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秦嬴看著利維坦,聳聳肩:“你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情。沒有資格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br> “正是因為你們沒有資格看守我,所以十國會議才會做出單獨囚禁我的決定。不然,你以為那些愛財如命的政客愿意花費數(shù)十億美元打造一座全新監(jiān)獄?他們將那些錢財放進(jìn)自己腰包不好嗎?”</br> “所以……”</br> 秦嬴意味深長的看了利維坦一眼。</br> “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一旦得知真相,會很傷人的。”</br> “……”利維坦眼中幾乎噴出濃如實質(zhì)的怒火來了。</br> 他手腕一翻,掌心就多出一只利爪。</br> 殺氣騰騰往前走了兩步,口中低聲怒吼:“我要殺了你!用你的鮮血向那些有眼無珠的高層證明,他們除了足夠愚蠢以外,一無是處!”</br> 只是利維坦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一個人攔住了。</br> 卻是懶惰之主貝利亞。</br> 貝利亞身為懶惰之主,其實在七大惡魔之主中的性情最為溫和。</br> 當(dāng)然,所謂溫和也是相對的。</br> 實際上貝利亞手上沾染的鮮血也不少。</br> 貝利亞嘴角帶著笑意,輕輕掃了一眼秦嬴,說道:“我們?nèi)齻€人欺負(fù)你一個人,勝之不武。有沒有興趣跟我們玩一個游戲?”</br> 聽到貝利亞的話,秦嬴忍不住笑了起來。</br> 三個人欺負(fù)一個人?</br> 不好意思,誰欺負(fù)誰還不一定呢!</br> 不過……</br> 玩游戲什么的,秦嬴倒是很有興趣。</br> 前提是:游戲的賭注是三人的性命!</br> “什么游戲?”秦嬴問。</br> “一個我們常玩的小游戲——搶豆!看到那盤鷹嘴豆了嗎?待會我會在其中一顆的表面做上記號,然后將其混入整盤鷹嘴豆之中。”</br> “我數(shù)三聲,將所有鷹嘴豆灑向空中。你跟我們?nèi)艘黄饟寠Z那顆做了記號的鷹嘴豆。”</br> “你若是能夠成功搶到,就等于你獲勝。我們?nèi)斯湍汶x開,甚至親自幫你開道,將你直接送往第六層地獄。”</br> “若是你沒有搶到……那不好意思了,按照規(guī)定,你這條性命就得永遠(yuǎn)留在地獄里!”</br> 貝利亞介紹一遍游戲規(guī)則道。</br> 秦嬴聞言笑了起來:“怪不得在神話傳說里,你經(jīng)常采用賭博的方式引誘人類墮入地獄。原來你是真的喜歡賭博啊!”</br> 貝利亞臉色瞬間黑了下來。</br> 他強(qiáng)忍將秦嬴一掌拍死的沖動,道:“你說的那是貪婪之主瑪門!我是懶惰之主!我們兩人完全不同,毫不搭邊!”</br> 秦嬴一怔,旋即道:“哎呀,不好意思,看我這記性……不過,我這人不喜歡打自己臉,要不你就委屈一下,充當(dāng)一回貪婪之主?反正瑪門已經(jīng)死了,不會有人追究你的。”</br> “……”貝利亞臉色瞬間變得更黑。</br> 你不喜歡打自己臉,合著我就喜歡打自己臉了?</br> 這是追究不追究的問題嗎?這是尊嚴(yán)的問題好嘛!</br> “很好,你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貪婪之主!”</br> 貝利亞聽說過指鹿為馬,但是指“貝”為“瑪”,他還是頭一次聽說。</br> 若非說出口的話不好改口,他一定要改變提議,不跟秦嬴玩什么搶豆游戲,直接三人聯(lián)手拍死秦嬴!</br> “這提議不錯,我喜歡。”暴食之主舔了舔肥厚的嘴唇,露出一抹垂涎欲滴的眼神,說道。</br> 也不知道他是對即將開始的游戲垂涎,還是對即將變成他盤中大餐的秦嬴身體垂涎。</br> “哼,那就讓他多活幾分鐘!”妒忌之主收起利爪,冷哼一聲說道。</br> 卻是也同意了懶惰之主貝利亞的提議。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