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要求
公元2621年2月8日塔米拉都星軍部地下二十八層國防研究調(diào)度委員會</br>
“龍三將軍,現(xiàn)在,要人,要戰(zhàn)艦,要指揮權(quán)”一位嘴上留著山羊胡子的上校軍官用不可質(zhì)疑的語氣向會議室里的人傳達著這句話。</br>
“這家伙剛才說他叫什么來著?”一位軍部的高官向他身邊的同僚耳語道。</br>
“維希,維希上?!奔绨蛏嫌袃深w金星的將軍低聲回答他的同伴。</br>
“維希上校?沒聽過這家伙從哪冒出來的?”這位高官搖搖頭。</br>
“我剛叫人查過他的檔案了,維希上校,現(xiàn)年4o歲,原西南戰(zhàn)區(qū)統(tǒng)戰(zhàn)部軍事情報科副主任,審訊專家,談判專家,聽說還在共和國都情報研究部門干過一陣子。”被問的人顯然調(diào)查的很仔細。</br>
“恩?這樣的人怎么跑那個叫龍三的年輕人手底下去了?奇怪,真奇怪”問話的人顯得很驚訝。</br>
“這家伙太不安分,不知道為什么弄死了情報科的兩個同僚,其中一個還是他上級,他說這兩個人向庫恩帝國泄露機密軍事情報。雖然他有證據(jù),但是卻是越權(quán),擅自行動。因此被移交西南軍事法庭,不知道為什么沒判他,再往后就不知道了?!北灰恢弊穯柕膶④婏@得有點不耐煩了。</br>
“這家伙來歷這么復(fù)雜?天”問話的人驚訝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在說話的維希上校。</br>
“都軍部必須支持我們。因為,現(xiàn)在西南的天下,是我們支撐的”維希上校的口氣不容商量。</br>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西南現(xiàn)在只有不到一萬的戰(zhàn)艦?zāi)茏鲬?zhàn)。如果庫恩帝國反撲的話,那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我們不了解庫恩帝國在得知戰(zhàn)敗的消息后會采取什么行動。諸位,庫恩帝國是獨裁統(tǒng)治國家,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皇帝心里在想什么,萬一他是個瘋子,只要一句話。那么,西南將再一次不可收拾”維希上校把兩只手按在會議桌面上。</br>
會議室里的將軍們都沉著臉,一言不。</br>
“所以,向西南增兵是刻不容緩的,浪費一秒鐘,就多一分危險”維希上校環(huán)顧會議室一周。</br>
“你憑什么認為,龍三少將有這個能力來指揮西南的全局呢?要知道,軍部的候補軍官有很多,他們的資歷都在這位龍三少將之上。何況,海因斯中將不也在西南?”一位老將軍抬起頭,他盯著維希上校。</br>
“不是誰認為的問題,而是事實如此。從龍少將進入西南那一天起,我們就控制了全局。庫恩帝國艦隊不是紙糊的。龍將軍能叫西南殘部聽他的指揮,能叫布倫中將剩余的部隊聽他指揮,甚至連第一艦隊,也心甘情愿的歸與他的麾下。這不是指揮能力?是什么?”維希上校反問。</br>
“至于海因斯中將,從一開始,他就成了龍將軍的配角,請原諒我這么說。我對海因斯中將并無成見,但是如果拿他和龍三少將比,低的就不是一點點了。不是我這樣認為,而是西南戰(zhàn)場上所有的官兵都這樣認為。事實上,海因斯中將很清楚,戰(zhàn)場上只有對與錯,勝與敗。誰的指揮正確,誰能讓士兵們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那誰就是真正的指揮官。拋開這一切不談,海因斯中將一直與龍三將軍相處的親密無間,從無不同意見。如果向那些從血里火里殺出來士兵們擺資歷與軍銜的話,那只能讓人恥笑”維希上校幾句話,弄得這位提出</br>
質(zhì)疑的老將軍面色通紅,他還要說什么,但被邊上人的眼色制止了。</br>
“西南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核心是龍三將軍的艦隊,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各個是作戰(zhàn)精英,這是國家之福。西南幾場戰(zhàn)役打下來,西南聯(lián)合艦隊所剩無幾。第一艦隊參加戰(zhàn)斗的主力艦也全部被庫恩帝國俘虜,而龍三少將的艦隊在參加了所有的戰(zhàn)斗后,依然保持著完整的建制,這難道還不能證明龍三少將的能力么?關(guān)于這一點,我不想再陳述了”維希上校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br>
“西南戰(zhàn)場,打出了一支充滿傳奇色彩的無敵艦隊,我們沒輸過一場戰(zhàn)斗。我們的飛行員,駕駛著性能遠不如庫恩帝國的戰(zhàn)機,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戰(zhàn)場記錄,如果說在西南戰(zhàn)爭之前塔米拉飛行員的戰(zhàn)績是用擊毀敵人戰(zhàn)機數(shù)量來計算的話,那現(xiàn)在恐怕就不合時宜了。因為我們的飛行員已經(jīng)改用擊毀敵人戰(zhàn)艦的數(shù)量來衡量戰(zhàn)績了。不只戰(zhàn)機飛行員,我們的戰(zhàn)艦,平均擊毀敵人戰(zhàn)艦的數(shù)量也大大越了你們的想象。</br>
龍三少將的艦隊,從士兵到將軍,都是英雄,絕對的英雄。如果你們要給他們勛章的話,估計重量得按噸來計算。</br>
但我們不要勛章,那沒意義,我們還在時刻準(zhǔn)備著戰(zhàn)斗,因為西南局勢依然不穩(wěn),這人所共知。我們要武器,彈藥,戰(zhàn)艦,戰(zhàn)斗機,還要母艦。</br>
我們不是政客,我們是軍人,我不是在請求你們,而是在命令。把我們要的一切,都給我們”維希上校顯然從龍三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br>
會議室里所有的腦子都在飛快的運轉(zhuǎn)著,氣氛顯得沉悶。</br>
“如果說,國家再派武裝力量到西南的話,就一定要歸與龍三少將麾下,因為對一位英雄來講,這是他應(yīng)得的。如果你們派人凌駕與龍三將軍之上的話,不但說明國家對英雄的漠視,而且還會大大打擊這支英雄艦隊的士氣。如果說,你們這些人都沒有一絲血性的話,我不相信。因為你們是軍人,你們可以想象,當(dāng)英雄也流淚時,后果會是什么?”維希上校的口氣變得煽情起來。</br>
會議室里,顯然有人被打動了,他們在挪動身體就是證明。</br>
“我還要去國會向議會成員做報告,諸位,失陪了”維希上校抬頭看了看會議室的電子鐘說道。</br>
“如果還有什么事要找我,請聯(lián)系我的副手,他會一直在軍部候命”維希上校像所有人點點頭,離開會議室。</br>
會議室里的人萬分驚訝,議論紛紛。</br>
“有這么開會的么?說走就走,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國會,國會有什么了不起?”一位脾氣火爆的軍人很氣憤。</br>
“果然是龍三的部下,看那個狂勁。說話都不留余地的,就和那龍三搶達加奇的艦隊一個風(fēng)格”一個尖嘴猴腮的軍部官員丟出一句話。</br>
“諸位,我們是軍人,請不要用政客的口氣說話。事實明擺著,增兵西南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F(xiàn)在只剩數(shù)量問題,剩我們打算給龍三和他的艦隊官兵什么地位的問題。諸位都是軍部的骨干,議會這些年一直在試圖控制軍部,甚至有解散軍部很多機構(gòu)的勢頭。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這位維希上校顯然不是沖我們軍部來的,就像他說的,這些天他一直在和議會勢力接觸。如果,龍三少將被議會拉過去”一位顯然是主事的老將軍說到這里,頓了一下。</br>
“龍三可有”塔米拉之光“的美譽,這個稱號,只有國家的創(chuàng)始人,塔米拉元帥擁有過。他的艦隊,雖然規(guī)模不大,可是盡是些百戰(zhàn)余生的老兵,實力”他接著說出這番話。</br>
“龍三少將是軍人,他當(dāng)然是我們的人,我們的英雄”一位將軍把煙頭狠狠的摁在面前的煙灰缸里。</br>
“我們得立刻行動,不能再呆了”有人輕聲嘀咕道。</br>
軍部地上二十層軍部作戰(zhàn)高層委員會</br>
三位元帥此刻正坐在一張圓桌前喝茶,只有他們?nèi)齻€人。</br>
“這茶,真好喝啊”羅安元帥手握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br>
“比你那老酒滋味如何?”舒爾茲克元帥呵呵的對羅安元帥笑著。</br>
“嘿嘿,好多了,好多了”羅安元帥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平日的威嚴,他的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芒。</br>
旁邊的古斯塔夫元帥臉色鐵青,他一言不,他惱火透了。</br>
他的得意門生,他的系統(tǒng)里最優(yōu)秀的兩個人,一位莫奇參謀長,一個金斯克中將,全毀了。</br>
一個自殺,一個當(dāng)了可恥的俘虜,這叫他的臉上怎么掛得住。</br>
“龍三和海因斯都是你一手提拔的,你的眼光不錯啊”舒爾茲克元帥漫不經(jīng)心的對羅安元帥說道。</br>
“哪里,哪里,小孩子還太嫩,還得鍛煉鍛煉”羅安元帥呵呵的笑著把茶杯放下。</br>
“唉,比我看好的達加奇中將強多了,他可是我從軍校就一直看重的人才啊,可惜,比你那龍三還是差了點”舒爾茲克元帥長嘆一聲。</br>
“哎,也別這么說,龍三也多虧了達加奇幫忙嘛”羅安元帥口氣滿是感激,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真誠的味道。</br>
“你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舒爾茲克元帥臉色變了一下。</br>
“如果你一連一個月被人當(dāng)做死人,你怎么想?”羅安元帥的臉上沒了笑意。</br>
“咳咳~~~~別這么說,大家都認為,西南保不住了嘛,出兵的風(fēng)險實在也太大。”舒爾茲克元帥尷尬的解釋。</br>
古斯塔夫元帥呼的站起來,拔腳就向外走。</br>
“古斯塔夫,你站住,你干什么?有你這么談事的么?”舒爾茲克元帥終于找到了針對的對象。</br>
“談什么?談什么?我苦心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第一艦隊,死的死,被俘虜?shù)谋环敚O碌倪€叫龍三那小子吞了。還叫我談什么?哼哼哼哼哼~~~~~~~~”古斯塔夫元帥跺著腳,向地上唾了一口,連哼了好幾聲。</br>
“坐下,有話好好說,三個數(shù)日子過的老家伙還吵什么?叫別人知道不笑死?”舒爾茲克元帥指了指剛才古斯塔夫元帥坐過的沙。</br>
羅安元帥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他沒插話。他冷冷的看著古斯塔夫元帥坐回剛才的位置。</br>
“我們?nèi)齻€快死的人還爭什么?爭什么?你們想一想,當(dāng)年我們同在一艘戰(zhàn)艦服役,有煙分著抽,有酒分著喝,有妞咳,說這些干嘛?!笔鏍柶澘嗽獛浀睦夏樇t了一下。</br>
“我們年輕時就誓要實現(xiàn)塔米拉元帥的夢想,讓塔米拉共和國光榮和富強。如今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十年過來了,多少老伙計都不在了,只剩下我們?nèi)齻€老不死坐在這里,唉~~~~~~~”舒爾茲克元帥說到這里,從衣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br>
羅安元帥和古斯塔夫元帥兩個人都沉默了,他們的鼻子也有些酸。</br>
“我們都有一天沒一天啦,十幾年前就在考慮下一代的交接問題。可是,那幫政客弄得我們每天都花很大精力去和他們周旋,根本沒那時間。咱們的后輩,各個是呆瓜,有精明的吧,滿腦子都是財?shù)哪铑^,難挑啊。我們都尋思著,能從孫子輩挑幾個出類拔萃的,可挑了幾個,戰(zhàn)場上都不頂用,唉,傷心啊”古斯塔夫元帥聽舒爾茲克元帥說到這里,又重重的哼了一聲。</br>
“沒錯,金斯克那個廢物,每年我視察他的艦隊時,總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說他的艦隊是塔米拉第一力量。狗屁,昨天我去見他,哭的什么似的,一口一個有愧。媽的,他怎么不死,怎么不死”古斯塔夫元帥恨得咬牙切齒。</br>
“放眼咱們年輕時,哪有他這樣的將軍,早自殺了,一點血性都沒有,我真瞎了眼”古斯塔夫元帥氣得直喘。</br>
“得啦,都已經(jīng)這樣了,氣也沒用,保重自個身體吧。咱們不能倒下,近來議會那幫人小動作很多。如果西南真丟了,那幫家伙一定會向我們軍部下手的,那幫滿身銅臭的政客根本沒檢討自己的習(xí)慣”舒爾茲克元帥喝了一口茶。</br>
“西南不是保住了么?”羅安元帥在裝傻。</br>
“你要還是這個口氣,羅安,這話,可沒法談下去了”舒爾茲克元帥態(tài)度很認真的說。</br>
“哎,能怪我么?我當(dāng)初怎么說來著,你們都當(dāng)我瘋了,如今到了著么尷尬的地步。西南勝了,可勝的和軍部沒一點關(guān)系,民眾知道了?怎么看?還不是我們這幫老家伙無能?我們能和國會那幫政客們比么?撒謊,造謠,騙老百姓那是他們的本行。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羅安一口氣說了n多個問句。</br>
“話不能這么說,龍三始終是我們的系統(tǒng)的人,他是軍人不是政客吧?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人你自己還不清楚?”舒爾茲克元帥反問羅安元帥。</br>
“你不知道,有時候,我都有點怕這個小子。那小子有些地方,總叫你從脖領(lǐng)子向外冒冷氣。我沒見他守過什么規(guī)矩”羅安元帥面容一整。</br>
“沒那么嚴重吧?是不是這孩子被壓得太久了?”舒爾茲克元帥滿臉的懷疑。</br>
“天知道,你要是和他見個面就知道了”羅安元帥淡淡的說道。</br>
“你個老家伙,終于被我弄上鉤了,你終于知道龍三那孩子被壓的太久了”羅安元帥的心里笑著,他的手伸向了茶幾上的杯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