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烈愛焚心,冷妻不掛名
    “老婆,甘醫(yī)生真的是之前的大嫂嗎?”
    “那肯定是啦,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這個負心漢還在拋棄我當中呢!”
    “老婆,我哪里有拋棄過你……”
    “還說沒有……”
    病房內(nèi)打情罵俏的小兩口弄得站在門外的羽心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站在病房門口有些尷尬,還好雷澈一下就看到了她,立即站起來,“甘醫(yī)生,你來了!靦”
    “嗯!”羽心利落一笑,“怎么樣,甄小姐,好些沒有?”
    她習慣性的掏出聽診器,剛按在甄紗的心口,就聽到甄紗抱怨了一句,“哎喲,嫂子,你別叫我什么甄小姐了,我們也曾經(jīng)是一家人,這樣也太見外了吧!”
    羽心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曾經(jīng)是一家人,呵呵,也許所有人都這樣認為吧揍!
    見羽心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反而是格外認真的幫自己聽診,甄紗只好閉嘴了。
    “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錯,明天早上的話繼續(xù)查下血壓和體溫,我也該下班了,晚上有事情可以通知值班的醫(yī)生!”
    “嗯,謝謝你哦,嫂子,這么晚回去,你一個人嗎?”
    甄紗又笑瞇瞇的問,羽心微微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笑道,“自己開車,很安全!”
    “好吧……”甄紗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點了點頭。
    待羽心出去后,雷澈忙問,“老婆,你問人家**做什么?”
    “你不懂!”甄紗朝他翻了個白眼,也不打算給他解釋了。
    羽心從醫(yī)院出來時,就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脫下白大褂的她褪去了那份干練和冷靜,此時匆匆奔向停車場的她神色有些焦急。
    正準備從車里出來的甄烈一眼就看到了那么纖細高挑的身影,這幾年來,她的外貌和體型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原本準備按開車門的手悄然一緊,在看到羽心拉開車門后,甄烈竟然鬼使神差的將手縮了回來,待她的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時,他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車后。
    羽心趕到面包店時,店鋪的招牌燈熄滅,白色鐵門放了下來,女店員收起沒賣完的面包后,又轉(zhuǎn)身忙著做展示柜上的清潔工作。
    “小妹,我要的東西幫我留好了嗎?”
    羽心上前,急忙探進頭去問,店員禮貌的笑,“甘小姐,都給你留著了!”
    于是,店員將包好的吐司邊,以及幾個菠蘿包和兩瓶鮮奶交給了她。
    “謝謝!”
    接過店員手里的東西,羽心突然跑向小巷另一頭的公園。
    路燈下,一名六十多歲婦人正推著破舊的三輪車,里頭裝滿了回收的瓶瓶罐罐。
    “婆婆!”羽心一看到婦人,馬上笑嘻嘻地跑了過去。
    “甘小姐。”婦人咧著嘴笑,黝黑的臉龐因此露出無數(shù)皺紋。
    “叫我羽心就好了。”羽心笑著說道,雅致小臉有著看不出年紀的柔美。
    “那樣不好意思,我每天都來拿你的東西……”老婦人不好意思地微低著頭。
    “婆婆,你別這樣說,要不是你上次替我在垃圾堆里找到我家的鑰匙,不然我現(xiàn)在還在睡大街呢?!庇鹦呐呐膵D人的肩,溫柔的說,“所以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對了,你先生和兒子最近好嗎?”
    聽說這位老婦人的先生中風已多年,唯一的兒子又有智能障礙,四十多歲了卻連基本打理能力都沒有,婦人于是只能靠拾荒為業(yè),才能經(jīng)常將孩子帶在身邊。
    “還不就是那副樣子?!崩蠇D人指指蹲在公園角落的兒子,苦笑地說道。
    “你們有找過社會福利機構(gòu)幫忙嗎?”羽心問道。
    “有過申請,一個月有六百塊?!?br/>
    “你有沒有想過讓兒子去學點東西?我們醫(yī)院的福利社好像有個什么農(nóng)場計劃……”羽心不屈不撓地問道,她認為唯有找出問題并解決,婆婆的情況才不會每下愈況。
    “他什么都不會啦!”老婦人搖頭。
    “他會幫你提水搬東西,就一定會替植物澆水。我?guī)湍?,好不好?你兒子可以去種菜給你吃,這樣不是也很贊嗎?”
    “謝謝你,你好心會有好報的?!崩蠇D人露出微笑,整張臉容光煥發(fā)了起來。
    “謝謝,那我先回去了,改天來看你?!庇鹦母龘]揮手,一路小跑回到了停車的馬路邊。
    羽心徑直回到車里,完全沒注意到此時有一輛黑色奔馳在公園邊停了下來。
    而坐在車里的甄烈正透過車窗,瞪著她的清雅背影。
    會是她嗎?他眼神有些恍惚,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好幾年了吧,她卻沒有什么改變。
    一樣的及肩長發(fā)、一樣的水亮瞳眸、一樣的充滿了溫暖的清雅笑容、一樣——只愛對別人露出那種溫暖的笑容!
    甄烈坐在車里,大掌緊握成拳,他以為他沒有記住她很多,但他此時卻是那么肯定的知道他原來記得她那么多!
    這種感覺,讓甄烈心里有了些凹凸不平的不爽快,他甚至格外的想知道,沒有和他糾纏的這幾年里,她都做了些什么!為什么明明是飛機出事,她卻還安好的可以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第一次撞見后,他竟然一夜都沒有睡,腦袋里,眼前都不斷的浮現(xiàn)出她的臉,以為自己是幻覺,直到他真的讓人去那間醫(yī)院查了她的資料,才確定,是她本人無誤!
    甄烈一瞬不瞬地看著羽心駕車消失在轉(zhuǎn)角,他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坐在原地。
    “甄先生?”坐在車里并沒有開車的司機終于看不下去了,叫了他一聲。
    “干什么?”被打擾到的甄烈墨眉狠狠打了幾個結(jié),一臉打擾者應(yīng)以杖斃的嚴厲表情瞪視著司機。
    司機被他的表情嚇得沉默了幾秒鐘,一會兒后才吶吶地小聲說道:“林小姐要我提醒你,晚上她會在別墅等你,要早點回家。我……可以開車了嗎?”
    甄烈突然轉(zhuǎn)身找開車門,下車走向那個剛才拿了羽心給面包的那位老婆婆,他強行塞給老婆婆一千塊錢,轉(zhuǎn)身再度回到車上。
    “先生……”
    老婆婆在身后叫他,根本搞不清狀況為什么會突然有人來塞錢給自己!
    但是甄烈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將駕駛座的位置讓給司機后,他讓司機把車開到前面兩個街口,經(jīng)過她剛才取面包的那家面包店。
    就看了一眼,一分鐘后,奔馳車再度駛離,而甄烈閉上眼睛,腦子里盡是她的清秀容顏。
    他的思緒不該這么被她打擾、不該這么激動,畢竟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甄烈告訴自己,他只是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而已,因為他完全沒必要掛心一個和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了聯(lián)系的女人,畢竟以他現(xiàn)在的財勢,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呢?
    只是那些女人認得的甄烈,都是身價近百億的醫(yī)療集團老大兼藥廠少東,而不是當年那個也曾一無所有一步一步朝上努力的窮小子。
    不許想!甄烈詛咒了一聲,強迫自己只許想公事。他應(yīng)該要傷腦筋的事情是,藥廠新款氣喘藥物實驗明明沒問題,為什么偏偏就是過不了美國fda那一關(guān)……
    車內(nèi)的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簡直是壓抑得讓人有些莫名其妙,已經(jīng)離開那間面包店很遠了,但甄烈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面包店的方向,猛然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詛咒。
    見鬼的!他現(xiàn)在什么也沒法子想!
    車子開向遠離市區(qū)的別墅,直到到達別墅外時,甄烈才回過神來,一臉不悅的問司機,“誰讓你把車開到這里來的?”
    司機一愣,忙解釋,“甄先生,之前有跟你說過,林小姐給電,話給我,說今晚會在這間別墅等你,讓你今晚過來!”
    “你有說嗎?”甄烈一臉的不相信。
    “我千真萬確的說了??!”司機弄不懂,才跟他說過的事情怎么一下就不記得了。
    甄烈緊繃著一張臉也沒有說話,只是快速的邁進了別墅內(nèi)。
    燈光全亮,這里他真的很長時間沒有來了,家里的設(shè)施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還記得那時候離婚時,他說過要將這些都給她,可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什么都沒要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后來不久,他就聽到她出事的消息。
    他一直認為,她所做的這些,全部是為了報復他,讓他這一輩子為她內(nèi)疚,包括她的去世,他甚至也卑鄙的想過,那是她刻意安排的,事實上,她也做到了!
    目光落在裝潢溫馨的客廳內(nèi),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采用的全是暖色系的裝飾品,包括沙發(fā),地毯,以及旁邊打造的電視柜。
    “烈,你回來了……”清脆的嗓音傳來,拉回了甄烈的思緒。
    但是,看到眼前的女人,他的臉色卻一沉,“你在做什么?”以極快的步伐奔了過去,甄烈一下奪過林霜手里的袋子,一看,全部是羽心以前穿過放在那里的鞋子。
    林霜一愣,看著他冷沉的臉,忍不住微笑的解釋,“這些鞋子都是灰,可能也沒有人再穿了,所以我打算把它們?nèi)恿?,這樣鞋架可以騰出來多放我們的鞋子!”
    “你要扔了它們?”甄烈一抬起頭,臉色竟然有幾分駭人。
    林霜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疑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還是溫柔的問,“怎么了?你不同意嗎?這些鞋子放在這里的確有些多余嘛,更何況我們要結(jié)婚了,之前你買的那棟別墅我一點都不喜歡,離市區(qū)太遠,我上班也不方便,所以,我還是想婚后住在這里!”
    “住這里?不行呢!”想都沒有多想,甄烈就一口拒絕了林霜的要求。
    林霜咬了咬牙,問,“為什么不行?”
    “沒有那么多的為什么,現(xiàn)在離開這里,我送你回去……”
    甄烈不由分說的將她清出來要扔掉的鞋子放回到原處,讓人拽著林霜的胳膊直接將她帶出了客廳,甩手,門“砰……”的一下就關(guān)上了。
    “烈,你弄疼我了……”林霜小臉皺成一團,眼里都泛出了淚光,只因為眼前的甄烈從來,從來沒有這么粗魯?shù)膶Υ^她。
    甄烈?guī)缀跏菑娦袑⑺M了車里,連司機看到后都不敢多望,因為他的表情冷得幾乎都可以將周圍的空氣給凍結(jié)掉一樣。
    “立刻送林小姐回他的公寓!”
    “烈!”
    “不要說話,我這段時間很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甄烈斷然打斷了林霜要說的話,林霜只好啞在那里,內(nèi)心委屈的情緒不得不吞咽進自己肚子里。
    回到林霜的公寓時,兩人都沒有下車,倒是司機琢磨到這不同尋常的氣息,立即就下車了,離得遠遠的自己抽著煙去了。
    車內(nèi),林霜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委屈的靠在他胸口,低喃道,“烈,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你才會這樣不開心?”
    “你想多了,回去吧!”甄烈扳開她的肩膀,目光深邃卻始終回避著她那雙幽怨的眼睛。
    他很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眼睛,一看到,恍若就會想起過去,想起過去自己深深的傷害過一個女人,因為她望著自己的目光,也是這么幽怨而委屈的。
    急切的要拉開車門,沒想到林霜卻用力的拉著他的手臂,他一回頭,她的雙唇就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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