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將軍的回憶(二)
“上次說到了我得到了多米尼克少將的授權(quán),接下來我就給大家說說我指揮的第一場地面戰(zhàn)斗?!?lt;/br>
“在這之前,記錄者哈根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已經(jīng)答應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口述過程中打斷我的敘述這種情況了。諸位都知道,回憶對我這樣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來說,實在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lt;/br>
《薩尤克自傳》記錄人本哈根:T_T,真郁悶,這章我是出不了場啦,百夫長,你夠狠。</br>
一名二等兵開著車帶著我在市區(qū)轉(zhuǎn)了幾個彎子后,終于到了那個機甲中隊的格納庫,沿途我看到了許多驚慌失措的市民們,好幾次我的車不得不減甚至停車以免出交通事故。</br>
說是第六中隊的機甲格納庫,其實就一個大型商廈的地下停車場,陸軍用高爆zha藥擴充了停車場的出入口后,這里就成了一個暫時駐扎機甲部隊的地方。</br>
在格納庫的門口,四名新兵(我看得出來)各自抱著一支鐳射槍在神經(jīng)兮兮的交頭接耳,我知道,這是士氣低糜時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情景。</br>
我下車,來到這幾個小p孩面前,他們對我的到來顯然無動于衷(這還是戰(zhàn)斗疲勞癥綜合癥的特征)。</br>
“我咳了一聲,這幾個小p孩這才注意到我肩膀的軍銜(我已經(jīng)從多米尼克少將的司令部里弄到一件上校制服)?!?lt;/br>
“上校先生,有什么事要我們效勞的”一個還拖著鼻涕的下士給我敬了一個軍禮后,用強裝出來的兵油子口氣問我。</br>
“下士,如果你不在三分鐘里把這的負責人帶到我的面前,你的名字就會在我將要填寫的陣亡名單里出現(xiàn)”我的語氣很冷酷,我當了一輩子的軍人,難道還治不一個小兵蛋子。</br>
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另外三個值勤的小p孩用光整理了自己的軍容,然后站得筆直。我面前的小p孩早在我的話音未落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去找這支機甲部隊的中隊長了。</br>
不到三分鐘,我想也就是一分半鐘吧,這支機甲中隊的中隊長已經(jīng)站在了的面前,一個中校軍官。他身后的是,臉色紫,大口喘氣的下士。</br>
“中校先生,我很榮幸的通知你,你可以放下你肩膀上的重任了。這支機甲部隊的指揮權(quán)已經(jīng)歸我所有,我叫薩尤克,薩尤克.林克上校”我當時一定很酷??赡苁俏业莫氀酆臀夷强帐幨幍挠倚涔芩斐傻恼鸷承Ч桑埣驳萌绱藝乐氐牡蹏闲.吘共欢嘁姡?,我身邊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br>
好一會,那中校才回過神來。</br>
“上校閣下,我沒聽錯吧,你接管了這支機甲部隊?這”我認為他想說真是荒謬,但一定是我肩膀上的軍銜使他咽下了這幾個字。</br>
我沒有再說話,我只是擺了擺下巴,我身后的二等兵,也就是為我開車的那個二等兵從公文包里拿出多米尼克將軍的授權(quán)書遞給中校。</br>
中??赐旰?,沒說什么,我知道他明白了,也相信了。但他卻沒像我預想的那樣,敬禮后轉(zhuǎn)身離開。</br>
“我立刻交出指揮權(quán),但我不會離開這支機甲部隊,授權(quán)書上也沒有寫明我必須離開。我希望,上校先生,我希望,能留下做您的副手”中校沉吟了片刻后這樣對我說。</br>
“你在這支部隊呆了多久?”我直視他的眼睛。</br>
“六年”他的回答很簡潔。</br>
我不用再問什么了,這個世界上,只有老兵,才能理解老兵。</br>
“我很高興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中校閣下,很高興”我伸出手。</br>
“我叫馮.依曼,馮.依曼中?!彼⒖涛兆∥业氖?。</br>
連我都想不到,我們兩個人的握手,竟然持續(xù)了半個世紀的時光。在這里,我向我勇敢的戰(zhàn)友,最忠誠可靠的軍團副指揮,馮.依曼元帥表達我感激之情,愿他在天堂快樂,上帝保佑他。</br>
“我們并肩走向他的指揮部,一輛履帶式指揮車。并且在那輛車里制訂了我生平第一次作戰(zhàn)計劃”</br>
“或許有人會問,我不是外行么?我不是從來沒有參加過地面戰(zhàn)爭么?怎么可能指揮一場地面戰(zhàn)斗呢?下面,我就這個問題給予解釋”</br>
“我在星際艦隊里度過了近二十五年的時光,在這四分之一個世紀的星際艦隊生涯里,我早已熟練掌握了一名補給艦指揮官所掌握的一切。制定路線,安排補給艦裝運各種物資,密切注意一切細微事物等等總之可以概括為,我是戰(zhàn)爭后勤專家?!?lt;/br>
“戰(zhàn)爭具體化后,那么無論大小,都可以這樣劃分為三個部分。戰(zhàn)略是一部分,戰(zhàn)術(shù)是一部分。那么,后勤就是其余部分”</br>
“我在二十幾年的艦隊生涯里,都在從事一系列的工作。極有,注意,是極有效率的裝好物資,在最短的時間里,避免全部的危險,把貨物運送到指定地點,再極有效率的轉(zhuǎn)移完物資,之后回到出點。在這方面,我可以毫不臉紅的說,我是內(nèi)行中的內(nèi)行,專家中的專家”</br>
“我已經(jīng)說出了關(guān)鍵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工作性質(zhì),我是在運東西,再請注意,是運東西,不是運別的什么”</br>
“這次,也是我的第一次,我準備運五十五輛機甲,能揮出強大火力的,五十五輛機甲組成的快機甲反應中隊。我們也是給敵人送東西去的,送去子彈和炮彈,或者隨便什么”(一直潛水中的記錄者本.哈根:這老頭好恐怖-_-#)</br>
“我的計劃,有幾點很關(guān)鍵,時間,空間,效率。除此之外,都不是我的工作”</br>
“我可以肯定,馮.依曼中校傻了,他是傻了。他被我的計劃嚇到了,用他的話講,就是:我瘋了,這是去自殺”</br>
“我本來就是去自殺,當然我不會告訴他這點。我和他據(jù)理力爭,在我的解釋下,或者說我的權(quán)力下,他接受了我那難以置信的計劃。比如穿越敵人的三道前沿陣地,規(guī)避敵人的主力機甲機群和低空獵殺機部隊,如何快的實現(xiàn)彈藥補給等等等等。已經(jīng)被我一系列驚人創(chuàng)意弄得目瞪口呆的他竟然沒有注意,我們制定的計劃里竟然沒有研究如何撤離戰(zhàn)場。呵呵,想起這,我就想笑”</br>
“當然,這里面有馮中校的功勞,他對戰(zhàn)場的情報掌握甚至過了司令部的那些蠢豬,用他的話講:若不是靠著一貫的機靈,他和他的中隊早就成了炮灰了”。</br>
“司令部一直沒有動靜,我估計,多米尼克那家伙早把我和這支部隊從記憶里抹去了。這樣更好,我和馮中校牢牢的控制著這五十五輛機甲及五百多名士兵(一百多機甲乘員,其余為后勤),還有兩處物資儲備庫?!?lt;/br>
“我們用了十二個小時完善我們的計劃,補充一些細節(jié),又用了一天的時間維修養(yǎng)護我們的機甲(均為輕型突擊機甲),我們的駕駛員也好好休息了一天,當然是在駐地休息了,我可不愿意在正需要人時出現(xiàn)逃兵?!?lt;/br>
“在我到機甲部隊的第三天,是個陰天,具體日期不記得了。我們出了。除了我和馮,沒人知道這個計劃的全部內(nèi)容”</br>
“所有的機甲乘員都對我表現(xiàn)出了敵意,他們認為我是上面來催促他們?nèi)ニ退赖墓冯s種長官。不管馮怎么解釋,也無法改變不了他們的看法”。</br>
“我給他們的第一個震撼就是出時我的舉動,我艱難的,用一支手爬上機甲(出時的第一輛,也就是將要沖在最前頭的)整個過程,沒人幫我”。</br>
“我一共爬了三次,摔下了三次,所有的人終于看明白了,我也要參加戰(zhàn)斗,并且要一馬當先?!?lt;/br>
“第一輛機甲的駕駛員一開始在駕駛室里吸煙,他故意裝做沒看到我。最后,他終于飽含歉意的伸出手拉了我一把”</br>
我到底爬上了機甲,我滿身塵土的坐在駕駛員旁邊的一個小位子上大口喘著氣。</br>
駕駛員尷尬的沖我笑笑說:“我是漢斯,漢斯中士,剛才我沒看到您,實在抱歉。我實在沒想到您也親自參加戰(zhàn)斗。”</br>
我如果能駕駛機甲,我會一腳把他踢下去,真的。但我不行,所以我冷著臉沒說一句話。</br>
就這樣,我們出了,我在第一輛機甲,馮在最后一輛。沒有什么壯麗的宣言,也沒有什么隆重的儀式。甚至,連悲壯都談不上。</br>
“薩尤克軍團薩尤克軍團聽到么,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口述到這里,薩尤克將軍揮臂高喊出聲,記錄者腦后出現(xiàn)巨大汗滴:好有勁頭的老人-_-#)</br>
“我們的機甲中隊橫穿了市區(qū),就差沒踩死人了。我下的命令是:一直跟著我,保持縱列隊型。我們一共撞塌了十幾棟樓房,踩平了兩個菜市場,強行穿過了兩個陸軍步兵的營區(qū)”</br>
“我記得我很興奮,我是第一次坐機甲,簡直興奮死了。當漢斯那家伙問我:長官,走哪條路。我就會兇惡的揮手狂叫:直走,直走,踏平一切,看誰敢擋我?!?lt;/br>
“當時就是那種狀態(tài),總是感覺著:反正就快掛了,不如爽一把。一開始馮中校還和我聯(lián)系,后來好象他也喜歡上這種勁頭了,我們機甲所經(jīng)之處,煙塵滾滾,房倒屋塌。不少步兵還在地面上追著我們用槍射擊,可是根本對我們的機甲造不成任何傷害?!?lt;/br>
“后來好象機甲中隊的通訊器里一片哄笑聲,反正大家都很開心。我后來一想,也理解他們了,他們一直打敗仗,處處受氣,心里窩著火呢。這一鬧,大家心里都舒坦了不少”</br>
等到通訊器里傳來強制單程訊號:“我是軍部的多米尼克將軍,我是軍部的多米尼克將軍,你們的中隊指揮官在哪?我要和他通話”時,我和我后面的機甲中隊已經(jīng)快要出市區(qū)了。</br>
我叫漢斯把通訊頻段調(diào)到Fm775.8,那是一個重金屬音樂的一個衛(wèi)星轉(zhuǎn)播臺,全天二十四小時轉(zhuǎn)播重峻屬搖滾樂。頓時五十五輛機甲的乘員耳機里都是震天的狂暴樂曲。</br>
我知道,這樣一來,我們的作戰(zhàn)指揮就無法用正常的聯(lián)系方式了,但我才不管呢。</br>
我的腦子里,一半是音樂,一半是地圖,整個戰(zhàn)場的地圖已經(jīng)全在我的腦子里了。憑我能記熟更復雜的星圖的本事,地面地形圖簡直是小菜一碟。</br>
從全球定位儀顯示上,我現(xiàn)我的機甲中隊有點偏離了我們出市區(qū)后要到的第一個預定地點,但我沒管它,錯就錯吧。</br>
我打手勢,叫漢斯繼續(xù)向前,看著他那陶醉在搖滾樂里的表情,我想就是我叫他開往地獄,他也會照做。</br>
我的五十五輛機甲,就這樣在我的帶領(lǐng)下,一路向前。</br>
十八分鐘后,我們遇到了從前線陣地敗退下來的一支摩托步兵團,滿臉汗泥的士兵和軍官們在路上,車上驚訝的望著我們這支連機甲都搖搖晃晃的機甲中隊,他們聽到了很多機甲的大型揚聲器里播放的搖滾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我想,他們一定是認為我們瘋了。</br>
隨著我們和他們的對向而行,很多士兵現(xiàn)我們是向他們陣地方向去的,開始歡呼起來,一些人開始停止撤退,跟著我們。</br>
后來我才知道,是這支步兵團的軍官誤會了,以為我們是上級派來增援他們收回陣地的。</br>
再度急行了大約十幾二十分鐘吧,我的機甲中隊后面就已經(jīng)浩浩蕩蕩的陣容了,一些運兵車,自走炮隊,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隊伍士氣高昂的跟著我們,看來音樂的效力的確不同凡響。</br>
隨著二十六架我方的低空直升機編隊從我的后面掠過天空,我才現(xiàn),我已經(jīng)身處前線。</br>
陸軍航空兵的到來更是增添了大家的士氣,歡呼震天。后來才知道,這支直升機編隊是來追我們的,司令部以為我們叛亂了,派他們來干掉我們。可是當飛行員看到我們身后那浩浩蕩蕩足有三千人的步兵團時,他們也迷糊了,我們明顯是去收復失地的嘛。</br>
反正直勝機沒把火力傾瀉到我們的頭上,因為來不及了,叛軍的陣地就在眼前(半小時前還是我們的)。雙方接火,叛軍的戰(zhàn)斗機也來了,我們的戰(zhàn)斗機也到了。</br>
于是,開打。</br>
戰(zhàn)斗機在最高處打,直升機在低點的天空打,我們呢,當然在地面上打啦。</br>
我記得漢斯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我咬著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想,我那戴著眼罩的臉孔一定很有戲劇色彩。</br>
漢斯大吼一聲,嚇了我一跳,我乘坐的第一輛機甲開始加。</br>
炮彈落在我乘坐的機甲的周圍,泥土漫天,我被顛得暈暈的,我真慶幸自己沒吃早飯。</br>
耳機里的搖滾樂正播放著一支不知名的樂曲,男歌手正用他那破鑼嗓子吼著不成語調(diào)的歌曲,就好象他是一只看著主人拿刀走過來的雞一樣,不過這正符合我們現(xiàn)在的心情。反正恐懼都被歌聲帶走了,剩下的只是快感。</br>
我在機甲里,沒系安全帶,腦袋撞在控制臺的一個地方,好在沒出血,但我也暈了好一陣。所以,當時的情景我只能拿后來我問過的人的話來描述。</br>
馮中校說:我的機甲玩命似的沖在最前面,全然不顧射向我的炮火和高爆火箭彈,至少六枚Rpd單兵火箭從我機甲的各個側(cè)位穿過,但都沒擊中。</br>
別的駕駛員說:他們從未看過如此勇猛的機甲突擊戰(zhàn)術(shù),簡直佩服得死去活來,打死他也不相信素來遲鈍的漢斯會這樣做,不用細想就是我的功勞。</br>
跟在機甲部隊屁股后面的步兵里的一名少尉說,當他從望遠鏡里看到我的機甲“跳”著沖在最前面時,他差點把他的假牙吞進肚里去。</br>
不管怎么樣,我的機甲隊員在我的鼓舞下,全部把危險忘掉了,我們五十五輛機甲全部排開,在一個近一公里的寬正面上突入陣地,用步兵的說法就是,他們沐浴著落在腦袋上的“彈殼”雨奪回了陣地。</br>
我的機甲部隊士氣沖天,自然也鼓舞了步兵們,我們一字排開,平推,一直平推,毫無戰(zhàn)術(shù)可言。</br>
漢斯這家伙像喝了酒一樣,瞪著血紅的眼睛,伸著鮮紅的舌頭,手指頭像抽筋似的按動著機甲的武器火控按鈕。</br>
一排排的叛軍士兵像被鐮刀掃過的麥子一樣倒在地上,要是視野里有一輛車或者一門炮,保管在半秒鐘里飛上天。叛軍開始爬在壕溝里或者碉堡里。當他們想在我們的機甲射界死角里搞點小動作時,我們的機甲早就從他們的頭頂上越過去了。我們身后跟著的步兵會收拾他們的。</br>
硝煙,烈火,殘肢斷臂,被血浸紅的泥土漫天飛舞。</br>
我高興,我終于找到了自己,在我快要四十六歲的時候,我終于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我需要的是這些,這些閃耀在生死瞬間的光榮。</br>
我只聽見,那響徹云霄的帝國萬歲,機甲萬歲的歡呼聲。我拼命的拍打著漢斯的肩膀,指給他那一個個的大型目標,漢斯保證會立刻把它們打成碎沫。我開始喜歡起這小子了。</br>
漸漸的,我的機甲部隊開始把步兵甩在后面,我想那些步兵軍官一定很納悶,我們要去哪里呢?但他們也挺夠義氣,既然我?guī)土怂麄?,他們也要幫我。他們組織起了一支快運兵車隊,裝滿了人,瘋了一樣追著我們。至于那些徒步的,只好清理那些還迷糊著的叛軍殘余部隊。</br>
不用說,我那些兄弟癮頭還沒過足呢,他們自覺的以我乘坐的機甲為中心,排好隊型前進,整個突進過程我們沒有一輛機甲停下。</br>
時間記不準了,反正我們很快就到了第二層叛軍陣地,他們竟然毫無準備,很多車輛和步兵還在行進過程,他們出了他們的預設(shè)陣地,我想是要去增援第一層陣地吧。</br>
于是撞了個正著,再開打。</br>
這次不是我乘坐的機甲沖在最前面,因為我正和漢斯比劃著火力覆蓋點,被另一個家伙搶了先。</br>
我們的機甲分兩層,就像推土機一樣把那些嚇傻了叛軍全部鏟起丟向天空,沖在后面的機甲用他們的六寸口徑火炮炸飛了陣地兩側(cè)的輕型火炮。</br>
總之我們很很的揍了他們一個悶棍,在突破兩層陣地的過程中,我們沒有遇到一輛敵人的機甲,那天真是我們的幸運日。</br>
結(jié)果很簡單,我們又推過去了,不過搶了第一的那小子駕駛的機甲開始冒煙了,我有點擔心起來。</br>
當跟在我們身后的步兵開始進入剛剛奪取的陣地時,陣地上又打成一團,原來很多叛軍見了我們的機甲就躺在地上裝死,當我們的步兵過來時,他們又活了。我們的步兵吃了點虧,本著死人也打三槍的原則,他們開始瘋狂射擊,于是我又開了把眼界。</br>
我叫漢斯關(guān)掉音樂,他照做,我得思考一下下面的前進方向了。漢斯這家伙竟然意猶未盡,他說:“頭,再沖啊?!?lt;/br>
真是一個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氣死我了。</br>
馮開始和我聯(lián)系,他也問怎么辦,我告訴他我要想想。于是很多機甲開始射擊地上的尸體或者去踩上幾下,真暈。</br>
我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把我腦子里的地圖和衛(wèi)星定位儀的地圖吻合起來,我決定不沖擊敵人的第三層陣地,準備繞路。有一個很理想的地方可以掩藏我的機甲部隊,因為機甲的雷達上開始出現(xiàn)飛機訊號——距離我們五分鐘的路程,是重型俯沖獵殺機。</br>
天也快黑了,油表上的指針指在百分之五十的地方,彈藥也消耗了三分之一。</br>
我決定先避避風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