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農(nóng)家打糍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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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圣賢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總要給他一次機(jī)會,但沒人愿意做被蛇咬死的農(nóng)夫,所以張想第二天一大早,按照鄉(xiāng)村看病人的禮節(jié),獨(dú)自去了黑子的家。
還沒靠近那五間大瓦房,就聽到屋里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而門口卻站了不少的村民,弄得張想很意外,不是聽寶山說人沒死嗎?這哭聲
“黑子你死的太慘了,你咋不把我也帶走呀!這挨千刀的強(qiáng)盜”
“他嬸子咋會出這事?這張家店太平了十幾年了,還好你沒事呀。”
“孩子也趕回來了,這叫你娘兩人日子怎么過呀!”
“書記不是報案了嗎?派出所還還沒來人?”
張想是越聽越糊涂,這黑子不是讓他打暈了扔到水井里面了嗎?難道又有什么意外?他手里提著一條大魚是進(jìn)退維谷,卻被眼尖的村民看見了他。
“他嬸子,湖邊的張想提著魚來看黑子叔,哪知道咱叔出了這事”
黑子族里的一個侄子,馬上跑過來把他請到院子坐下,把魚送到了廚房。院子里還有七八個和張想一樣提著東西來看病人的村民,見了他都點(diǎn)點(diǎn)頭,在那里小聲的嘀咕。
張家店新上任的書記張家福和幾個村干部都來了,聚集在黑子正屋的門口,不讓閑雜人等進(jìn)去,說是要等派出所來人!
“這一大早的路不好走,想子你也來了!”院子里村民李小順看見張想主動打招呼,上次幫忙打核桃的村民有他,所以比較熟悉。
“老李你也在呀,我昨天聽寶山說老黑出了點(diǎn)意外,今天就來看咋會這樣?”張想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不過這事確實(shí)很蹊蹺。
“我們也是剛來,聽說昨晚黑子家遭賊了,那賊把黑子驚動后把他給殺了,他老婆只看到一個背影,這不天一亮就去找村里干部了!”
李小順膽子不大,這事他光說說心里覺得發(fā)毛,這小山村咋還會有入室殺人的事?
“要過年了這也不太平呀,要不是黑子一只悼念著有錢,他不會被賊惦記著!”一個年級很大的村民也在一邊說,這人財不能外露呀!
院子里其他的人也在隨聲附和,但聽到屋子里哭天喊地的聲音,很多人心里戚戚然,這話也就沒有朝下說了。
在院子里沒站一會,就聽到外面有很大的聲音傳過來。
“那些腳印和現(xiàn)場都不能破壞了,結(jié)不了案大家都有責(zé)任!”
汪家福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鎮(zhèn)上的劉根水所長親自來了。這也難怪,在整個關(guān)廟鎮(zhèn)入室殺人那都是頭等新聞,派出所幾年都攤不上這樣一件案子!
劉隊(duì)長中等個子,長方臉眉毛很粗,看起來有幾分殺氣和威嚴(yán)。汪家福和他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文質(zhì)彬彬的老師,沒有一點(diǎn)的脾氣。
劉隊(duì)長進(jìn)了屋,張想也隨著其他的村民在屋外瞟了幾眼。
正屋到?jīng)]有什么,臥房是一片凌亂,衣柜箱子都被打開了,衣服散落了一地,而黑子仰臥在床上,心口被刺了幾刀,床上都是血。
黑子的老婆又黑又瘦在正屋泣不成聲,她的女兒在一邊安慰一邊哭,依稀還是小時候的模樣,不過長高了也瘦了。
“昨晚天快亮了他口渴,我去廚房給他燒水煎藥,聽到房里有動靜,等我過去我家的黑子就倒在床上了,那人已經(jīng)跑出了院子”
黑子的老婆哭哭啼啼,這幾句話好久才說清楚,劉隊(duì)長只好耐著性子聽她講,不時問她幾句話。
“那人個子很高很瘦,我沒看清臉,只看到一個背影不像村里的熟人”
“丟了不少錢,箱底的錢都沒了,有十萬塊呀”
黑子老婆那句“丟了十萬塊”的話,讓劉隊(duì)長和圍觀的村民都驚呆了。
回去的路上張想還在回味劉所長說的話,“很明顯是為財搶劫,你家哪來的這么多錢,放在家里難怪招賊,這要提高警惕意識呀”
他心里明白黑子的死有他一部分責(zé)任,但這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既然敢拿為錢出賣他,就要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張想心里總算落地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張紅兵和寶山他們正在熱火朝天的打糍粑。家里打糍粑是用一種很大的蒸籠把糯米蒸熟后,放在那種特大的木盆里面,然后用兩個干凈木棍有規(guī)律的搗爛。
糍粑是張家店老百姓過年,家家戶戶必備的食品之一。年前,家家戶戶打糍粑,親戚鄰居都來幫忙。在打糍粑之前,先將糯米淘凈浸泡兩三天后,放入木質(zhì)蒸籠大火蒸熟?!盀榉乐拐翦佀疅桑粫r地沿鍋邊向蒸籠里加水”。
張紅兵把蒸熟的糯米拿出來放到木盆里,那木盆是特制的又厚又重,有的人家用一種“地窩子”,“地窩子”是用紅石頭做的,有八十厘米見方,中間掏成半圓代替木盆更方便。
銀山和金山用棗木棒不停地地?fù)v木盆里的糯米,糯米太黏搗著費(fèi)勁,銀山和金山一邊轉(zhuǎn)圈搗一邊唱號子歌。
“嘿喲喲,弓起腰,打糍粑,打的糯米粘又粘,幸福生活美如畫”歌聲粗曠跑調(diào)肯定是有的,但聽著舒坦,唱的起勁。張想也隨著起哄,和他們幾個輪流打糍粑。
打糍粑看起來容易,打起來還真不簡單。張想的木棍不是一會被糯米黏住,提不起來,就是一會相互“打架”,引得一旁的幾個嫂子是哄然大笑。
打糍粑其實(shí)是個技術(shù)活,講究快、準(zhǔn)、穩(wěn)、狠,這樣糯米才能打得均勻,打得瓷實(shí),黏糊糊的有韌性,張想搗騰了許久,總算摸出了一點(diǎn)規(guī)律,每一棒下去才能不輕不重剛剛好。
糯米全變成面團(tuán)沒有米粒而且很黏時,這糍粑就打好了。剛打好的糍粑,冒著熱氣聞著清香、摸著柔軟、看著潔白、吃著滑嫩。
張想的幾個嫂子把整團(tuán)的糍粑,都拿起來放在一張大門板上,平整成大約五厘米高的樣子,等糍粑慢慢變冷變硬后,用刀切成塊,用瓦缸或桶裝新鮮的冷水浸泡。
糍粑可烤,可煮,可煎,可炸,尤其是春節(jié)期間,親朋好友來訪,最好的見面禮便是煮上一碗荷包蛋糍粑。若將糍粑包上各種餡料,油炸烤煎,風(fēng)味更加獨(dú)特鮮美。包餡的糍粑不宜久存,切成塊狀的糍粑久放干裂,可用清水泡之,勤換其水,可保存三個月以上。
“來都忙了半天了,每人先吃一點(diǎn)再干活!”
張紅兵看著兒子和幾個侄子臉上都冒出汗水,銀山還把棉襖給脫了,看樣子是出了一身的汗。
金菊花把剛打好冒著熱氣的糍粑裝進(jìn)盆里,加香油點(diǎn)用手搓成塊,放進(jìn)裝有炒熟磨細(xì)的芝麻、花生、豆、糖的碗中滾過。
張想首先拿了一個,入口柔韌鮮滑,甜潤可口,糍粑上沾著芝麻等,那味道真是回味無窮唇齒留香。
“多吃點(diǎn),一會有力氣多打點(diǎn)!”他看老媽忙不過來,自己扯了團(tuán)糍粑也不搓成塊,粘上糖又是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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