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花生糖
陸荀擰眉,還沒等他想出防備女人的策略,遠處傳來蘇寒的腳步聲。
成成一下溜走了,蘇寒走過來問陸荀:“你們父子倆在這干嘛,不嫌冷啊?”
“談點事情。”陸荀拉著人進屋。
蘇寒笑道:“神神秘秘的,談?wù)撌裁磭掖笫掳 !?br/>
回到屋里把門窗一關(guān),個個穿著棉睡衣,一點都不冷。
成成正在跟昭昭炫耀媽媽給他買的糖果和餅干,還小大人似的跟昭昭說:“你還小,這些都不能吃,等你長大了哥哥給你買。”
可不正是蘇寒說他的原話。
昭昭好奇的看了一眼,伸手要去抓,成成一下把零食簍子給拿走了。
“啪!”
昭昭氣的拍了一下哥哥的手,轉(zhuǎn)過身不理他了。
捂著手,成成怪模怪樣的叫蘇寒:“媽媽,妹妹打我。”
還知道不能找爸爸評理。
蘇寒好笑的過去給倆人主持公道,兄妹倆吵吵鬧鬧的好幾次了。
每次都是成成故意撩撥人家,昭昭小丫頭可不怕他,逮著機會就伸爪子,小孩子手勁小,打在身上不怎么疼,成成也不還手,不過會故作可憐的要蘇寒過來安慰他。
蘇青天不偏不倚的主持了公道,兄妹倆過一會又頭對頭的一起玩了起來。
把孩子都哄睡著,蘇寒閑話家常的提起今天遇到的女醫(yī)生,問陸荀:“你跟她相過親?”
陸荀這才知道成成小屁孩謊報了軍情,他印象里還真沒什么女醫(yī)生,因此道:“沒有。”
“那跟誰相過?”蘇寒追問。
陸荀轉(zhuǎn)頭看她,直把蘇寒瞧的有些不自在,才輕笑道:“跟誰都沒相過。”
蘇寒嘴角勾了勾,又壓了下去,云淡風(fēng)輕道:“剛好我也沒有。”
倆人眉眼間的官司,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漸漸轉(zhuǎn)變?yōu)闈鉂獾拇阂狻?br/>
夜幕降臨,萬籟俱靜。
女醫(yī)生林佳正跟同屋的室友吐槽:“沒想到陸荀也是這么膚淺的人,上次胡師長不是說介紹我們相個親嘛,還沒見呢他就給回絕了,我還當(dāng)他暫時不急著找對象,誰知道人家回去探個親的功夫就領(lǐng)回來一個小媳婦,我今天可真盯著瞅了半天,除了長的好看點,聲音好聽點,身條纖細點,打扮的順眼點,也沒啥優(yōu)點啊。”
室友噗嗤一下笑了:“這還不算優(yōu)點,那你還想咋地。”
“至少也要心靈上的契合吧。”林佳憤憤不平道,整個軍區(qū)除了陸荀她誰都沒看上,這個年齡還沒結(jié)婚,家里快催死了。
“就一個照面你還能看透人家的心靈啊,說不得他們兩口子感情好的很呢。”
林佳翻過身仰面趟在床上,無精打采道:“感情再好跟我有啥關(guān)系,幾年不見人家孩子都有倆了,我也沒本事把人擠兌走,過去給人當(dāng)后娘啊。”
倆人聊了半天無非就是去哪找個男人結(jié)婚的事,奈何軍草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說起相親,遠方的蘇小弟蘇致和也在相親。
他當(dāng)兵有三四年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了班長,上頭的團長看好他,說是給介紹個對象,是文工團的文藝兵,年底趁著人家出去演出之前,安排倆人見了個面。
兩個人就在隊里的操場上,邊走邊說。
“我們可能不太合適,家里想讓我找個能隨軍的,這樣結(jié)婚后也能便利點。”
姑娘說話溫溫柔柔的,也沒直接說他級別太低,不過意思也表達明白了。
蘇致和點點頭,和她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走了,倆人連名字都沒來得及交換。
留下姑娘一臉的可惜,其實她聽說過蘇致和的名頭,訓(xùn)練刻苦,長的也好,就是沒什么背景,等他升到連長不知得多少年,這才忍痛拒絕。
蘇致和絲毫沒把這事放心上,每天還是照常訓(xùn)練,西北的蘇父蘇母甚至都不知道兒子被人給嫌棄了。
年底了,給學(xué)生們放了假,蘇寒開始準備過年的吃食。
撒子、麻花、丸子、焦葉子各種北方小吃,雖然費點油,但一年到頭也就做這一回,蘇寒每樣都給做了一點,成成天天吃的可香了,不光在家饞他妹妹,還老是出去饞那些比他大的小孩。
嫂子們百忙之中又被孩子要吃的,要過年了,也不忍心打孩子,就都給炸了點,孩子們可開心了。
以往孩子們都是討好蘇寒,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似乎討好成成更有用,只要他多纏著蘇老師做好吃的,最后總能惠及自己。
今年雨水少收成比往年低,蘇寒這邊也沒有多少細糧,就沒蒸包子,用磨的細細的玉米面和小麥粉摻著,蒸了些花卷和饅頭,花卷里放了蔥花和香油,陸荀不就菜也能吃好幾個。
年二十六,楊大嫂家殺了豬,嫂子們都去換了點,家家戶戶的院子里滿是肉香。
馬桂蘭給孩子做了頓豬肉燉粉條,三個丫頭吃的噴香,看的隔壁的建國和衛(wèi)國直流口水,催促廚房里的孫巧鳳快一點。
“這就好了,等你爸回來再吃。”
把小哥倆趕出去,孫巧鳳偷偷從鍋里夾了一塊肥肉塞嘴里,也不嫌燙的慌,香的瞇起了眼睛。
正巧被馬桂蘭看在眼里,等晚上馬桂蘭端了碗自己做的豆腐丸子過來給成成吃,就跟蘇寒學(xué)了:“孫巧鳳那人真是讓人沒話說,跟孩子搶口吃的,也就她下得了那個嘴。”
“那有什么下不了嘴的,她不是常說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有啥好吃的不是先緊著自己。”
蘇寒正在家里做花生糖,這幾年年三十學(xué)生們都會過來送雞送肉,她打算做點這個給孩子們嘗嘗。
“這個是用奶粉做的?”馬桂蘭站在一旁看她做。
蘇寒跟她解釋:“最好是用牛奶,但我們這沒有,奶粉也能湊合,我媽寄了兩罐給成成喝的,臭小子喝了一口就說難喝,再也不肯嘗,我沒事也不愛喝這個陸荀就更別說了,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拿來做點孩子們愛吃的。”
“我也不愛喝,沒滋沒味的,還是你做的那個果干茶好喝,放點蜂蜜喝著甜蜜蜜的。”馬桂蘭說道。
又是搟花生碎又是熬果糖的,一板花生糖做好,可費勁了。
蘇寒拿油紙包好,放涼了之后切成一塊一塊的,拿給馬桂蘭嘗了嘗。
“還別說,真是那個味兒。”滿嘴的奶香,馬桂蘭新奇道。
“等下帶回去點給大丫她們吃。”
這么精貴的東西,又是奶粉又是糖的,馬桂蘭只拿了三塊回去給孩子們嘗了嘗。
成成不愛喝奶,卻對花生糖頗為喜愛,蘇寒不讓他多吃,一天只準吃兩塊。
“爸爸,給我拿塊花生糖。”晚上陸荀回來,蘇寒正在廚房做飯,成成拉著爸爸來到客廳,指著柜子最上面的罐子對陸荀說。
陸荀不明所以,給他拿了一塊,小家伙立刻裝口袋里,讓陸荀再給他拿一塊,陸荀意識到不對,問他:“是不是媽媽不讓多吃?”
成成點頭,捂緊自己的口袋:“我就這一塊了”。
陸荀搖頭失笑,這小屁孩,還怕?lián)屗陌 蝗ら?br/>
照他屁股上輕輕拍了拍,把小家伙打發(fā)了。
成成偷吃糖的事還是被蘇寒知道了,昭昭告的密。
吃飯時,昭昭指著成成的口袋啊啊了兩聲,蘇寒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當(dāng)即把糖給他沒收了。
成成氣道:“爸爸給我吃的。”
還知道拿爸爸壓媽媽了,小屁孩子有長進啊,可惜他忘了爸爸平時只是作為輔助道具的存在,還是媽媽說了算。
“晚上睡覺前必須刷牙,早上也是。”蘇寒嚴厲道。
本以為憑著幾塊糖可以讓成成養(yǎng)成每天早晚刷牙的好習(xí)慣,沒想到人家為了不刷牙,把糖給戒了。
干脆利落。
蘇寒無語的很,這臭小子!
新的一年到來了,昭昭已經(jīng)能爬的很利索了。
馬桂蘭、郭紅和牛小蘭聚在蘇寒這里,把孩子往毯子上一放,讓他們自己玩。
四個人坐沙發(fā)上磕著瓜子聊天。
南方的春天似乎來的特別早,只過了個年,院子里的迎春花就已經(jīng)開始抽條了。
“孫巧鳳像是又懷上了。”馬桂蘭說道。
大家都挺詫異,孫巧鳳自從生了衛(wèi)黨這都多久沒動靜了,怎么突然懷上了?
“年前她男人撈了幾條魚回來,正擱那刮魚鱗呢,突然就吐了,我看保不齊是有喜了。”
郭紅就說:“真要有了,這回可算能理所當(dāng)然的吃了。”
說起來,孫巧鳳那微胖的身材在這個年月里還真是少見,也不知道怎么吃出來的。
幾人正說著她,就見牛小蘭臉紅紅的說:“我好像也有了。”
“確定了?這個月那個沒來?”
蘇寒幾個驚喜道,都知道她和王泉結(jié)婚好幾年了一直沒孩子,這下可算是了卻一塊心病。
“不怎么確定,我那個平時也不準,還是剛剛聽桂蘭嫂子說,我才知道聞到魚腥味想吐可能是有了。”牛小蘭不好意思道。
“那應(yīng)該是的,明天讓你家男人請馮叔過來看看。”
牛小蘭點頭。
今年大家好像扎堆懷孕一樣,馮叔過來剛坐下,給牛小蘭看后說是懷上了,還沒喝口水就被別家給請走了。
一上午跑了三四家,馮叔走的時候都是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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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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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