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白氏心計(二)
005 白氏心計(二)
005白氏心計(二)
沈氏聽罷玉悠話后,笑道:“阿悠不怕,娘親和爹爹會護著你。夢從來都是相反的。”
夢真的從來都是相反嗎?玉悠不知道。不過此時的玉悠似乎從沈氏的笑容里,看到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愛。然后,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無論以后如何,至少這一刻她相信,命運是未知的。可在已經(jīng)知道的框架里,誰說不可以改變呢?
無數(shù)的選擇,通往的未必是同一條道路。
“娘親,阿悠現(xiàn)在不怕了。”玉悠肯定回了這話。心里卻為她自己打氣暗想,也許她可以讓自己好過些,世事從來是來者可追。活著,活得精彩。不負當(dāng)初爸爸所教的話,那就是玉悠是玉家的孩子,一定堅強如小草般滿山遍野、春風(fēng)滿地。
爸爸、媽媽,你們?nèi)羰侵琅畠含F(xiàn)在的處境,請原諒女兒不能回到你們身邊。女兒不能孝順你們,所以,哥哥請你代妹妹一起多多孝順爸爸和媽媽。只盼來生,女兒再報答爸爸、媽**疼愛了。
“阿悠是個好孩子,堅強又懂事。”沈氏哄著玉悠道。彼時里,丫環(huán)來稟傳話,說是白家娘子候在外面,沈氏道是讓白家娘子進來。片刻間,正當(dāng)沈氏摟著玉悠在坐榻上時,一個年約三旬的****進了屋子里。
玉悠抬眼看了這****,心里想著這位就是白家娘子,那個一手推動玉妙青女主光環(huán)的人物。
沈氏此時讓行禮的白家娘子起身后,問道:“你家養(yǎng)女的身份,你可知道?她本名叫什么?”
“夫人,奴婢養(yǎng)女是奴婢小姑子的女兒。這孩子就是鄉(xiāng)下長大的,有個小名叫囡囡。”白家娘子恭敬回了話,神態(tài)里有掩不住的緊張。沈氏眉輕皺,再問道:“那我找你何事,你可知道嗎?”
“夫人,沈嬤嬤剛對奴婢說了養(yǎng)女之事。那玉佩是奴婢小姑子留下來,奴婢真是不知道原由的。”白家娘子忙表白這話。卻不知道沈氏聽后,眉平展了,心中卻是認為這白家娘子心野著。畢竟在沈氏看來,那玉佩之上斗大一個“玉”字,白家娘子不識字。難道還不會問人打探嗎?
“你先下去看看那孩子吧,有你做養(yǎng)母的安慰著,也能寬了孩子的心。”沈氏說完這話,吩咐喜枝領(lǐng)白家娘子去見那妙青。在白家娘子告退后,沈氏又是吩咐喜秋去請二夫人楊氏來一趟,說是有事情相商量。喜秋應(yīng)后便退下。
“娘親找二嬸嬸來何事啊?”玉悠問道。當(dāng)然,玉悠心里是想著八成跟玉妙青之事有關(guān),這正好剛剛才見了白家娘子,不是嗎?沈氏回道:“阿悠從妙青身上拿到的玉佩像是你二叔叔的。你二嬸嬸料理二房內(nèi)宅事,夫妻本一體。此事娘親自然要知會你二嬸嬸。”
沈氏話里也沒有指望女兒聽懂內(nèi)里的含意,她就事論事教導(dǎo)女兒一下,只是希望耳熏目染著為人處事罷了。玉悠聽后點了點頭,回道:“阿悠記下娘親的話,不懂的地方阿悠會多看。將來阿悠也要像娘親一樣,會很多很多東西的。”至少,這找夫君的眼光,是真正得向面前的娘親看齊。三皇子那個坑,誰愛誰去。玉悠不打算白瞎了她這輩子去摸那塘子混水。
惹不起的事,咱躲得起。一個普通的想法,玉悠典型的保守主義思想,那是顯漏無遺了。
待過不久,玉悠正坐在娘親沈氏身邊,那是裝萌賣乖的打探著外面世界時,丫環(huán)進來傳話道二夫人楊氏過來春暖園了。
此刻的沈氏正打發(fā)女兒那似乎無窮無盡的好奇心,再加上各種有些孩子樂的問話。隨后,剛是交待兩句話,楊氏進屋子里。妯娌見面,現(xiàn)場的氣氛挺好著。
“大嫂找我來到底何事啊?這一路上我都是好奇著。”二夫人楊氏笑問道。旁邊的丫環(huán)為剛落座的楊氏上好茶默默退下,玉悠則是打量這個如同一團子火闖進來的所謂二嬸嬸。
“二弟妹先歇回氣,事情在這兒,那還能長了腳不成。”沈氏性子沉穩(wěn)說了這話。楊氏聽后樂了,笑回道:“大嫂莫怪,我這就急性子。”話落后,楊氏才是端起茶碗,那是吹了吹又放下,未飲茶又是將碗放回桌上。
“我這做嫂嫂的還能不了解二弟妹嗎?”沈氏笑回這話。然后,她是吩咐喜淳話。接著,喜淳遞上一個錦盒到二夫人楊氏面前。楊氏接過后打開,從中拿出一方玉佩來。玉悠瞧得很清楚,正是她從妙青身上得到的那塊玉佩。
“這像是老爺?shù)挠衽濉4笊@是從何而來?”二夫人楊氏問道。手中握著那玉佩,楊氏心里明白著,這方玉佩是她家老爺玉禩玉二老爺?shù)摹V灰驗闂钍洗蛄窟^落痕處的那個“禩”字。當(dāng)然,說話里二夫人楊氏可沒有扣緊它,畢竟不知道何事的楊氏可不想被大房牽著鼻子走。
“喜謹,去領(lǐng)了白家娘子母女過來吧。”沈氏對身邊的大丫環(huán)吩咐這話,在喜謹應(yīng)話退下后。沈氏又是對二夫楊氏解釋道:“這是白家娘子養(yǎng)女的玉佩。據(jù)白家娘子說,那是她小姑子留給女兒的。”
沈氏話落,屋子里陡然靜了下來。好一下后,二夫人楊氏說道:“事情雖然得確認,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大嫂告訴我這事。”
“二弟妹莫要不信著,我不過湊巧罷了。”沈氏回了這話,然后,半是解釋半是引了話題的又道:“阿悠身邊少個小丫環(huán),我想著給她補上一個。正好她奶娘玉嬤嬤就推薦了話,我問過后才是知道,是那白家娘子跑的門路,為她養(yǎng)女謀得阿悠身邊小丫環(huán)這差事。”
二夫人楊氏聽后這話,神情微變一下。然后,是對沈氏忙道:“大嫂,咱們妯娌我哪能不信你的話。只是我這心里不好受,你說這女童萬一是老爺......”
話到這里時,楊氏就是紅了眼睛,道:“這不是打我臉,我就是個不能容人的嗎?”
“二弟妹你啊,得好好跟二弟商量了此事。說到底咱們女人還能跟爺們叫嘴嗎?二弟妹不要閑嫂子多舌,萬事當(dāng)以柔克剛為好。”沈氏也是女子,對于七出之妒嫉自然知道身為****的難處。更何況,這等站著不腰疼,還能賣了好的事情,沈氏是樂意幫忙點拔一二。
這若是萬一,二房真?zhèn)€鬧了起來。難堪的還是玉氏臉面,說到底沈氏是成國公府的掌家主母。她希望此事埋在二房內(nèi)就足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沈氏眼中的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