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遇
陸子銘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小寶的身上,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陶燁的存在。直到聽到了陶燁的聲音,這才緩緩轉(zhuǎn)頭,再看到陶燁的臉的那一刻,眼神當中多了一份意味深長。
這不就是之前在醫(yī)院里面不小心撞在他懷里的那個女孩嗎?還真是湊巧……
陸子銘這么想著,主動沖著陶燁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陸子銘,上次在醫(yī)院,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我想你應(yīng)該記得的。”
陸子銘說完嘴角微勾,弧度揚起的剛剛好,沖著陶燁露出了一個足以傾倒眾生的微笑。
在陸子銘的想象當中,陶燁應(yīng)該會露出癡迷的眼神,就像是他的那些迷妹一樣。然而陶燁的反應(yīng)卻是出乎了陸子銘的意料。
只見陶燁只是沖著他點頭,甚至連手都沒有伸出來。
“的確認識,大名鼎鼎的陸影帝,堪稱娛樂圈內(nèi)的神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之前還是影后陶燁的時候,因為陸子銘突然退圈,還惋惜了好一會兒。畢竟作為一個敬業(yè)的演員,像陸子銘這種天賦異稟的圈內(nèi)人,如果不能合作一次,在陶燁的嚴重無異于是一種損失。
至于現(xiàn)在,她的舍友就在床頭上貼著陸子銘的海報,每天早上起床還十分虔誠地膜拜一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路神仙。
陶燁在想這些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放空,落在陸子銘的眼中就成了在走神。
陸子銘頓覺挫敗,平時都是別人像是看見了黃金一樣的看著他,蜂擁而至的湊過來,突然被人這么冷落還真是不是個滋味啊。
陸子銘又突然想起了兩個人剛剛遇見的那天,如同迷蒙小鹿一般的眼睛還歷歷在目,陸子銘不自覺得看向陶燁的眼睛。她的眼睛比起那天更加有光彩一些,不再是迷路的小鹿,而是天上的璀璨星辰。
小寶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叔叔像是個怪蜀黍一樣看著這個善良姐姐,忍不住開口了:“小叔叔,你為什么要這么看著這個姐姐啊。”
小寶的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回過神來。陸子銘瞪了小包一眼,眼神當中一副頗為警告的模樣。
陶燁則是將目光放在了陸子銘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個娛樂圈的傳奇,心中忍不住起了思量。
傳聞當中的陸子銘不近人情,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那些年,硬是個緋聞絕緣體,有人將他戲稱為“娛樂圈的高嶺之花”。
這樣的一個人,卻對她這么和善,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
想到這里,陶燁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該不會只是因為明影后在圈中的人脈,所以他的一些桃色新聞才沒有被爆出來吧,說不定私下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陶燁越想,看向陸子銘的眼神越奇怪,顯然已經(jīng)把陸子銘當成了一個衣冠禽獸。
陸子銘察覺到陶燁的古怪暮光之后,整個人哭笑不得,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容月卻是突然跑了過來,將小寶抱起。
“小寶,你怎么能亂跑呢?這里人這么多,萬一遇見壞人怎么辦。”
容月著急得不得了,眉頭緊鎖,眉心更是擰成了疙瘩。
小寶見狀,連忙在容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媽咪不要生氣,小寶以后不會亂跑了,不過小寶遇見的是一個很好心的姐姐,她還給小寶買了冰淇淋。”
小寶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一指。容月順著小寶的手看過去,就見到了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的陶燁。
陶燁笑得眉眼彎彎,清透的琥珀色瞳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容月直接就看直了眼,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把這個姑娘騙回去……不,是帶回去做她的弟媳。
容月這么想著,直接把小寶塞給了陸子銘,走到陶燁的面前,親切的拉起了陶燁的手。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小寶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看你年紀不大,這里又靠近江城大學,你是江城大學的學生?”
雖然陶燁不喜歡被別人這么詢問隱私,不過面前這個一身高定套裝,連頭發(fā)絲都聽話的貼在頭上的女人,一定不是一般人。看她對小寶的態(tài)度,看來應(yīng)該是陸子銘的大嫂了。
不過陶燁沒有再繼續(xù)想下去,而是回答了容月的學生:“是,我叫陶燁,是江城大學表演系的大一新生。”
“表演系的啊,怪不得這么好看,看上去就是閃閃發(fā)光的樣子,你剛才說,你是大一新生?”
陶燁點了點頭,容月卻是頓時犯起了難。
才大一,也就是才十八歲。子銘都二十五歲了,查了七歲,好像有點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
容月這么想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陸子銘。看著陸子銘的年輕面龐,覺得兩個人看上去差的也不是很大,更是放心的想要做媒了。
可是該怎么讓兩個人有獨處的機會呢?
容月的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的,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陶燁手上那個被冰淇淋弄臟的圍巾。
“哎呀,這么好的圍巾,怎么就被我們家小寶弄臟了啊。”
陶燁看著容月像是捧起珍寶一樣的捧起圍巾,突然感嘆眼前的這個女人,果然是影帝的身邊人,這個演技雖然浮夸,但是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容月捧起圍巾舉到了陸子銘面前,沖著陸子銘微微一笑:“子銘啊,你看,小寶把人家姑娘的圍巾弄臟了,你說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賠?”
容月的眼神澄澈,可是陸子銘卻是一瞬間洞察了自家大嫂的心中所想。
如果對象是別人,陸子銘一定會拒絕。不過……
陸子銘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那里靜靜等著的陶燁,鬼使神差一樣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對,是應(yīng)該賠。”
容月看到陸子銘的目光放在陶燁的身上,更加有信心了,仿佛都已經(jīng)看到了小寶給他們兩個人當花童的那一天。
陶燁看到陸子銘這朵高嶺之花竟然這么好說話,整個人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等到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容月牽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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