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場作戲
也許是辛迪墨開門的聲音動作太大,躺在沙發(fā)上的秦芳如一下就驚醒了。
她快速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時,果然看到的是辛迪墨正大步的邁了進(jìn)來,她頓時睡意全無,立即朝他奔了過去,驚喜的喊他,“墨,你終于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里?”辛迪墨很不喜歡不經(jīng)他準(zhǔn)許就來他房間的感覺,他擰著眉,探究的望著她,目光帶著一絲不耐的審視。
秦芳如精致的臉頰絲毫不見有任何難堪,她立即轉(zhuǎn)到辛迪墨的身后,開始替他揉著肩膀,并溫柔的緩緩說道,“你這幾天電話也關(guān)機(jī),銀行也沒去,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去哪里了,特別擔(dān)心你,所以只好在家里等你了!”
辛迪墨原本有些不痛快的情緒一下就被她這幾句話給壓了下去,看著對面落地窗上映出的秦芳如的笑臉,他忍不住內(nèi)心又有了一些歉意洄。
低嘆了一聲后,辛迪墨便將她給自己揉捏的手抓著放了下來,然后淡淡的說,“以后不要這樣等我了,我很忙,不一定會經(jīng)?;貋?!”
“嗯,我聽你的,我什么都聽你的,只要你出去的時候給我一個信息,讓我知道你在哪里,哪怕是你在忙碌著,我也安心了!”
“原諒我,我太擔(dān)心你了!”秦芳如說著說著,鼻尖就吸了吸灬。
背對著她的辛迪墨眸光閃過一絲復(fù)雜,他突然走到秦芳如的面前,在她氤氳著薄薄水霧的目光中,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秦芳如一怔,抬頭,期艾的望著她。
果然,辛迪墨沒有讓他失望,她聽見他溫柔的對她說,“對不起,前段時間是我疏忽你了,我也有責(zé)任,只是我最近太忙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芳如聽著這樣的話,仿佛又看到那個對自己深情緩緩的辛迪墨,她猛地一下就撲進(jìn)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熱切的說,“不用對我道歉,我知道你會很忙,我只要能安靜的呆在你身邊就可以了!”
辛迪墨被她抱著,突然仰著頭,眸光閃爍出一絲復(fù)雜。
只是秦芳如感動歸感動,伏在辛迪墨懷里的她很快就警覺的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很淡,似乎還帶著一股如嬰兒一般的牛奶香,一點(diǎn)都不熏人,相反,聞起來很好聞,很溫暖。
但是她也敏感的知道,這樣的氣息一定是來自女人的。
她的心一緊,頭立即從他的懷里昂上來,凝著辛迪墨的臉,她很直白的問,“墨,我覺得你身上好像有別的味道,是不是殷杰太鬧騰了”
這個女人,連開玩笑的試探都說得那么一本正經(jīng),辛迪墨一聽,很快就用力將她推開,秦芳如怔怔的退了一步,耳邊就聽到辛迪墨若無其事的說,“那些股東各個都想和我來攀關(guān)系,這是內(nèi)地的關(guān)系學(xué),不像在國外那般自由和不以為然,你應(yīng)該習(xí)慣我的逢場作戲!”
“可是,你很少這樣”秦芳如訕訕的懷疑著,一雙如水的眸子此刻也變得精明了很多,一點(diǎn)都不像剛才那樣的楚楚可憐。
辛迪墨轉(zhuǎn)過身來,一步一步走進(jìn)她,忽然,他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直接抬起,然后用指腹輕輕刮過她姣好的唇瓣,啞聲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雖然我們即將要成為夫妻,但我們還需要保持彼此的距離和擁有各自的空間,不是嗎?”
“是,我是這樣承諾過,可是墨,我只是擔(dān)心你”秦芳如急切的要解釋,女人的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的辛迪墨對她開始不冷不熱,若即若離起來,這樣的感覺,讓她大感意外和不爽。
她很敏感的想到很多的東西,但是礙于辛迪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她還是不敢去觸碰它。
“噓”辛迪墨的手指重重的按在她的雙唇上,阻止了她要繼續(xù)猜測的話。
“我累了,想去浴室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后我要開會,可以給我一點(diǎn)自己調(diào)整的時間嗎?”他溫柔的詢問著他的意見,她只好黯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著辛迪墨大步邁向浴室的背影,還有磨花玻璃上倒影出的那抹極具有陽剛氣息的男性身體,秦芳如的心甸甸的往下沉了沉。
時而對她溫柔,時而對她冷漠,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為什么,他們明明有了婚約,他卻一直不肯對自己更進(jìn)一步?
秦芳如黯然的想著,但最后還是輕輕的替辛迪墨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br>辛迪墨的突然出現(xiàn),像是一塊大石頭突然投進(jìn)了綺月的心湖內(nèi),她的心內(nèi)蕩漾起來的漣漪,到現(xiàn)在還留有余震。
她在工廠里上班,一點(diǎn)心思都沒有,好幾次質(zhì)檢也都出錯了。
好在王經(jīng)理對她也是特別的善解人意,估計是仗著辛迪墨就要收購他們牛奶廠了,對綺月一改往日的橫眉冷眼,現(xiàn)在的他是各種體貼和有求必應(yīng),見綺月精神不好,也索性的給她來了個帶薪休假,想修多少天就修多少天。
這羊毛出在羊身上,王經(jīng)理怎么會不知道要將綺月這尊大佛現(xiàn)在就要好好的供了起來。
綺月也不想多想,給她休假,她就真的休了假。
平常都是陳新主動開車來下面接她回市區(qū),這下她也懶得給陳新打電話麻煩他了,她自己獨(dú)自坐了車去了市區(qū)。
回到家內(nèi),保姆和果果都不在家,綺月打了保姆的電話才知道,果果是被保姆帶出去玩了。
綺月便自己買了些菜回來,想給果果做幾樣她喜歡吃的菜,然后熬些湯水給果果補(bǔ)補(bǔ)。
一個人站在廚房內(nèi),她開始擇青菜,水龍頭開著對著青菜的葉子沖刷著,嫩綠的青菜葉子全部被水給飄了起來,綺月渾然未覺,一直到水流滿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她這才急促的關(guān)掉了水龍頭。
將水池收拾好后,綺月晃了晃腦袋,自己無奈的笑了笑。
熬湯時,熱騰騰的氣息繚繞升起,那薄薄的淺白色煙霧,一下就模糊了綺月的視線。
記憶又回到那棟小公寓內(nèi),狹窄的廚房內(nèi)只亮著抽油煙機(jī)上的兩束暈黃的小燈,他就那樣耍賴似的從背后抱住了她,壞壞的嘴唇開始不停的在她的耳后輕啄著,惹得她極為不自在,舉起湯勺想要揍她,他卻笑嘻嘻的親吻著她粉頸上的潔白肌膚啞聲一遍又一遍的說
“姐姐,你真香”
“嗯這種香味就是所謂的女人味嗎?我真喜歡”
“我要聞著你,一輩子”
她被他幾句話哄得人一下就像是飄在了云端,那揚(yáng)起要揍他的湯勺都忍不住顫抖得差點(diǎn)落了下來。
他的吻一直在她的后頸處流連著,那樣深情的吻,那樣固執(zhí)的誓言,她早已就沒有了招架的能力。
記憶越來越真實(shí),那些瘋狂的日子放佛就真的沒有遠(yuǎn)去,它還在身邊,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
她真切的感覺到了他的體溫,他脈搏跳動的力量,綺月的臉,忽然就被跳躍著的火光映出了一抹紅暈,她忽然牽扯著嘴角,溫柔的笑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她就是這么傻的女人,傻得老是靠這樣的回憶來維持著生命的營養(yǎng),她才可以這樣不被倒下的生活下去。
湯早已在她回想著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沸騰了,溢出來的湯汁將爐子的火給滅掉了,綺月吸了一口氣,逼自己不要再去想。
可越是這樣想要忽略辛迪墨的出現(xiàn),她就越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辛迪墨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三天后,他會來接她!
她的心一陣發(fā)緊,他會來接她,他以為他們真的還能回到過去嗎?
綺月做好飯菜時,保姆之前說帶會在十二點(diǎn)的時候準(zhǔn)時帶果果回來吃飯,但待綺月又去電話問時,果果自己卻說,還要和阿姨去旁邊的動物園玩,要下午才回來。
綺月也只好作罷,只是一個人在,就算滿桌的滿漢全席,她也沒多少胃口。
窗外的陽光正暖,已經(jīng)懶懶的爬上了窗臺,綺月只覺得一陣倦意襲來,她枕著沙發(fā)上的抱枕,歪著頭,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夢中,綺月悶悶的只感覺到身體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壓住了一樣,她呼吸一下就變得急促起來,而雙唇間,好像還有滑溜溜的東西正在那刷著她的唇瓣。
她眉心皺了皺,下意識瞌睡全部散了,她猛地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張被無限放大的熟悉的臉正忘情的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