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分床(下)
不管成成會不會哭鬧,陸荀的床也做好了。
這張床比蘇寒他們那個略小一些,用以前的舊床拆下來的木板做的,靠墻放在兒童房里,三邊都有圍欄,成成怎么翻都不會掉下來,想的可謂是周到了。
剛開始,蘇寒只透露出一點這個意思,問成成:“成成睡這個小床好不好,你看可寬敞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成成聽了就抱緊蘇寒的胳膊,再也不肯多看這張床一眼。??Qúbu.net
第一回合宣告失敗。
過了幾天,學校開學了,蘇寒領著成成去上課,孩子們又是被曬的黑不溜秋,成成夾在其中白的發(fā)光。
他本來隨蘇寒天生就白,每天蘇寒帶他出去時又給戴了小涼帽遮陽,半個月下來竟是沒怎么曬黑。
幾個女孩子看著可稀罕了,都在問蘇寒怎么成成曬不黑。
“因為蘇老師也曬不黑啊,成成肯定是像蘇老師,”援華說道。
幾人看看同樣白的發(fā)光的蘇寒,也這么覺得。
這個假期開始,之前初中部的學生,現(xiàn)在全都要開始學高中的知識了。
年齡最大的是劉嫂家的援華,已經(jīng)十六了,接下來是剛子,林子,大丫,援朝等幾個十四五歲的。
小姑娘們也到了愛臭美的年紀,蘇寒聽援華問,就說:“成成曬不黑是因為老師每次帶他出去都會給他準備遮陽帽,你們要是想白回來,每天別在太陽底下曬太久。
曬一會補補鈣沒事,太久了皮膚會被曬傷,時間長了就會長斑。
你們年齡都還小,只要注意防曬很容易就白回來了,平時沒事可以貼點黃瓜片在臉上補補水。”
幾個小姑娘紛紛感興趣的問怎么貼,蘇寒就跟她們說該怎么貼,想了想又道:“用豆腐和番茄汁也可以,拿手指頭那么大一小塊豆腐和番茄一起碾碎了,敷在臉上也有點效果。”
“不過也不用太在意,黑也好,白也罷,總歸健康就好。”蘇寒又說。
不過小姑娘們明顯是在意的。
“我媽昨晚泡了豆子,今天肯定會磨豆腐,我今晚就回去試試。”援朝迫不及待道。
幾個小姑娘晚上回家就行動起來了,嫂子們看她們瞎胡鬧就問了,人還特別理直氣壯的說是蘇老師教的,這下嫂子們也不管了。
第二天中午,蘇寒正在做飯,馬桂蘭跑過來神秘兮兮的問:“你那些法子是真的有用嗎?”
蘇寒一聽就知道是大丫跟她說的,因此點頭道:“對小姑娘有用,年齡大了估計作用不大。”
馬桂蘭聽聞有些失望。
“其實用蜂蜜和蛋清敷臉可以去皺紋,你可以試試,不用太多,雞蛋殼子上剩的那一點就行。”蘇寒笑著道。
“那行,我回頭有空了就試試。”馬桂蘭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待了一會就走了。
蘇寒沒想到平時那么爽快甚至大大咧咧的一個人,竟然還有這樣一面,想想還挺可愛的。
小姑娘們都在折騰自己的臉了,小伙子們每天還是樂此不彼的去打鳥攆兔子。
成成喜歡跟大孩子玩,別人上課,他不管聽不聽得懂,也拿著蘇寒給他準備的筆和本子,在上面畫著玩。
可是他坐不了太久就會想要跑出去玩,蘇寒就讓他坐累了可以在后面自己玩,但是不能打擾哥哥姐姐上課。
怕他無聊,蘇寒還特意讓陸荀找李師傅幫忙,給做了幾個益智類的玩具。
玩具拿到教室里,不光成成愛玩,幾個小學生們也是愛的緊,一下課也不跑出去玩了,都跑到成成那邊玩玩具。
蘇寒看時機成熟,就找了個孩子們都在的時候,問平安和石頭他們幾個。
“你們現(xiàn)在還和爸媽一起睡覺嗎?”蘇寒問。
小石頭就說了:“我才不跟爸媽一起睡呢,我長大了,要當男子漢,男子漢不能跟爸媽一起睡覺。”
蘇寒聽了都要給他點贊,小家伙簡直神助攻,正當她要說:成成,看看哥哥姐姐們都自己睡了,你這個小小男子漢也要獨立起來了。
她還沒開口,平安就說了:“我和哥哥一起睡,我哥睡覺老是不洗腳,被窩里可臭了。”
平安說著還一臉嫌棄的樣子,正好被路過的建國聽到,沒好氣道:“你還睡覺老放屁呢,當誰愿意和你一起睡似的。”
哥倆吵起來了,成成看著蘇寒,仿佛在說:你要先給我生一個弟弟。
第二回合宣告失敗。
就在蘇寒這邊繼續(xù)想辦法時,遠在京市的陸父陸母想孫子了。
“你說成成現(xiàn)在該有多高了,陸荀這個時候差不多快九十公分了吧。”
晚上睡不著,老兩口靠在床頭說說話。
陸父點頭:“差不多吧,那時候天天打仗的,還真沒怎么關心這個。”
“那個時候是真忙,孩子好像一轉(zhuǎn)眼就長大了,想等有孫子的時候好好幫著照看吧,這人又偏偏不在身邊。”陸母無奈道。
雖然蘇寒每個月都會給他們寄信寄東西,但到底是沒看到人,老兩口都想的慌。
陸父撇她一眼,“想這么多干啥,單位那點事還不夠你忙活的啊,把成成交給你帶我還不放心呢。”
“我咋了,我再怎么著也比你強,你除了拿槍打仗還會干啥。”陸母不服氣的頂回去。
“過年成成回來你得離遠點,就你那老煙槍,醫(yī)生都說了對孩子不好,到時候弄得一身煙味的可別禍害我孫子。”
說起這個陸母就頭疼,這老頭年紀越大,煙抽的越厲害,說他還不聽,把煙給他沒收了,人家轉(zhuǎn)眼又弄了來,那幾個老伙計都是一丘之貉。
陸父當時聽了這話沒有回嘴,第二天就找醫(yī)生偷偷問了。
“這煙味真的對孩子不好?不對著孩子抽應該沒事吧。”陸父問道。
醫(yī)生搖頭:“不對著孩子抽也不行,只要有煙味就對孩子的肺不好,嚴重的還可能會引發(fā)支氣管炎。”
陸父咋舌:“當真這么嚴重?”
醫(yī)生嚴肅點頭。
陸父沒辦法,回去把藏起來的煙偷偷給了警衛(wèi)員。
詢問了嫂子們之后,蘇寒又開始了新的嘗試。
這天晚上,蘇寒給成成洗好澡,帶他來到小床上。
“不怕,媽媽跟你一起睡小床,成成安心睡吧,媽媽在的。”
蘇寒躺在一邊,慢慢把成成哄睡著,正準備撤退時,發(fā)現(xiàn)衣角被成成死死的攥著。
蘇寒一動,他就不安的拉緊衣角,嘴里還哼哼唧唧的,蘇寒不忍心就陪他一起睡了。
陸荀左等右等,沒把蘇寒給等過來,過來一看,母子倆都已經(jīng)睡著了。
一邊是睡覺黏人的母子倆,一邊是空曠的大床,陸荀猶豫片刻,也在小床睡下了。
可是小床太擠,三個人睡根本伸不開腿,第二天又都轉(zhuǎn)移回了大床。
第三回合宣告失敗。
蘇寒循序漸進的打算徹底落空,成成人家跟本不吃這一套。
陸荀耐心告罄,當天晚上直接趁著成成睡著,把人給抱去了小床,還拿了個抱枕放一邊,怕他一個人睡太空曠。
夜里照常去把尿,而且陸荀睡覺警覺的很,有半點動靜就會過去查看。
第二天一早陸荀又把成成給抱了回來,如此幾天,成成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小床睡的覺。
蘇寒和陸荀又重新過回了二人世界。
然而有一天事情還是敗露了,這天成成醒的比較早,陸荀還沒去抱他,他一個人就在小床上玩了一會。
等陸荀去抱他,父子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陸荀放下要抱他的手,改為了躺在他身側(cè)。
成成笑嘻嘻的翻到爸爸身上騎大馬,陸荀也都隨他。
可能是發(fā)現(xiàn)一個人睡也沒什么,成成漸漸接受了這件事,沒有哭沒有鬧的分床成功。
怕他一個人睡孤單,蘇寒又特意做了兩個小吉和壯壯的布娃娃玩偶,給他放床上,這樣成成是徹底愛上了他的小床。
等成成分床成功,蘇寒才算是松了口氣。
很快到了出發(fā)去呈縣的日子,這次建跟著一起去那邊高中參加畢業(yè)考。
蘇寒不跟著過去,老早起來去劉嫂家囑咐他。
“別緊張,你學的很好,考試的時候仔細點,肯定能考過的。”
建國也覺得挺有把握,也不要人送,說軍區(qū)學校他熟的很,而且錢團長跟那邊也都說好了。
過了兩天,建國考試回來,蘇寒就過去問他考的怎么樣,建國自信滿滿的說不錯,題目都很簡單,不出意外肯定能過的。
第二天下午,錢團長接到呈縣那邊的電話,哈哈大笑著從營里回來。
吃了飯,劉嫂過來跟蘇寒報喜。
“建國這次畢業(yè)考,考了全校第一。”劉嫂嘴角的笑怎么都壓不住,拉著蘇寒謝了又謝。
“都是你教的好,不然建國不可能進步這么大。”劉嫂真心實意的道謝。
蘇寒聽了還挺詫異,沒想到建國考這么好。
不過蘇寒也猜想是外邊有點亂的緣故,學校里好老師都被下放了,剩下的那些水平如何,還真不好說。
建國順利畢業(yè),很快被家里安排去了部隊,蘇寒這邊失去左膀右臂,小學生們就沒人管了。
最后蘇寒沒辦法,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也給選了個班長,就是二丫。
她給高中的學生上課時,這邊就交給了二丫來管,他們雖然不怕二丫,但都怕大丫,誰敢不聽話,三丫就找大丫告狀,大丫可不好惹,如此幾次,皮孩子們就都老實了。
七月中旬,陸荀再一次準備去出任務。
臨走前一晚,拉著蘇寒折騰了許久。
那次正好是在排卵期,蘇寒就擔心出事,果不其然,七月底姨媽該來時沒有來。
蘇寒便知道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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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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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