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她
辛迪墨一個人拖著行李直接去了酒店,厲如菲都沒來得及送他,只因為孫曉曉母女這一路被辛迪墨嘔得實在是上火,厲如菲沒辦法,只好先去陪她們。孽訫鉞曉
電梯“?!钡囊幌峦T诹硕畼?,辛迪墨帶著耳塞,剛邁出一步,就看到遠處一抹略微模糊的背影,她正站在那,背對著辛迪墨擦卡開門,辛迪墨眼神一晃,桀驁的眉心微微蹙成疑惑的弧度,姐姐?
是她嗎?辛迪墨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是自己想多了嗎?居然在這里也會遇見姐姐?
可是,那個背影,那個身高,卻又是那么和她相識,辛迪墨心微微收緊,他大步拖著行李箱上前,有些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被柔軟的地毯隱去了它的腳步聲,只是,那名女子很快就閃身進了客房內,當辛迪墨來到房間門口時,看了一眼房間燙著金邊的房門號,原來就在自己隔壁。
應該不是姐姐,辛迪墨不想讓自己失落,如此安慰著自己餿。
只是,心里卻好像涌出一個奇怪的念頭,為什么不會是她呢?他對她那么熟悉,她的背影,他怎么會認錯?
想到此,辛迪墨立即就摘下耳機,禮貌而有節(jié)奏的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
綺月洗完澡出來,老是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人敲門,她以極快的速度換上自己的衣服,這才從貓眼里望去,原來還真是有人在自己房間外郟。
低頭,用力拉開套房的房門時,綺月看見的,就是笑容滿面的服務生,正優(yōu)雅而禮貌的望著自己微笑。
“向小姐,這是你的早餐券!”服務生雙手恭敬的將第二天早上的早餐券送上,綺月笑了笑,剛好是兩份。
“謝謝你!”
“不客氣,祝您入住愉快!”
這里,果然是無敵海景房,拉開挑高陽臺的門,綺月看到的,便是整個維多利亞港的完美海景,空氣中,似乎都還可以聞到潮濕的淡淡海風的味道,綺月張開雙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希望自己這未來七天,會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她換了休閑的衣服出來,想著,這樣一個難得的假期,她也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所以,綺月決定,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個繁忙的都市里,看這里的繁華和生活,看這里的風景和人生百態(tài)。
綺月剛出來,踏進電梯內,她旁邊套房的門就拉開了,辛迪墨也重新?lián)Q了衣服,只是在經過2020號房間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有服務生快速走過,他忍不住拉住問了一句,“你好,請問這隔壁住的是?”
“抱歉,這個客人的信息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話,可以去我們大堂問我們的經理!”
服務生微笑著答,辛迪墨點了點頭,為什么他就一直想著這隔壁房間的女人呢,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總是有種固執(zhí)的念頭,會覺得住在自己旁邊的女人,是綺月。
是不是他太想她了?所以在遠在千里的香港,他都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
看著電梯緩緩而下,又快速上來,辛迪墨這才收回落在2020房間方向的目光。
進入大堂時,他的心還是有些疑惑,趁大堂人少,他還是有些害羞的上前,低聲試探的問了一句,“抱歉,我之前好像有訂2020號房間,麻煩你現(xiàn)在幫我查一下,現(xiàn)在我朋友是不是已經入住了!”
“好,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辛迪墨遞上自己的身份證,沒想到大堂經理一查,就微笑著道,“抱歉,先生,隔壁2022號房間才是您的房間,您隔壁2020房間入住的是一男一女,但應該不是您的朋友!!”
“噢噢噢,不好意思,我可能認錯了!!”辛迪墨低聲尷尬的笑了笑,快速揣回自己的身份證,大步離開了酒店。
外面計程車??空旧?,辛迪墨正準備攔車,忽然真切的看到了一抹身影,他頓時整個人都震驚得快僵住了,那,真正的是綺月,他一點都沒有看錯。
他看著綺月側著身體鉆進了計程車內,當車子緩緩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正巧綺月將頭歪向了另外一側,她好像正在打電話,表情很放松,笑容依舊是溫婉而甜美。
辛迪墨仿佛被什么東西釘在了原地一樣,心底有個炙熱的聲音在那里狂喊,是姐姐,是姐姐
,是她!?。?br/>
“喂,先生,你要坐車嗎?”有計程車停在辛迪墨面前好幾分鐘了,司機實在是忍不住,搖下車窗看著站在那里發(fā)愣的辛迪墨,因為他不上車,后面的行人更是攔不到車了。
辛迪墨聽到,這才恍然大悟,他立即鉆進車里,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綺月乘坐著那輛計程車遠去的方向,他語速飛快的說,“快,快幫我追那輛車”
“哪一輛??”要命的是,師傅年紀有些大了,似乎眼力有些不好使,辛迪墨指了幾次,師傅還是沒看清楚。
而他開車的速度,也是不溫不火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辛迪墨的緊張和急切,最后,辛迪墨只好放棄了,因為,前面的計程車也越來越多,他幾乎也不知道綺月到底坐上的是哪一輛。
“小青年,你到底是要追哪輛車?我這個年紀在這里,不能飆車啊,不然被交警抓到,會開罰單的!”
“哎,算了,反正也追不上了!”辛迪墨頹然的倒坐在后座上,一臉的郁悶。
師傅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辛迪墨,笑了笑,“現(xiàn)在找人還不容易嗎?直接電話短信不就可以了嗎?”
“也是哦!”辛迪墨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快速的開始翻著找自己的手機,沒想到郁悶的是,手機擱在酒店房間里,他居然沒有帶出來。
要不要這樣整他?。?!辛迪墨的心內頓時翻涌出濃烈的挫敗感,他懶洋洋的靠在車窗上,一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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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月從車里出來時,直接去了和聶婷相約的地方。
當綺月在比較隱秘的咖啡廳內看到聶婷時,綺月整個人都怔住了,聶婷看上去,好像消瘦了很多,她披著長長的發(fā),只露出中間又尖又細的小臉,自己噬魂落魄的捏著銀色的咖啡勺攪拌著眼前的咖啡。綺月沒有看到聶婷旁邊的男人,她輕輕坐下來時,聶婷感覺到,抬起了頭。
“婷婷”
“綺月,你來了?”
聶婷笑,拍了拍綺月的肩膀,好像是在故作輕松。
綺月也牽強的浮出一絲微笑,只是,看著聶婷這么不好的狀態(tài),她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婷婷,三個月前你就說要搬到香港來住了,怎么現(xiàn)在?你的狀態(tài)這么差?不是不在這里過得太辛苦?”
聶婷聽罷,只是搖了搖頭,“我挺好的呀,只是”
她的手輕輕的落在自己的隆起的小腹上,這下,綺月徹底的明白了,天啦,聶婷懷孕了,莫不是,莫不是,厲凌禹姐姐的丈夫的孩子?
“婷婷,你懷孕了?這孩子是?”
“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聶婷說得輕描淡寫,神色眉目間,似乎找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
可是綺月還怔在那里,她心里開始著急,這聶婷還沒結婚,就懷了人家丈夫的孩子,這要是
哎?。?!綺月忽然重重的嘆氣了一聲。
“怎么了?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不是他的,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你是說,你和厲如菲的丈夫已經分手了?”綺月訝異的問。
聶婷挑了挑描得精致的眉,有些悻悻然的答,“是啊,分手了,早就分手了,反正他也不愛我,我呆在他身邊,也是個擺設!”
“婷婷,我不明白你說的話,上次我見厲如菲的時候,厲如菲給我的感覺是,她的丈夫很愛你!”
“那是假象!!”聶婷忽然抿了一口咖啡,幽然的說。
“假象?”綺月有些不明白了。
聶婷招來服務生,給綺月點了一份下午茶,對于綺月的反應,她也并沒有放到心里去。
“成年人,分分合合,也是正常,我和他之間,三個月前已經分得徹底了,對于不可能給我名分又不會愛我的男人,我沒必要為他浪費我的青春!”
她的語氣聽似有些飄忽,但卻又是扎扎實實的落到了綺月的心里,其實,這樣的結局,對于綺月這樣保守的人來說,她是覺得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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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也挺好的,只是,這孩子”綺月還有些為聶婷腹中的寶寶擔心。
“這不是他的寶寶?。?!”聶婷忽然說,綺月詫異,“不是他的寶寶”
“好啦,綺月,你這次好不容易來香港,你總不是來盤問我這些的吧!”聶婷忽然笑了,語氣輕松,可能她的事情,也不想讓綺月知道得過多,既然如此,綺月自己不問了就是。
綺月很快就將話題很有默契的移開,只是沒想到的是,聶婷卻從咖啡桌下提出偌大的一只購物袋,她微笑著對綺月說,“送你的,以后有時間常來香港看我!”
“婷婷,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綺月還是為聶婷有些難過。
“你看看,喜歡嗎?”
原來,聶婷送給綺月的見面禮,居然是香奈兒的手袋和套裝,套裝還是綺月的尺寸,看著綺月似乎并不是很開心的表情,聶婷忽然捏著她的手,壓低著聲音說,”沒事的,別擔心我,別為我難過,我這個人什么都不好,最不好的一點就是自己太自私,所以,我會為自己過得好,這些錢,都是男人給的,我也花得心安理得,在外面玩的男人,既然不能給真心的話,那只有給錢了,因為,錢,可以滿足人一切的***!”
如此直白卻又如此隱晦,里面到底是飽含了多少的無奈,綺月看著聶婷一副早已釋然的表情,她的心,緊了緊。
“有錢人的游戲,就是這樣,我早就看明白了”
“那你大陸的公司怎么辦?”
“已經在賣股份了,我以后就呆香港了!”
“好吧!”
見了聶婷,原來,她是讓自己變得更現(xiàn)實的,素來不穿平底鞋的聶婷今日已經素面朝天的穿著平底鞋陪綺月逛了最奢華的名店,看著她大手筆的開始敗著自己喜歡的奢侈品還有不斷的買東西給自己,綺月總是想,她是不是也是很寂寞的,寂寞得直能靠這樣瘋狂的購物來麻痹自己的身心。
后來,聶婷逛得累了,便自己乘車離去了,她沒有讓綺月去她的在香港的住處,綺月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黯然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她手里的那些毫無體溫的名品,似乎越發(fā)的變得沉重起來。
聶婷說,有錢而且事業(yè)成功的男人,他們的愛情永遠都沒有保鮮期,有新鮮感了,就大家玩一起,沒有新鮮感了,用錢打發(fā)或者玩失蹤,總之,她算是看透徹了,愛,在那些位高權重身價又不菲的男人面前,到底占了多少分量,恐怕,沒有多少。
回到酒店內的綺月,想著聶婷下午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她傻傻的看著厲凌禹的電話號碼發(fā)呆,已經夜色驟降了,落地窗外的維多利亞港已經繚繞升起了璀璨的霓虹燈,可,厲凌禹的電話和信息還不曾有來過。
綺月越想心越亂,突然又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悔意,她到底是怎么了,頭腦發(fā)熱了?居然陪著他來了香港?
他們是什么關系?是情侶?似乎有那么一說法,可一想到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距離,綺月頓時就自信全無。
懊惱之下,綺月將手機關掉,扔在了沙發(fā)里。
一個人無聊到只能在蜜月海景套房里看電視,突然,房間里的燈光突然熄滅,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緊接著,頭頂?shù)乃暨€泛著幾絲電光,嚇了綺月一大跳。
她快速的拉開落地窗,借著外面的光線開始按房間內的開光,郁悶的是,居然停電了。
中央空調也停了,房間內頓時變得又熱又燥,綺月原本因為太涼裹了厚厚一層的,這下還沒幾分鐘,熱得背脊都開始流汗了,沒辦法,她只好將身上的外套給撥了下來,直接穿著薄薄的裙子開始撥打著服務臺的電話。
沒有電,怎么還會有電話,綺月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