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最不可能
他將車子停下,看了一眼頂層亮著的燈。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只是走到辦公大樓門口的時候,忽然司徒又停了下來。
終于,他還是沒有進去。
他椅在車子前面,腦海里面是曾經(jīng)一遍一遍的過往。
曾經(jīng)午夜夢回,都是關(guān)于白傾柔的那個夢。
司徒甚至不知道為何會夢見白傾柔,夢里面總是看不見白傾柔的臉龐,只看得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
每一次司徒都拼了命的去追,去喊!
喊到聲嘶力竭,聲音沙啞,白傾柔終于轉(zhuǎn)過了身,他極力的想要看清楚白傾柔的臉龐。但是最后眼睛睜的干澀著疼,也始終沒有看清白傾柔的臉。白傾柔的身影也逐漸離他越來越遠。
他每一次都不停地追著,拼盡全力吼著,最后也沒有追上。
每一次都是喊到嗓子的干痛終于讓自己醒了過來,司徒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甚至連屋頂?shù)陌讐Χ伎床磺宄?br/>
他極力地張大了瞳孔,似乎想要在深夜的一片漆黑中,看到白傾柔的樣子。
明明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卻在占了他世界這么多的空隙。驚鴻一瞥卻愛到篤定。
呵,那段時間里面,司徒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做,不過僅僅是一個匆匆遇見的人而已。
有必要嗎?他在期待著什么呢?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更不要提是這么一個殘缺的女人。
他有些討厭這樣子的自己,明明前面受過傷,被傷的一塌糊涂,明明感覺到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了,卻還是這么輕易就對一個人有了感覺。
呵呵,司徒想到這里突然訕訕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來沈從文的那段話。
愿你在歷經(jīng)過所有的世事滄桑之后,忍受了所有的孤苦無依之后,捱過了無數(shù)個淚往肚里流的夜晚之后,內(nèi)心仍然充滿積極向上的希望,依舊擁有瘋狂愛一個人的力量。
這是他沒有離開首都的時候最期待的話,但是即便期待,可離開首都這么多年,他只這一次淪陷了。
司徒望了望天空的夜色,滿天繁星,夏天的黑夜似乎總來得特別的慢,白天總是那么的漫長。但這一刻,他卻覺得這無邊無際的黑夜怎么也過不去。
他望著天空中的點點繁星,愣的出神。
國內(nèi)的夏天似乎格外的冷,尤其是這一刻,從國外回來,幾乎有些不適應(yīng)國內(nèi)的炎熱。
曾經(jīng)他也以為這輩子和那個人一定可以白頭到老,從來沒有想過分手和放棄。但卻依然走到了一拍兩散這一步。
就像是米蘭昆德拉說過的那句話,你設(shè)想了人生無數(shù)種的可能,卻沒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一種在水中立著。
原話司徒已經(jīng)記不清是什么樣子。大概意思就是這個樣子。
直到后來遇到白傾柔,他一直自欺欺人的安慰著自己,不肯相信自己是因為某一種感情的沖動。
地上一個煙頭,撿一個煙頭的落著,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是晚上的風(fēng)依舊有些涼。感覺到絲絲涼意,司徒才回過神來。重新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辦公大樓里面的盛寒深,還在盯著股盤。
一周后,GA公司比賽的稿子終于有了結(jié)果。
進入前十名的稿子在官方公布了出來。邢盛直接召開了全體會議,“熱烈慶祝我們的孟總監(jiān)進入比賽的決賽。”
全公司上下幾十份稿子,只要孟初夏一個人進入了決賽。公司里面所有的員工,這一次再也無話可說。
而白傾柔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孟初夏的實力,她的稿子不用說,自然是走后門進來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孟初夏的稿子竟然會那么讓人驚艷。
不僅從裁剪的布料上讓人耳目一新,并且還給予了空乘制服人員最大的人情關(guān)懷,將舒適度都考慮了進去。詳細的說明了之后,就連白傾柔她自己也有些心動。
說實話,白傾柔對于孟初夏是很欣賞,如果他們之間不是這種身份,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只是現(xiàn)在,他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輸?shù)靡粩⊥康亍?br/>
而于此同時,盛世集團都股東大會也終于再一次召開。
盛寒深,李子青,盛子輝,這一次就連同盛遠山也都到了會議現(xiàn)場。
盛遠山幾乎已經(jīng)很多年不在公司里面現(xiàn)身了,這一次現(xiàn)身,自然公司里面的人都無形中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董事長好!很久都沒有見過你來公司了。”
“董事長好!身體怎么樣?”
“董事長,我們都很是懷念從前和你一起奮斗的日子。”
“有你在,盛世集團就一定不會倒!”
一進入股東大會,每一個股東都很是熱情的上前來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都不來公司了,若不是因為這一次公司出了事情要重新選舉。新任總裁的人選,我也不會來公司。今天我來公司主要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情,我已經(jīng)將我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zhuǎn)移到了大少爺?shù)拿拢晕乙呀?jīng)不是盛世集團的股東,也我有權(quán)利再出任董事長這個位置。所以大家不用有任何的壓力,我今天就是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參加這次會議的。好了,你們繼續(xù)吧。”
盛遠山此番話一出,整個會議室都沸騰了。
所有的股東都知道盛遠山所持的股份占據(jù)了整個股份的20%,是最多的。本來,盛寒深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現(xiàn)在盛遠山把自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給了盛寒深,那么現(xiàn)在盛寒深就相當于是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在座的每一個股東,手持的股份都不足百分之十。
“什么?董事長把所有的股份都給了大少爺。”
“這樣以來,大少爺請問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
“對啊,這還有什么好選的決定權(quán)直接就在大少爺?shù)氖掷铩!?br/>
“是啊,這還選什么?”
李子青也怎能都沒有想到,盛遠山會把自己所有都股份都給了盛寒深。
雖然李子青一直都知道盛遠山是絕對不會把股份給盛子輝的。但是盛遠山和盛寒深這么多年來父子情分鬧的那么僵,就算是要給,李子青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幸好,她早就提前做了準備。
“是嗎?最大的股東嗎?我看未必吧。我現(xiàn)在手里面的股份已經(jīng)高達百分之三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