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 章 無限世界回來的學(xué)生們(3)
第356章
老手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本來只是有點緊張,所以扯到一點話題就嗶嗶個沒完。
至于之前問紀(jì)長澤是不是魔法師,那也只是一種恭維。
就好像是有人走在街上問別人,你看我是誰?
別人來了一句“你是明星吧?”。
這樣的話和老手剛剛的話效果絕壁是一樣的。
他只是拿魔法師打比方來恭維紀(jì)長澤足夠強大,結(jié)果,他居然真的是魔法師???
老手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了。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當(dāng)初所有人都看見你被雷劈了,連個頭發(fā)都沒剩下。”
這玩意可太好編了。
紀(jì)長澤面不改色的瞎編:“不是死了,只是主神見殺不死我,把我送出了無限世界而已。”
老手看他的眼神頓時仰慕不已。
每一個進(jìn)入無限世界的玩家,終極愿望全都是離開這個可怕的世界,在曾經(jīng)完成第一次任務(wù),回到原來的世界時,他們都以為自己解脫了。
可事實證明,只要進(jìn)入過無限世界,無論完成多少次任務(wù),有沒有活著回到自己的世界,還是會被拉入第二次第三次。
只有死亡才是終止。
所以在當(dāng)初,初期玩家們才會想要聯(lián)合起來對抗主神,畢竟不殺死主神,他們的結(jié)局只會是在一次次的任務(wù)中消耗自身,最終死去,到死都得不到自由。
“您當(dāng)初原來成功了,天啊,您居然真的逃出去了,那太好了,那看來大家用金子來當(dāng)做交易資金是對的,只要出去,金子還是可以換錢花的……”
金子?
紀(jì)*一分錢沒帶*長*窮逼*澤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只有紙巾的褲兜。
老手滿臉驚嘆的感慨了幾句,突然想到什么神情一頓,小心翼翼看向紀(jì)長澤:“那、那您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又被選中了?”
他滿臉都寫著“天底下不會有人真的這么倒霉吧”,紀(jì)長澤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了一聲。
“這個任務(wù)你之前做過,有沒有什么竅門?”
“竅門啊,好像沒有,因為它規(guī)則雖然不變,但王珍妮的家人每次藏匿的地方都是會變化的,所以只能一寸寸的找。”
老手介紹起來時頗有點受寵若驚,大略是有種“我居然能給名人做介紹”的感覺。
他倒是沒懷疑紀(jì)長澤有沒有說謊。
在無限世界里,人們可能會因為各種事而說謊,但在對外透出實力這方面,向來都是隱藏實力的,還真沒人夸大自己的實力。
畢竟實力這玩意,一個游戲下來就能測個七七八八。
真大佬能順利藏拙,菜雞想要裝成大佬那可比登天還難。
“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老手斟酌著回答:“要是不被王珍妮和王珍妮的寵物弄死的話,大概要個三天左右吧。”
“要小心王珍妮寵物的偽裝,它們往往都是偽裝在讓人出其不意的地方,據(jù)說曾經(jīng)還有個寵物偽裝成了石頭對人發(fā)起攻擊的。”
“嗯,這些寵物有什么用?”
老手:“……”
這話問的。
就好像是在問“這些菜要怎么做”一樣。
雖然這個游戲不算是很難,但死亡率還是高的嚇人,怎么到了這位大佬嘴里,就好像是一個耽誤時間的路人甲一樣了。
“也沒什么用吧……”哪怕心中再怎么吐槽,作為一個在無限世界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十幾年的老手,他還是很專業(yè)的回答:“要說有什么用的話,大概是對于王珍妮來說,這些寵物會留下一些我們玩家看不到的藥粉,好方便王珍妮找來。”
紀(jì)長澤點點頭:“這樣。”
他腳步慢了下來,老手一直關(guān)注著他,自然也跟著慢下腳步。
有個新人沒注意到,徑直往前走去。
在走到紀(jì)長澤前面時,穿著斗篷的“魔法師”仿佛順手一般伸出一雙手。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大手快速落在新人頭上,干脆利落的一扭。
――咔!
新人一秒鐘的反應(yīng)時間都沒有,就軟下身子倒在了地上。
老手:“……”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他白著臉愣了一秒,才后知后覺的大叫起來。
“你干什么??你殺了他??”
紀(jì)長澤從口袋里掏出紙巾,不緊不慢的擦了擦手,相當(dāng)?shù)ǎ骸拔抑皇桥嗔瞬弊印!?br/>
【只是】【扭斷脖子】。
老手被他這副淡定的態(tài)度弄得更瘋了。
難道就因為新人走路走在了紀(jì)長澤前面,對方就痛下殺手嗎??
這絕對不可能是正常人做出來的事。
他愣愣的看了看地上的新人尸體。
再看看哪怕披著斗篷看不見面部表情也依舊在透露出毫不在乎意味的紀(jì)長澤。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有玩家說過,王珍妮的寵物有時候會變成人形來欺騙玩家。
再仔細(xì)看看眼前人。
魔法師已經(jīng)死了將近二十年了。
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游戲里。
老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只覺渾身寒毛直豎。
“你不是魔法師,不,你不是玩家,你是王珍妮的寵物!!!”
紀(jì)長澤也不介意他戒備的神情,只不著急的反駁道:“我覺得一般情況下沒人敢讓我做寵物。”
老手卻不敢再聽他說了。
他一把拉著離著自己最近的新人,就要帶他們逃跑:“走!!我們快逃!!!”
然而新人的手臂到了他手里,卻脆弱的像是一捏就斷。
老手下意識抬眼,卻看到剩下的三個新人臉上已經(jīng)變成了白慘慘的白紙一般的顏色。
他們本來正常的眼睛快速退化,兩個黑洞洞與他對視。
嘴巴也飛速變化成了紙畫的模樣,紅色的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哪里是剛剛還在跟他請教,問他游戲規(guī)則的新人,分明是三個面容詭異的紙人。
“媽呀!!!!”
老手慘叫一聲,扔開了手里的半個手臂!!
再回身看向倒在紀(jì)長澤腳旁的尸體,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紙人模樣。
紀(jì)長澤一腳踩上去,紙人都沒來得及做什么反應(yīng),直接原地化成了灰。
再看那三個紙人,它們對同伴的死沒什么反應(yīng),一雙黑洞洞根本不能稱之為眼睛的地方一直面向老手,鮮紅的嘴裂開,說話時隨著一張一合的動作仿佛有鮮血涌動。
“你不是說想要帶我們走嗎?”
“一起走吧。”
“永遠(yuǎn)留在這里,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刻板的聲音不停重復(fù),伴隨著的是他們整齊劃一僵硬朝著老手而去的步伐。
老手整個人都嚇慘了。
畢竟不管是誰,在剛剛還一起說話一起做計劃的隊友變成這副鬼樣子后,都要精力一番心理建設(shè)的。
好在他怎么說也是個有經(jīng)驗的老手,快速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晃了兩下,小刀就變成了長長尖刀。
他毫不猶豫朝著紙人砍去,卻在觸碰到時身子僵住。
老手滿眼驚駭?shù)目聪蛄俗约何罩兜氖帧?br/>
他的手不能動了。
手臂上的衣服微微鼓起,明明他沒有動,卻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衣服下翻涌爬動,接著,老手就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有東西在動。
而是他的手紙化后膨脹引起的撐起衣服。
紙化在光明正大的繼續(xù),不等老手思考完,他握著刀的手就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紙質(zhì)。biquge.biz
――哐當(dāng)!
自然在,刀也是握不住了,重重摔在了地上。
再一抬頭,面前三個黑洞洞眼睛,嘴唇鮮紅的紙人齊刷刷對他露出了猙獰的笑。
它們捕獵成功,高興的交流著。
“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家人了。”
“動了我們的食物,就要變成我們的家人。”
“讓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吧,永遠(yuǎn)效忠主人。”
被抓住不能動的身體,眼睜睜看著一個紙人拿出勺子,朝著他的頭部而去時。
老手這才想起來,他喝過它們遞過來的水。
也正是因為那瓶在無限世界算得上是昂貴物品的水,他才相信了它們新人的身份。
畢竟如果不是萌新,怎么可能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將那么貴的一瓶水送給他喝,只有習(xí)慣了和平時代水想買就能買到的新人才會那樣做。
紙人還在說著話:
“挖了他的腦子。”
“拿走他的腦子。”
“讓他變得和我們一樣。”
“挖了他的腦子。”
“挖開,挖開,挖開!!!”
勺子挨著老手的頭皮,用力往下挖去。
老手驚駭?shù)牡纱笱郏碜訁s動彈不得。
一只手,卻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橫叉而過,徑直抓住了那個正挖他腦子的紙手。
“你們是不是當(dāng)我不存在的?”
紀(jì)長澤的聲音傳了出來,隱約還有點不爽的意思:“現(xiàn)在是連幾個紙人都能對我視而不見了是嗎?”
沒什么思維智商的紙人僵住,黑洞洞眼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斗篷人。
它們只按照主人給的吩咐辦事,但在面對上這個人時,身體卻抵不過內(nèi)心升騰而起的恐懼,劇烈顫抖起來。
虛擬世界,得到實力前要展現(xiàn)的就是精神力量。
而不巧的是,紀(jì)長澤的精神力量絕對超出了這個虛擬世界的想象。
這個在紙人們眼里強大到光是呼吸就能壓制他們,甚至讓他們不敢再繼續(xù)自己任務(wù)的強者問:“怎么才能完成任務(wù)?”
紙人一號呆滯了半天,紙化的腦子顯然不能理解紀(jì)長澤的意思,思考了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任務(wù)而不是玩家的:
“挖、挖腦子,變成幸福的一家人。”
“挖腦子?”
紀(jì)長澤一聽,如同強盜一般搶走了它手里的勺子,直接豎著插在了它的紙腦殼上。
“行了吧?我們現(xiàn)在是幸福一家人了嗎?”
紙人:“……”
它呆滯一秒,輕飄飄倒下。
“咦,不對嗎?”
紀(jì)長澤蹲下身拔.出它腦袋上的勺子,對著滿臉震驚的老手解釋:
“我們當(dāng)初可沒這么多設(shè)定,我也有點生疏了。”
說著,他握著勺子,徑直走到二號紙人面前,橫著插了進(jìn)去。
明明手里拿著的只是一把勺子,卻硬是拿出了一股變態(tài)殺人狂的感覺。
二號紙人連一秒都沒堅持到,就也步了一號的后塵。
三號紙人和老手聽著紀(jì)長澤一邊拔.出勺子一邊自言自語:“橫著也不對,難道是要斜著插才對嗎?”
老手:“……”
三號紙人:“……”
眼見紀(jì)長澤重新握住勺子,站起身抬眼朝自己看來,三號紙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別跑啊,放心吧,我下手很輕的。”
紀(jì)長澤朝前一步,三號紙人嚇得又是后退好幾步。
還不忘記艸自己魔法師人設(shè)的紀(jì)長澤譴責(zé)它:“你們這些npc怎么回事?任務(wù)要積極完成,怎么可以躲避呢,知不知道這樣很耽誤我的時間。”
三號紙人聽他的才怪。
它沒有被設(shè)定哭的情緒,于是只能一邊凄慘狂笑一邊扭頭就跑。
紀(jì)長澤眼見對方跑了,趕緊跟上。
形勢一瞬間就發(fā)生了逆轉(zhuǎn),三號紙人終究還是被抓了回來。
也許是發(fā)現(xiàn)插腦袋并不能完成任務(wù),這次的紀(jì)長澤換了一個方式,他單手將紙人拎起來,搖晃兩下。
什么也沒搖出來。
于是他又抓住紙人的一雙.腿,倒著晃了晃。
依舊什么都沒落下來。
“奇怪了,剛剛不說有藥粉嗎?藥粉呢?”
見還是搖晃不出來,他順手拆了紙人的一條手臂,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你們把藥粉放在哪里了?”
紙人扭動著身體,狂笑聲越發(fā)凄慘。
“笑屁啊,我又沒撓你癢癢肉。”
見實在是找不出來,紀(jì)長澤把胳膊一扔,順手抓住還在奮力爬動想要逃走的主人一條腿,硬生生把它拖了回來。
“你老實點,自己把王珍妮喊來。”
“要是不能安安分分配合我完成任務(wù),我就宰了你們。”熟練的威脅過后,他仿佛想起什么,回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已經(jīng)死去的紙人們,麻利改口:“宰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紙人笑聲越發(fā)凄厲,努力往前爬動了半天都沒能成功,只能在紀(jì)長澤的逼迫下,朝著地上吐出一點口水。
見此,紀(jì)長澤很是感興趣。
他抓住紙人的臉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仿佛在研究著什么一般。
等到研究完了隨手放開紙人,回頭看到一臉目瞪口呆的老手,才笑著解釋:“別見怪,我只是好奇這個紙人明明是紙做的,怎么嘴巴里還能儲存水。”
“我現(xiàn)實里是老師,好奇心強盛了一點。”
老手:“……”
他看著那死了一地,還有一個沒死但也半死不活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紙人們,咽了咽口水。
老師啊……
體育老師吧……
紙人的口水還是很有用的,很快,難聽的歌聲就在遠(yuǎn)方響起,明明是很清脆的童聲,卻硬是唱出了一種八十歲老奶奶五音不全的感覺:
“爸爸不要我。”
“媽媽不要我。”
“哥哥不要我。”
“姐姐不要我。”
“我們很快樂。”
“幸福一家人。”
別別扭扭,仿佛有人在嗓子上縫了個大公雞的歌聲越來越近,一個外表看上去天真可愛的小女孩拎著籃子撥開比她還高的草叢走了進(jìn)來。
臉上開心的笑容在看到面前情景后頓了頓,清澈的眼眸瞬間怨毒下來。
一秒后,她又咯咯咯的笑出聲。
“客人們怎么可以欺負(fù)人家的寵物呢?你們的爸爸媽媽沒教過你們禮貌嗎?”
紀(jì)長澤掃視了她一眼,目光主要聚集在她手腕上戴著的金手環(huán)上:“你就是王珍妮?”
“是呀,客人好。”
王珍妮牽著裙角,做了一個微微彎腰的動作,甜美小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客人是收到邀請來找我家人的吧?”
“請快點找吧,要是三天半內(nèi)找不到,客人可就要永遠(yuǎn)留在這里陪著我了。”
她說到這里,也許是覺得很好玩,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很喜歡客人呢,真想你能一直陪著我。”
紀(jì)長澤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我不大喜歡你,要是我留下的話,能把你宰了嗎?”
王珍妮臉上的表情稍微僵了僵。
但很快又恢復(fù)過來,依舊是甜美的笑:“沒用的,不管客人說什么,三天半內(nèi)找不到我的家人,就必須永遠(yuǎn)留在這里陪著我。”
“真是期待啊。”
她又開始唱了:
“爸爸不要我。”
“媽媽……”
然而這次還沒唱完就被紀(jì)長澤粗暴打斷:“閉嘴吧你,唱的這么難聽也好意思張口。”
王珍妮:“……”
這次她不再裝了,怨毒的眼神毫不掩飾:“你還真是激怒我了。”
“我告訴你,我要對你下一個詛咒,你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別想找到我的家人,你要一直一直留在這里陪著我。”
“糟了!”
老手還保持著紙化狀態(tài),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大變,大聲道:“大佬,這是王珍妮的詛咒,如果有玩家惹怒了她,她會詛咒玩家永遠(yuǎn)找不到家人,實際上就是把家人燒了。”
“家人都燒成灰了,別說是三天半,就算是三個月都找不到,之前我聽一個玩家說她的隊友就是遇到了這樣的詛咒,最后他們都找到家人了,就她的隊友死活找不到,只能被永遠(yuǎn)留下。”
“這樣啊。”
讓老手絕望的是,都到了這么危急關(guān)頭了,這位來自二十年前那個群星匯聚高手無數(shù)的時代的大佬居然還一點都不著急。
甚至還頗有種“現(xiàn)在的游戲還真挺多花樣”的感慨。
紀(jì)長澤蹲下身,看向面前的王珍妮。
“我們的任務(wù)就是要找到你的家人是不是?”
王珍妮毫不掩飾臉上滿是惡意的笑容:“對,但你永遠(yuǎn)都找不到。”
“只要我不想讓你找到,你就永遠(yuǎn)找不到他們。”
“別說的這么自信嘛。”
紀(jì)長澤扭頭望向老手,揚聲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從無敗績。”
單人任務(wù)沒有失敗也很正常,畢竟失敗就是個死,留下來的全都是單人任務(wù)成功的。
但團(tuán)體任務(wù),失敗的可不少。
魔法師最讓人佩服的點就在于,無論是什么類型的任務(wù),哪怕是大型三千人任務(wù),他都能帶領(lǐng)所有人成功走出。
這也讓無數(shù)玩家認(rèn)定了他配成為對抗主神的領(lǐng)袖人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dāng)所有人都相信都敬佩的領(lǐng)袖在主神手底下一關(guān)都過不了就慘死后,玩家們才會那么快放棄了與之對抗。
精神信仰的倒塌,讓人們學(xué)會了放棄。
紀(jì)長澤要得到魔法師這個身份,自然也要完成這個身份曾經(jīng)做過的。
聽到這話,老手眼睛一亮。
他這才想起來。
前面人不是普通玩家,而是當(dāng)初讓無數(shù)玩家瘋狂追捧,送上神壇的第一強者魔法師。
據(jù)說,無論多么難的游戲,無論是單純的體力關(guān)卡,還是動腦關(guān)卡,甚至偏門到了語言關(guān)卡,臥底關(guān)卡。
只要魔法師在里面,所有人就能平安出來。
傳聞他有著超高的智商,人類極限的體力,還有能算計人心與主神對抗的本事。
這樣一個人。
自然不該被這個小小的找家人游戲難住。
王珍妮都把人銷毀了,紀(jì)長澤居然還這么自信滿滿毫不著急,那是否說明,這個游戲還有隱藏劇情?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一想,老手只覺得面前條條大路通羅馬。
他迫不及待開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珍妮唱歌說她有個四個家人,這里剛好是四個紙人!!所以王珍妮的寵物跟家人根本就是一樣的!!這四個紙人就是她的家人!!”
紀(jì)長澤回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沒說話,但老手還是精準(zhǔn)感受到了這位大佬散發(fā)出的一種“你在說什么鬼東西”的無語情緒。
看來這個答案不對。
他立刻又改了一個:“我又懂了!!王珍妮說她的家人不要她,所以很可能她的家人是她殺死的,或者是為了躲避她殺死自己而藏了起來!”
“王珍妮吃了她的家人!!只要打開她的肚子!我們就能找到她家人了!!”
紀(jì)長澤:“你能不能少看點小說?”
老手:“……看來還是不對啊。”
果然,他的智商怎么能和第一強者魔法師一樣呢。
魔法師破局用的招式,肯定要比他思維縝密多了。
他放棄自己找出答案,眼巴巴看向紀(jì)長澤,期待著對方的高光時刻。
只見紀(jì)長澤一手拎起了王珍妮,冷笑一聲:
“我們就是你的家人,我是你大表哥,王魔法師,他是你二表哥。”他頓了頓,回頭問:“你叫什么名字?”
老手:“周、周楊。”
紀(jì)長澤得到答案,繼續(xù):“他是你二表哥,王周楊。”
說完,他直接掐住王珍妮脖子,將她整個人懸空,威脅的晃動兩下:
“你要是不承認(rèn)我們的家人身份,我就弄死你,再撕開這個游戲場。”
王珍妮:“……”
周楊:“……”
王珍妮艱難咳嗽著:“你不能這樣,這是違反規(guī)則的,你不……咳咳咳……你不可以……”
紀(jì)長澤掐緊了手:“我說可以,就可以。”
兩分鐘后。
王魔法師和王周楊走出訓(xùn)練場。
王珍妮憤憤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紀(jì)長澤回頭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走過去在她警惕的視線下扯下她手腕上戴著的金手環(huán)。
“大表哥沒錢了,借點錢花花。”
“都是一家人,我就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