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找地方埋了你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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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醫(yī)院一片死寂時。
在病房內(nèi),女人身體里的鎮(zhèn)定劑漸漸失了效,那緊閉已久的細密睫毛緩緩睜開,冷意盛滿了眸底的情緒。
她起身,白天受了一通折騰的緣故,四肢有些僵,坐在了床沿,小臉的表情在臺燈光暈的照樣下是冷的。
走廊外,隱約是能聽得見保鏢的腳步聲,還有極輕交談動靜。
江雁聲低頭,看了眼手腕上被綁過的紅痕,手指去揉了兩下,然后慢慢恢復(fù)了力氣,便光著腳踩在地上,起身走向病房門口。
吱呀一聲,她握著門把微微推開了一條縫。
外面燈光明亮,場面清晰可見,又四名保鏢在走廊持槍走動,就算不用繼續(xù)看,也知道通口和電梯處,還有別的人。
江雁聲看了一會,就將病房門給鎖上。
她蒼白的臉蛋上沒什么表情,抬眸,在病房的四周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窗戶上,微微瞇起,心里有了打算。
……
病床上的被單和被套,都被江雁聲給撕扯開了,她綁在了固定處,然后扔向了窗戶外,借著深夜的暗色,女人纖細的身影根本就不引人注目。
江雁聲動作很輕,沒有鬧出一點動靜,從三樓爬到了二樓,然后直接跳了下去,她眉頭緊緊擰起,病服被刮破了些,膝蓋微微的疼。
好在這種疼,在她眼里太微不足道。
江雁聲很快就站起身,有意地去避開了攝像頭的監(jiān)控,快步地離開醫(yī)院附近。
一個女人,披頭散發(fā)穿著病服會很奇怪。
而此刻三更半夜的街上沒什么人,有的,也只是流浪漢,江雁聲穿的太單薄,身體也經(jīng)不住寒風吹,唇色開始變得慘白發(fā)僵。
她走了一個多小時,有些累了,找了個街頭的角落坐下,纖細的后背靠著冰冷的墻,微微低頭,凌亂的秀發(fā)掩去了臉上表情。
此刻,應(yīng)該是她最狼狽的時候,身無分文又沒有去處。
江雁聲看著自己手心被刮出了血絲,眼眸冷淡的透明,極為諷刺地冷笑了聲,聲音散在了唇齒間:“把那小畜生給霍修默養(yǎng),你傷心什么?你看你啊,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我來護你。”
她的聲音,在寒冷的風里根本就極輕,沒有任何人聽得見,而卻一直在說:“早讓你別去折騰給人生孩子,生了,遭罪的是你啊,男人呢?你那心心念念的男人卻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抱走你兒子。”
“后悔嗎?江雁聲。”
她在問,眼中寒芒閃閃。
砰一聲!
隔壁街道不知為何突然響起了陣陣槍聲,江雁聲的思緒被打斷,猛地抬頭,朝那個方向望去,仔細聽,槍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從她這個方向而來。
她站起身,一身單薄走過去。
黎昕呼吸急促得快窒息,高跟鞋踩著跌跌撞撞著,步伐已經(jīng)虛浮快倒地,正處于被追殺下,狼狽地逃了幾條街道,護她的那些人也全部都被擊倒,最終她棄車而逃走,僥幸地躲過了致命的追殺。
應(yīng)該來說,對方?jīng)]有下真正的殺手,否則,她的下場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
黎昕卻沒有一絲慶幸的情緒,因為她太清楚了。
這些人不當場槍斃她,是為了抓她回去,到時,恐怕她的下場會比被槍殺還要痛苦一百倍。
所以,她不能被抓。
靠著活下去的意念,黎昕手扶著墻壁走到了巷子中,她呼吸越發(fā)的急了,強迫著自己不能陷入暈眩中,指尖鮮血流淌的很快,肩頭的衣服已經(jīng)染濕了一大片。
黎昕感覺自己有一半身體都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快走不動,肩頭先前被槍傷擊中到,流了一路的血,已經(jīng)完全等于是掏空了她。
可是,還是想堅持下去……
黎昕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路,高跟鞋突然崴了下,靠在墻壁上狼狽地喘著,想呼吸,又感覺每一次的呼吸都很疼,蒼白的臉色越來越憔悴,額頭上的細汗染濕了自己的發(fā)絲。
她已經(jīng)沒力氣站起來了,就這樣靠著,聽著遠處的動靜越來越近,看著自己狼狽的宛如過街老鼠的模樣,眼眶內(nèi)發(fā)澀得生疼。
“今晚就要把自己交代在這了?”黎昕自言自語,發(fā)白的手指狠狠朝肩膀的傷口一壓下去,腥濃的血瞬間就滲出,這也讓開始變模糊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眼眸下,冰冷一片。
不甘心!
到底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槍殺,被處決了。
黎昕咬著牙,舌尖已經(jīng)出血,狼狽地從墻壁前站起來,她將高跟鞋脫了,踩著再也站不穩(wěn)露,雙腳踩在地上,也不顧會不會被刮傷。
砰一聲!
又是一聲槍響,在這市中心里即便已經(jīng)夜深人靜了,可是繁華的街段這樣明目張膽,是已經(jīng)囂張到讓她知道,誰也救不了她。
黎昕感到很冷,身體那種寒冷是從腳底冒上來,迅速地流竄到四肢百骸,她走了一小段路便體力消耗的太嚴重,不小心朝前傾。
這刻,她想……
是真的要一個人恐慌又飽受痛苦地死在這里了。
下一秒。
突然,身后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將她快跌倒的身體扶住。
黎昕猛地僵住,雙眼充滿了血絲望過去。
“站好。”女人的聲音沒有什么溫度,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黎昕起先被震驚住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問出聲:“你怎么在這?”
江雁聲戒備地看了眼四周昏暗的環(huán)境,扶著她,壓低聲線說:“先走。”
半分鐘后。
原地只有一攤血跡在,還有被扔在垃圾桶旁邊的女士高跟鞋,再也無一絲人影。
……
……
江雁聲將她帶到了公園附近,找了一把長椅給她坐,沒了危險,才開口說:“你有錢嗎?”
黎昕虛弱的靠在椅背上,失血過度的緣故已經(jīng)提不起精神了,只能咬著血肉模糊的唇,無聲看著她。
江雁聲穿著病服,看了眼她肩頭的血跡,聲音在寒風夜里很冷,明明是關(guān)心的話,卻被她說的沒有感情:“你現(xiàn)在流血的速度,不用殺手趕來,我就得找一個地方埋了你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