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對(1更)
夜風沁涼,吹亂了綺月的發(fā),更吹亂了她的心。孽訫鉞曉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公交站臺上,看著遲遲不來的公交車,她終是捂住了自己的臉。
“綺月”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身后響起,厲凌禹神色尷尬的拉住了她的手。
綺月看都沒看他,反手將手一甩,別過臉去,不看他。
“綺月,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這樣,但是你別走,你有理由留在別墅里”厲凌禹神色有些慌亂的說,他的手伸在那,最終又開始收回來了怫。
綺月根本聽不進他解釋的話,她抬起頭時,路燈蒼白的燈光灑在她的臉頰上,原本因幸福而變得酡紅的俏臉此時卻是充滿了疲倦和憤怒,那氤氳著淚水的眼眶使得她的雙眼看起來越發(fā)的楚楚動人,甚至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哀涼。
她扯出一絲笑容,咬著牙反問,“厲凌禹,你現(xiàn)在還要我去那里,接受你和你妻子對我的羞辱嗎?”
“對不起,事情真的不是那樣子的,一時之間,我也解釋不清楚!”厲凌禹試圖去扳過綺月的雙肩,卻發(fā)現(xiàn)她情緒忽然又變得激動起來奧。
“別碰我,我討厭欺騙我的男人!”
他抱著想要不放,可她卻死命的掙扎著,眼神眉梢處全是嫌惡的表情,厲凌禹眸心閃過大片的陰霾,最終,在眸光閃爍間,他訕訕的放開了她。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他真誠的道歉,雖然知道綺月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去,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他唯有道歉,似乎才能平復著內心的愧疚。
綺月眼眶泛紅,猛地吸了吸鼻子,望著遠處的黑暗,她哽聲道,“你知道對一個人絕望的感覺是什么嗎?就是我現(xiàn)在這樣,你在我心中,再也不會有高大的形象了,因為,你就是一個騙子!”
“綺月”厲凌禹喃喃的低呼出聲,深邃的瞳孔微縮,從不輕易流露出脆弱情緒的他,這時候,第一次在這個女人面前感覺到了一絲無助和彷徨。
公交車姍姍來遲,綺月用力的用手肘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這才低頭上了車。
厲凌禹站在路燈下,公交車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路燈將他落寞的身影拉得越發(fā)的欣長和孤寂,綺月眼睛的余光瞟到他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在心臟微縮得感覺到了疼痛的感覺時,她才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的最后面,掩面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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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凌禹沒有追上去,因為他感覺到了綺月眼中的敵意是那么的濃烈,就像是受傷了的刺猬,她已經豎起了全身所有的刺。
解釋在此時,已經變成了百口莫辯的謊言,他頹然的掏出手機,撥通了茉莉的電話,只是幽然拜托她,今天晚上,希望她能好好的替她照顧好綺月。
至于明天他們的旅行結婚的啟程日,恐怕是他不敢奢望的了。
只是一想到突然打亂他計劃的女人,厲凌禹的目光幾乎變得猙獰起來,他發(fā)瘋了一般的朝別墅的方向奔去,只是,在看到客廳里站著的那抹高挑身影時,他簡直有種想要上前掐住她的沖動,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他大步邁進客廳內,在接近他三米處的地方,定定的望著她。
梁煙看著他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然后等著他挫敗的回來,站在自己面前。
這個男人,她有兩年沒見了,才兩年沒見,她原本以為他還會是之前的樣子,冰冷不近人情,可當她在臥室內,看到他那么為別的女人瘋狂時,她的心忽然感覺到了莫名的疼痛,他,居然會對別的女人如此的狂熱。
看他的臉,還是一樣的俊魅冷酷,看他的胸膛,還是那么結實和寬厚,只是,看他的眼神,卻再也不像是之前的那樣了,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漠和陌生。
梁煙原本站著,在他冰冷的駭人的目光里,她忽然有些緊張,于是,她坐了下來,帶著慵懶的姿勢,并仰頭望著站在門口的男人,頗為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可能打斷了你的好事!”
厲凌禹站在那里,看著她如女主人一般的慵懶靠在沙發(fā)上,他冰冷的唇角忽然勾出一抹輕諷的笑意,很快,冷厲的話便如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刺來。
“你還來這里做什么?這里根本不歡迎你!”
煙坐在那里,背脊微微一僵,最終,她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來,并望了四周一眼,她淡淡的笑道,“我想,我有些東西沒有帶走,所以,我這次回來取”
厲凌禹走近,高大的背影帶著逼人的氣焰,而冷沉的眸子更是迸射出駭人的光芒,他忽然勾住她的下巴,很用力的捏著她的雙腮,寒冷陰郁的低問,“兩年前你不是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嗎?你還好意思回來?”
“是”梁煙盡管被他捏著雙腮,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只是,那犀利的眸子,還是染上了淡淡的悲傷,她看著厲凌禹,一字一頓的說,“是,我是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可是我將我的心留在了這里,留在這個家里,所以我要回來!”
“哼!真是笑話!”厲凌禹松手,冷峻的五官猙獰出譏諷的弧度,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梁煙伏在沙發(fā)上,大口的喘著氣。
“你如果想要找你要的東西,那今天晚上你慢慢找,我給你空間,希望你找到了后立即給我消失!”他毫不留情的低吼出聲,隱忍的憤怒是他的底線,他不想自己再為這個女人爆發(fā)不該有的情緒。
他轉身,大步的朝別墅外邁去,絲毫不留情,也不回頭。
梁煙咬著牙,精致的五官布滿了不甘,她追了上去,猛地從后面緊緊抱著了絕然離開的他。
“凌禹,我回來后就不走了,這是我的家,這是我們的家!”
厲凌禹站在別墅外,聽著她從自己背脊處緩緩低喃出來的話語,他眼眸里的寒光越來越深,任憑黑色的天幕下飄起了清冷的雨絲,厲凌禹低頭,將梁煙纏在自己身上的手掌用力的扳開,她的手很緊,一如她倔強和毫不留情的性格,他扳不開。
最后,他眼眸里的暗光一沉,用力的將她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扳開,最終,身后的梁煙踉蹌著退了好幾步,修長纖細的手指仿佛已經被他扳得骨節(jié)都開始錯位了。厲凌禹轉身,陰暗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唇角翹起,深沉而淡漠的說,“梁煙,當初是誰提出要離婚的,是你,如今,你想回來,你認為可能嗎?還有,我早就不愛你了,更不想見到你,明天中午之前,請你找回你要的東西,給我離開這里!”
梁煙站在那里,盡管聽著他的話,如被刀尖劃過心臟一樣的疼痛起來,還有他殘忍的笑,不帶任何的溫度,她沒有哭,只是站在他冷然的目光里,倔強得一如之前離開的那樣,固執(zhí)而沉默。
厲凌禹轉身就走了,他開了自己的車,車子瘋狂的朝山下駛去,那輪胎摩擦著地面的聲音絕然得似乎都要劃破天際一樣。
梁煙站在那里,目光依舊孤傲,只是,她的雙拳緊握,消瘦的雙肩卻在厲凌禹轉身的那一瞬間而不受控制的變得顫抖起來。
厲凌禹,我不會放棄你的!我絕對不會輸給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
精致的五官上漸漸浮現(xiàn)出勢在必得的微笑,在夜幕的掩蓋下,卻像是妖嬈的罌粟花,正悄然綻放著邪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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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茉莉安靜的聽完綺月說的這一切時,她幾乎是驚呆了,領領導居然是已婚男士?。。?br/>
而綺月的左右兩邊,已經扔滿了紙巾,全是被她擦了眼淚后扔在一旁的。
看著茉莉驚訝得憤怒的表情,綺月忍不住心尖又是一酸,她自己拿著紙巾,遮住自己的雙眼,嚶嚶的哭了起來。
“茉莉,我就是這么倒霉,為什么我就碰不到一個好男人,為什么他們總是喜歡欺騙我的感情!”
綺月哭得像個受傷的孩子,控訴的話,在茉莉的面前,也變得那么的孩子氣,茉莉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她站起來,將綺月攬進自己懷里,并若有所思的問,“也不對啊,厲凌禹結婚的事情,怎么行里一點都不知道呢,難道他們是隱婚?”
“哎,這年頭,有錢的男人都喜歡隱婚,這家里一個不夠,還要在外面養(yǎng)一個!”茉莉憤憤不平的開始憎恨起厲凌禹來,只是在綺月面前,卻還是不敢給太多的意見。
綺月只顧著撲在她懷里哭,因為她的心里好難受,怎么會想到,她自己再一次想要嫁的男人,怎么會是這樣的,隱藏得這么深,這不是赤,裸裸的欺騙,這又是什么?越想,綺月就越覺得難過。
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她郁悶的說,“像厲凌禹這樣的高層,其實
,如果不是喜歡上你,像我們這樣的小職工怎么又會覬覦到他們的私生活呢,這樣看來,他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也是有存在的合理性的,只是,你們都要談婚論嫁了,這樣擺你一道,是還有些不道德!”
綺月的哭聲一下就止住了,她昂起頭,含著淚水的眼眶無助的望著茉莉,茉莉看了也心軟,只好坐下來,陪著她。
“難怪了,他要和我去納斯維加斯結婚,只怕是國內,無法再登機結婚!”
沖進感情漩渦里的女人總是會比平常的時候更敏感,綺月很快就想到了這件事,她忍不住內心又是一片悲涼。
事實擺在眼前時,他所有做的事情,都好像是一場陰謀,當沉浸在愛情的美好之中時,他所有做的事情,又好像是用心良苦的追求。
綺月內心糾結萬分,不愿意承認的事實,卻總是逼她去面對,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這樣的欺騙了。
“他老婆漂亮嗎?”茉莉忽然問,女人之間的較量,總是少不了外形上的比拼,這個,一向都很重要。
綺月起初是錯愕,很快,當她漸漸的想起他妻子的那張臉時,精致,完美,高傲,冷漠,她能想到的,就是這樣的詞語了,當然,還有一股美艷的成熟美。
于是,綺月黯然的點頭,并幽幽的答,“不可否認,她是真的很美,似乎,他們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哎”茉莉無力的嘆息著。
她們可都是純良人家的女子,怎么比得過那些美貌而有手段的女人,女人若不是仗著身邊男人的喜歡才會有資格矜貴,換著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日為三餐奔波的女人,誰又會正眼好好瞧她們一眼。
這一仗,似乎未戰(zhàn)就已經認輸了,綺月低著頭,抱著自己的雙膝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她害怕受傷的表情,還有那隱隱流露出來的自卑,惹得茉莉的心都更得疼了起來。
厲凌禹的車開到了茉莉公寓的樓下,茉莉剛看到,還沒來得及告訴綺月,門外的敲門聲就是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綺月心神一慌,當然知道厲凌禹來了,她不顧一切的沖進了自己的房間內,然后死死的將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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