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古代除妖師(3)
第149章
林青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否則為什么連源兒都不知曉的事,夫君卻能知曉?
尤其是紀長澤見她喜歡卻并沒有邀功,依舊還是那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清冷模樣:
“喜歡便好,回去吧。”
那叫劉生的小伙子一樂。
媳婦都這么高興了,他居然還是一副這么陰陰沉沉的死人樣,哪怕方才林娘子真的因為那黑衣裳開心,如今看到他這副敷衍的模樣,方才有十分開心,此刻也會去掉九分。
活該。
叫你總是如此瞧不起人。
明明都是村里一起長大的,甚至這家伙還是他們的長輩百家飯養(yǎng)大的,不感激也就算了,還總是一副“供養(yǎng)我是你們理所應(yīng)當”的樣子。
去他個理所應(yīng)當。
吃他們的,喝他們的,卻一句感謝都沒有。
平時見了面死人臉也就算了,對著他們也總是一副“爾等凡人我不屑和你們說話”的模樣。
你一個一貧如洗不事生產(chǎn)全靠著鄉(xiāng)親接濟的家伙高傲個什么鬼。
現(xiàn)下可好了,他們這些外人有時候哪怕心里不爽都不好說些什么,可他紀長澤竟然對著林娘子也是如此。
劉生也是娶了媳婦的,女子大多敏.感易多思,一件事明明他沒有這個想法,媳婦卻偏要覺得他有,他明明說話好聲好氣,她卻覺得他在兇。
要是說話大聲點,那更加不得了了,媳婦能哭的像是他要殺妻。
一開始他還覺得懵逼,以為是自家媳婦性子太怪,結(jié)果等到一起玩大的伙伴們都娶妻后,大家一對才發(fā)現(xiàn)。
不是自家的媳婦這個性子,是所有人的媳婦都這樣。
就拿著一道去鎮(zhèn)上買東西,回來時拎東西來說。
她們可以在丈夫表示要一個人拎之后拒絕,吃力的拎著買回來的東西一路走回去,但如果丈夫看著她們吃力拎東西還不主動提出幫她們拎,那完了,絕對會生氣。
古代的年輕小伙們沒有現(xiàn)代的消息流通性,自然不能理解女子為何如此多變敏.感,只能媳婦生一次氣他們就改一次。
倒是沒覺得這樣哪里不好,畢竟他們?nèi)羰欠噶讼眿D忌諱被說過下次再不犯忌后,媳婦的表現(xiàn)都十分驚喜滿足,原本就溫柔的人,更是恨不得柔到骨子里去。
男人嘛,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心中所愿了,再加上這個村莊的家風都很不錯,于是,大家都從一開始的“我好懵逼啊我感覺我沒做錯什么啊”,變成了“娘子別生氣!我可以!哪里錯了下次我絕對不犯”。
如今,已然順利在進化的劉生居然瞧見了紀長澤這樣一個未進化物種,一想到他娘子要如何生氣,如何發(fā)小脾氣,劉生幸災(zāi)樂禍的笑止都止不住。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林娘子也是蠻可憐的,明明長得好看又能繡花賺錢,為人還這么溫柔,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
可偏偏遇上了紀長澤這個不干活靠女子養(yǎng)的混賬。
何況紀長澤為人冷漠,林娘子卻是個好說話的,她生氣,可能紀長澤都沒什么反應(yīng),根據(jù)劉生的經(jīng)驗,若是娘子生氣了丈夫卻不當一回事,那這本來五分的氣都能上升到八分去。
他雖然想看紀長澤的笑話,但林娘子可沒做錯什么,為何要被這家伙氣。
于是,他干咳一聲,別別扭扭的道:“紀長澤,你看林娘子多高興,沒想到你居然也能特地去鎮(zhèn)上給你娘子買衣裳。”
暗示的夠明顯了吧。
現(xiàn)在紀長澤只要需要順著他的話答應(yīng)一兩句就行了。
劉生一邊感嘆自己怎么就這么善良,居然還會幫紀長澤這個家伙完善家庭關(guān)系,一邊又不忿紀長澤這樣的人怎么就找到林娘子這樣好的媳婦了。
連哄媳婦都要他這個外人來幫著哄,沒用!
然后他就聽見紀長澤依舊是用著那副標準的淡漠語氣說:“不是特地,只是順便。”
只是順便……
順便……
便……
劉生:“……”
他簡直要驚呆了。
世上竟還有紀長澤這般,人家都把話茬遞到他嘴邊了,他卻不接還順帶把之前對自己有利的話茬全都扔了個干凈。
林娘子要氣死了吧。
劉生同情的看向了林青,然后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林青不光沒有生氣,甚至臉上的柔情又多了幾分。
有了紀源的事在前,她已經(jīng)認定了丈夫其實就是口嫌體直。
他是很疼源兒的,可四年里,都從未表露出來過,若不是此次醉酒兇了源兒心中愧疚抱著孩子親近了會,恐怕再過四年她都發(fā)現(xiàn)不了其實長澤也很疼孩子。
林青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子,有人熱衷于表達,也有人不說只做,還有人不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長澤恐怕就是如此。
就如這次給她買衣裳,他知曉她喜歡黑衣,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出了這點。
她從未提起過,也沒有買過哪怕一件黑衣裳。
林青想,是眼神吧。
也許是她看源兒那身黑衣裳的眼神暴露了。
而夫君,他沒有問為什么她喜歡卻不買,而只是默默的離開家買回來一件送給她。
林青已經(jīng)認定了夫君是不會說只會做的性子了。
他說的只是順便這話她是不信的。
為何以前她沒想著要黑衣裳時他不順便去鎮(zhèn)上,偏偏今天去了呢?
林青恍然。
她想,也許夫君是知道她對他只是有妻子責任的。
她擺出一副除了夫妻責任外其他再不用的態(tài)度,哪怕夫君關(guān)心她,知曉她的態(tài)度,恐怕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自覺想清楚了,林青抱著衣裳,心里暖成了一片。
連望著紀長澤的眼神,都滿是溫情:“多謝夫君了,我知曉你心意,辛苦你了。”
劉生:“……”
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生氣呢?
憤怒呢?
質(zhì)問“你這樣根本就是沒把我放在心上”的話呢?“拿小錘錘打你胸口”的言論呢?
林娘子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的??
看了一眼滿臉懵逼的劉生,紀長澤稍微往他那邊走了一步,瞇著眼嗅了嗅,語氣淡淡甚至還有點嫌棄的說:“你身上好臭,一股騷味。”
劉生:“???”
“你身上才臭,我昨天才洗了澡!”
見他否認,紀長澤眉微微動了動,也不去跟他爭,只扭頭對著林青道:“回去吧。”
林青因為他之前那番話,視線下意識落在了劉生身上。
說起騷味,她第一個想到精怪,但上下打量了一下劉生,又沒發(fā)覺出哪里不對勁。
她在外面時都會將自己除妖師的能力藏起來,免得無意使用時被人察覺,這邊雖然是個山溝溝里的小村子,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青的能力太強,哪怕只泄漏一點,只要有除妖師路過,定然能發(fā)現(xiàn)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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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這一眼看過去,見劉生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完全不像是招惹上什么東西的模樣,就沒將能力用出來查探。
夫君一向愛干凈,劉生家里又養(yǎng)了豬,也許他只是聞到了劉生身上的豬臭味吧。
倒是一直被母親牽著手,乖乖聽大人說話的紀源也揚起小臉學著父親的樣子嗅了嗅,嗅完了立刻被臭的皺起小臉捂住了鼻子。
“劉生伯伯,你身上真的好重的味道啊。”
要是只紀長澤一個人說,劉生還覺得這人定然是看不順眼他打擊報復(fù)。
但換成乖巧懂事的紀源……
他狐疑的微微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味道。
沒有啊,干干凈凈的,只是有一點汗臭罷了。
漢子有汗臭不是很正常嗎?
“劉郎君,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做著飯呢。”
林青跟劉生打了招呼,與丈夫兒子一同轉(zhuǎn)身朝家里走去。
劉生還這里聞聞那里聞聞,正聞著,就聽見前面紀長澤對林青說:“你今日這身衣裳不好看。”
林青低頭看看自己的桃粉色衣服,相當贊同:“夫君你眼光真好,那我聽夫君的,日后不穿這件了。”
紀長澤點頭:“嗯,日后不要穿。”
早就不想穿了,卻不好顯出自己特立獨行的林青心情很好的想:如今可是她夫君親口說不好看,作為娘子,她不愿意穿自己夫君覺得不好看的衣裳太正常不過了。
終于可以擺脫桃粉色了,開心。
開心的望了丈夫一眼,林青突然發(fā)現(xiàn),丈夫正靜靜瞧著偷偷高興的自己,眼神依舊如往日般無波無瀾,仿佛什么都知曉,又什么都明白。
林青突然愣住。
她突然意識到,紀長澤并不是真的不喜歡這衣服。
他只是,看出了她不喜歡。
就如那套黑衣裳一般。
他看出了她喜歡黑衣裳但又不好買,于是便借著順帶的名義買來與她。
她如今身上的這身衣裳也一樣。
夫君既然能看出來她喜歡黑衣裳,自然也能看出來她并不喜歡ta0's:e。
他不知曉她為何不喜歡還要穿。
但他尊重她,不開口問,也不當做沒看到,而是以丈夫的身份,幫助她光明正大的擺脫桃粉。
是的,尊重。
林青如今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紀長澤其實并不是對她沒感情,他觀察力如此細微,許多東西,也許他早就看出來了。
他只是不說,不拆穿,只默默看著罷了。
想明白了這些,林青心中大震。
她從前一直覺得長澤性子冷淡,也并不關(guān)心她做了什么。
她以為,他們是塑料夫妻的。
可如今,林青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有沒有可能,夫君并不是不關(guān)心她做了什么,而是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做了什么呢?
那么,她曾經(jīng)的那些想法,認為,是否也是誤會了夫君呢?
林青心神實在是不寧,她怎么都沒想到。
她以為的各取所需,塑料夫妻,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長澤在包容她。
那她呢?
她又為長澤做了什么呢?
四年過去,她甚至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不知曉他默默做的這些。
林青沉默了一會,收拾了一下心情,才說:“夫君,謝謝你。”
一旁眼睜睜看著紀長澤說了林娘子衣裳不好看,還不準她以后穿,結(jié)果林娘子不光沒生氣,反而還高興答應(yīng)下來,甚至還謝了紀長澤的劉生:“……”
他被自家娘子調(diào).教過的大腦此刻有點當機。
劉生倒是沒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去想,只以為紀長澤說的那些話對于女子來說是什么好話。
雖然他根本理解不了為什么說衣裳不好看都能變成好話。
但以前這種事也遇見的不少。
比如上次,劉生娘子說想吃芹菜,他說芹菜菜地里多的是,第二天就去摘了給她吃,結(jié)果第二天忘了,怕娘子不高興,他表示天亮了一定去摘。
然后娘子說:“不用了,你不愿意摘就算了,我也不想吃了。”
劉生一聽,娘子不想吃了,頓時打消了天亮摘芹菜的想法,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起來發(fā)現(xiàn)娘子一晚上沒睡,眼底下兩個大大黑眼圈。
望向他的視線也充滿了憤怒。
劉生問她怎么了,她說沒事。
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她說沒有。
于是劉生安心下地干活去了,跟同齡人說說笑笑一塊回來時,正巧遇見娘子,就一道回去,結(jié)果一回去,娘子就哭了。
說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根本就是拿她當做一個洗衣做飯的婆子使喚,她想吃個芹菜,他都不給摘。
劉生:“???”
不是你自己說不吃了的嗎??
他這么一問,娘子更加生氣了,說那是氣話,氣話都聽不出來嗎?
劉生還是搞不懂。
時間久了,他也漸漸發(fā)現(xiàn)了。
女子較為敏感,有時候總是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你對她好聲好氣的說話,她說你兇她。
你問她生氣沒,她說沒有,其實就是在生氣。
你說明天去摘菜,她說不要,其實還是想要。
她覺得她怎么用心的對待你,你就必須也要怎么用心的對待她才行。
可問題是,劉生雖然明白了這個道理,但好幾次,他都get不到娘子在哪個地方用心對待她了。
上次若不是娘子氣的罵他浪費自己一片心意,他都不知道娘子為了給他做一件衣裳硬是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針腳細細密密做好了,每一個線都找出來剪掉免得硌到他,還特地用熱水洗了后再在太陽底下曬,曬的松松軟軟穿上舒服無比后才讓他穿。筆趣閣
然后他一句“你這衣服做了挺長時間啊,得多跟我娘學學針線活了”,把人氣的,一向溫柔的娘子指著他罵了半天,連之前每天清晨她體諒他辛苦,雞蛋全都給了他吃,她自己兩個月沒吃上一個蛋結(jié)果他居然如此沒良心的話都給禿嚕了出來。
那次吵架,劉生才知道娘子為他做了那么多。
從那之后,哪怕他再怎么不能理解女子的思維模式,也還是會努力盡量去按照娘子的思維做事。
因此如今眼見著在紀長澤說完那句話后,林青不光夸了他,還一副感動得不得了的模樣后,劉生默默記在了心里。
他完全沒去想“林娘子好奇怪啊,這樣的話都能這么開心,怕不是被虐習慣了”。
而是轉(zhuǎn)到了“原來女子也喜歡聽這種話,她們女子果然是奇奇怪怪的”。
將紀長澤方才說過的話在心底默背幾遍后,劉生信心滿滿的回了家。
家里,娘子正在做飯,時不時拿著手帕擦一下額頭汗水,扇火時都特別小心的不讓灰沾到自己裙子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越來越愛干凈,每天哪怕再怎么累也要洗的清清爽爽,還特地在鎮(zhèn)上買了香,每天用心擦。
劉生十分贊同她這么做,畢竟娘子變得香香軟軟了,享福的不還是他嗎?
“夫君,你回來了?”
劉家娘子瞧見丈夫回來,臉上露出喜色,將扇子放在一邊,提著裙子小步跑了過來,掏出另一個手帕,認真的幫他擦著臉上汗水。
是的,她嫌棄丈夫汗臭味太濃,不像是她自己的手帕,擦也是擦的香汗,因此特別準備了另一個手帕,一個用來擦丈夫,一個用來擦自己。
完美!
自然,五大三粗的劉勝是發(fā)現(xiàn)不了這一點的。
他享受自家娘子溫柔的擦汗,還有體貼的話語。
“夫君辛苦了,快些去坐下,來,溫水,里面放了鹽,這可是我跟林娘子學來的,她說若是出汗多了,喝一些鹽水對身體好的,身上也能快點有力氣。”
拉著劉生坐下了,劉家娘子遞給也一碗鹽水,再拿起扇風用的蒲扇,溫溫柔柔的給他扇風:“今日活計很多嗎?瞧你這一身汗,飯還沒有好,要不你先喝口湯?”
被娘子這么一套下來,劉生一上午的辛勞一掃而空,甚至還有點輕飄飄,感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還能再去干好幾個時辰的活。
要不怎么說娶媳婦好呢。
沒娶媳婦之前,他干了活只能自己咸魚癱著,哪里還能像是現(xiàn)在這樣,又是有人給遞水,又是有人打扇子。
爹娘還沒跟著大哥過的時候,也不會這樣細致的照顧他啊。
只憑著娘子對他的好,哪怕她總是有著莫名其妙的雷點,也總是很奇怪的突然生氣,劉生也覺得值了。
女子嘛,心思總是敏.感脆弱多思的。
看村中其他的年輕小媳婦不也一樣嗎?很正常。
如此想著,劉生便想要好好報答娘子一番。
他立刻想到了紀長澤那個完美例子。
想想林娘子那又驚又喜又感激的模樣,他心中有了底,干咳一聲,學著紀長澤,望向自家娘子,說:“你身上這身衣裳不好看。”
劉家娘子臉上溫柔笑意一僵,勉強擠出一抹干巴巴的笑來,問:“是嗎?這衣裳可是我新買的。”
嗯?
紀長澤這般說的時候,林娘子也沒有回這么一句啊?
劉生此刻已經(jīng)感覺到好像哪里不對了,但一根筋的他還是繼續(xù)模仿著紀長澤,干咳一聲,道:“以后莫要穿了。”
劉家娘子臉上那干巴巴的笑也維持不下去了,但到底還撐著問了一句:“你今日是怎么了?”
劉生:“無事啊,只是叫你不要再穿這件不好看的衣裳了。”
說完,他等著娘子像是林娘子對紀長澤那般,給他來個又溫柔又充滿感激的笑。
結(jié)果笑容沒等到,一抬眼,等到了自家娘子那滿含怒意的眼神。
劉生:“……”
他心里咯噔一下,直覺好像這次拍馬屁拍到馬屁.股上了。
果然,劉家娘子眼眶刷的就紅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往日里也沒見你這么挑,這身衣裳可是我選了好久的,穿出去人家都說好看,怎么到了你這兒就不好看不想讓我穿了?”
“我看在你眼里不是衣裳不好看,是我這個人不好看才對吧,之前我說省錢自己做衣裳,你非要說不想我辛苦讓我去鎮(zhèn)上直接買現(xiàn)成的,好啊,那時候我還只當你是體諒我辛苦呢,結(jié)果如今我買回來了你又這樣挑三揀四。”
“如何,是我配不上這衣裳么?我就活該一輩子穿粗麻衣裳讓你瞧不起么?!”
她一口氣怒罵完了,甩下手帕丟在劉生身上扭頭就走,一副氣的不得了的模樣。
劉生:“……”
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娘子這么生氣,沒個三天五天的是哄不好了。
可……
他明明是按照紀長澤說的那樣做的啊,說的話,還有說話時的口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為何紀長澤的娘子就高高興興歡歡喜喜接受。
換做他家娘子,不高興就算了,還要生這么一場大氣。
奇了怪了。
劉生實在是想不通,費勁的摸了摸自己后腦勺。
思索半響,終于一拍手。
想通了!
看他這笨的!
紀長澤說這話之前,可是剛剛給林娘子買了一身黑衣裳啊。
林娘子當時表現(xiàn)的也非常高興的樣子。
所以,方才效果不好,定然是因為差了那身黑衣裳。
想著,劉生急匆匆打開門出去,打算趁著如今還不算太晚趕緊去鎮(zhèn)上給娘子買身黑衣裳好好哄哄她。
屋內(nèi),見到他出門,還是這么行色匆匆的模樣,劉家娘子臉上的怒意這才稍微消了一點。
看夫君走的方向,定然是去鎮(zhèn)上給她買東西賠罪了。
哼,劉家娘子扯著自己的手帕,想著,夫君既如此,那之前應(yīng)當也不是故意的,她不怪罪他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他要給她買什么東西來賠禮。
在劉家娘子的翹首以盼下,劉生回來了,她有些別扭但還是蠻期待的迎了上去,然后就見著自家相公將一件烏漆嘛黑,男子都未必愛穿的黑衣裳遞給了她。
不光遞了,還笑的一臉得意:
“娘子,你瞧,我特地給你買的衣裳,看,多黑。”
劉生很得意自己選的衣裳,他特地挑了半天呢,黑的不得了,看,就跟她娘子的臉色一樣黑。
“咦?娘子你怎么臉這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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