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有客再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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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有客再來(三)
084 有客再來(三)
跛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位跛子是皇子。要知道,這皇帝名下可不就這么一個兒子,而一個殘疾的皇子,明顯人都知道,這位對天子之位不用肖想了。
這一刻,玉悠突然覺得,命運這東西,對面前這個一切瞧著都出眾的皇長子而言,是有些殘酷的。所以,玉悠這一刻,更明白她祖父沒有說出來的話了。
“殿下,您請坐下吧。”玉戰(zhàn)老公爺對大皇子李子玨說了這話。
李子玨聽后笑了笑,倒是也依言跪坐了下來。他道:“老公爺怎么有雅興來看子玨?”說了這話后,李子玨還是望了玉悠一眼,再道:“這位是老公爺?shù)膶O女吧?”
“當(dāng)年那塊玉佩,在老夫的孫女身上。殿下,您明白這中間的意思。”玉戰(zhàn)老公爺直口直心的回了話。然后,又是看著大皇子李子玨,再道:“至于皇家的事情,老夫賣身‘老’啊,這是摻合不起。”
“老公爺?shù)囊馑迹荧k明白了。”大皇子李子玨神情認(rèn)真的回了這話。然后,還是望著玉戰(zhàn)老公爺?shù)碾p眼,再道:“請老公爺放心,子玨這等殘身,又礙得了哪位的事情呢。”
這話里,能聽出濃濃的失落,同樣,未曾不是有幾分解脫。
“殿下能看開,當(dāng)是幸事啊。”玉戰(zhàn)老公爺嘆了這話。大皇子李子玨只是笑了笑,神情里萬化的落寞。
此刻,玉戰(zhàn)老公爺也是嘆了一聲氣,不曾開口說了什么。
倒是玉悠瞧著這氣氛,是抬頭插了話,是道:“祖父,我有一請求?”
“何事?”
“祖父,我能單獨和殿下聊聊嗎?”玉悠眼中有著渴求的問道。玉戰(zhàn)老公爺?shù)难劬Σ辉偈菧啙幔亲屑?xì)的看著玉悠。這一刻,一股很沉很得的壓力對玉悠撲面而來。
玉悠茗了嘴,沒有回話。而是倔強(qiáng)的抬起雙眼,直視著玉戰(zhàn)老公爺。片刻,玉戰(zhàn)老公爺收回目光,是再度看向了大皇子李子玨,道:“今日老夫探望殿下,見殿下面色甚好。老夫?qū)O女之意,不知殿下之意,如何?”
玉戰(zhàn)老公爺是把問題,問向了大皇子李子玨。
李子玨聽這問話,是笑回道:“能與老公爺?shù)恼粕厦髦檎勗挘匀皇菢s幸之至。”
有大皇子李子玨的意思后,玉戰(zhàn)老公爺是起了身,然后,對玉悠是道:“既然殿下同意了,你便留吧。不過,不要聊太久,莫擔(dān)誤殿下的休息。”
“是,祖父,我記下了。”玉悠恭敬回了話。
玉戰(zhàn)老公爺這之后,是離開了。而屋子里,留下了玉悠和大皇子李子玨兩人。
外面,還是太陽普照。屋子里,是清涼清涼的。玉悠和大皇子李子玨兩人都是靜靜的坐著,誰似乎都沒有開口打破這寧靜的意思。
風(fēng),透過窗,吹著那窗邊的風(fēng)鈴響了起來。叮噹叮噹的聲音不斷著,有一些的悅耳。而就在風(fēng)鈴聲里,玉悠開口笑道:“好久沒有見過殿下了,今日見殿下才發(fā)現(xiàn),殿下似乎變了。嗯,變得更加的風(fēng)度翩翩。卻又似乎沒變,還是那般氣質(zhì)高貴,一望清出于眾人。”
李子玨聽著這話后,嘴角掛了淺笑,回道:“姑娘夸過了。”
“其實,我姓李名子玨,你若不嫌這名字俗氣,盡可叫我子玨。”此刻,李子玨提出了一句,嗯,有些那什么的話。
玉悠聽了這話后,倒是沒有掃這位大皇子李子玨的好意。畢竟,玉悠不知道這位大皇子李子玉度量到底有多大,不會想得罪了人。所以,她是回道:“既然殿下好意,我就卻之不恭了。子玨,對嗎?”
“嗯。”李子玨點頭,應(yīng)了這話。
玉悠是笑著再道:“子玨,我姓玉名悠,既然我這般喚你,你若不嫌名字同樣俗氣,也可喚我阿悠。”沒錯,在玉悠同意這話時,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二的計較。只是,有些事情,不過還待確認(rèn)后,才能肯定罷了。
“阿悠嗎?是個好名字。人之一生,何為悠哉?行樂,度己,罷罷。”李子玨笑回了這話。
“這塊玉,當(dāng)年祖父給我了。我若沒記錯,你也有一塊,是吧。”玉悠拿出掛于脖子上的玉佩,說了這話。這時候,玉悠是單刀直入,直切主題啊。
李子玨瞧著玉悠這認(rèn)真的神情,鎮(zhèn)定自若的從衣襟里也是拿出另外一半的玉佩,回道:“沒錯。”
“那么,子玨拿這另一半的玉佩,是何意?我能在此,問清楚嗎?”玉悠雙眼直視著大皇子李子玨的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啊。這等認(rèn)真,是因為玉悠相信,老話都說,眼睛乃心靈之窗,她想試試第六感啊。
希望,直覺別騙她。
“老公爺應(yīng)該提過,這兩塊玉佩,關(guān)系一樁婚事。我現(xiàn)在這等落魄,不過求于成國公府罷了。”李子玨依然語言溫和的回了這話。可玉悠聽得出來,這里還是一些說不出的難受之感。
“我若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大皇子殿下,子玨你,要娶我?”玉悠指著自己,認(rèn)真的再次問了話。李子玨眼神不避開,同樣直視著玉悠,肯定回道:“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玉悠卻在想,她應(yīng)該拒絕嗎?
可這一刻,玉悠不得不承認(rèn),她太嫩了。她的做法,把她自己逼到了墻角。沒錯,當(dāng)她主動問祖父要答案那一刻,這是開始。而當(dāng)她主動留下來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張弓了。
開頭,可有回頭的箭?
玉悠在想,她能拒絕嗎?拒絕一個注定要失去繼承最高權(quán)柄的皇子。而這位皇子在她拒絕之后,可會這種恨轉(zhuǎn)到成國公府的頭上?
不得不說,越想玉悠越后悔。她覺得這一輩子,她在成國公府的日子太順了。順利的她的腦子里,都種滿了稻草。沒錯,在她好奇時,又或是有饒幸時,她糊涂了。
當(dāng)斷不斷,其必受亂。
所以,玉悠是個拿得起,同樣也放得下的人。她這一刻,是抬頭,看著大皇子李子玨,問道:“我問的是大皇子殿下,也問得面前的子玨,我想說,你知道我是個怎么樣的女子嗎?是寬容的,還是個善妒的?”
聽著玉悠的問話時,李子玨面上的神色不變,可心中卻是在微笑。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女子,一定不是個太寬容的,善妒嘛,那是必然的。
“這些很重要嗎?”大皇子李子玨反問道。
玉悠點頭,肯定的回道:“是的,很重要。”
“那么,我想聽聽成國公府的嫡房嫡長孫女,有何建議?若是有,你不妨說說。今日之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出了這竹屋,我定不會傳出今日之事,今日只字半語。”大皇子李子玨承諾了這話。
“古語有云,三從四德。三從,在家從父,出家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功。我想這些女子閨訓(xùn),子玨定是有耳聞過?”玉悠笑著是吐出了這話。李子玨點頭,回道:“自有耳聞。”
“那么,我想說得是,這些東西,我都沒有學(xué)會。子玨,愿意娶一個如此粗鄙之人嗎?”玉悠笑著問了這話。再是又道:“而且,我的眼中三從四德,不是這樣的。而應(yīng)該是,三從也,嫡妻有氣要順從,嫡妻說話要聽從,別人納妾不跟從。”
“四德也,嫡妻梳妝要等得,嫡妻花錢要舍得,嫡妻講錯要忍得,嫡妻生辰要記得。”玉悠不怕不震憾啊。就怕嚇不著這位大皇子殿下。
反正,若能跟皇家遠(yuǎn)些,玉悠不介意抹黑了她的閨譽(yù)。反正,這大皇子李子玨跟她是在成國公府里獨處,這什么出了這個門,這些話,玉悠那什么是過耳就忘記,可不會承認(rèn)一言半語的。
再者,那什么大皇子殿下,就是為了皇家的威嚴(yán),也應(yīng)該不會這般嘴碎滴。
玉悠的話落后,大皇子李子玨是笑了起來。良久后,在玉悠都是心火起來,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很好笑嗎?
好吧,這笑聲許久后,大皇子李子玨是抬頭,回道:“你是悍婦,我是跛子。你不嫻惠,我是殘疾。阿悠,你有沒有覺得,你很配我這子玨?”這一刻,李子玨是抬頭,認(rèn)真問了玉悠話。
這話出口后,李子玨就是面色平靜,雙眼直視著玉悠的眼睛。
“也許,我是沒有可能給你這位成國公府的貴媛,爭得那天下最尊貴的位置。但是,我想說,你若不嫌我是個廢人了,那么,我想做一個河?xùn)|獅吼的夫君,也不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李子玨又是再講了這話道。
玉悠聽到這話后,心中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顧傾城。這一個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但是,心跡已經(jīng)表白得很清楚的傻子。沒錯,一個讓人想起來,就覺得比較可靠的家伙。
我應(yīng)該如何做?玉悠反問她自己。
沉思許久后,玉悠抬頭,再次問了大皇子李子玨話,是道:“你喜歡我嗎?若是不喜歡,你娶我,又是為了什么?”(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jī)網(wǎng)(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