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我不想待在霍家了,你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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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將外套脫下,雙手緊緊的抱在懷里,眼眸含著淚,哭出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滿腦海都是江錦喬出車禍的畫面,要不是他來墓園找她,就不會出事了。
要不是……
她在路上執(zhí)意要回霍家,江錦喬也不會在開車時,分散注意力跟她說話。
江雁聲什么力氣都沒了,突然感覺到很絕望,抱著衣服緩緩跪在地上,很無助的求著:“爸,你要是在天有靈就別把錦喬帶走,把他還給我。”
她失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只剩下唯一的弟弟了。
江雁聲指尖發(fā)白狠狠揪緊了染著血色的衣服,護士過來勸,也一動不動的不愿意離開,長發(fā)凌亂披散在肩頭,襯得臉上血色全無。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江雁聲哭紅了眼,視線被淚水給染的模糊不清,很多人從眼前走過,卻一個都認不出來。
她原本就摔了一跤膝蓋很痛,又跪的太長時間了,已經(jīng)僵硬難忍,當(dāng)身子虛弱的快昏倒在地時,突然,一雙有力修長的大手扶住了她。
江雁聲怔怔的抬頭,眼眸還掛著淚,與男人過于深沉的眸子對視上了。
這一瞬間,她所有的茫然恐慌都找到了歸宿,不再害怕。
就算看不太清他的臉孔,那冷冽獨特的氣息也是無比熟悉,江雁聲胸口堵壓的厲害,痛得自己哭出聲。
肩膀上,男人修長的大手力道加重,無聲彰顯著他的怒。
“我沒有。”江雁聲說出來的話,聲音透著一絲沙啞難辨。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指尖染著血,含淚的眼眸無助又可憐,唇間反復(fù)的重復(fù):“我沒有。”
霍修默眼底沉著很重的怒意,他在外面進來,身上的黑色大衣已經(jīng)沾滿了風(fēng)雪,在明亮的燈光下,英俊的臉龐浮現(xiàn)著陰霾的神色,下顎處,有兩道血痕劃破了肌膚,血塊早就凍結(jié)住了,卻尤為的猙獰。
就像是被誰,狠狠打了一巴掌,力道可想而知多大了。
指甲能劃破霍修默的臉,是誰打的。
江雁聲不問也知道。
她發(fā)紅的眼眸溢出淚水,渾身疼的快麻木過去,只見,霍修默的怒氣有增無減,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肩膀,額頭上青筋暴起,沉聲逼問:“孩子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孩子的事,他眸底泄出了濃重的情緒,有旁人不懂的傷痛。
霍修默也在痛。
沒有人比江雁聲清楚,他是多期待這個孩子。
江雁聲哭得呼吸都困難,聲音接近崩潰了:“別問了……別問我了。”
“江雁聲!”
男人滔天般迎來的怒意,讓江雁聲情緒再也冷靜不了,她用力的推開霍修默,眼淚直掉下來:“我弟弟在里面……霍修默,你能不能別現(xiàn)在問我。”
她無助著,一顆心牽掛著江錦喬的安危,已經(jīng)無法在多出一分的精神去應(yīng)付霍修默。
霍修默呼吸沉重而壓抑,英俊的臉龐也越發(fā)的沉戾,大手捏緊成拳頭,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江雁聲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狼狽又難堪的扶著墻壁站起,那件帶血的衣服,依舊被她緊緊抓著,不再看霍修默一眼,哽咽著盯著手術(shù)室的燈。
走廊上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就連守在不遠處的保鏢,都低著頭不敢直視霍修默。
江雁聲一副倔強又拒絕交談的模樣,徹底惹怒了男人。
他眼神暗了幾度,修長大手伸過去將守在手術(shù)室門前不肯走的女人強行拽開,大步的朝天臺方向走。
“霍修默!”
江雁聲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本來就處于崩潰的邊緣,誰惹她就炸,如今還被男人強行拽開,她沒抓穩(wěn),手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錦喬的衣服……”
江雁聲眼眸劃過一絲慌張,掙扎著去掙脫男人的禁錮,沙啞的聲音在拔尖:“放開我,你放開。”
霍修默眼底沉著很重的戾氣,也不回頭看她。
就這樣一路強行拽著,將江雁聲帶上醫(yī)院的天臺,外面還下著雪,她整個人被男人推過去,腳下的高跟鞋踉蹌了幾下,堪堪不穩(wěn)的跌在了地上。
血絲,從手心處一點點的滲出來。
江雁聲麻木到早就不會喊疼了,她仰著頭,披頭散發(fā)像個瘋子,一雙眼眸又紅的厲害,死死盯著眼前暴戾的男人:“你有本事就直接打死我。”
霍修默沉戾的氣息加重,揚手便要落下。
江雁聲仰著頭,倔強的一分弱都不肯示,看著他巴掌落下來,她想,霍修默要真對她家暴了,剛好就打碎了她對婚姻的所有念想。
這一巴掌,卻始終沒落下。
霍修默的手舉在半空中,又逐漸握成拳,上面,肌膚表層的青筋根根暴起,冰冷的嗓音,就如同寒冬的冷雪:“在都景苑我已經(jīng)對你做出讓步,為什么,你還鬧的不夠?”
江雁聲哭泣聲沒有停,他的每一個字的指責(zé),都讓自己痛上一分,即便那巴掌沒有扇下,她血色盡褪的臉卻跟被扇了般,無比難堪。
“江雁聲。”
霍修默高大的身軀蹲下,修長大手攥住她的肩頭,力道很重,死死盯著她泛紅的眼眸,問她:“是不是你有病,就所有人都要忍讓你?你怎么作我可以,為什么要把奶奶氣到住院?你的報復(fù)心就這么重?”
江雁聲哭到聲音完全啞了,又覺得很好笑。
片刻,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的出話:“你心疼你奶奶了,所以我就活該被她折磨嗎?”
霍修默眸色驟然緊縮,還未說話,就被江雁聲推開,她自己也狼狽的再次跌倒在地上,披頭散發(fā)的,手心處,留著絲絲血漬。
不覺得疼,多大的疼都忍受過來了。
可她,卻忍受不了霍修默一個字的指責(zé)。
江雁聲哭著就笑了,狼狽的抹去臉上淚痕,蒼白的唇輕顫:“你生氣來質(zhì)問我孩子……難道你的孩子就不是我的骨肉?它是從我身體里一點點的流失,最痛的到底是誰?”
“江雁聲。”
“別碰我。”
江雁聲甩開男人企圖伸來的大手,聲音越說越崩潰:“我不想待在霍家了,你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