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要不試試看
時間過去了很久,知道陶燁覺得空氣都快要凝滯的時候,才終于緩緩開口。
“失眠了,為什么不告訴我,要不是你突然暈倒了,還準(zhǔn)備瞞我多少時候還是說你覺得我和你生氣,所以你也要還回來和我生氣,到最后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很開心,覺得報復(fù)到我了。”
陶燁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著急,如同連珠炮一般讓陸子銘反應(yīng)的來不及。
直到陶燁的話音落下好久,陸子銘才后知后覺地癡癡的笑了起來。
見到陸子銘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心情笑,陶燁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心情在這笑!你知不知道我在劇組從今天一早開始就心神不寧的?你又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出事的時候,當(dāng)著劇組那么多人的面,一邊扯著頭是一邊往扛著走,換了衣服,和導(dǎo)演說了一聲就跑過來了。”
“我這一路上油門踩到底,輪胎都快要在高速路上磨出火星子了。你現(xiàn)在竟然還在這跟我笑?”
“陸子銘,你有沒有良心?”
見到陶燁眼眶通紅,眉毛也擰到一起去的模樣,陸子銘終于是止住了笑容,還帶著監(jiān)視器的手,十分艱難的抬了起來,輕輕地放在陶燁的臉頰上。
“別生氣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后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吧。”
起來,這事兒也并不是完全怪陶燁,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耀星娛樂還是陸氏集團(tuán),都進(jìn)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進(jìn)入到新階段的集團(tuán)必然就會遭受到新的挑戰(zhàn)。
在諸多的夾擊之下,陶燁和他之間的一場爭吵也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一直沒有把這個情況告訴陶燁,這也是不希望陶燁產(chǎn)生不必要的擔(dān)心,將這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明明他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那天也是自己無理取鬧,所以才會讓她那么生氣,白白的生氣了,這么多天她都已經(jīng)氣瘦了。
想到這里,陸子銘更是心疼,喃喃自語一般的和陶燁說了好多。
“其實這些天有關(guān)于我們兩個之間我也想了很多,之所以不給你打電話,是因為害怕我自己依舊不理智,那個時候和你打電話可能會讓你更加生氣。”
“那天看到你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我只覺得我心中的理智已經(jīng)被嫉妒燃燒殆盡了。”
“在你看來,可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在我看來并不是這樣。”
“我們兩個相差了整整八歲,這就意味著我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簡單的奧數(shù)題,你才剛剛出生。”
“我們兩個的人生軌跡相差的太大,我功成名就的時候,可能你還在題庫里面刷著一整套一整套的中考試卷。”
“我承認(rèn)年齡上的差距讓我有了很大的壓力,我開始不確定自己和你到底還是不是特別合適在一起。”
“雖然有很多事情我比你先經(jīng)歷對你而言是一件好事,我把所有的困難給你走了一遍,可以讓你在走這些路的時候去。不用面對這么難的境地。”
“但是同樣的可能因為我考慮一些事情的方式和你考慮事情的方式完全不一樣,我們兩個人之間。可能會有很大的誤差,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jì)的人走到你的身邊。我沒有自信能夠贏過他。”
是的,高高在上,如同陸子銘也有過不自信的時候,尤其是在面對陶燁的時候,他一直有著深深的不自信。
之前是白星緯,現(xiàn)在是蘇澤。
陶燁就像是在天上星星一樣耀眼,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
可是只有他知道,這個星星實在是太過耀眼,有那么多人想要靠近的話,到最后能夠摘到星星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所以從很早之前就開始陸子銘在面對陶燁的時候總是充滿著不自信,他甚至開始不斷地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適合談戀愛,或許他這一輩子就只適合孤獨終老。
陸子銘的一番話將陶燁時間咱的愣在了原地,他從來沒有想過陸子銘這種人竟然也會有不自信。
她以為陸子銘這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生物鏈頂端的男人,從來不會有不自信的情況產(chǎn)生。
就連之前他對自己的吃醋,她所理解的也只是對她的占有欲,而不是他的不自信。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理解錯了。
從一開始,陸子銘對待他的態(tài)度就只有不自信,而不是控制欲和占有欲。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和你說這些在你聽來或許很可笑,畢竟一個大八歲的男人在你面前說著不自信的話,誰都不會相信。”
大八歲的男人往往會通過自己的社會閱歷這一優(yōu)勢對你進(jìn)行的拼命打壓,甚至PUA都不為過。
可是陸子銘沒有。
非但是沒有,反而是產(chǎn)生了深深的不自信。
“我沒有談過戀愛,只有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正在接觸當(dāng)中的女生。但是沒有接觸多久,他就有了新的男朋友。”
“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停的在反思自己到底適不適合談戀愛,所以有些時候我在和你接觸的時候。有些舉動的確幼稚的讓人無法想象這是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之前的一些事情可能我做的的確不夠好,所以我有很仔細(xì)的反思,以后你要是。再有什么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改。”
他幾乎已經(jīng)卑微到了塵埃里。
陶燁原本就已經(jīng)通紅的眼眶,如今紅血絲密布,淚光在當(dāng)中閃爍,就像是在海底的水晶一樣。
陶燁緊抿雙唇,過了許久,終究是不再忍心看到陸子銘的卑微模樣,主動開口。
“其實你的擔(dān)心也是我的擔(dān)心,也不知道咱們兩個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一直覺得自己就是最適合對方的那個選擇,可是在面對對方的時候,卻總是有十足的不自信。”
或許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這可能就是那種明明對方已經(jīng)丑的像頭豬,可是卻依舊害怕對方被搶走。
要是換句話說,那一定就是所謂的真愛。
因為你在我的眼中無限好,所以我才會在你的面前無限的自卑。
陸子銘是這樣,陶燁也是這樣。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自卑,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十分不可思議。
畢竟一個人曾經(jīng)是娛樂圈如同帝王一般的存在,而另外一個這是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兩個人所受到的關(guān)注度和贊美,絕對不是能夠讓他們和自卑這兩個字畫上等號的。
可是問題在于,他們兩個人的確這樣了。
想到這里,陶燁都覺得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的一些,兩個人到底為什么會到了這樣一步?
不過從今天開始,陶燁保證絕對不會再讓陸子銘有這樣的感覺。
“我們別再鬧別扭了,這樣不好。”
“人生只不過有短短的幾十年而已,就算是我們兩個人這一輩子功德圓滿。都活到一百歲,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過完了人生當(dāng)中接近五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時間。”
“與其整天把時間浪費在爭吵和猜忌當(dāng)中,倒不如選擇坦然的面對一切。”
“所以,最后在一起嗎?哪怕只是試試看而已,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們再……”
原本是想要給兩個人留一條后路,萬一他不答應(yīng)的話,自己也不至于這么尷尬。
結(jié)果沒有等到他話說完,陸子銘立刻開口。
“沒有不合適,一定很合適。我們兩個天造一對地設(shè)一雙。”
“這可是你問我的,我這個人向來不會去管別人說什么告白的事情就應(yīng)該男生來,只要你說了,那我就答應(yīng),但是你不能反悔了。”
“上了我的船,就像是跟我簽了合同一樣,這合同的期限我來定,所以你就是作為乙方的,絕對不能反悔。”
陸子銘這次倒也不像剛才那么傷感了,如今說話也是如同熱鍋里面吵得噼啪作響的豆子。
陶燁在看到陸子銘這么說之后,忍不住燦然一笑,不過卻依舊是想要逗逗他。
“那我要是反悔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賠錢,我直接把違約金的金額設(shè)置成十個億。”
她不是整天掉錢眼兒里嗎?
好啊,沒關(guān)系,他干脆把違約金的金額直接設(shè)置成一個他絕對舍不得的金額。
雖然知道陸子銘只是開玩笑,而且也算是抓住了自己的弱點開的這個玩笑,不過陶燁一就是忍俊不禁。
“知道啦,不反悔,就算是為了我的小金庫,我也不會反悔的,不過哪里有人談戀愛的時候會簽合約。”
竟然會用合約來比喻,未免也太奇怪。
陸子銘不覺得奇怪,反而是覺得自己這么做實在是一個保證。
既然現(xiàn)在兩個人已經(jīng)決定在一起了,陸子銘立刻開始預(yù)約下一次約會。
“你拍完戲之后,我們還去上一次溫泉度假村吧,這一次就我們兩個人,你就說外地有一個商業(yè)活動怎么樣?”
見到陸子銘這么快就已經(jīng)想到了兩個人下一次的約會地點,甚至連他夜不歸宿的理由都給他想好了,陶燁沒好氣地在他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好啊,你是不是早在這等著我了?我可警告你啊,別動什么歪心思。”
“約會呢,肯定是會約會的,我也知道咱們兩個人的身份約會也不能太大方。”
“所以可以按照你說的那么做,但是你要是敢動一丁點歪心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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