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
幸好沒有露餡,要不然真的是慘了。
陶燁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立刻離開了宿舍樓,去學校門口的車站坐車。
江城大學在江城的市區(qū)邊緣,好在交通還足夠方便,所以陶燁去約定的地點的時候,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只是在等著陸子銘的時候,卻是等了很久。
不過這也不怪陸子銘,畢竟是因為她沒有讓別人等著她的習慣,所以才提前快半個小時到達了這個地點。
半個小時之后,陸子銘那輛布加迪威龍準時出現(xiàn)在了陶燁的面前。
陶燁剛想要拉開車門,陸子銘搶先一步,十分紳士的替陶燁拉開車門。
“請坐。”
陶燁做進副駕駛的位置上,陸子銘也坐進了駕駛室。陶燁在系上了安全帶之后,卻突然發(fā)現(xiàn)陸子銘距離她越來越近。
陶燁對陸子銘避如蛇蝎,整個人恨不得和車門融為一體。陸子銘卻沒有對陶燁做出任何的出格舉動,只是從后座上拿了一個禮物盒子,遞給了陶燁。
“上一次,小寶弄臟了你的圍巾,我找了很久都沒有一模一樣的,只能買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的,不過你放心,這條圍巾的品質(zhì)只會比原先的那條圍巾更好,不會讓你吃虧的。”
自始至終,陸子銘都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就連看到陶燁過激的反應,也沒有任何的調(diào)侃,只是唇角微勾,一笑而過罷了。
陶燁打開了禮物盒子,用手仔細的摸索了一下這條圍巾,發(fā)現(xiàn)這條圍巾比她買的那條要柔軟不少,看來羊毛的含量應該更高才對。陶燁暗中看了一眼陸子銘,發(fā)現(xiàn)他正在專心致志的開車,這才翻出了這條圍巾的水洗標,果不其然,如同她猜到的那樣,是百分百純羊絨的。
“陸總,這條圍巾應該比我的那條圍巾貴上不少,所以還是不用了。”
陶燁剛想要將圍巾放到后座上,陸子銘卻是突然出手制止了陶燁的動作。
只是陸子銘的視線放在前方的道路上,只是隨便一抬手罷了,剛好將自己的手心貼在了陶燁的手背上。
陶燁的手常年冰涼,而陸子銘的手卻是溫暖的像是一個暖手寶一樣,讓陶燁感到溫暖,甚至有些舍不得把手抽回來。
陸子銘在感受到手心的冰冷之后,卻是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怎么手那么涼,是生病了嗎?”
陶燁這才猛然將手收了回來,甚至更加的朝著車門的方向挪了挪,和陸子銘之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還是避嫌的好,如果是前世的陶燁,那她一定不會這么避讓,畢竟身為影后的她是可以和陸子銘平起平坐的。
但是現(xiàn)在的陶燁不行,一個家境貧寒的表演系新生,怎么看都是一個注定要埋沒在娛樂圈的漩渦當中的一員。
陶燁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陸子銘的一句話卻是拉回了她的神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手這么涼。”
“因為身體不是很好,有點體虛。”
陶燁這話說得稀松平常,卻是讓陸子銘原本皺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知道陶燁說的是實話,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能夠好好地活下來考上大學已經(jīng)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的了,恐怕平時的她也沒有機會吃太多好東西補充營養(yǎng)吧。
“今天我請客,別和我客氣,畢竟我還有事情求著你呢。”
陸子銘說完,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陶燁看著陸子銘的表情心中卻是直打鼓,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窮學生,哪里有能夠幫得到陸子銘的地方。這個陸子銘不會真的是個衣冠禽獸,想要迫使她做什么不情愿的事情吧。
這一頓飯,陶燁雖然吃了不少,但是心中也是異常的忐忑,每吃一種菜肴都要停下來好久,裝作請教陸子銘一些問題,實則是在等著看看陸子銘有沒有給她下藥。
好在,到最后所有的菜都沒有問題,陶燁這才敞開了吃。
陸子銘看著眼前吃飯動作明明很優(yōu)雅,卻是讓人看著莫名下飯的女生,就連平時不是特別喜歡的菜都多夾了幾筷子。
等到服務員將所有的剩菜都撤下去之后,陸子銘這才將一份合同推到了陶燁的面前。
“陸氏集團現(xiàn)在正在籌辦娛樂公司,除了從別的地方挖過來幾個可以撐得住場面的藝人,剩下的我們想要簽約還在讀書的新人進行培養(yǎng),你覺得怎么樣。”
陶燁在聽到了陸子銘的說法之后,還以為他是在問她的看法,下意識就說出了心中所想:“我覺得很好,這樣的話,也可以讓增加藝人團隊的向心力,對于一個新成立的公司來說是不錯的。而且,既然是陸氏集團籌辦的,背靠大樹好乘涼,愿意簽約的人應該多的是,看來陸總不用頭疼了。”
陶燁說完臉上還帶著笑意,然而陸子銘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陶燁瞠目結(jié)舌,直接愣在了當場。
“既然你也覺得不錯,那就簽合同吧。”
陸子銘一邊說著,一遍將他別在西服口袋里面的一支寶珠筆遞給了陶燁。
陶燁沒有接過寶珠筆,只是愣愣的看著寶珠筆上鑲嵌著的寶石和珍珠貝母,腦海當中的思緒如同海水一般奔涌而來。
他為什么要簽下她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經(jīng)驗,只是一個大一新生的人呢?
因為覺得以她的身世,這樣的人比較好掌控?
還是說,只是簡簡單單的為了報恩?
可是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陸子銘開的是娛樂公司,又不是慈善基金會,就算是真的想要簽約新的藝人,也應該去找那些已經(jīng)露過臉小有名氣的人。簽約她這種如同一張白紙的人,意味著什么都要從頭開始,這樣一來的話,平白無故的增添了許多沉默成本。
想到這里,陶燁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陸總,你這樣的話,可能要多花費許多的時間和金錢,才能夠讓您的娛樂公司走上正軌,以我個人的淺薄之見,對于一個商人來說,這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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