投資商,背后的老板而已,自然不用參與拍攝現(xiàn)場的事情,她只管出錢就好了。但是她聽到說過,在拍這支廣告的時候有人來探過詹幼安的班,說是個素人,最后鬧得有些不愉快。</br> 想也知道是誰了,如果不是唐芙,詹幼安不可能讓誰過來探班,她不是個這樣的人。</br> 余點語這才意識到,這兩天唐芙都沒和自己發(fā)過消息。</br> 國內現(xiàn)在可是凌晨,余點語擔憂地說:“那我明天給唐芙打個電話問一下。”</br> 拿著手機想了想,眼前又閃過在廣告里樂宣看向詹幼安的眼神,說是含情脈脈一點也不過分。</br> 喜歡一個人,眼神是可以看出來的,對于普通人是這樣,可對于娛樂圈的明星來說,這是她們的工作。</br> 孰真孰假誰又分得清?</br> 那會兒高中的時候余點語就在擔心,現(xiàn)在她的擔心真的成為了現(xiàn)實。</br> 唐芙受傷了是肯定的,她的性格和詹幼安的性格都太要強,一直不肯讓步,加上詹幼安又是女明星,現(xiàn)在還在上升期,不可能真的官宣戀情,這條路何其的難。</br> “糖糖和幼安總是吵架,從高中的時候就吵到現(xiàn)在,我以前覺得,這應該就是她們相處的模式。”余點語想著這一路唐芙和詹幼安走過來,皺著眉頭,“現(xiàn)在覺得是不是兩個人真的不太……”</br> 她不忍心說出那幾個字。</br> “現(xiàn)階段的她們確實不太合適。”桑舟接了她的話,“這是事實,她們兩個人自己應該也是知道的。”</br> 余點語輕嘆口氣:“難道說,糖糖和幼安一點可能都沒了嗎?”</br> “這倒不一定。”桑舟又抱住余點語的了,將她的臉上的肉捏了捏,讓她的唇角勾出一個弧度,“你擔心什么呢?只要足夠愛,總會有人改變,會做出讓步,愛情是很神奇的。”</br> 她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是愛讓她變得更好。</br> “不早了,去睡覺。”桑舟將電視給關了,把余點語公主抱起來,“她們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我們管不著。”</br> 到了臥室,桑舟把余點語輕輕地放在床上。</br> 余點語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咯咯地笑,桑舟輕輕拍在她的.屁.股上,“鬧呢。”</br> 實話實說,手感很好。</br> 桑舟進了被窩,突然說:“下次如果不乖的話我就打屁股。”</br> “我一直都很乖的。”余點語經(jīng)過了之前在沙發(fā)上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對桑舟說出口的這些羞恥的話耐受度高了一些,將手指放在桑舟的身上,就如同她說的那樣輕柔緩慢地打著圈,“我不乖嗎?”</br> “……可以了。”桑舟難耐的很,真想把這不聽話的小孩壓在下面教訓一頓,她的聲音都壓低了,“別鬧,余點語……你是不是不想睡覺了?”</br> 但余點語的手上打著圈圈沒有聽話止住,聲音輕輕的,能甜到人的心底去:“想睡覺,當然想睡覺了。”</br> 桑舟被她撩得不行了,余點語的指腹每一寸經(jīng)過的地方都變得緊繃緊張起來,“余點語,你……不能這個樣子。”</br> 可是桑舟的聲音讓人不想照她說的做,明明是不想停下的,可是這個夜晚只是一個需要睡覺的夜晚。</br> 余點語也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樣的壞,她覺得自己這樣完全是向桑舟學來的,并且學的越來越好。</br> 她的動作變慢了,半仰著頭,在桑舟的耳邊說:“那你求求我,我就不這樣了。”</br> 這一刻桑舟真的需要極強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著自己還這么躺著。</br> 理智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思維正在不由自主地被余點語帶著走。</br> 最后一絲力氣,都用來抓住余點語向下的手,并且在余點語的耳邊說:“求你,我求你停下來,好不好?”</br> 她的尾音充滿的磁性,又蘇又欲,余點語人都麻了。</br> 點火是個有意思的事情,會讓人希望對方因為自己欲罷不能的樣子。可滅火這件事余點語還沒學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玩了。</br> 順著桑舟的動作和聲音,余點語收了手,將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姐姐,晚安。”</br> “……你這個小壞蛋。”桑舟無奈地去將燈滅了,也躺好,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br> 燈是關了,房間是暗了,可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出,兩人怎么可能睡得著。</br>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br> 就在桑舟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她聽見余點語出聲道:“姐姐,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br> 余點語的聲音里充滿疑惑,桑舟當然說:“可以。”</br> 余點語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這太難以啟齒了。過了半分鐘她都沒有說話,桑舟可還在等著呢,見余點語不說話了又來問:“要說什么?”</br> “就是……”余點語的聲音很小,但桑舟就躺在她的身邊,所以聽的很清楚,余點語問的是,“為什么……人的身體會有那種反應。”</br> 她不用說是哪里,桑舟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懂了。</br> 桑舟鎮(zhèn)定的回答:“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在這種行為的發(fā)生下,自然而然就會有分泌。”</br> 余點語問:“那你是不是也……”</br> 桑舟嗯了聲。</br> 余點語不再說話了,曖昧的氣氛取代了剛才的安靜,桑舟覺得這個夜晚的入睡前時間應該注定難熬,嘆口氣問:“要不要換條內褲?”</br> 畢竟這樣子,穿著會不太舒服。</br> 小姑娘看來真的什么都不懂,自己要教她的地方太多了,可是在教她的這個過程中,對于桑舟而言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她覺得自己也快受不住了。</br> 房間里很暗,但是習慣了這樣的視野之后依稀還是能看到對方模樣的,余點語過了好久才小聲說:“想換。”</br> 桑舟也要換的。</br> 她聽完,立馬就翻身下了床,正想把燈按開的時候余點語急忙說:“不要開燈!”</br> 桑舟的動作隨之頓住,回頭看著還捂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怎么,你害羞?”</br> 洗澡的時候,該看的都看過了,還害羞成這個樣子。</br> 桑舟覺得她可愛,想逗,又想到余點語現(xiàn)在也學會了反撩自己,忍了下沒吱聲。</br> “我害羞。”余點語的手指捏緊了被子,“姐姐,不要開燈好不好。”</br> 余點語都這樣說了,桑舟當然不會開燈。</br> 只要余點語的聲音一軟,她什么都愿意聽余點語的,什么都愿意為余點語去做,更何況開不開燈這種小事。</br> 她從柜子下面拿出兩條干凈的內褲,回頭:“你自己穿還是我?guī)湍愦俊?lt;/br> 余點語羞得不行:“我自己……姐姐,你別逗我了。”</br> “是誰剛才對我使壞那么起勁的,現(xiàn)在倒知道害羞了。”桑舟將內褲給了余點語,自己站在床邊背對著床,脫褲子,換好,穿好,再轉頭的時候余點語還躺著。</br> 眼睛眨巴眨巴的,即使不開燈都知道這小姑娘臉肯定是滾燙的。</br> 余點語是在被子里換的,她更加臉紅的原因是因為這次余點語給她拿的是一條蕾絲內褲,兩邊的布料很少,幾乎可以說就是稍微寬點的線條。</br> 她從來沒穿過這樣的款式,也不知道桑舟是什么時候準備的。</br> 余點語穿的是睡裙,自己感覺換好之后,這條布料的存在感很強,讓自己心里燥的不行。</br> 桑舟伸手:“把臟掉的給我。”</br> “我……”余點語手里正捏著呢,“我明天自己拿出去洗。”m.</br> “乖,給我。”余點語的害羞桑舟知道,所以她的語氣很溫柔,往前一點,雙腿跪在床上,將手放到被子里面去,從余點語的手上拿走了那條內褲。</br> 余點語鉆進被子里去,臉都不愿意露出來了。</br> 桑舟出去把內褲放進了專門洗內衣褲的洗衣機里,回來的時候內心已經(jīng)平靜了不少。她躺進被子,伸手去把余點語抱住:“下次不準再這么胡來了。”</br> 余點語輕輕問:“你不喜歡嗎?”</br> 桑舟很難說不喜歡,但是吃不到的感覺實在難受。簡直是每一秒都在折磨著她的意志力,差點就崩壞了。</br> 余點語又問了一遍:“你不喜歡嗎?”</br> “喜歡。”桑舟將頭低下去給余點語來了個深吻,雙唇甜蜜地碰在一起,滑滑的,也甜,親完之后才說,“我怎么可能不喜歡,我愛死了。”</br> 余點語被親的氣喘吁吁的,被桑舟放開的時候大口呼吸,將頭縮了縮才說,“我以后會努力當個好學生的。”</br> 這話桑舟聽不得。</br> 她將手放在余點語的唇上一壓,“我要怎么教你?我教不了你了。”</br> 桑舟失神地去咬著余點語的下唇,呢喃不清道:“我早就為你著迷……”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