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二霸
門前站著兩個女人,一個年齡大些有三十多歲,衣著很講究,臉上也很白凈。
另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的很好就是眉宇間有些憂愁,雙手微微有些干裂,一只手提著東西,一只手不安的搓著衣角。
看這情況,蘇寒猜想應該是來探親的那兩個。
年齡大的那個看到蘇寒,一上來就要扶她:“這就是陸營長家的吧,小心著點,這肚子得有七個月了吧。”
蘇寒不動聲色的躲開了,朝她笑了笑開口問道:“還沒呢,你們是?”
她笑著說道:“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王泉的姐姐王慧,這是我弟媳婦牛小蘭。”
“是王排長家的啊。”
蘇寒恍然想起,上次陸荀請戰(zhàn)友來家吃飯時,就有一個叫王泉的小伙子,沒想到這次來探親的是他的家屬。
“快進來坐。”
蘇寒打開大門請人進去,走到客廳門口,手里的小提包順手掛在門口的木質(zhì)掛鉤上,又進屋把沙發(fā)上的抱枕擺擺正。
“隨便坐啊,別客氣。”
兩人隨蘇寒進來,王慧眼睛不住的打量著屋里屋外,進了屋從牛小蘭手里拿過她之前提著的東西放在茶幾上。
“這是我們那邊的一些特產(chǎn),陸營長家的一定要收下,我們小泉多虧了陸營長的照顧和提拔才有今天,你可千萬別推辭。”
蘇寒給兩人倒了杯糖水遞過去,聞言忙推辭。
“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楊大嫂她們也有的。”
兩人客氣半天,蘇寒見實在推不過就讓兩人留下來吃飯。
牛小蘭一直拘謹?shù)淖谝贿叄犓麸堖B連擺手:“不用了,我們等會就走,王泉說中午在食堂幫我們打飯的。”
王慧愣了下也道:“對對,我們?nèi)ナ程贸裕憼I長家的別忙活了。”
蘇寒見狀也不硬留:“叫我小蘇就好,你們準備在這邊待多久?”
“待個一個星期就得回去了,我那邊還有工作,”王慧說道:“主要是小兩口結(jié)婚幾年了也沒個孩子,我媽急的不行,就讓我陪著小蘭過去探親,如果能懷上就太好了。”
牛小蘭在旁邊臉紅的不行。
聊起孩子,王慧一臉篤定道:“你這胎肯定是個男孩,我瞧著肚子尖尖的,絕對跑不了。”
蘇寒撫了撫肚子:“男孩女孩都行,要我說還是女孩好,又懂事又孝順,可比臭小子強多了。”
“對對,先開好后結(jié)果,再好不過了。”
聽她話里話外的恭維,蘇寒瞬間想到四個字:夫人外交。
那這禮可不能亂收,蘇寒打定主意要找機會把東西給人還回去。
看來這人之前要住過來的目的只怕也不單純。
因此蘇寒故意問道:“王大姐現(xiàn)在是住在沈營長家?”
“是的,昨天搬過去的,本來我聽小泉說陸營長出任務(wù)了,你一個人在家又大著肚子,忙里忙外的也太辛苦了,就想過來照顧幾天,誰知小王說你這邊不太方便,就把我安排在了王連長家,你是不知道他家媳婦……”
王慧說著搖搖頭,一言難盡的樣子。
蘇寒笑了笑沒有接話,孫巧鳳那奇葩性子,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有人送上門去不使勁占便宜才怪。
王慧見她不接話也不再提孫巧鳳,接著說道:“我跟孫嫂子沒處好,小王就找了楊大嫂讓我過去住了一晚,不過她家人多住著總歸不太方便,上午小王過來通知宿舍已經(jīng)好了,我們下午就搬過去。”
“那挺好,你們和王排長也好久不見了,讓他帶你們到處走走,咱這山上景致也不錯。”
王慧連連點頭,幾人聊了會家常,見時間已經(jīng)不早,她們也不再多待,把人送走蘇寒才開始做午飯。
水缸里水不多了,蘇寒拿水桶打算去提半桶先用著,下午放了學建國幾個孩子會過來幫忙提水劈柴。
走到教室旁時,聽見里面有聲音,他們的教室從來都不鎖門的,這會也不知道是哪個孩子不回家吃飯在里面玩耍,蘇寒也沒在意,只是突然聽到里面提到自己的名字,蘇寒停了下來。
是剛剛那王慧和牛小蘭的聲音。
“你怎么說小泉讓我們?nèi)ナ程贸燥垼瑒倓偠嗪玫臋C會,我們不趁機留下來跟人營長夫人吃個飯,順便套套近乎,你就這么給推了,要我說你什么好,簡直是豬腦子。”王慧氣急敗壞的訓斥道。
許是沒有想到這會蘇寒會出來,她也沒刻意壓低聲音,蘇寒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挑挑眉毛,她有些想知道牛小蘭會怎么說。
牛小蘭被罵的抬不起頭,只倔強道:“人家上了一上午的課了,中午好不容易休息會,我們過去吃飯不是又得勞累她忙前忙后。”
王慧恨鐵不成鋼道:“你這會知道體貼了,就上那么一會課哪里累得著,我來時咱媽給了我兩百塊錢,說跟人拉拉關(guān)系,爭取讓小泉這次能升上連長,你可倒好,這下什么時候能再找個由頭過來,可不能讓人知道咱過來送錢,別到時候影響了小泉的前程。”
“這個陸營長是小泉的頂頭上司,說話肯定管用。”
牛小蘭聽后急忙道:“這可不行,泉哥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敢告訴他,看我回去怎么讓媽收拾你。”
蘇寒聽到這里就了然了,原來這人就是奔著她來的。
聽罷為了讓彼此都不尷尬,蘇寒又回去了,等了一會確定人走了才重新出去打水。
晚上蘇寒去了馬桂蘭家一趟,得知她也被送了東西,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馬桂蘭這邊只有兩小袋東西,和她那邊比起來就少了太多。
“這些東西你打算怎么處理?”蘇寒問她。
馬桂蘭道:“還能怎么辦,總不能再給人退回去,那人家多難看,回頭讓我家老李請王泉那小子過來吃頓飯就算了。”
蘇寒有些難辦,人家那還有兩百塊錢等著賄賂她呢,這禮她可不能收。
為了讓她們沒機會來送錢,蘇寒這幾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早上早早起床去旁邊茶園里走走,晚上一般會到幾個嫂子家坐坐,等聽說她們終于要走的時候,蘇寒給準備了一些回禮,當著眾人的面遞過去,王慧暗自著急,最后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弟媳婦走了。
等到周日,蘇寒一覺睡到自然醒,起來自己做點吃的再把家里的雞和羊喂了就沒事了,就是清理羊圈和雞圈比較費事,蘇寒現(xiàn)在都是幾天清理一次。
菜園子里全部種上了蘿卜、白菜,菠菜,都還沒長大不怎么需要蘇寒打理。毣趣閱
這天太陽很好,蘇寒把臉遮住,拉了把躺椅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曬了會太陽,暖烘烘的。
這里的冬天和京市差別太大了,京市冷的能滴水成冰,這邊還是十幾度只穿件外套加件毛衣就可以了。
馬桂蘭去呈縣蘇寒讓她幫忙買了一些羊毛線,準備給陸荀織件毛衣,上次織了兩件小號的讓小王幫著寄給了蘇大姐家的兩個外甥,估計倆小孩生日的時候應該能到。
小吉和壯壯現(xiàn)在幾乎成了孩子們的團寵,每天都快住在教室里了,建國還幫著把它倆睡覺的墊子給搬了過去。
白天孩子們上課,它倆睡覺,等著孩子們下課過來給順毛。
出去玩一趟回來還有人專門給擦腳,這個職位都快被孩子們搶破頭了,最后建國無奈只好給排了個班,這才把局面穩(wěn)住。
晚上這倆就在后山上亂竄,追野雞攆兔子,后山被軍隊清理了好幾遍,沒有大型野生動物出沒,這倆就成了后山二霸。
等陸荀回來時,已經(jīng)接近年關(guān),蘇寒肚子里的寶寶也七個多月了。
從第七個月開始,蘇寒的肚子像吹了氣的皮球一樣快速長大,蘇寒每天照鏡子都要看看有沒有長妊辰紋。
這個時候也沒有預防妊辰紋的護膚油,倒是橄欖油有的賣,蘇寒讓人幫忙給帶了一點,每天洗好澡抹抹,不知道是底子好還是油管用,蘇寒至今為止還沒有長妊辰紋。
“冷不冷,再給你倒點熱水吧。”陸荀回來時天都黑了,蘇寒已經(jīng)吃過晚飯,陸荀也沒讓她動手,自己跑廚房煮了點米線吃了,然后就脫掉臟衣服開始洗澡。
這個天在浴室洗澡有點冷,蘇寒每次都是倒了水在廚房擦一擦,陸荀不怕冷依舊提了水去了浴室。
“明天我去找點葦子編幾個簾子把浴室圍起來,這樣就不冷了。”陸荀接過她手里的暖水瓶,把人趕了出去。
蘇寒穿著件加了層薄棉的睡衣,行動還算便利,坐在客廳里等了一會,等陸荀洗好澡,蘇寒遞給他一件毛衣。
“穿上試試,不行的話我再改。”蘇寒盯著他,發(fā)現(xiàn)陸荀這次出去回來竟然瘦了。
“出去吃的不好嗎?怎么瘦了。”蘇寒問他。
陸荀穿上毛衣試了試,他簡直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低領(lǐng)的毛衣被他穿出來模特身上的既視感。
蘇寒圍著他看了兩圈夸道:“完美。”
聽她說好看,陸荀索性就直接穿上了,見茶幾上的竹簍里放了幾根橙紅色的紅薯條,看起來跟好吃的樣子,就拿起來嘗了嘗,有點微甜,嚼勁很好。
“這也是你做的?不累啊,還有時間做這個,”陸荀問。
蘇寒挑眉一笑道:“累什么,我現(xiàn)在可是有23個大弟子可以隨便使喚的。”
兩人一個吃一個說,蘇寒怕他吃得口干,又給他泡了杯枸杞茶。
然后把王泉的事情跟陸荀說了,聽后他好看的眉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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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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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