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回到我身邊
服務(wù)員拿來了醫(yī)藥箱之后,白浩澤剛打開醫(yī)藥箱準(zhǔn)備給盛寒深上藥。孟初夏就站起身來走到了盛寒深的身邊。
孟初夏撩開盛寒深的衣袖,看到那早已被燒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仿佛深深的顫動了一下。
“盛寒深,別人不知道燙燕山那道菜,難道你不知道嗎?那是本店的招牌菜,吃的時候都需要再澆上一層冰的,足足有滾燙到開的溫度,你這是做什么了,竟然被這道菜燙傷。”
白浩澤站起身來,語氣滿是指責(zé)。
“白浩澤,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盛寒深抬頭凝眸盯著白浩澤。
孟初夏剛拿出來藥還沒有來得及上,盛寒深的袖子一揮,就指著白浩澤開口,語氣冰冷到了極點(diǎn)。
孟初夏抬頭看了白浩澤一眼,白浩澤什么都沒有再說,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孟初夏拉過盛寒深的手,手碰觸到盛寒深溫?zé)岬闹讣饽且凰查g,兩人的心中都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孟初夏小心的吹著,給盛寒深上了藥。
溫?zé)岬臍庀⒁稽c(diǎn)一點(diǎn)的吹拂在盛寒深的傷口,手上是孟初夏手指的冰涼,盛寒深的眸子里面劃過一抹心疼。鼻尖若有若無的劃過孟初夏身上那久違了的熟悉的氣息。
淡淡的,雖然沒=沒有那么濃烈,但他心底那隱藏了五年的思念,仿佛在這一刻,再也壓制不住的瘋長。
曾經(jīng)那熟悉的一幕一幕都在盛寒深的腦海中回想,每一次只要自己受一點(diǎn)點(diǎn)的傷,這個女人總是這個樣子。
皺著眉頭,細(xì)心又極其溫柔的給自己包扎傷口。
他還記得曾經(jīng)最嚴(yán)重的一次,他腹部中了一刀,這個女人一邊給他擦,一邊流淚,以致于最后自己的傷口都是這個女人的淚水,后來好長時間才好。
可是那時的他卻是無比的幸福,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對于一個人有多么的重要。那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過的幸福和溫暖。
仿佛是給了他多年來活在地獄中黯淡無光的日子,帶來了一絲的光亮。
“孟初夏,回到我的身邊。”
盛寒深一把拽住孟初夏,拽回了自己的懷里面。
熟悉的懷抱,久違的溫暖,但是孟初夏卻感覺到自己的胸腔里面的氧氣慢慢的被抽離,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壓抑,最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破碎開來,瞬間,血流成河。
回到他的身邊?
這一句話是多么的動聽,是多么的深情。只可惜這所有的一切都太晚了。
她五年前苦苦的哀求著盛寒深不要拋下自己,不要和林馨然結(jié)婚的時候。這個男人為什么不說這句話。
他們之間早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早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曾經(jīng)這個男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她的心頭取血,疼的她幾乎死去。現(xiàn)在她的心終于被掏空了,終于死了。這個男人卻告訴她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孟初夏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握著,指甲深深的陷進(jìn)了肉里面,手心一股粘稠感一陣一陣的傳來。
良久她從盛寒深的懷里面掙扎開來,手暗自拭掉眼角的淚水,抬頭時已然粉飾好所有的情緒,“盛總,請您自重。”
盛寒深凝眸緊盯著孟初夏,試圖想從孟初夏的眼里面找到任何一絲的深情。他不相信,不相信曾經(jīng)那么刻骨銘心的相愛,這個女人會忘得一干二凈。
只是孟初夏面色平靜,眸子冷漠,語氣中滿是疏離,他看不到任何一絲的異樣。
孟初夏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拿著筷子夾起餐桌上的菜,吃的津津有味。仿佛剛剛所有的一切都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盛寒深不再說話,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孟初夏也跟著盛寒深站起身,“盛總,我們是要回去了嗎?”
“我們?孟助理,我記得我們之間沒有這么的熟悉。”
盛寒深轉(zhuǎn)頭,語氣淡然,無比冷漠。
孟初夏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牙齒,看著盛寒深離去的背影,什么都沒有再說。起身離開。
“喂,長青,你在忙嗎?能不能接我回家。”
孟初夏出了私人廚房的大門,望了一眼四周,在郊外,荒無人煙,打不到一輛車。于是拿出手機(jī),給許長青打了一個電話。
“好,你在哪里?”
許長青這個時候接到孟初夏的電話,有些奇怪,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八點(diǎn)了。
“我在……我給你手機(jī)上發(fā)一個位置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孟初夏看了一眼四周,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拿出手機(jī)打開微信定了位,給許長青發(fā)過去了自己的位置。
許長青眉頭微觸,“好。”
一個小時后,許長青趕到了私人廚房的門前。
“夏夏,你怎么跑這里來了?這么遠(yuǎn)。”
許長青下了車,看四周荒無人煙的,眸子里滿是不解。
“上車再說吧。”
孟初夏的心里面在隱隱的害怕著,剛剛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讓她再一次清清楚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心底對于盛寒深的那一份感情,現(xiàn)在她只想盡快逃離這里,開開車門就上了車。
“好。”
許長青也跟著上了車。
不遠(yuǎn)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一直停在那里,車?yán)锩孀⒑睢?br/>
夏夏?
許長青對于孟初夏如此親密的稱呼,盛寒深眉頭緊觸,雙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握緊,青筋一根一根的暴戾。
他看著孟初夏上了許長青的車,看著車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遠(yuǎn)去,看到左手手臂包扎的傷口,忽然心中滿腔的怒火,猛地扯掉了紗布。傷口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在滲著血。
盛寒深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疼,盛寒深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總裁。”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接到盛寒深的電話很是驚訝,總裁從來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的。除非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阿根,給我去查,我要知道孟初夏這個女人五年來所有的一切。”
盛寒深璀璨的眸子攝出鋒利的光芒,周身寒氣逼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