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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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爺是個夠意思的人,這話我似乎已經(jīng)說過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再說一遍。
對了,還想說一句:我操你嗎的小佛爺你給我安排的是什么狗屁司機(jī)?!
“哥們誒,你們貴陽小吃有啥……”
“聽說貴陽那邊氣候挺好的誒……”
“你咋想著回去呢?是那邊有急事還是想去過年啊?”
我完全不知道這司機(jī)帶我走的是哪條路,只知道他帶我在中國繞了一大圈,本來一天多就能坐車到的地方硬是給我多拖了兩天,第三天的清晨才到的貴陽。
這些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以理解,畢竟外面挺亂的,指不定就被人跟上了,但是……
為毛這司機(jī)的話就這么多呢?!!很多問題我回答了一遍之后,第二天他就跟失憶了似的,繼續(xù)不厭其煩的問著,各種各樣的樂此不疲。
在下車的時候我都快哭了,哥你就不能少說點(diǎn)嗎?
“我先回家了啊,趕著吃年夜飯呢。”司機(jī)對我說道,滿臉的笑容:“再不回去我媳婦她也該著急了,到時候你給個電話,我來接你。”
“麻煩你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懶洋洋不愿意動彈的貓下了車,在關(guān)上車門之前,我拿出了一個昨晚上偷偷裝好的紅包,遞給了司機(jī):“新年快樂。”
司機(jī)接過,用手捏了捏厚度,急忙把紅包還了回來:“這可不行,大兄弟,咱們可不能搞這種事兒,都多大人了咋能拿你紅包呢。”
“客氣了,算是車費(fèi)。”我笑著,把紅包從車窗扔了進(jìn)去,轉(zhuǎn)身便走。
貴陽還是那個貴陽,幾乎沒有改變,準(zhǔn)確的說,無論是哪座城市,都根本就不會因?yàn)槿魏涡∈露l(fā)生改變。
相比起我前段時間所在的城市,貴陽要溫暖些許,天上也沒有飄雪,只是淅淅瀝瀝的下著讓人感覺寒冷的冬雨。
我也沒想到會忽然下雨,無奈之下只能把連帽外套的帽子戴上,將小貓裝進(jìn)了衣服里,只在衣領(lǐng)的位置讓它露出一個小腦袋。
帶著貓,我孤身穿梭在人潮人海之中,忽然感覺無比的自在。
很久都沒這種感覺了啊……
“喵。”貓怯生生的叫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城市,它可能是害怕了吧?
“這是我的家。”我埋著頭,低聲安慰著害怕陌生的貓,擠開往來的人群走著:“我?guī)闳セㄈΦ昕纯矗以瓉硎窃谀莾荷畹恼O。”
現(xiàn)在我所處的位置是距離市中心較遠(yuǎn)的地方,要是用走的,估計等到了花圈店得下午了,最早都得一點(diǎn)多才能到那里。
不過我也沒打算坐車過去,畢竟我在這城市里不能多待,最多兩天我就得回去,超出這個時間段我感覺得遇見麻煩。
財神爺?shù)牟簧傺劬€可都安排在貴陽了,八號當(dāng)鋪的能人也有六七個在貴陽落了腳,這是我昨天得到的消息,是小佛爺在電話里親口告訴我的。
“媽的,你趕緊死去吧,別回來了,盡他媽給我找事做。”小佛爺昨天在電話里罵個不停:“我哥那邊已經(jīng)暫時給你瞞住了,我說你出去散散心,沒敢說你回貴陽,你抓緊時間回來,別露陷了。”
當(dāng)時我答應(yīng)得很痛快,但我現(xiàn)在還是有點(diǎn)猶豫,要不然在貴陽多待幾天?
我真的不想離開這兒誒……
就在我冒雨趕路的時候,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是周巖給我打來的電話。
“難得給你打個電話。”
“嗯。”我笑著說道:“新年快樂。”
周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嘆了口氣:“你…..還好嗎?”
“還好啊,我過得挺好的,你別擔(dān)心了。”我忍不住露出了傻逼呼呼的笑容,跟當(dāng)初大學(xué)時一樣,和周巖這孫子吵架了,然后他先服軟,我看見他服軟的時候露出的笑容就是現(xiàn)在的笑容,這個感覺可真熟悉。
“你在貴陽,我知道。”周巖說。
聞言,我一愣,眉頭都皺緊了:“我操,國家的電話追蹤科技這么牛逼了?難道這是祖國科技崛起…….”
“傻逼,你旁邊有人說貴陽話,老子又不是傻的。”周巖的罵聲頓時給我指點(diǎn)迷津,讓我從感慨國家科技進(jìn)步的狀態(tài)醒悟了過來。
“新年快樂。”我說道,沒敢繼續(xù)我在貴陽這個話題。
“新年快樂。”周巖說,他似乎猶豫了半響,遲疑的問了我一句:“能見個面嗎?”
我腳步猛地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復(fù)雜了起來,但隨即就用力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在這個曾經(jīng)熟悉的城市里走著。
不能見面,雖然我很想跟他們見面,但是……媽的姓易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現(xiàn)在就被人盯著呢,要是見面了,我估計自己得死無全尸。”我笑容有點(diǎn)發(fā)苦,言語里滿是無奈:“胖叔呢?”
“他在病房里看電視呢。”周巖似是譏諷的問我:“平常你也是夠忙的啊,就是記不住打個電話回來安慰安慰胖叔了是不是?”
“胖叔最近身子骨越來越差了,好像有點(diǎn)神經(jīng)衰弱的跡象,你知不知道胖叔有多擔(dān)心你跟那個鳥人?再這么下去……”
這段時間我確實(shí)沒跟他們聯(lián)系,但是……這也是有原因的……
我實(shí)在是害怕自己在不經(jīng)意間說漏了嘴,要是給他們帶去點(diǎn)麻煩就真麻煩了,與其冒險跟他們聊天扯淡,我還不如沉默一段時間,等把所有的事辦完后再安安心心的跟他們見面。
見我沒說話,周巖也安靜了下去,不再出聲。
“你還記得花圈店對面的那個垃圾棚嗎?”
“怎么了?”
“晚上你帶……”我說著,心里有了期待,但更多的確實(shí)一種讓我?guī)捉偪竦臒o奈。
好像也就只能這樣了……
沒錯,只能這樣,冒險但又不冒險,可能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我反反復(fù)復(fù)的思索著自己剛想出來的計劃,確定沒有問題后,又跟周巖重復(fù)了一遍。
“只能這樣?!”
“嗯,如果不這樣,咱們就沒辦法見面。”我苦笑道:“也算是讓胖叔安點(diǎn)心,我得讓他親眼看見我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如果不是你說的胖叔病情加重……”
“不只是加重……”周巖無奈的糾正著我的錯誤:“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太差了……你知不知道他很可能…….”
“所以我今天要冒險跟你們見一面,不對,是讓你們見見我……”
“行,晚上我們一起吃個年夜飯吧,就怕你在那兒吃不下去。”周巖苦笑了一下,但隨即就恢復(fù)了平常的語氣,說:“一切小心。”
“嗯,掛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也關(guān)了手機(jī),左右一看,見街道對面的小雜貨鋪是開著的,便走了過去買了兩個蛇皮口袋,就是普通流浪漢裝垃圾的那種袋子,然后找了一條小巷走進(jìn)去,直截了當(dāng)?shù)拿摰袅送馓祝鶟皲蹁醯牡厣弦蛔?br/>
嗯,就那么一瞬間,我的褲子就被泥水給弄得臟得不能再臟了。
外套也被我在地上弄了些泥水上去,隨之穿回了身上,又用些臟兮兮的泥水拍在了臉上,等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才停下。
拿出手機(jī)一照,頓時就被自己美妙的容顏給亮瞎了眼睛。
要是有人能認(rèn)出我來,我真得給他跪下求他收下我的膝蓋了,這他媽都能認(rèn)出來那不就是開掛了嗎?!
“媽的真臭。”我用隨地?fù)斓乃芰洗?dāng)做手套,把手伸進(jìn)了巷子里的垃圾桶,鼓搗了一些不那么惡心的垃圾出來,扔進(jìn)了蛇皮口袋。
“喵。”貓奇怪的看著我,似乎是在好奇我在干什么。
“別鬧,晚上帶你去看看我家人。”我說道,微微彎著身子,將貓抱進(jìn)了懷里,戴上臟兮兮的帽子拖著蛇皮口袋走出了小巷。
路上的行人在經(jīng)過我的時候,都盡是往旁邊多躲開,皺緊了眉頭捂住鼻子,看我就跟看垃圾桶一樣。
我沒在意他們的反應(yīng),雖然笑得很開心,但我的頭卻始終埋著,沒人能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
貓沒有嫌棄我身上的味道,熟悉的趴在我懷里,用眼睛打量著這個城市。
就是在那樣的狀態(tài)下,我伴隨著人山人海穿過了半個城市,狼狽卻又快樂的向著目的地進(jìn)發(fā)。
或許誰都想不到吧。
上了八號當(dāng)鋪黑名單的人,那個姓易的,在大年三十的這一天,孤身一人回到了貴陽。
“快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當(dāng)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我做夢都想回去的花圈店,雖然店門緊閉著,但我還是……
是下雨了吧?
要不然我臉上怎么會是濕的……
“終于回家了。”我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擦了擦眼睛,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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