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無時無刻,不把霍墨深念在心里,掛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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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達宛城車站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變暗,正處于快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了。
江雁聲找售票處的工作人員要了手機,給南潯打了一通電話,讓她轉(zhuǎn)了筆錢過來,否則,身無分文哪兒都去不了。
她只買到了站票,過了安檢后,僵硬著身體站了快三個小時,終于達到了目的地。
江雁聲跟著其他乘客一起下車,茫然地走出了出站口。
外面只有路燈在照映著漆黑的深夜,還有微微寒冷的風吹來,她穿的單薄,烏黑的長發(fā)被吹得有些凌亂,在四周看了看。
很快,南潯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
“聲聲!”
是帶著霍負浪一起來的,跑了過來,緊張兮兮地盯著她:“你回來了,太好了。”
江雁聲腦袋兒還暈暈的,不懂她口中的太好是什么意思,白皙的手很冷,被南潯一把握住:“我們先回公寓。”
畢竟她的身份,久留在外面也不好。
江雁聲點點頭,目光不經(jīng)意間看向霍負浪,發(fā)現(xiàn)他盯著自己,眼神,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很復雜。
她來不及細想,便被南潯拉上車。
“你冷不冷啊,怎么手都是涼的。”南潯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有分開,不知覺中就用了力氣,情緒也比平時要波動,抬頭又沖開車的霍負浪喊:“把車內(nèi)暖氣開高點。”
江雁聲唇色都是蒼白的,搖搖頭,已經(jīng)不感到冷了,大概是麻木的了緣故,她說:“別這么兇。”
南潯內(nèi)心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看江雁聲還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就更無法開口了,只能低下頭,掩飾去那些異樣的情緒。
江雁聲并不知道。
她看車外熟悉的街道建筑物,不禁問道:“我怎么會跑出宛城?”
南潯表情略僵,沒有跟她細談這個,反而是問:“聲聲,你怎么會中途……清醒過來,還淪落到身無分文?”
“我只記得自己醒來時在公廁里跌倒在地,有個陌生的女人搶了我的東西。”別的完全是沒有半點兒的印象了,其實她還是松了一口氣的。
至少還沒走太遠,還能回來。
江雁聲擰著眉心,語氣很堅定說:“我要去把孩子要回來。”
“聲聲,這個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南潯避開這事,她牽強地對一臉認真地女人說:“你先住我家。”
“這樣會不會連累到你?”江雁聲怕她逃出來了,霍修默為了將她強行扔到國外去,會派人找她的行蹤而牽連到了南潯。
她想了想說:“你安排一處地方給我住幾天就好,等我去找霍修默把孩子要回來,我得回江家去。”
離開宛城是絕對不可能的,江雁聲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里。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霍家,包括霍修默都無法重新接受她,那也只好斷絕關(guān)系,孩子歸她,以后霍修默想娶一百個女人,她都不會過問一句。
盡管想到這,江雁聲胸口下就悶疼的不行,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孩子,也成了她唯一的執(zhí)念。
江雁聲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寶貝孩子,南潯卻聽得一陣沉默。
她別過臉,看向窗外閃過的風景,眼角處酸澀難忍,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下了想哭出來的沖動。
“南潯……”江雁聲沒看出南潯的異樣,她一心惦記著孩子,柔和的眉眼間微微籠罩著愁意,啟唇低低道:“我已經(jīng)超過24小時沒有看到孩子了。”
在醫(yī)院坐月子的期間里,江雁聲每一天都要去看著孩子,少看一秒鐘,遲了一秒鐘都不行,她都會隱隱不安。
“我還沒抱過他,就被李秘書強行帶走了,那么小的一個,他在保溫箱里的時候,我天天看著,卻怎么也碰不到。”
江雁聲心里的滋味帶著濃濃的苦澀,一直沒有人能傾訴,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南潯,她只能跟自己有著多年交情的閨蜜說了。
還沒抱過他一次。
南潯聽了手抖的厲害,指尖硬生生的掐入了手心里,疼痛讓她能稍微緩解一下心口上的凌遲。
是啊,那么小的一個孩子,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
在白天的時候還哼唧著在她懷里找吃的,喜歡笑,眼睛漆黑又柔軟,看人時很容易感到溫暖。
……
霍負浪將車開到樓下,有一個男人在,似乎能很輕易就給女人十足的安全感,好似無形中就能鎮(zhèn)住了氣場。
江雁聲跟著南潯回家,趁著霍負浪沒在時,貼耳問了句:“你和他怎么回事?”
南潯臉色不知為何白了般,笑容很僵:“什么怎么回事?”
“他怎么對你的態(tài)度,跟對自己女人一樣?”
這兩人一絲變扭的情緒,沒有逃出江雁聲的眼睛,她是過來人,怎么又會看不出來呢?
南潯不想坦白,找了個理由應付,不敢看她漆黑的眼睛:“周宗儒走了,他幫襯了我很多,聲聲,有時候我挺茫然的,有他在身邊,也……也有個依靠。”
江雁聲對她微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很誠懇:“我先前就怕你走不出周宗儒給你帶來的傷,現(xiàn)在你這樣,我放心了。”
南潯眼中有苦澀看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跟江雁聲坦白這一切,甚至是該怎么去說孩子沒了,霍修默也死了?
江雁聲沒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她看了看緊閉房門的主臥說:“你孩子呢?我還沒看過呢。”
“在房間里呢,我讓月嫂哄睡了。”南潯收起了難受的情緒,盡量裝作平靜的樣子,帶她去看孩子。
……
周慕潯小朋友只是比霍墨深大幾個月,生的粉嘟嘟的,眉眼間倒是像極了爸爸,嘴巴像媽媽。
江雁聲靜靜地看了會還在熟睡的孩子,眼眸彎彎的笑,帶著母親都會有的慈愛,她抬頭,對南潯壓低聲說話,以免吵到了孩子:“以后你兒子和我兒子有伴了,可以一起長大。”
“要我家那個是姑娘,倒是還可以結(jié)娃娃親。”她看著別人的孩子,就不停的想著自己的孩子。
無時無刻,不把霍墨深念在心里,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