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這是……貓眼變石?”忽然有個人站起,失聲喊道。</br> “聞老,什么是貓眼變石啊?”</br> 聞老,卻是江州有名的古玩大佬,旗下開設(shè)十幾個古玩店鋪,收藏的珍寶不計其數(shù)。</br> 江州但凡有什么稀罕玩意出世,都會拿去給聞老鑒定。聞老的鑒定意見,卻是比專業(yè)機(jī)構(gòu)的鑒定證書都要讓人信服。</br> “貓眼變石,又叫做亞歷山大石,古稱紫翠玉。因?yàn)樵谏郴蕘啔v山大二世生日那一天發(fā)現(xiàn)了這種寶石,所以人們將這種寶石命名為亞歷山大石。這種寶石極為珍貴,一克拉的價值遠(yuǎn)超同等重量的其他寶石,堪稱最為貴重的寶石種類了。”</br> “而最關(guān)鍵,目前亞歷山大石的產(chǎn)量已經(jīng)極其稀少,顏色純凈的變石更是幾乎絕產(chǎn)!這也就使得價格水漲船高,一石難求。”</br> “成少爺這枚變石便是最為罕見的貓眼變石,在陽光直射下能夠同時散發(fā)出金綠兩種清澈光芒,而當(dāng)夜晚來臨,這種寶石在白熾燈的照射下,又能呈現(xiàn)出極為通透的紅色,就像是善變的貓眼一樣。”</br> 聞老說著,感慨的嘆息一聲。</br> “唉,本以為市面上不可能再出現(xiàn)色澤如此純粹的變石的,沒想到今天卻在成少爺手里再次看到了!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枚變石的價格怕是八位數(shù)起步吧?”</br> 成少杰笑了笑:“聞老好眼光。單單從這枚變石的自身價值來說,確實(shí)是一千萬左右。但是我如果說這枚變石是曾經(jīng)亞歷山大鑲嵌在他權(quán)杖之上的那顆呢?”</br> “什么?”聞老震驚了。“如果真是那一顆,價值恐怕要……翻上好幾倍了!”</br> “沒錯,這枚貓眼變石正是當(dāng)初家父以三千萬價格買來的!”成少杰擲地有聲說道。</br> 嘩!</br> 眾人紛紛嘩然。</br> 成少杰竟然為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送上價值三千萬的禮物?</br> 這也太奢侈了吧?</br> “成少有心了,我先替我們家兮兮謝謝成少了!”遠(yuǎn)處蘇予杺母親笑得合不攏嘴,說道。</br> 而且她盯著成少杰目不轉(zhuǎn)睛,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架勢。</br> 成少杰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秦嬴。</br> “這樣足以證明我比你更加尊貴了吧?三千萬,怕是你半截身子入土,都賺不到這些錢吧?”</br> “當(dāng)然,你若是選擇另外一條你擅長的路子,專門跟一些上了年紀(jì)的富婆玩玩鋼絲球,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哈哈哈哈……”成少杰的話瞬間引起哄堂大笑。</br> 確實(shí),三千萬對于在座的眾人來說或許不多。</br> 但是對于秦嬴這種人來說絕對已經(jīng)是天文數(shù)字了!</br> 君不見多少工薪家庭為了幾十萬的醫(yī)療費(fèi)而被逼賣房賣車,君不見多少小企業(yè)主因?yàn)榱粩?shù)的虧損而宣布破產(chǎn)。</br> 這個社會,其實(shí)異常殘酷!</br> 秦嬴要什么沒什么,連工薪家庭、小企業(yè)主都不如,要不然他也不會當(dāng)什么小白臉了。</br> 成大少這一局,卻是已經(jīng)贏了!</br> 哪怕成大少拿出的不是什么貓眼變石,只是一顆普通變石,都足以吊打秦嬴!</br> “笑完了?”</br> 秦嬴淡淡掃視一圈。</br> 不知道為什么,眾人明明在笑話秦嬴,但是面對秦嬴掃視的目光之時,卻情不自禁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br> 仿佛被笑話的應(yīng)該是他們,而非秦嬴。</br> 滿場笑聲戛然而止,整個院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靜。</br> “笑完了就告訴你們一個更可笑的笑話。成大少這個所謂亞歷山大權(quán)杖變石,其實(shí)是假的,人工合成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