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平縣內(nèi)的連環(huán)殺人案
清晨,紅霞滿天。
輕輕的風(fēng)吹動著平安縣的每一棵草,吹拂著每一棵樹。
溫柔的風(fēng)就好像是母親的手一般在撫摸著自己的兒子。
平安縣的人們像往常一樣忙碌著,為自己一天的生意東奔西跑。
在平安縣內(nèi)有一家悅祥客棧,悅祥客棧的老板寧天祥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早起,因為他再也起不來了。
當(dāng)?shù)晷《哌M(jìn)寧天祥的房間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種味道簡直可以讓店小二嘔吐出一大碗黃湯來。
無論任何人聞到這股味道都不愿意在那種地方多待一刻的,可無論任何人聞到了那股味道都想找出發(fā)出那種味道的原因。
店小二劉小東的好奇心絕對不比任何人小,所以,就算他的雙腿已經(jīng)顫抖的走不動路了,他也會走到寧天祥的臥室看一看。
當(dāng)劉小東用顫抖的手拉開臥室的門簾時,他看到寧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著房頂,渾身是血……
劉小東嚇得不敢再多看一眼,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雙腿緊跑幾步,奪門而出,在寧天祥的門口大聲喊道:“殺人了!出人命了!”
劉小東的幾聲慘叫驚醒了客棧中所有的客人,他們都圍在寧天祥的房門前看熱鬧。
一個中年男子戴著一頂藍(lán)色的高帽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身高八尺,從寧天祥的房間門走出來以后,面無表情,悲痛的對劉小東說道:“趕緊報官!”
平安縣的縣衙內(nèi),縣令宋瑞龍梳洗完畢后,穿上官服,戴上官帽,拿出一把精致的扇子,輕輕的搖著。
扇子上寫著四個大字“逍遙自在”。
一個神秘的山洞,一個黑暗的的漩渦。
當(dāng)蘇錦鵬被漩渦吸進(jìn)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昏迷了將近一個月。
這是武警學(xué)院的蘇錦鵬第一次記起以前的事。那個時代他怎么也回不去了,不過他還能記起自己在學(xué)院中的破案技法。
穿越到一個縣令的身上,一樣可以斷案,還有這身可以飛檐走壁的武功,真的是讓蘇錦鵬這個從小就有武俠夢的人,激動的快發(fā)瘋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適應(yīng)自己的角色,不能讓自己的母親還有妹妹看出其中的破綻。
縣衙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擊鼓聲,可宋瑞龍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悠閑的看著窗外淡淡的云霞。
此時,宋瑞龍聽到身后有一個人急匆匆的闖進(jìn)了他的房間,道:“我的爺,出大事了,你還有心情在這里看風(fēng)景!”
那個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是宋瑞龍最好的朋友,也是宋瑞龍的師爺,更是宋瑞龍的得力助手,他的名字叫柳天雄。
柳天雄的手中拿著一把雕龍寶劍,不等宋瑞龍說話,他已經(jīng)走到了宋瑞龍的身旁。
宋瑞龍輕搖兩下扇子,道:“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也要鎮(zhèn)靜。只有鎮(zhèn)靜才能臨危不亂,巧斷命案!”
那名男子沉著臉道:“悅祥客棧的老板寧天祥被人殺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內(nèi),是他的伙計劉小東報的案。”
宋瑞龍有些驚訝,臉色一沉,道:“真是奇哉怪哉,昨天晚上我們還在悅祥客棧喝酒呢,當(dāng)時我記得寧天祥非常的熱情,他還說自己馬上就要娶二房了,讓我們到時候去喝他的喜酒,沒想到今天一早,人就沒了?!?br/>
“人沒了,你這個父母官不該去看看,查明真相,為他申冤嗎?”柳天雄在宋瑞龍的旁邊生氣的瞪著眼睛提醒道。
“走,去看看!”宋瑞龍邁開大步向門外走去。
宋瑞龍帶著自己的師爺柳天雄,捕頭鐵沖和幾名隨從跟著店小二劉小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宋瑞龍走進(jìn)寧天祥的房間一看,只見寧天祥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眼珠子瞪著房頂,脖子被人砍了一刀,胸口還有一個血洞,整個人都沾滿了鮮血。
柳天雄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仔細(xì)的查看之后,他盯著寧天祥的兩處傷口,道:“寧天祥的致命傷有兩處,一處是咽喉。一處在胸口?!?br/>
宋瑞龍道:“我看到了。這兩處傷無論任何一處都可以置寧天祥于死地?!?br/>
柳天雄沉思道:“門是完好無損的,門栓上有被刀劃過的痕跡,很明顯,兇手用刀把門栓撥開以后,趁寧天祥不注意一刀割斷了他的咽喉。從刀法上看,兇手的出手很快很準(zhǔn),而且夠狠。不過這一刀很拙劣,并不是什么江湖中的用刀高手砍出來的?!?br/>
宋瑞龍看著寧天祥胸口的血孔,道:“那他胸口的傷口又做何解?難道是兇手在寧天祥的脖子上砍上一刀之后,又怕他不死,所以又在寧天祥的胸口刺上一刀?”
柳天雄搖搖頭,眼光在寧天祥的傷口處,停了下來,并且用隨身攜帶的驗尸鉤把寧天祥傷口處的衣服扒開,仔細(xì)查驗后,臉上的神色十分的驚訝道:“奇哉怪哉!”
“哦?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為什么奇怪?”
柳天雄正色道:“寧天祥胸口的傷是被銳器刺出的。初步判定此兇器為匕首,而且是三角匕首。也就是說此匕首的尖很狹長,匕首很鋒利?!?br/>
宋瑞龍神色自若道:“依你之見,這兇手會是什么人?”
柳天雄語氣緩和道:“目前還不好說。住店的客人,以及死者的親朋好友都有嫌疑?!?br/>
宋瑞龍突然轉(zhuǎn)過身,盯著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道:“好,那就從入住的客人和客棧中的伙計入手,一一排查,重點是那些身上有匕首和大刀的人,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無論是誰,立刻帶來問話?!?br/>
“是!”捕頭鐵沖帶著手下的數(shù)名衙役四處搜尋而去。
宋瑞龍剛走出寧天祥的屋子,他就看到一名婦女迎面而來,那名婦女穿戴整齊,畫著濃妝苗著粗眉,綠色的長裙上繡著各色鮮艷的花。
那名婦女溫柔中帶著責(zé)怪,道:“瑞龍呀!娘今天不是給你介紹了周員外的千金嗎?讓你去相親呢,你怎么又來破案了?”
宋瑞龍看到他母親以后就想逃,無奈此地發(fā)生了命案,他身為父母官,豈能逃走?只好苦笑著說:“娘,你怎么來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人命大案,豈能兒戲?你兒子身為父母官,怎么能夠推卸責(zé)任?”
那名婦女不以為然道:“哎吆,你就不要欺騙娘了。你說,你為了躲避我給你安排的相親,都玩過多少死人的游戲了?”
宋瑞龍驚訝的瞪著眼睛道:“什么?人命關(guān)天,是多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會給你開玩笑?”
那名婦女笑著說:“瑞龍呀,娘也沒有給你開玩笑。我請王媒婆幫你看過了。周員外的千金那可真是咱們縣最水靈的,是萬里挑一的大美人呀!我的兒,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了王媒婆的一番好意,好歹今天去見上一面?!?br/>
宋瑞龍的臉雖然英俊,也夠瀟灑,可是他聽了他母親張美仙的話以后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道:“娘,你就別在這里攪和了。寧天祥的亡魂還在天上看著兒子呢,如果我不能為他申冤的話,只怕你兒子頭上的烏紗不保呀!”
“哎吆,我說兒子,你說寧天祥死了?騙誰呢?我昨天晚上還在悅祥客棧吃飯呢。寧天祥說,他要娶二房,讓我到時候一定捧場。看他的樣子可以活一百歲?!睆埫老砂炎煲贿?,道:“我才不信他會死呢,他一定是在配合你演戲?!?br/>
宋瑞龍無奈的說:“我的娘,你讓我說什么好,寧天祥真的死了。是被人殺死的,脖子上一刀,胸口一刀,渾身是血,十分凄慘。你就不要再打攪兒子破案了?!?br/>
宋瑞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語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張美仙有些害怕了。
張美仙臉一沉,道:“我不信。你是想讓他們演戲,來躲過相親?!?br/>
張美仙推開人群走到寧天祥的房間,還沒有走進(jìn)臥室,張美仙就用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扇動著,難受的說著:“哎吆,這次怎么演的如此的像?這屋子內(nèi)的血腥味和真人的一般,你們究竟殺了幾頭豬?”
張美仙一邊說著話,一邊踏進(jìn)了寧天祥的臥室。
寧天祥的眼睛往外凸著,瞪著房頂,若有所思。
張美仙笑著說:“我說兒呀,你們這一次的戲演的可真逼真。寧天祥真的和死人一樣?!?br/>
張美仙的手在寧天祥的鼻子處一摸,嚇得她立刻昏了過去,幸好宋瑞龍及時趕到扶住了她,否則,張美仙就倒在了地上。
宋瑞龍把張美仙扶出門外,讓她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以后,張美仙這才睜開了眼睛,嘴里還說著:“他真的死了?”
宋瑞龍悲痛的點點頭,道:“正是?!?br/>
正在此時,悅祥客棧的門口傳來了一名男子的叫喊聲:“縣老爺,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人殺死了?!?br/>
“?。∷倚〗悴徽侵軉T外的千金周玉蓮小姐嗎?怎么會被人殺害呢?”張美仙吃驚的把頭從宋瑞龍的肩膀上移開,兩只眼睛閃動著,好像急于知道答案。
宋瑞龍看到那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跑到他的面前,撲通跪了下來,還沒等宋瑞龍問話,那名男子就痛哭的說道:“大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家小姐還有我家老爺做主呀?!?br/>
宋瑞龍眉頭一皺,道:“陳管家,你先起來慢慢說,你剛才說你家小姐被人殺害了,如今怎么又說要本官為你家老爺做主?難道你家老爺也被人殺害了不成?”
那名男子叫陳長生,是周員外周士誠的管家,他聽到宋瑞龍問話以后,低著頭,啜泣著說道:“我家老爺死的冤呀!昨夜他吃過晚飯后就去了三夫人趙雪桃的房間,可是今天一早,他竟然死在了三夫人的床上,請大老爺為我家老爺做主呀!”
在場的很多客人還沒有聽明白陳長生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這周員外家究竟是誰死了,都在議論紛紛。
張美仙緩口氣,道:“哎,你第一次不是說是你家小姐死了嗎?如今怎么又變成你家老爺了?”
宋瑞龍看著陳長生,道:“陳管家,別急,起來慢慢說你家小姐老爺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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