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準不要我(8000字)
屬于他的氣息,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還是沒有能忘掉,越來越近,仿佛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逼著她的心不斷的緊錮起來,生生的有些疼。
綺月還是彎腰下去了,她快速的撿起陳新落在地上的手機,沖著還在望著她怔愣的陳新莞爾一笑,溫柔的說,“走吧,再晚連急診都要關(guān)門了!”
陳新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一回頭,看到在黑暗中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輪廓冷峻深邃,頭頂酒吧忽閃而過的霓虹燈隱隱刷出他的雙眼,如鷹般犀利,他的右臉全部陷入在陰影中,看上去又有幾分高深莫測。
陳新只望了一眼,就覺得有些面熟,身后那個男人,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汶。
綺月扶著陳新,攔了計程車很快就離開了。
殷杰和趙展辰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的站在辛迪墨旁邊,相互記恨的望著對方。
如果不這么沖動,也不會發(fā)生這一幕了婕。
殷杰內(nèi)心也是后悔得要死,直到看著辛迪墨的目光終于變得黯淡,他才用極為輕忽的語氣道,“咳,可能不是她,認錯人了!”
“怎么會?那明明是她,就算我沒看到她的臉,我都知道那是她,沒有錯!”
辛迪墨抽出一支煙,嗓音暗啞,似乎還有一絲隱忍的無措。
“那墨仔你還不去追,他們真的走了!”
“追?”
辛迪墨皺起眉頭,似乎覺得趙展辰說的話有些好笑。
殷杰瞪了一眼趙展辰,低聲道,,“沒看到綺月姐姐旁邊的男人嗎?他們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走,繼續(xù)喝酒去”
辛迪墨突然轉(zhuǎn)身,嘴里玩世不恭的叼著煙,伸手攬住兩兄弟的肩膀,昂著頭,就推著他們進了酒吧內(nèi)。
喝酒時,一向很有自制力的辛迪墨竟然喝得酩酊大醉,他懶懶的躺在沙發(fā)上,嘴一張一張的,呼出的酒氣伴隨著那一聲迷迷蒙蒙的姐姐,聽得身邊兩個男人的心都要醉了。
“這也不是個辦法!”終于將辛迪墨扛到酒店后,殷杰抽著煙,若有所思的說。
趙展辰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連抽煙都覺得沒勁了,他有些擔(dān)心的問,“你說綺月姐姐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嫁人了!”
“嫁沒嫁人還看不出來,但我看出來了,她對旁邊那挨我打的男人,可是太過于關(guān)心了和在乎了,你之前沒看到墨仔那臉色,簡直整張臉都綠了,身體更是都僵硬了!”
“那可怎么辦!”
趙展辰一聽殷杰的話,頓時聽著心都跟著一緊,他下意識去看辛迪墨,可憐的孩子啊,還在那爛醉中叫嚷著那兩個字呢!
殷杰想了一會兒,忽然站起來,他目光里迸射出一抹陰狠的光,著實驚了趙展辰一把。
只聽他囂張的說,“媽的,誰敢動我兄弟的女人,誰就是跟我殷杰過不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這能耐受得了我這拳頭!”
夜越來越暗,辛迪墨一個人睡在酒店的大床上,旁邊的兩個男人在天亮?xí)r,就沒看到了蹤影。
第二天去銀行時,辛迪墨一點精神都沒有,連會都沒有開,只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內(nèi),看著落地窗外的參天高樓,表情復(fù)雜而深沉。
殷杰進來時,一陣風(fēng)似的,連門都沒有敲。
“墨仔,姐姐的信息我全部找到了,你看看,要不要立即行動!”
殷杰從西裝里掏出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紙,“啪”的一下就擱在了辛迪墨的辦公桌上。
辛迪墨回過頭來,修長的手指捏住那張紙,原來是打印出來的綺月的工作信息。
閩東區(qū)旺發(fā)奶牛廠女工,向綺月!
上面還有模模糊糊一張兩寸的照片,那輪廓,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辛迪墨的手指泛過,眼眶都開始潮濕起來。
“姐姐”他哽聲溢出兩個字。
怎么會想到,他的姐姐,他辛迪墨曾經(jīng)的女人,竟然去了牛奶廠做了
女工,她那雙,他曾經(jīng)愛憐的經(jīng)常放在唇邊親吻的小手,那雙,他曾經(jīng)在半夜里睡覺時緊握在心口處的那雙手,怎么能去做那樣粗重的活。
他簡直是不敢想象!
辛迪墨的雙唇囁嚅著,忽然,他手掌一緊,那張紙就被他狠狠的揉成了一團。
“你這是”
殷杰不了解辛迪墨的行為,他明明心里念叨著那個女人,昨晚沒見他行動,現(xiàn)在他花了一晚上時間找來她的信息,他居然還將它給扔掉了。
在殷杰不解的目光中,辛迪墨按下了秘奇葩中文的內(nèi)線電話。
緊接著,他低沉的命令著自己的下屬,“陳秘書,今明兩天所有的預(yù)約都推遲,所有需要我出席的會議都交給副總裁主持,兩天后我再回來!”
殷杰大驚,憋著一張還青紫的臉吶吶的問,“墨墨仔你”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著讓展辰開車過來,我要去找人!”
媽呀,原來是要行動了,殷杰欣喜得差點撲上去狠狠的啄了辛迪墨一口,他欣喜若狂的立即就撥打了趙展辰的電話,咧著嗓子叫著,“喂,小子別睡了,趕緊著過來,有重要任務(wù)!”
“哎呀,什么重要任務(wù),我才剛瞇上眼睛,晚上再說!”
“起來起來,墨仔要行動了,要去追姐姐啦!”
殷杰沖著電話,就是一陣急喊,電話那邊的趙展辰的瞌睡被他一震,徹底沒啦,立即沖著電話回了一句,“好,我馬上到,這樣的行動怎么可以少了我!!”
殷杰收起電話時,辦公室居然都沒人了。
他忍不住朝辛迪墨的位置唾罵了一句,“媽的,憋***樣,平常悶哼著不做聲,這下比誰都積極了!”
出門時,殷杰罵歸罵,看著辛迪墨快速外走去的背影,他雀躍的叫,“喲西,大大的喲西!!”
三人從市區(qū)出來下了高速后又一路顛簸了將近三個小時,這才到了位于s城閩東區(qū)的偏遠郊區(qū)那確實很寂靜的旺發(fā)奶牛廠。
只是,這三公子哥可特別受不了這味道,一看這荒涼得只剩下四五棟平房和一片無望的草地,殷杰就忍不住最賤的嘆息了一句,“姐姐怎么能在這種地方生活!”
趙展辰立即橫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在墨仔面前說這樣消極的話。
沒想到辛迪墨倒是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他那擦得錚亮的皮鞋已經(jīng)染上了厚厚的灰塵,面料精致的褲邊也被塵土卷了邊,可他眸光還是閃了閃,直接的說,“若不是因為我,她怎么會來這種地方生活!”
“墨仔”殷杰停住腳步,也略帶傷感的看著他。
五年前,墨仔要告訴他,要他去找姐姐,說他已經(jīng)離開了,當(dāng)時看著她受傷和絕望的眼睛,他這個旁觀者的心都抽得痛,一向游戲花叢中的殷杰,也似乎理會到了有情人被迫分開時的那種無奈和痛苦。
辛迪墨輕松的笑了笑,眼神里的火光正暗示著他的心已經(jīng)到了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他走得特別快,只想快點去和他相見。
“王經(jīng)理,你這里可有一個叫向綺月的女工!”殷杰叼著煙,懶懶的問。
分管牛奶廠的王經(jīng)理一雙精明的眸子打量著前來的三位陌生人,看他們衣著和談吐不凡,他有些警覺的坐直了身體。
“你們?nèi)皇牵俊?br/>
“來收購你們牛奶廠的,快說,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向綺月的女工!”
辛迪墨開口,嗓音低沉而不耐。
殷杰抬起眼皮,看了辛迪墨一眼,收購牛奶廠?他可記得銀行未來的計劃書里沒有這一項哦!
“收購我們廠?”王經(jīng)理眼睛一下就放出了亮光,要知道,現(xiàn)在的品牌牛奶競爭是何嘗的激烈,他這種掛牌生產(chǎn)代工的牛奶,真是茍延饞喘才能生存下去啊。
“少廢話,回答我的話!”辛迪墨身體朝前傾了傾,冷沉的嘴角翹起,越來越不耐煩。
“有,有,我們廠的確有一個女工叫向綺月!”王經(jīng)理欣喜的站了起來,立即摸出煙朝辛迪墨遞去。
辛迪墨手一擺,
直接阻擋了他敬煙,語氣快速的交代,“我要見她,你去叫她過來!”
“她呀,上周請了假說要回去,現(xiàn)在還沒來上班呢!”
王經(jīng)理一句話,直接將辛迪墨的心打入谷底,他煩躁的抽著煙,旁邊的殷杰見狀,立即催促起來,“那你還愣在這里,快去打電話,就說辛迪墨要見她,讓她趕回來!”
“辛迪墨?”王經(jīng)理還著那個抽煙的男人,嘀咕出聲。
辛迪墨抽了一口煙,緩緩?fù)鲁鲆豢诒”〉臒熑?他沉斂著神色糾正著殷杰的話,“別提我的名字,就說是你們廠里的客戶要見她!”
“行,我立即去電話她!”
王經(jīng)理搓著手掌,立即就出去了。
回來后,他興沖沖的說,“向綺月說了,她明天會回來上班!”
“行,晚上我們就住這里了,你給我們?nèi)グ才抛√幇?!”辛迪墨揮了揮手,直接就要住下來了。
“墨,要不我們先回去,明早一早過來!”
“不了,反正我沒事,就呆這里了,你要走的話,就走吧,對了,王經(jīng)理,向綺月的宿舍你帶我去看看!”
殷杰愣住,這地方住一晚,那不得要人命?。?br/>
“墨墨仔這要不得吧,這里都是女工,影響不好,我們晚上還是先回去吧!”
“沒關(guān)系,我這里有客房的,收拾得很干凈,三位都可以住下!”
王經(jīng)理是從來沒有見過有想要收購自己廠里的人來這里,他笑容可掬的開始挽留著辛迪墨一行人,辛迪墨直接拍他的肩膀,吩咐道,“客房留給他們,晚上我住向綺月的客房就可以了!”
王經(jīng)理一雙精明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辛迪墨,看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他怎么就和向綺月那個狐媚女人有關(guān)系呢,那可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br/>
眼下,他也懶得去細想,立即笑道,“好,沒問題,我來安排!”
辛迪墨朝自己兄弟得意的勾出一抹笑弧,又拉著殷杰吩咐他事情,“晚上你們就和王經(jīng)理好好的談?wù)勈召忂@間牛奶廠的問題,喜歡的話,我送給你!但是”
“但是什么?”殷杰眉一挑,郁悶的反問。
“但是今晚不準***擾我!”辛迪墨低頭,邪魅的笑容在燈光下又多了幾分過去的真實,殷杰當(dāng)然知道這小子怎么想的,他冷哼哼了幾聲,算是答復(fù)了他。
當(dāng)王經(jīng)理將辛迪墨帶到綺月的單人宿舍時,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
“墨總,抱歉,讓你見笑了,我們這里只有這個條件,單人宿舍其實也只有后面來的女工才有!呵呵”
“沒事,你出去吧!”辛迪墨轉(zhuǎn)身,笑容淡然的將王經(jīng)理給支走了。
再回過頭來時,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他眸光有些澀意,單人床上素凈粉色小花的床單折得整整齊齊,只是床身單薄得讓辛迪墨看了都有幾分心酸感。
他坐了下去,床板隨即發(fā)出一絲咯吱的聲音。
他心一冷,這咯吱的聲音就像是心底有什么東西悄然裂開了一樣,他覺得有些疼。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的枕頭,枕下還有細微的長發(fā)悄然落在一側(cè),辛迪墨用手指輕輕捏起,長長的一根青絲,上面似乎還有她熟悉的味道。
這張床,他潮濕的目光里,似乎都可以看到無數(shù)個寂寞的夜里,她蜷縮在上面的情景。
他的姐姐咯,他見不得她過得這樣!
辛迪墨低頭,吸了吸鼻子,再看宿舍的陳設(shè)時,也是簡單得可憐,她的東西,好少好少!
唯一一件睡衣,在被單下露出一角,被辛迪墨拉出來時,光潔的面料,還像是當(dāng)年的那件。
他捏著睡裙的手指忍不住緊了緊,柔柔的面料滑過他的掌心,仿佛是當(dāng)年前她身體那柔軟的觸感一樣,很滑,很暖。
黑色的睡裙有隱約的性感,辛迪墨捏緊擱在鼻尖下嗅了嗅,恍惚間,好像又看到兩人同眠的深夜,她穿著這睡裙滑進被窩內(nèi),他順勢壓了上去,看到黑色蕾絲的睡群下那大片瀉出來的春光,他的
熱情都無法自制。
他知道,她一直都喜歡穿可愛的棉質(zhì)睡衣,唯一的一件,類似于情趣的睡裙便是后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偷偷的在網(wǎng)上買的這件,她剛穿上的那個晚上,膚如凝脂,嫣紅色的小紅莓在黑白交映間隱隱透出最致命的誘惑力,她都不需要做任何撩撥他的動作,少年的他就對她繳械投降,只想快些攻下那甜蜜的城池。
五年了,原來,她連睡裙都沒有換。
嗅著那屬于她的熟悉味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美好而瘋狂的青春歲月,忍不住,辛迪墨溫柔的浮出一絲滿足的微笑。
在國外時,自己獨處的那些寂寞的夜里,他只能靠著安眠藥才能入睡。
可今天,辛迪墨當(dāng)他準備靠在綺月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覺時,他一摸自己衣服的口袋,小藥丸的瓶子竟然沒有帶。
他有一絲頹然,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很沒精神的樣子。
靠在床頭,他緩緩閉上雙眼試圖入睡,但神奇的是,在被她氣息包裹著的狹窄宿舍內(nèi),他的心竟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寧靜感。
他竟然睡著了,沒有依靠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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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綺月就趕著去了廠里,陳新送她到外面時,他一個勁的叮囑她,記得一定要跟經(jīng)理說不干了,綺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叮囑他路上要小心。
她本來準備回宿舍一趟的,太陽很大,她臉上全是汗,想進去洗一洗。
沒想到卻被同宿舍的同事攔住,“向綺月,經(jīng)理昨晚說我們的宿舍在檢修電路,現(xiàn)在宿舍都封了,你去了也沒用!”
“檢修電路?”綺月微怔,只好作罷。
到下午時,綺月又被獨自安排和質(zhì)檢的大姐一起去了牧場內(nèi),陽光很大,烤得她的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向綺月,經(jīng)理找你”
“噢來了”
黑白相間的奶牛后面露出一張臉,烈日將綺月的肌膚曬成健康的蜜色,光潔的額頭上依舊可以看到粘膩的汗珠,她捋起袖口,抹了抹臉上的汗。
“你們說經(jīng)理找她干什么?”
“誰知道,看她那狐媚樣,準是經(jīng)理那只色鬼又起歹心了!”
“你是吃醋了吧,人家有那姿色,雖徐娘半老,那身材還跟個十八歲的姑娘一樣”
綺月吃力的提著剛擠出來的新鮮牛奶,對于這遠離市區(qū)的奶牛廠來說,這里全是擠奶的女人,而這里的男人少之又少,唯一出眾的是三十出頭的經(jīng)理,但凡是與經(jīng)理走得近的女人,總是免不了她們嚼出的閑言碎語。
尤其是綺月,從來這里上班第一天時,就無故被排擠,所以,習(xí)慣性的閑言閑語再次在身后響起時,她已經(jīng)麻木了。
當(dāng)綺月快步走到經(jīng)理室時,穿筆挺西裝的經(jīng)理正恭敬的站在門外,她微微躬了躬身子,陪上笑臉,“經(jīng)理,聽說您找我!”
“哎呀,綺月,你來了”經(jīng)理熱情的迎了上來,抓著她纖細的手臂,太過熱絡(luò),讓綺月有些不自在,她退了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經(jīng)理感覺到,忙訕訕的笑了笑,眼神一改往日的猥瑣,此時也正經(jīng)了許多。
他松開手,順便搓了搓手掌,“那個綺月我們牛奶廠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聽說他們有意向想找我們奶廠提供早餐奶但是這位大客戶點名要見你”
“見我?”綺月詫異,忍不住多瞟了一眼緊閉的經(jīng)理室。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見你,他說你是他老朋友!所以務(wù)必要現(xiàn)在見到你,你馬上進去,記住,這個大客戶對我們牛奶廠特別重要,你一定要”經(jīng)理曖昧的笑了笑,上下打量著她。
綺月扯出一絲笑,婉言拒絕道,“經(jīng)理,我不會談生意,何況我在這個小鎮(zhèn)上生活了三年,也不認識什么大客戶類的朋友,我現(xiàn)在去忙了!”
“向綺月?。。 苯?jīng)理怒斥了一聲。
經(jīng)理走過來,指著她額頭罵道,“向綺月,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年牛奶廠的效益不好,你要是現(xiàn)在不去見這位尊貴
的客人,今年所有女工的年終獎金都取消,并且我會通知她們,取消她們獎金的原因就是因為你!”
她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無法想象那些瘋女人圍攻她的情景,踩她的內(nèi)衣褲,在她洗澡的時候突然潑牛糞進來,綺月雙肩顫抖著,咬著雙唇恨恨的看了經(jīng)理一眼,轉(zhuǎn)身快速推開了經(jīng)理室的門。
倚立在窗前的是高大的身影,剪裁精致的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影,還沒靠近,就已經(jīng)感覺到貴氣逼人。
綺月低頭理了理衣服,使自己盡量看起來要正式而禮貌一些,“先生,你是?”
她的嗓音有些啞,不像小女生的嗓音充滿了甜膩與嬌嗔,單聽起來,像是歷練和沉淀過的嗓音,不驕不躁,不急不緩,每一個氣息都拿捏得非常好。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深邃的黑眸在見到面前的女人時,陡然掠過一抹欣喜。
“月”男人幾乎是呢喃出她的名字。
綺月看著眼前的男人,深邃的五官依舊是那么完美而尊貴,她整個人都呆了。
“是我!我留學(xué)回來了!”辛迪墨快步上前,她卻踉蹌著退了兩步,“別靠近我!”
辛迪墨邁出的腳步戛然而止,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再次見到她,比起之前她的頹廢而妖艷,此時的她,看上去似乎平淡了許多,簡單的白襯衣,黑色的長褲,凌亂的發(fā)散在耳后,可就是這普通而又平凡的裝扮,依舊掩蓋不住她在他眼中的光芒。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她決然的轉(zhuǎn)身要走。
辛迪墨眼眸里全是倔強,強健的手臂一攏,濃烈的男性氣息逼來,她被拽進寬厚堅硬的懷抱里。
“不,我不走”他用盡全力抱緊她,用曾經(jīng)最溫柔的耳語在她耳后呢喃。
她的氣息是這么熟悉而撩人,仿佛可以滲進他周身的每一個毛孔內(nèi),他的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些刻骨銘心的片段,她溫柔微笑的樣子,她熟透了的身體,她呢喃的耳語,她快感時的吶喊,她無助哭泣的瞬間,曾經(jīng),這些深埋在記憶里的片段,伴隨著他度過了每一個冰冷的夜。
他將頭埋在她的頸項里,貪婪的嗅著那混合著淡淡汗水的奶味,“我不走,我這次回來了就不走,分開的五年里,我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不能自制”
他的嗓音沙啞而低沉,夾帶著一些難耐的顫抖之音,再也不像當(dāng)年的那個男孩子,不羈而狂妄,此時的他,是否也如她一樣,經(jīng)歷過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綺月任由他圈著自己,回應(yīng)他話的只有她蒼白無力的笑。
感受到她的僵硬,他強行扳過她雙肩,逼她面對自己,她的目光沒有閃躲,如他所愿的看著他,那樣波瀾不驚的眼神,讓他沒有看到希望。
“綺月是我我是墨仔”
“你摸摸看,你說我的身體最有力量,你說我的身體讓你感動,你摸摸,它成熟了,比五年前更成熟了,還有這里”
綺月指尖冰涼,他將她的手捂向胸口,感受到他急促跳動的心跳,她終究淚眼模糊,嘶聲道,“辛迪墨,五年前,你17歲,我28歲,現(xiàn)在你22歲,我33歲,你愛得起我嗎?你愛不起,因為你承擔(dān)不起這份愛,你對我的迷戀,只是身體,也只有身體!”
“不”他用炙熱的吻堵住她的唇,靈動的舌強悍的撬開她的齒,托著她的后腦勺狂熱的親吻她,負氣的想要證明自己,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些曾經(jīng)她教會他的,他可以一一還給她了,甚至比以前更厲害。
因為,現(xiàn)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稚嫩的小男生了,他是男人了,有更為強壯的體魄,有更為寬厚的心,他可以愛她,可以保護她!
很快,辛迪墨溫?zé)釅汛T的身軀直接壓了過來,逼得綺月退在了墻角里,他大掌猛地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的小臉被扳向一邊,喘息的小嘴隨即被密密堵住,他的舌如入無人之境般攻擊著她的蜜唇,掃遍她芳口中的每一寸,吻得她幾乎窒息。
“姐姐”他用最動情的沙啞嗓音終于呢喃出那個讓他足以刻骨銘心的稱呼,隔著奢華布料的火熱正此時毫無預(yù)警的卻又親密無比的抵住她,沒辦法,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他辛迪墨就是這么沒出息,那熟悉而溫暖的花床,只有她才能喚醒他沉睡許久的火熱和熱情。
“姐姐,是我,不準你忘記我,不準你不要我”他越發(fā)的吻得瘋狂,咬著她的唇瓣,撕扯著,口角出不斷的溢出孩子氣的話。
這真是個任性的孩子!連說起話來都是這么孩子氣,難道他還不知道自己正玩著的是成年人的游戲嗎?
抓著辛迪墨衣領(lǐng)試圖躲避他瘋狂熱吻的綺月一雙水汪汪的美眸不斷滲出淚水,淚眼模糊間,她是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他,俊美又傲氣十足的臉龐,濃眉利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形狀優(yōu)美的薄唇,是他,真的是他,她不是在夢里。
心內(nèi)似乎有什么東西被刺穿,她覺得好痛好委屈,熱淚不斷的淌下,身體的力氣也隨之他的強用力的瘋狂熱吻而漸漸的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她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著他灼熱的唇瓣在不斷的吸,吮著自己的熱淚,可是,他越是這樣,她就哭得越厲害!
“辛迪墨你混蛋”她突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踉蹌著拼勁全身力氣猛地推了他一把,咬著紅腫的雙唇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獅子一樣惡狠狠的罵他。
辛迪墨淚光閃爍,他又上前一步,不管她怎么發(fā)泄,他就是不理會,拉著她的手,差點將她的手臂給折斷,就那么野蠻的將她又拉進了自己懷里,身高的懸殊,他用力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喘息著,他鼻息濃重的也吼了一句。
“向綺月,不準不要我,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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