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詭掐架
我裝作聽不出來塔老頭在套我話。
跟在他身后進到了他家的西廂房。
我還以為塔老頭那么疼他的小孫子,會讓小孫子跟他們一起住在主屋呢。
「小伙子,你幫我看看我家孫孫究竟是怎么了?」
塔老頭說話一如既往的客氣,只是這份客氣之中,帶了多少真心實意,或者是陰謀算計就不得而知了。
「我需要的東西您準(zhǔn)備好了嗎?」
站在炕沿邊上,一邊低頭去看床上躺著的面無血色的小孩,一邊用手試了試孩子的鼻息。
「東西昨天就讓人去備了,咱這離著城里有點遠,咋也得下午東西才能齊全。」
塔老頭倒是沒有想到,我過來就看了一眼他家孫子。
沒說能不能治好,就直接開口問東西是否準(zhǔn)備齊了。
這無異于在釋放著一個信號,那就是只要東西齊,這事我就能辦成。
我的這種用實際行動給出的答案,讓塔老頭相當(dāng)?shù)姆判摹?br/>
「那那小伙子你先歇著,等到下午東西齊了,我再喊你。」
塔老頭立刻笑的一張滿是褶子的臉都出了朵花。
「嗯,也行吧。」
我沖著塔老頭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帶著身后跟著的閆彩云又回了東廂房。
前腳剛一進東廂房,門就被喜婆子甩出一股陰風(fēng)給關(guān)上了。
「那孩子不對勁。」
我還沒說話呢,喜婆子就已經(jīng)搶在我前頭把話說了。
「噢,哪不對勁啊?」
我忍不住想要逗逗喜婆子。
「那孩子看起來得有十一二歲了。」
江婉柔這樣說著,又低頭看了看,變成了一股鬼氣,貼在她裙邊兒的小美。
「哦,你也看出來不對勁兒了?」
我笑呵呵的坐回桌邊,繼續(xù)給閆彩云做裙子。
「這孩子身上陰氣太重。」
喜婆子看著我的反應(yīng),開口。
「噢,還有嗎?」
我繼續(xù)面不改色的問。
「那孩子身上有冤孽債。」
江婉柔畢竟是血羅剎,一眼就看出了重點。
「哦,看的還挺仔細呢。」
我眼皮都沒有撩一下,繼續(xù)在閆彩云挑選的丹青色彩紙上勾勾畫畫。
「那孩子殺過人了。」
被喜婆子抱在懷里的狐貍唧唧唧的叫著。
喜婆子低頭認真聽了一會兒,再次抬頭的時候,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這個我知道呀。」
「那孩子眉心有一道紅色的豎線。」
「知道那是什么嗎?」
我嘴里問著問題,手里的活是一點沒慢。
「那個叫做死線。」
「死線一般是人要死的時候,才會在腦門中間出現(xiàn)的。」
「還有一種就是身上背過人命,而且還挺多。才會出現(xiàn)。」
「那孩子看著可不像是個短壽的。」
「你們說那死線是怎么出現(xiàn)的?」
我聲音出奇的平靜,這種平靜是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
沒人知道,在第一眼看到那個小孩子腦門上死線的時候,我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平靜。
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完全不想管那個孩子的死活。
總覺得那孩子死了,或許會對這個社會更有益處。
「那你還答應(yīng)了幫忙塔老頭。」
江婉柔也是嘴快。
喜婆子在旁邊眨了眨眼睛,沒敢吱
聲。
「小婉呀,你還是聽秦立怎么說吧。」
喜婆子一把拉住了想要沖出去吃掉那小孩兒靈魂的江婉柔。
「江婉柔,你在發(fā)什么瘋?」
「我們是來做什么的,你是不是忘了?」
我很少見的冷了臉。
「你明知道那個孩子有問題,你還想救他?」
「究竟是咱倆誰發(fā)了瘋?」
「你是不是參悟那些佛經(jīng)把腦子弄壞了?」
「你想學(xué)那些臭和尚普渡眾生?」
「相信什么惡人也能被教化好?」
「難道惡人殺了人之后,被教化好了,就沒有殺過人嗎?那些被殺的人就白死了嗎?」
江婉柔一雙兇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可這事兒就算我不管,也會有別人來管。」
我慢條斯理的試圖跟江婉柔解釋。
「你不乖。」
閆彩云猛然甩開了我一直拉著她的手。
我還來不及制止。
閆彩云就朝著江婉柔的方向,撲了過去。
然后這兩個女鬼就在我面前上演了全武行。
這兩個女鬼充分的讓我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平時的看起來都是嬌嬌弱弱的大美人,動起手來,那真的是一個賽一個的兇狠。
勸不住,拉不開。
只能在旁邊看著,等她們兩個打夠了自行分開。
「我說秦立你不過去勸下?」
喜婆子大概也沒見過這種陣勢。
江婉柔跟閆彩云兩個人似乎打出了真火。
你不肯讓我一下,我也不肯不下死手。
別的女人打架不是薅頭發(fā),抓臉就是咬人。
而我眼前這二位女鬼干架,那就是生撕活抓硬吃。
我不知道打仗的那二位是什么感受?反正我看的是渾身都疼。
「她們都打的眼紅了,這會兒你讓我上去勸架,不是讓我去找死嗎?」
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這個時候往前沖呢。
我不想搭理試圖讓我去當(dāng)潤滑劑的喜婆子。
我只當(dāng)沒看見這二位在我面前PK。
低頭繼續(xù)給閆彩云做裙子。
「可如果這會你都不去勸架,那她們就非要打一個你死過活了。」
喜婆子這會兒懷里抱著個血乎乎的狐貍,身后還坐著個小美,怎么看怎么都有點滑稽。
「小美你還是不想說怎么回事嗎?」
我知道江婉柔自從遇到了小美,整個鬼的情緒都一直很不對勁兒。
可我這個人素來又不喜歡強求。
人家鬼不主動說,我也不會死乞白賴的非要問出來什么。
不過現(xiàn)在江婉柔不在,隨口問一句兩句的倒也是可以的。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原以為小美是不會回答我這個問題的。
畢竟之前江婉柔在的時候小美很抗拒回答。
「噢,那你還記得自己死了多久嗎?」
看樣子小美其實只是不想讓江婉柔知道,并不是真的不想說。
「不記得了。」
我想起小美身上的那些捆綁留下的痕跡,還有刻刀留下的劃痕。
死前經(jīng)歷了一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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