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守夜爭執(zhí)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鎮(zhèn)子里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吠和蟲鳴,就沒有其他的聲音。
若非知道這個鎮(zhèn)子是個活人的鎮(zhèn)子,我都要懷疑自己此刻身在***子里了。
「我守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飯的時候,江婉柔跟我發(fā)生了一些意見不同的爭執(zhí)。
吃了飯回到東屋里。
閆彩云就一直默不吭聲的跟在我身后。
「守什么夜呀,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夜了,睡覺睡覺。」
我嘆了口氣,有些時候面對一個表達能力還不是很強的鬼,也有些束手無策。
「很有用。」
閆彩云右手指著自己的胸脯跟我說,表示著自己其實很有用。
「誰也沒有說你沒有用啊。」
我實在是有點頭疼了。
「比她。」
閆彩云用手指了下自己,又指了指江婉柔坐著的位置。
十分賣力的比比劃劃,向我說明她比江婉柔更有用。
「是是是,我知道姐姐是最棒的。」
我無奈的用哄孩子的語氣說著。
「真想讓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她。」
江婉柔鼻子里冷哼了一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江婉柔,這家伙,從吃完飯到現(xiàn)在就一直對我冷言冷語的。
「有什么你不能直接說出來,咱倆什么關(guān)系啊!」
「起碼的信任呢?」
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誰還不能是個有脾氣的人了。
「對呀,我們起碼的信任呢?」
「從你遇上閆彩云就跟中了***似的。」
「根本聽不見別人說的話。」
「你自己說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有坑?」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個已經(jīng)擁有自己鬼域的鬼,級別堪比鬼王。」
「你覺得人家這樣的實力,會需要有一個小小的陰陽剪紙師保護嗎?」
「你是把她看的太弱,還是把自己看的太強?」
「你是低估了別人的實力,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江婉柔大概也是心里的怒氣憋得很了,一張嘴就跟連環(huán)炮似的,對著我炮轟不斷。
「你是說她已經(jīng)擁有自己的鬼域了?」
我被說的一個愣一個愣的。
實在無法相信,弱質(zhì)纖纖的閆彩云竟然如此之強。
畢竟之前我遇到她的時候,她雖然能控制周遭用陰氣凝聚而成的白霧,卻還沒擁有自己的鬼域。
那就是我被裝進棺材之后,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她的實力更近了一步。
「話說我醒來之后是不是沒有見過那三個道士?」
我危險的瞇起了眼睛,盯著閆彩云和江婉柔。
江婉柔對于我對閆彩云好這個事情十分的抵觸,不止一次的提起,閆彩云的實力很強。
她又是如何判斷出來閆彩云很強的。
開始的時候她們交手還是伯仲之間。
「我就是知道。」
江婉柔頓了頓眼神,飄忽地不敢看我。
「你就是知道?怎么也得有點兒原因不是?」
我冷著臉盯著江婉柔。
閆彩云渾渾噩噩的。
我就是跟她講道理,她也未必聽得明白。
所以只能哄著她,順著她,讓她心甘情愿的遵守
著自己的條條框框。
而江婉柔不同,江婉柔是一個心智一直都很正常清明的血羅剎。
是非對錯她都可以判斷。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情?」
想到自我從棺材里醒來到現(xiàn)在。
喜婆子和江婉柔對閆彩云的態(tài)度。
還有那不見了三個道士,我就覺得頭大。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江婉柔索性耍起了無賴。
如果換做平常,我定然會覺得這樣的血羅剎也是嬌憨可愛的。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還是裝作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但現(xiàn)在我就覺得如此裝瘋賣傻的江婉柔定然是也做了什么虧心的事情,怕我知道。
「秦立,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我可是血羅剎,惹急了我會吃掉你。」
江婉柔有些惱羞成怒。
「吃掉你。」
誰知道大概是我們之前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閆彩云的反應。
所以語速也沒有放慢。
結(jié)果就是閆彩云又成功捕捉到了重點,那就是吃掉你。
「姐,我倆只是在吵架。」
「我們是同伴是一家人。」
「所以你不可以吃掉她。」
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朝著江婉柔撲過去的閆彩云。
自從認識了閆彩云之后,我的反應速度就明顯上升了不少。
畢竟若是我反應稍微慢一點,閆彩云隨時都可能撲過去,吃到了什么不該吃掉的東西。
「親人?」
「同伴?」
閆彩云似乎不是很能理解的,重復著我話里的幾個她關(guān)注到的重點詞。
「我說你這樣一字一頓的冒話不累嗎?」
江婉柔瞬間就將炮火,轉(zhuǎn)移到了閆彩云的身上。
對于江婉柔的這個做法,我只是有一些意外,卻并不覺得奇怪。
「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嚴肅的對江婉柔說過話。
「你想讓我說什么?你想從我這里聽到什么,你直接說就是了呀。」
江婉柔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怒氣和怨氣。
「你怎么這么生氣啊?」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那么確定閆彩云的力量。」
我被江婉柔這突然的脾氣,弄得也是有些撓頭,卻十分無奈的解釋。
「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她不就好了,問***什么。」
江婉柔的脾氣突然就火爆了起來,讓我無所適從。
「你也看到她說話有多費勁了,我自然是要問明顯知道實情。說話又很利索的你啊,誰讓你這么厲害呢?」
也許是因為江婉柔是我第一個,自己創(chuàng)新做出來的靈彩,所以情感上要更加復雜一點。
「我可不敢說,害怕我一時嘴快。」
「等待我的就是被吃掉的命運。」
江婉柔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卻是挑釁的朝著閆彩云的方向看著。
「伙伴。」
「親人。」
閆彩云卻好像完全不明白對方在挑釁自己似的。
還沖著江婉柔笑了笑。
嘴里磕磕絆絆的重復著,剛剛從我話里學到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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