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
別人都是掐一下胳膊,你倒好,直接砍下來一條胳膊!</br> “秦先生!”</br> “教官!”</br> “我就知道您沒死!”</br> 唐棠跟奶油胡子激動不已,眼中閃爍著驚喜的淚光。</br> “對了,我家小姐呢?”唐棠問。</br> “她沒事,在外面等著呢!”秦嬴回答。</br> “太好了,太好了!秦先生沒死,小姐也沒死,那死的就是他們了!”</br> 唐棠喃喃說道。</br> 話音剛落,忽然就眼神一冷,看向那些哈維爾手下。</br> 下一秒陡然化作一個女殺神,殺入人群之中。</br> 這個出生在古武世家、卻沒有真正經(jīng)歷過多少廝殺的女孩子,算是真正解放了天性。</br> 準(zhǔn)備痛痛快快大殺一場了。</br> “唐小姐,你想甩掉我單干嗎?那可不行。我剛才可是比你多殺了兩個人呢!”</br> 奶油胡子嘿笑一聲,然后也是扭頭撲向人群。</br> 剎那之間,慘嚎連連、血流成河。</br> 那些在看到秦嬴出現(xiàn)之后,本來就已經(jīng)心神崩潰的哈維爾手下,此刻直接放棄了抵抗。</br> 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成為唐棠跟奶油胡子競賽的犧牲品。</br> 半晌過后。</br> 林間除了濃郁的血腥味道之外,再無其他。</br> 所有哈維爾手下全部死亡,沒有一個活口。</br> 唐棠滿身是血,就像是剛從尸山血海之中爬出的女魔頭,就連喘息都帶著濃濃殺意。</br> 這個堪稱溫室里花朵的化勁武宗,算是真正完成了一次蛻變。</br> 一次鐵與血、生與死的心理蛻變。</br> 至于奶油胡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了。</br> 死在他手下的敵人,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br> 眼前區(qū)區(qū)幾十個小雜魚,根本不值得他產(chǎn)生任何心理波動。</br> “教官,敵人全部清除。”</br> 奶油胡子習(xí)慣性的沖秦嬴匯報道。</br> 秦嬴點點頭。</br> 然后目光落在面色蒼白、渾身打顫的哈維爾身上。</br> “教父給了你什么好處,值得你為他背叛我?”</br> 哈維爾看著躺滿林間空地的手下尸體,慘笑一聲,道:“你們終究是外人,是過客。表面上你們幫助我干掉巴塞爾,坐上老大交椅;實際上在別人眼中我不過是一個串通外人反水的二五仔而已。等到你們離開,我就會成為他們爭先恐后聲討、攻擊的對象。所以,為了自保、為了未來,我只能先下手為強,投靠教父!”</br> “跟你們不同,教父他永遠不會離開墨國。獲得他的認(rèn)可,我就等于多了一座屹立不倒的靠山。那些想要對我下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教父在墨國的統(tǒng)治力!強龍跟地頭蛇,我當(dāng)然還是選擇后者了!因為強龍根本不會在意我們這些小蝦米的死活,只顧著騰飛九天!而地頭蛇至少還會用得著我們這些小蝦米!”</br> 秦嬴目光一閃,微微嘆口氣。</br> 不得不說,哈維爾的話有那么幾分道理。</br> 只是,用奶油胡子十幾個兄弟的性命當(dāng)墊腳石、用蘇予杺團隊五名研究人員的尸體當(dāng)敲門磚,那就沒有道理了。</br> 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br> 再大的道理,也大不過這個道理!</br> “說吧,你想選擇什么死法。”秦嬴冷冷問道。</br> 死亡當(dāng)前,哈維爾眼中露出濃濃恐懼之意。</br>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磕頭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可以幫您約教父出來,幫您干掉教父,我可以成為您以后在墨國的白手套。整個墨國的毒品交易都將歸您所有,您將成為這個世界最富有的那批人……”</br> “最富有的那批人嗎?”秦嬴目光流轉(zhuǎn),然后嗤笑一聲。“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