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臺
    為了快樂,不,為了讓女友快樂。
    7月的最后一天,林寧第二次穿了絲襪。
    感覺怎么說呢,很不自在。
    尤其是那來自尼龍的摩擦,似乎一直在提醒自己的現(xiàn)狀。
    似乎在不停的說,瞧,就是這個男人,穿著女人的什物。
    吃飯,看書,碼字,運動,抖音,廁所....
    看,就是這男人,不管走去哪,都穿著絲襪。
    不敢亂動,滑動摩擦力的方向總是沿接觸面且與物體相對運動方向相反。
    不想出門,即便身為女裝小說的作者,該心虛一樣心虛。
    無心碼字,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寫出來的東西,一定很刺激。
    羞于人知,這要讓宿舍那幾個哥們知道,葉飛,白羽還好,就孫宇那張嘴。
    八成得來句,先讓兄弟.....
    城市另一邊,醫(yī)院,繳費窗口。
    隨著40萬的劃賬成功,母親的手術(shù),總算提上了日程。
    攥著手中的繳費單,為了這一刻足足等了三年多的許艷,泣不成聲。
    “丫頭,這錢,爸跟你一起還。”
    看著身側(cè)抱頭痛哭的女兒,許幾多的心口,抽的厲害。
    40萬不是個小數(shù),才剛參加工作的女兒從哪來的錢,許幾多不敢想。
    他怕,怕面對連那層遮羞布都沒了的女兒,怕心中的猜測,被證實。
    “是要還,是要還的。”
    “爸,我想換個工作,我....”
    我想做個對他有用的人。
    許艷擦了把眼淚,發(fā)泄過后,繼續(xù)前行。
    對某些人來說,有些恩情,是需要用一生去報的。
    “除非你的加入比我獨處更宜人,否則,大可不必。”
    七月的最后一天,許艷將自己的朋友圈狀態(tài),換成了他親手書寫的話。
    不久的某一天,再遇時,許艷要以一個全新的姿態(tài),站在他面前。
    “李莎:狀態(tài)看了,姐妹,你這狀態(tài),有那味兒了。”
    李莎,許艷舍友,目前就職于移動某營業(yè)大廳。
    這個凈身高173的姑娘,林寧曾愛慕過,也寫過。
    在林寧第一本書里,某女角的模版,就是她。
    “許艷:呵呵,不瞞你,我辭職了,準(zhǔn)備換個工作。”
    “李莎:暈,這么突然?”
    “許艷:真話是,我愛上個男人,想離他近點。”
    “李莎:嘔(表情),我要聽假話。”
    “許艷:假話是,上句是我瞎編的。”
    “李莎:討厭,不想說就算了,準(zhǔn)備去哪?”
    “許艷:林氏集團,總部。”
    “李莎:我去,你還真敢想,咱可沒個當(dāng)部長的舅舅。”
    “許艷:事在人為,沒舅舅,不還有姐妹嘛。”
    “李莎:你是說糖糖?”
    “許艷:嗯,我準(zhǔn)備找她拉我一把,只是前臺,對她來說應(yīng)該不難。”
    “李莎:暈死,不提她這人有多表里不一,只說你,好歹也是個重本,跑去做前臺,虧你想的出來。”
    “許艷:前臺怎么了,那些霸總劇,女主哪個不是前臺?”
    嘴角微揚,想起曾在宿舍跟姐妹們一起追過的劇。
    許艷笑著切過微信,聯(lián)系人,唐嫵。
    “許艷:上次在W,你說前臺攀了高枝,離了職。”
    “許艷:姐妹,幫我坐她的位置,我記你一輩子的好。”
    林氏集團,總部。
    許艷來微信的時候,唐嫵正在整理供貨商的明細。
    看過消息,本欲順手拒絕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一通電話,徑直通向公司高管所在的樓層。
    “舅舅,糖糖。”
    “長話短說,我這邊等下還有個會。”
    “是這樣,我舍友想來咱公司做前臺.....我想讓她進公關(guān)部,有她在,我不想陪的局,不愿喝的酒,她都可以.....”
    “可以了。丫頭,你的心情舅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你不想不愿的經(jīng)歷,恰恰是促使你成長的一部分?”
    “我明白,可......”
    “沒有可是,就這樣,我....”
    “等下,她是林寧的女朋友,就是你那晚說有點意思的那位。”
    “確定?”那邊明顯有在思考,這句確定,遲了些。
    “確定。”相處多年,熟知舅舅性子的唐嫵,肯定道。
    “你安排下,晚上跟她吃個飯。”
    “.......”
    “吃飯?咱舅約我吃飯?姐妹,從今兒起,你就是我親姐姐。”
    醫(yī)院,走廊,正在電話的許艷,很意外,很激動。
    意外唐嫵的效率,激動這事,應(yīng)該是成了。
    “少來,先說好,幫你進林氏的情是要還的。”
    “那必須,姐妹從今兒起就是你的槍,你說打誰,咱就打誰。”
    “呵,先掛了,晚上記得穿漂亮點,只要能過我舅的眼,別說前臺,就是把你運作跟我一個部,對他來說,也不是沒可能。”
    。。。。。
    夜,南湖,閱江樓。
    或許是年少吃過的苦太多,現(xiàn)在的李密,好奢,好逸。
    “舅舅好,我是許艷,糖糖的舍友兼閨蜜。”
    “你好,糖糖臨時有事兒,晚點來。”
    “好嘞~”
    “坐,我們先開。”
    “.......”
    “小許這么漂亮,單身赴宴,男朋友放心的下?”
    “不怕您笑,不是我說您是糖糖的舅舅,我這會兒能不能來,還是兩說。”
    “哈哈,糖糖說你想進林氏?”
    “享譽全省的林氏,有您在的林氏,誰會不想呢?”
    “呵呵。”
    “我敬舅舅一瓶,感謝舅舅給我這個機會....”
    “等下,一瓶?”
    “兩瓶也行。”
    不舍一身卦,怎把皇帝拉下馬。
    優(yōu)雅起身,許艷一邊說,一邊探身握上身前的酒瓶。
    不愧是林氏的法務(wù)部長,隨便吃個飯,喝的都是53度飛天。
    “咳,咳,嘔~”
    半小時后,走廊,公共衛(wèi)生間。
    看著眼前跪坐在馬桶前的舍友兼閨蜜,看似剛剛趕到的糖糖,實則早在許艷到那會兒就已靜坐在包間內(nèi)置的茶室。
    “還以為你不來了...嘔~”
    “很難受吧,我舅沒想讓你喝酒的。”
    “是沒想....”
    沒想你特么在我面前放瓶酒作甚?裝AC嗎?
    一記白眼送給可憐的自己,吐到不能停的許艷,醉酒是不假,思緒,卻清醒的緊。
    “他是沒想,可我,不能不想。”
    “呵呵,懂你意思。我舅答應(yīng)了,他會安排你去前臺。”
    “嘔,我以為會去公關(guān)部。”
    虧姐姐我又是裝豪邁,又是賣風(fēng)情。
    他說的果真沒錯,這位李部長,的確不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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