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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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
登仙池臺的那個牛身老人臉的件?!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臉上霎時就浮現(xiàn)出了興奮的表情,但也沒直接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問了黑子一句:“你的意思是?”
“我沒死。”黑子攤了攤手。
“對啊,你沒死,你怎么就沒死呢?”我也沒注意自己的話是不是傷害到了黑子的玻璃心,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黑子一臉“我操你就這么想我死啊?!”的表情。
“預(yù)言可能不是真的,但又是真的。”黑子拿出一盒煙,熟練的用一只手打開,并且用嘴叼出一支煙后再把煙盒遞給我,自己再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易哥,你這段時間遇見的事我多多少少都知道,所以我覺得,我該告訴你一些事。”
隨后,黑子給我說起了這段時間他的所見所聞。
在知道我出事之后,他立馬就打算去貴陽找我,可是一想起小佛爺千叮呤萬囑咐的別出現(xiàn)在人前,他還是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當然,現(xiàn)在我們直接都跟財神爺撕破臉了,老佛爺這幫子人也徹底失蹤,他肯定就沒了顧忌所以才敢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想到自己不能來幫我,黑子覺得自己憋得難受,而且總有種愧疚感。
就在那時候,他無意間在某本淘換來的古籍里看見了一個故事。
那個故事,跟“件”有關(guān)。
據(jù)故事里所說,“件”這東西出現(xiàn)的地點通常都無法捉摸,連它是因為什么而生,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只能模糊的說,它是為了預(yù)言一些殘酷的將來而生的。
在北宋康定年間,位于東南沿海的某個小縣,就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件”這種妖孽。
“當時見到“件”的人是一個漁夫,他就親眼看見了這玩意兒。”黑子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也說不清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這個故事,緩緩說道:“那個“件”告訴他,三天之內(nèi),漁夫下海必死。”
“然后呢?”我期待的追問道。
黑子笑了笑:“那幾天他一直都心驚膽顫的,壓根就不敢靠近大海,可是她媳婦在第三天的傍晚失蹤了,有人說,在海邊的白沙坡上看見了他媳婦。”
“那男人也算是個漢子,雖然害怕,但還是去白沙坡那里尋找自己的媳婦。”黑子一臉認真的說:“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從土崖邊上掉了下去,直接落進了深海之中。”
在黑子的故事里,那個男人運氣是真的不錯。
落入海中之后,那男人就掙扎出了水面,本想向著岸邊游過去,卻發(fā)現(xiàn)忽然腳抽筋了。
真的,這沒說笑,游著游著那人的腳就抽筋了。
一看自己抽筋了沒法游,那人也只有認命,可就在那時,一艘剛巧路過那片海域的漁船救下了他,到了頭這人也沒有死。
“當時我就把我的事兒聯(lián)系起來了,易哥,你還記得“件”給我的預(yù)言嗎?”黑子嚴肅無比的問我,似乎是在提醒我什么。
我稍微回想了一下,緩緩念道。
“妙妙妙,當真妙。”
“件言不虛,所言如實。”
“說是既是,說否既否。”
“見此畫者,大劫隨到。”
“腦漿迸裂,死后逍遙。”
“是這幾句話吧?我覺得自己記得蠻清楚的。”我試探著問了一句,黑子點點頭。
隨即,黑子笑了起來:“腦漿迸裂,易哥,你如果不知道我是活著的,肯定以為這就是我的下場吧?”
“沒錯。”我點頭。
“但是沒有,我并沒有死,那句死后逍遙就足夠咱們細想了。”黑子幫我倒了一杯茶,隨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說道:“在我看的那個故事里,記載這個故事的人,是個茅山宗的道士,他最后只寫了四個字。”
“什么字?”我強忍著激動,哆哆嗦嗦的問,因為感覺好像自己又看見希望了。
對于一個正在慢慢失望的人來說,忽然出現(xiàn)了希望,或許比什么都重要。
黑子用手指頭點了點桌子,說。
“人定勝天。”
我愣了一下,好半晌都沒有說話,直到海東青把我從出神的狀態(tài)叫了回來。
“怎么了木頭?”
我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海東青的肩膀,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只是一個勁的不受控制的狂笑著。
周圍的服務(wù)員還有客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似乎是在想。
這人是忘記吃藥了,還是今天吃錯藥了?
“黑子,謝謝你!”我激動的說。
件給我的預(yù)言一直都藏在我的心底,雖然我不愿意去面對這個該死的預(yù)言,可是......媽的現(xiàn)在我也不用擔心那么多了!!
莫要哭,莫要鬧。
四月如春,富貴隨來,大夢不醒,逍遙自在。
迎陽花開,雨后失彩,虹光貫日,披孝戴白。
瘋癲嗔癡,樣樣都來,以殺還殺,戾染靈臺。
老天無眼,大道深埋,命數(shù)已定,絕路不開。
常有善舉,卻無善報,前程莫問,心被己埋。
“件,老子肯定不會讓你如愿的。”我眼神閃爍得厲害,心里嘀咕道。
以上那些都是件給我的預(yù)言,毫不夸張的說,它預(yù)言到了許多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
但這并不代表結(jié)果,黑子沒有死,故事里的那個人也沒有死,沒聽別人說嗎?!
人定勝天!
“你們究竟在說什么預(yù)言?”海東青一臉疑惑的看著黑子,又問了他一句:“你是怎么認識木頭的?”
“海公子你不知道?”黑子對此顯得很是意外,見海東青沒搭腔,黑子就要接著往后講,要不是我及時一腳踩在了他腳背上,我估計黑子能把我給賣個干凈。
我一邊用腳狠狠的踩著黑子的腳背,一邊笑著:“哎呀,這灌湯包味兒不錯,再來兩籠唄?”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海東青皺著眉頭,無奈的問我。
“扯淡,老子是那種瞞著你的人嗎?”我裝作不悅的擺擺手,然后偷偷的瞪了黑子一眼,示意他別給我玩嘴上不把門的那一套,否則我真收拾他。
要是讓海東青知道了那件事,并且了解到了小佛爺還曾經(jīng)逼我去冒險過,這鳥人指不定又得去跟小佛爺拼個你死我活。
這是真的,按照他以往的作風(fēng)來看,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一邊是身殘志堅的小佛爺。
一邊是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海東青。
他們倆要是鬧起來,那可真是.......
“易哥,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黑子喝了一口茶,期待的看著我。
“商量個屁,有啥事就直接說。”我笑著道。
黑子想了一下,然后跟我說。
“我想退出這個圈子了,但又覺得在家閑著沒事兒干,等過段時間風(fēng)平浪靜了,我就跟著你走吧。”黑子無奈的聳了聳肩:“本來是想跟著佛爺繼續(xù)混日子的,可是我發(fā)現(xiàn)這一行真不能隨便混了,輕則斷手腳,重則死全家,我沒那膽氣了,而且佛爺不讓我跟著他,說他也不打算繼續(xù)混下去了,要想討生活,就去找姓易的。”
“你想退出這圈子就退唄,誰會攔著你。”我笑了笑,心說黑子似乎也被嚇著了,不過也對,連小佛爺都落了個終生走路只能一瘸一拐的下場,他還敢繼續(xù)混下去?
“我想的是,到時候干脆跟著你回貴陽算了,你不是說開了個花圈店嗎,到時候去給你當伙計。”黑子大笑著說道:“易哥,聽佛爺說你干的那行挺賺錢的,到時候可得帶帶我。”
“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我認真的說道。
我們還在聊著這段日子發(fā)生的事,小佛爺?shù)碾娫捄鋈痪痛蛄诉^來,叫我們趕緊過去。
本以為是什么特殊情況發(fā)生了例如大佛要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或者是小佛爺朝著大佛開了一槍等等......
到了那兒一看,房間里只有師爺跟小佛爺兩個人。
“姓易的。”師爺是第一次這么叫我。
此時,師爺正背著我們坐在輪椅上,雙手捧著一個裝滿熱茶的杯子。
“怎么了?”我問。
“我跟小佛爺打算離開這兒了,跟我們走還是?”
“我操,這么快就要走?!”我有點意外。
師爺點了點頭,微微把頭側(cè)向了我們,儒雅的笑著說:“這個城市已經(jīng)不屬于我們了,待在這里難受。”
“是因為.....大佛嗎.......”
“不是,我跟小佛已經(jīng)準備很久了,就是為了退出這個圈子。”師爺搖了搖頭:“我們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這并不容易,需要你的幫忙。”
我沉默了下去,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
“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只要那個人死了......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他說的這個人是誰?難道是大佛?!
“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傻子,沒想到他也是,真以為我被這**陣給弄暈了嗎,簡直就是愚蠢。”師爺笑了笑,隨后,他一字一句的對我說。
“其實老佛爺?shù)囊暰€一直都沒離開過我們,他的眼睛就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