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荒唐的春事(2)
“是呀,所以才說感人嘛!可是女主卻一直不接受男主,真是郁悶咯,男主好傷心,其實我覺得還好啦,只要男主不要比女主小太多就可以了”茉莉的話繼續(xù)讓綺月招架不住,她坐在那里,臉色竟然有些發(fā)燙。孽訫鉞曉
“茉莉呀,你說男女主相差太多的話,是不是別人都會笑話?”綺月迷茫的望著電視屏幕,不經(jīng)意的問。
茉莉很認真的點頭,“當然呀,像你這樣離婚了的女人,要是找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那肯定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但是如果找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孩子,那還能說得過去!”
“干嘛要拿我打比方!”綺月有些心虛的橫了她一眼。
“人家只是這樣說說嘛,還有啦,你呢,最好是找三十五歲左右,事業(yè)成功,懂得疼愛女人的男人為好!因為你這樣的女人啊,肯定已經(jīng)害怕婚姻的傷害了,所以找比你大的是最好的!”茉莉煞有介事的幫綺月分析著犴。
綺月皺了皺眉,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呢喃道,“都不靠譜,還是一個人好!”
“一個人哪里好了,女人有男人的疼愛才會顯得矜貴”茉莉追了一句。
綺月訕訕的擠出一絲微笑,“好啦,那我慢慢找吧,我去睡覺了先!蟄”
床上,綺月哪里睡得著,整個人的思緒像是被扯開一張超級大的網(wǎng),虛無縹緲的飄蕩著,她的情緒游離在其中,竟然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她不想再面對厲凌禹了,那一晚上醉酒后的荒唐,就當是成年人的游戲吧,她還對他期待什么呢,如果他故意裝作忘記的話,她想,她也不會再提起了。
只是,該死的升職,又拉扯著她,仿佛正卷著她一點一點的進入了黑色的漩渦里。
綺月在總助室上了一周班,居然如她所期待的那樣,一切都風平浪靜,連厲凌禹的面,她都沒有見到。
或許,自己被迫應酬那一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厲凌禹應該是也不想被行里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綺月想了想,自嘲的笑自己,她這是在期待什么呢?
心不在焉的上班,讓她只覺得渾身沒勁,電話響起時,是茉莉打來電話。
一番電話后,原來是茉莉晚上不回家,鑰匙會寄到保安室內(nèi),綺月一番盤問后,才知道她是去約會,電話剛掛,鈴聲又響起,綺月以為是茉莉還有什么事情沒有交代清楚,便不假思索的接起。
“是和誰在講電話?還講這么長時間?”
“啊?你是?”綺月沒反應過來。
對方便沒有說話,只是有淡淡的鼻息聲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綺月花了些時間才緩過神來,這個聲音,不就是來自于厲凌禹么?
“厲行長,你找我,有事情嗎?”
綺月穩(wěn)了穩(wěn)心神,用最平和的語氣問。
“厲行長?”厲凌禹突然怪怪的反問了一句,似乎難以消化這生澀的稱呼,他帶著有些嘲弄的語氣又笑了一聲,隨后便聲音一沉,陡然嚇了綺月一跳。
“厲行長喊你現(xiàn)在打開辦公室的門!”
綺月被哽住,她捏著電話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果然,似乎有一道黑影正隱隱的藏于落地窗后。
這不是在辦公室嗎?他居然
綺月覺得一陣不可思議,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在這里,大家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她是不可以讓其他的人對他們的關系有所誤會的。
不僅是因為自己,更是因為他,他的身份,染不得半點瑕疵。
綺月落在門把手上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朝貓眼里望去。
沒想到,站在門外的厲凌禹突然湊上前來,墨黑的瞳仁對準貓眼,那雙墨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就無限度的放大在綺月的眼前。
猛地,綺月心口一揪,頓時就有一種無路可退的挫敗感,長睫微微閃了閃,綺月拉開了房門
“厲行長,有事情嗎?”她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語氣拿捏得標準的問。
對于綺月的嚴肅和認真,相比與厲凌禹,他則是痞氣了許多,絲毫都沒有半
點上司大boss的樣子,只見他單手叉在腰間上,身體微微向綺月傾來,淺薄的煙草味頓時灼熱的噗在了她瑩潤的肌膚上,“厲行長想見你,這件事重要不重要”
他啞聲說,深邃的眸子里有閃閃的火光,額頭更是放肆的低著綺月光潔的額頭,如此曖昧,倒是讓綺月更加緊張起來。
“拜托,不要這樣,這是在辦公室!”綺月低聲提醒著他,身體下意識朝后退去。
厲凌禹突然抱著她的腰,身體微微一轉(zhuǎn),直接后腳將門給重重合上。
“呼”綺月心顫的喘了一口氣,抬眼定定的望著他時,他眼里似乎有些異樣的情愫,讓人難以琢磨。
他低頭,似乎想要吻她,綺月卻是緊張的猛地轉(zhuǎn)過了身,他的唇擦過她的臉,厲凌禹微愣之后,便邪肆的笑了起來,“我忘記了,這頭頂有攝像頭!”
“是?。∷阅氵€是注意一點,我不想給你增添麻煩,還有,上次的事情,沒有給你造成影響吧!”綺月語氣有些急促的問,明明是她很本能的問了一句,可在厲凌禹的笑容里,她看到了自己急切的窘迫。
“你是在關心我?”他故意曖昧的湊了過來,啞聲問。
“畢竟是因為我的事情!”綺月退了一步,低聲答。
厲凌禹皺了皺眉,他的笑容斂去,靜態(tài)的臉頰上有種不容人忽視的威懾力,但又帶著一絲慵懶和輕佻,加上他四周悄然散發(fā)出來的優(yōu)雅氣場,微微一俯身,便有陰影落下將綺月罩住,其實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不難讓女人動心,綺月為此,也心神為之一晃。
厲凌禹盯著綺月,仿佛看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綺月是目光四處閃爍著,靜默終于被他打破,他語氣淡下來,“今晚可以履行我們的契約嗎?”
“契約?”綺月還沒回過神來。
“陪我應酬,工作之外的應酬!”厲凌禹的手搭在綺月的肩膀上,說得云淡風輕。
綺月聽罷,點頭,“那我收拾一下!”“來不及了,現(xiàn)在得出發(fā)”厲凌禹看了看手表,就拉開了辦公室的門,不留綺月半點準備的時間。
“既然這么急,剛才還在辦公室里磨嘰?”綺月追進電梯內(nèi),有些悶悶的說。
厲凌禹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插袋,昂著倨傲的下顎站在那里,凜然的背影,又無形中拉出了兩人的距離感。
綺月看著他的背影,琢磨著他時冷時熱的性子,想著,自己和他的距離,又豈是云泥可以比擬的。
厲凌禹帶綺月去應酬的地方,并不是酒店或者餐廳,而是郊外的一棟歐式別墅。
復古風的別墅被濃密的樹蔭所掩蓋,遠遠望去,只看得見紅白相見的錐形屋頂,綺月從車里下來時,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可以知道是什么性質(zhì)的應酬嗎?”
“是私事!”厲凌禹按下車鑰匙鎖好車,挑起眉梢淡淡的說。
綺月點頭,對于他的態(tài)度,她還是沉默的為好,反正他是甲方,有權制定他們之間的游戲規(guī)則,她只好接受就可以了。
別墅外早就??苛烁魇脚苘嚕鞣N名貴跑車在路燈下毫不吝嗇的散發(fā)著它們奢華而矜貴的光芒,看的綺月都快花了。
為此,綺月心里便暗自對這次的應酬有了一絲好奇。
兩人一前一后的朝別墅方向走去,厲凌禹的眼睛的余光瞟到綺月跟在身后的背影,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抱歉,綺月,可能這次應酬你還是得以我秘書的身份”厲凌禹突然開口,語氣訕訕的,似乎在很為難的解釋一件事情一樣。
綺月只覺得奇怪,反問了一句,“我不是你秘書,還是你什么?”
厲凌禹像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抿出一絲笑弧,“聰明的女人才是最讓人賞心悅目的!”他沒來由扔給綺月一句話,自己就負手朝前走去。
綺月心神微漾,心里還是有泛過一絲失落,不過,她能期待什么呢?若是真的期待,那自己也未免太傻了一些吧!
“綺月,我給你介紹”
正在綺月踩著厲凌宇的身影朝前走去時,厲凌禹的話再次飄來,隨即,他高大的身影就斜到了一邊,綺月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精
致的臉。
她只覺得眼熟,很快,她就想起來了,是那日她幫聶婷去談判的那個女人。
厲如菲沒想到自己弟弟會帶這個女人過來,一時之間,她竟然比綺月還錯愕,甚至有些慌亂的無措感在眸心處流轉(zhuǎ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