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香菇醬
陸荀在廚房剁肉餡,蘇寒去喂雞喂羊。
一天沒在家,雞窩里的雞餓極了,看到蘇寒都激動的圍過來,蘇寒把拌好的麥麩和菜葉子倒到它們的食盆里,幾只雞一陣搶。
倆羊倒是沒怎么餓著,它們的棚子門沒關(guān),想出來就出來了,坡地上的紅薯葉被啃了許多。
小吉和壯壯在蘇寒身后跟著跑來跑去別提多歡快了。
陸荀把肉剁碎了又往里加了點泡好的香菇,蘇寒從菜園里拔了顆大蔥和生姜,洗洗干凈,讓陸荀放餃子餡里。
吃過晚飯,蘇寒在屋里整理今天收到的包裹,又把照片拿出來仔細瞧了瞧。
這次照出來的相片效果很好,父子倆第一次合照,相似的兩張面孔上,一個認真俊朗,一個笑的露出小米牙,再加上一個眉眼彎彎的蘇寒,一家三口給人一種和諧又美好的感覺。
陸荀帶著成成出去玩了一會,小家伙困了才回來。
陸荀把成成放他自己床上,還不等拿濕帕子擦臉,成成就已經(jīng)睡著了。
“你看看,成成這張照的真不錯,很自然一點都不拘束,上相的很。”蘇寒把照片遞給他。
陸荀盯著照片上的蘇寒看了一會,才還給她。
蘇寒道:“不知道哪里賣的有玻璃,做個相框掛墻上擺出來才好看呢。”
“回頭我問問。”陸荀道。
國慶節(jié)了,嫂子們都很舍得,雞肉臘肉的都煮了給孩子吃。
李素芬殺了只雞跑到山下的河邊清洗,見人就說:“孩子瘦的我心疼,家里她奶奶有好吃的從來想不到她倆,這不,鐘生殺只雞讓我給孩子補補。”
“跟著你孩子有福氣啊,”嫂子們恭維了兩句,“你也是太瘦了,讓小秦多殺幾只,你和孩子都補補。”
李素芬笑臉僵了僵,強笑道:“我就不用了,主要是心疼孩子,不然這雞可舍不得殺呢。”
她說的冠冕堂皇,嫂子們背后不免就嘀咕:“給孩子殺只雞還滿世界炫耀,當誰稀罕呢。”
當然,嫂子們也就背后嘀咕嘀咕,沒誰會跑過去當面說她小氣。
倒是被郭紅撞見,直接回了句:小家子氣。
可把李素芬給氣的,當時臉上就掛不住了。
好似想要證明自己不小氣似的,回去讓秦營長連著殺了兩天的雞,吃的小菊小梅姐倆可開心了,天天跟人說爸爸最好了。
馬桂蘭過來串門時就把這事說了,“姐妹倆還挺機靈,知道夸秦營長比夸李素芬管用。”
蘇寒當然不會說都是衛(wèi)黨給支的招,只說倆孩子現(xiàn)在是比剛來時膽子大了許多。
“李素芬一來,這下山里的野雞就沒孩子們的份了。”馬桂蘭笑著道。
“怎么說?”蘇寒不解的問。
“她一來就使喚秦營長打了野雞回去開葷,山里都被軍隊篩過多少遍,哪里有野雞他們比咱們清楚的多,
秦營長是一逮一個準,孩子們哪還有份,看他們還一放學(xué)就往山里亂竄。”馬桂蘭幸災(zāi)樂禍道。
蘇寒沒想道還有這么回事,怪不得剛來那會陸荀還時不時打只野雞解解饞,后來就沒見過打這些了。
蘇寒一直在家待著,外面的熱鬧也懶得去瞧,成成走路越來越穩(wěn)當了,天天跟著大孩子跑出去玩,蘇寒就專心在家里縫縫補補。
快深秋了,一家三口的衣服被褥都要更換。
蘇寒之前已經(jīng)把棉衣和被褥都曬過了,這次又拿出來把被套裝上,床單也換成了厚點的。
繼馬桂蘭之后,郭紅也經(jīng)常過來串門,來了就說說孩子的事,他家聰聰還不會翻身,把郭紅急的不行。
“成成那個時候還不到四個月就會翻身了吧,怎么聰聰還不會啊,
把他放床上動都不動,你在旁邊干著急,他就躺那發(fā)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郭紅都快著急上火了,蘇寒能怎么辦,只能安慰著:“有的孩子天生愛動就翻身早,有的孩子許是天生就喜歡安靜,這都沒什么大礙,
再說現(xiàn)在天氣越來越冷,孩子穿的多,動起來就不大方便,成成那時候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天天就穿了件小汗衫,可不是手腳靈活嘛。”
郭紅想想也是,現(xiàn)在她滿腦子都是孩子,也不再講究什么土不土的了,經(jīng)常有問題就請教年齡大些的嫂子。
不過還是最愛來蘇寒這邊串門,用她的話說就是蘇寒這收拾的干凈,讓人待的舒坦。
學(xué)校里學(xué)生們聽話,小菊小梅有二丫幾個幫助學(xué)習(xí),基本不用蘇寒怎么操心。
成成雖然偶爾調(diào)皮,但總歸來說,還是越來越懂事了,蘇寒的日子過得很順遂,沒事的時候就開始琢磨吃的。
家里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殺只雞改善一下生活,以前蘇寒都是煮一鍋雞湯全家人喝湯吃肉,這次蘇寒把雞肉都另外切了下來,只留了雞架熬湯,又鹵了雞腿雞爪雞頭雞雜。
成成愛吃雞翅,蘇寒每次都是燉的爛爛的給他放盤子里,他自己拿著啃,吃得滿嘴滿手的油。
切下來的雞肉切碎,蘇寒放了香菇和花生碎一起炒了香菇醬,又放了點辣椒,聞著香噴噴,吃起來也好吃的緊。
剛做好,陸荀就夾了點放饅頭里,就著醬吃了一整個饅頭。
“好吃嗎?”蘇寒問他。
陸荀點頭,又拿起一個饅頭。
“這個吃多了上火,你別吃太多,等會吃菜。”蘇寒提醒他。
一下子做了好幾瓶香菇醬,蘇寒單獨拿了一瓶,又裝了瓶蜜桃罐頭包好,讓陸荀明天帶給韓營長嘗嘗。
今年夏天的桃子,被孩子們吃了一部分,剩下的蘇寒一家根本吃不完,又沒地方賣,蘇寒就讓陸荀摘了給營里的戰(zhàn)士們嘗嘗。
最后一茬,除了給馬桂蘭她們送了點,剩下的就都做成了蜜桃醬和蜜桃罐頭,保質(zhì)期不算太長,但足以撐到過年了。
很快到了秋收,天已經(jīng)涼了,蘇寒給學(xué)生們放了十天假,嫂子們忙著秋收,蘇寒也在收坡地上那塊紅薯。
她種莊稼全看天氣,今年雨水多,坡地上的紅薯長的倒是大,就是不怎么甜。
陸荀沒怎么讓蘇寒動手,兩個晚上就給全部出出來了,蘇寒讓他放了一部分在地窖里,剩下的有的在院子里曬了曬直接切了煮稀飯,有的則推成片曬干可以保存的更久。
地里的莊稼可以收了,山里的野果子也都熟了,整座后山哪里有野果子陸荀都一清二楚。
白天蘇寒在家推紅薯片,下午陸荀回來就帶著成成去摘野果子,蘇寒第二天再給洗干凈切片曬干,整個冬天的果干茶就都有了。
其實野果的營養(yǎng)價值并不比正經(jīng)水果低,只是有些口感并不是太好,不過曬成干的話就無所謂了,大不了泡茶時放點冰糖,酸酸甜甜的更好喝。
蘇寒這兩年冬天都在喝果干茶,面色紅潤,氣色也挺好,該補的維生素都有了。
兩邊的父母前腳剛收到蘇寒懷上二胎的消息,后腳又收到了三人合照的相片。
蘇母拿著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快三年沒見女兒了,照片上的蘇寒像是長大了的小女孩,眉目如畫,秀美可人。
“好了好了,有照片看就不錯了,等過幾年就能見到人了。”蘇父安慰妻子。
蘇母有些黯然道:“這地方還不知道要待多久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到小寒,還有瑤瑤和致和。”??Qúbu.net
蘇父寬慰她:“用不了幾年了,安心待著便是,兒女都過的好就行,在不在身邊又能如何。”
他說話從來都是有的放矢,蘇母聽完心里就安定下來,開始思量著給蘇寒家的二寶做幾件小衣服。
嫂子們糧食都收回來之后,就陸續(xù)拿了東西來蘇寒這邊,有的拿花生有的拿豆子,大家跟約好了似的,還全都不重樣,就連孫巧鳳都被衛(wèi)國衛(wèi)黨拉著拎了一簍子綠豆過來。
蘇寒真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之前說好的學(xué)費各家都給了的,現(xiàn)在又都拿了東西過來,蘇寒都不好意思了。
“吃了你一夏天的桃子,不得表示表示啊,不然明年誰還敢吃你家的東西。”馬桂蘭過來坐了會。
“那點桃子值當什么啊,你們真是太客氣了。”
“一碼歸一碼,咱也干不出白吃白喝的事啊。”馬桂蘭理所當然道。
行吧,既然這樣,蘇寒也不再多說,就是上課的時候?qū)γ總€學(xué)生的學(xué)習(xí)狀況更加上心了。
只是這種上心卻是苦了平安和石頭倆皮小子。
蘇寒平時要求并不嚴格,語文只要背背課文寫寫字就好,數(shù)學(xué)上能理解知識點,會活學(xué)活用就行。
現(xiàn)在蘇寒不光教課本上的知識,有時候講著講著古今都給串了起來,倆人開一個小差,被蘇寒提問就回答不出來了。
“所以,古代這個雞兔同籠的題,用現(xiàn)在我們學(xué)的二元一次方程就能解開,平安,你上來把這個題做一下。”
剛剛上課走神沒注意聽,突然被點名,平安可抓瞎了,走到黑板前,抓耳撓腮的,最后只能跟蘇寒說不會做,灰溜溜跑下去了。
蘇寒點點他,無奈道:“這題成成聽了一遍都會做了,你剛剛有沒有在聽老師講。”
平安才不信,當即就問成成:“成成,你說有幾只兔子幾只雞。”
“三只兔子,五只雞。”成成正在擺弄他的玩具,頭也不抬就道。
幾個孩子驚的睜大了眼睛,成成還真答對了。
“成成是神童吧!”平安難以置信道。
蘇寒噗嗤一下笑了,昨晚她寫教案時,有跟陸荀討論這個問題,幾只兔子幾只雞的來回說了好幾遍,估計是被成成聽了去,現(xiàn)在直接張口就來,果然鎮(zhèn)住了這幫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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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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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