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月餅
“生了這個,以后就不生了。”
陸荀把人摟在懷里,下巴擱在蘇寒頭頂,悶悶道。
還要忍一年多不能碰她,陸荀心里嘆了口氣,只覺得未來暗無天日。
蘇寒靠在他懷里,笑著說:“好啊。”
“不管這胎是男是女都不生了,孩子有兩個就已經(jīng)足夠。”
蘇寒也這么覺得,其實(shí)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哪怕沒有孩子都行,但兩邊的父母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現(xiàn)在孩子也有了,還是兩個,跟老人也能交差了。
爸爸回來了,成成很開心,一起床就跟爸爸炫耀蘇寒給他做的新布偶娃娃和新衣服。
“媽媽做的,爸爸沒有。”小家伙可得意了,神情簡直跟蘇寒一模一樣。
等陸荀抱著他下樓,成成偷偷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蘇寒。
見媽媽沒有注意這邊,成成拉著爸爸來到門口的一堆野花旁,開襠褲一拉對著野花就尿了過去。
他自己尿了不說,還拉著爸爸的手,示意陸荀也尿。
“爸爸,澆花,長的大。”
看爸爸不動,小家伙還扯了扯陸荀的手,催促他快點(diǎn):“媽媽看到,打屁屁。”
陸荀嘴角抽了抽,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拍,直接抱著人去洗臉了。
晚上把孩子哄睡著,陸荀就把這事跟蘇寒說了。
“這皮小子,我說那片花最近怎么蔫蔫的,感情是被他尿的。”蘇寒哭笑不得道,恨不得過去把皮小子打一頓。
遠(yuǎn)在西北的蘇母正在給成成織毛衣。
旁邊蘇父嚷嚷著:“別織那么厚,南邊冬天不冷,我們當(dāng)年去過昆市,冬天最冷也才七八度。”
“我知道,你別煩,你懂還是我懂,里面穿件貼身的秋衣,外面就穿這個剛好,再冷的話就套件薄棉衣。”蘇母有些不耐煩道,這老頭子凈是在一邊瞎指揮。
“好好好,你懂,你最厲害。”
蘇父從附近牧民那弄來許多羊毛,蘇母本來想給蘇寒直接寄過去的,又想她平時那么忙估計沒空纏線織毛衣,干脆自己給成成織好再寄過去,順便給瑤瑤家的兩個也織了。
蘇母的手很巧,專門選的羊絨纏的細(xì)細(xì)的線,這樣織出來的毛衣又保暖又不扎人,給小孩子穿最舒服了。
“其實(shí)這邊的日子還不錯,雖說每天要干農(nóng)活,但還真不算吃苦,就是兒女都不在身邊,成成都出生這么久了,我們還沒見過呢。”
蘇母嘆了口氣,他們在農(nóng)場下方的日子并沒有別人想象的那么難過,就是這么長時間不見兒女,有些想的慌。
蘇父附和幾句,神色卻是暗了暗。
他們被下放到這邊,可以說是蘇父自己求仁得仁的結(jié)果,再加上提前有準(zhǔn)備,錢和票這些都很充裕。
而且葉連長是真不錯,底下的兵約束的也都很好,這個農(nóng)場里被下放的人過的都還不錯,這些足以說明蘇父看人確實(shí)很有一套。
可是那些想不通看不透的就沒這么舒坦了,這兩年,蘇父從各種渠道得知,有一些老伙計已經(jīng)去了。
他足足好幾個夜晚沒有合眼,戰(zhàn)爭沒有帶走這些老家伙的性命,倒是死在了那些蛀蟲手里,蘇父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不過這些都沒讓蘇母知道,這會她還能安穩(wěn)的坐在這窯洞里給孩子織毛衣,對比那些沒了的,也算是一種福氣了。
中秋節(jié)到了,蘇寒給學(xué)生們放了一天假,家家戶戶都飄起了肉香。
蘇寒這天清早也讓陸荀殺了只大公雞。
陸荀走之前幫她把雞毛褪好開好肚子,這才去了營里。
成成起來時,鍋里已經(jīng)在燉著雞肉了。
小家伙聞著肉香跑過來,伸手要掀鍋蓋,蘇寒趕緊制止了他。
“媽媽,吃肉肉。”
成成站在一旁不愿意走開。
蘇寒把他拉到方桌旁,塞了個肉包子給他,成成看到包子立刻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把包子吃完又喝了碗稀飯才飽。
今早蘇寒蒸了一鍋包子,香菇雞肉餡的,陸荀吃了十來個,蘇寒也吃了不少,一鍋包子下去了大半。
今天放假,蘇寒也沒出去,院子里各種菜都有,她以前每次去后山看見野蔥野蒜野花椒這些,也都會移栽一些在院子里種上。
兩年時間,蘇寒的菜園子里蔬菜種類越來越多,就算宅家里好幾個月也完全不愁吃喝。
白天大丫幾個過來把成成領(lǐng)出去玩了,蘇寒正好有時間可以烤幾爐月餅。
她喜歡吃豆沙的,陸荀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偏好,蘇寒就只做了豆沙和五仁的。
五仁分別選了芝麻、花生、瓜子、桃仁和核桃仁,蘇寒每樣切了點(diǎn),放了些冰糖在里面,吃起來又香又甜。
這個時候的月餅都是又大又圓的,一個月餅?zāi)苡袔捉铮K寒不喜歡吃這種,就烤了巴掌大的小月餅,不過她也就只能吃一個的量。
中午時,大丫把成成給送了回來,小家伙手里還拿著半塊小米糕。
“你媽做的?”蘇寒問大丫。
大丫點(diǎn)頭,過節(jié)了,馬桂蘭一大早起來就給孩子們做吃的,雞殺了一只不說,還另外做了好幾種糕點(diǎn),都是上次跟蘇寒學(xué)的。
大丫把成成交給蘇寒就要回去,蘇寒叫住她,拿了幾個月餅遞過去:“拿回去跟你妹妹她們分著吃。”
大丫不肯要,轉(zhuǎn)身就要跑,被蘇寒拉住硬是塞了幾個。
中午吃的雞湯面,蘇寒把面搟的薄薄的,切的寬寬的面條,成成拿著勺子往嘴里吧啦,最后還端著小碗把湯喝完了。
小家伙出去瘋了一上午,剛吃過午飯就開始犯困,蘇寒給他擦了擦臉和手,逗著他玩了半個小時才讓他去睡覺。
等他睡著,蘇寒把床圍給拉了起來,成成一邊一個布偶娃娃,每晚左擁右抱的,睡覺再也不找媽媽了。
成成這一覺睡的有點(diǎn)長,蘇寒趁他睡著把家里收拾了下,邊邊角角的都打掃干凈,又跑菜園子摘了晚上要吃的菜。
四點(diǎn)多時,馬桂蘭端著一盤糕點(diǎn)上門了。
“我還說給你送點(diǎn)呢,你倒是先給我送了月餅。”馬桂蘭把盤子遞給蘇寒,坐在席子上看成成玩玩具。
蘇寒道:“我上午剛出爐的,你嘗了沒,味道怎么樣?”
“還沒嘗,等下午老李回來一起吃。”
馬桂蘭稀罕的抱著成成掂了掂,跟蘇寒說:“這小家伙是越來越重了。”
“我現(xiàn)在都抱不動他,天天憨吃憨玩的,也不知道怎么這么好的精力。”
“小孩子都這樣,成成這還算乖的呢,有那些天天要人抱的孩子才是真的累人,走一步帶一步的,啥都干不成,光看孩子了。”
聊了會天,馬桂蘭家里還有飯要做,待了一會就回去了,蘇寒把成成放在席子上自己玩,她開始準(zhǔn)備今天的晚飯。M.??Qúbu.net
陸荀回來時,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了幾盤菜,蘇寒端了一盆雞肉從廚房出來。
“洗洗手吃飯吧,給成成也洗洗,”蘇寒囑咐他道。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又大又圓,成成下午睡的多,晚上精神就很好。
吃過晚飯,蘇寒把盤子撤了,擺了月餅在桌上,陸荀熟門熟路的摸了一瓶葡萄酒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成成好奇的伸手也想要,陸荀趕緊抓著他的手把孩子拉進(jìn)懷里。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再加上肚子里還沒出生的二寶,算是一家四口了。
晚風(fēng)醉人,聽著成成的童言稚語,氣氛特別的溫馨。
蘇寒看著月亮,由衷的希望親人們都能平安喜樂。
天氣慢慢開始冷了,蘇寒給成成的短袖外面加了件薄外套。
肚子里的孩子快兩個月了,蘇寒開始給自己準(zhǔn)備孕婦裝。
馬桂蘭過來看她做這個,不由問道:“又懷了?”
蘇寒點(diǎn)頭,還以為她會多問兩句呢,卻見馬桂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俺沙煽炷芊攀至耍氵@第二胎懷的可正是時候。”
這個時候可不就是這樣,孩子一串一串的。
“你還不知道吧,李素芬又過來了,昨天剛到的,”馬桂蘭說道。
蘇寒詫異了下,“怎么又回來了?”
“說是在老家被秦營長的老娘整治的不輕,人廋的都快皮包骨頭了,這次把她倆女兒也帶了過來。”馬桂蘭說著搖了搖頭,李素芬這個人讓人同情不起來。
蘇寒也是不知該怎么說,秦營長本身應(yīng)該是個疼媳婦的,但關(guān)系到切身利益,也是會取舍讓步。
李素芬那個人愛耍一些小伎倆,當(dāng)別人都傻子呢,往往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關(guān)于李素芬,倆人只提了一嘴就略過不談。
快秋收了,嫂子們也都忙的很,知道她過來了,就使喚孩子給送了點(diǎn)吃的。
過了兩天,嫂子們在田里遇到扛著鋤頭的李素芬時,這才逮著機(jī)會,紛紛打聽她的情況。
“怎么突然來了,不是說回去照顧孩子嗎?”
“孩子大了,我一起給帶了過來,正好咱這山上也能上學(xué),而且我這肚子又懷上了,老秦心疼我在家里受累,就說還是過來吧。”李素芬輕輕撫了撫肚子,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盼了這么久,這孩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聽說她又懷了,眾人紛紛道喜,一個月前秦營長休假回了趟老家,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李素芬像打了勝仗一般,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一把。
前幾天秦營長帶了倆孩子來蘇寒這邊,說道:“麻煩蘇老師了,倆孩子以后也跟著其他人一起來上學(xué)吧。”
蘇寒點(diǎn)頭,倆丫頭一個八歲一個六歲,長的有些瘦弱,穿著件明顯不合身的新衣服,怯弱的抬頭偷偷看了她一眼,又緊張的抓著衣角扯來扯去。
大人不作為,倒是苦了孩子。
蘇寒領(lǐng)著孩子去了教室,介紹她倆跟其他孩子認(rèn)識了下,把她們安排到了小學(xué)生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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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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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