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命懸一線(五)
盛寒深一口氣就開著車沖到了私人廚房后面的深山里面。
到了山腳下之后,盛寒深就將車子停在了山腳下。
然后步行上了山,左拐右拐,最后進(jìn)入了一個小道。
找到了一個人平坦的開闊地聰上方望去,開闊地四周都是被一片森林遮擋著。只有中間大概呈現(xiàn)出一個直徑約為二十里的圓形。
盛寒深在樹林里面拐了很久,似乎讓人都看迷的時候,終于走進(jìn)了那片開闊地。
走進(jìn)開闊地之后,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比高大的樓。
走到樓前,盛寒深按下了自己的指紋,然后們才開了。
砍看似是一個簡單的玻璃門,但是玻璃門開的那一瞬間,無數(shù)的紅外線忽然閃過。
“誰?”
這個時候從樓上跑下來的一個人影,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那個人影舉著一把精致的槍,小聲的呼喊著,好像是生怕驚動了其他的人一樣。
盛寒深沒有說話,突然靠近一旁的墻壁,在墻壁上。有規(guī)律的敲了很多下,然后那個黑影才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總裁,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過來了。”
“阿根,我覺得我們時候開始行動了。”
盛寒深一邊開口,一邊順著樓梯往上走,兩個人都沒有開燈,似乎都對周圍的環(huán)境特別的熟悉。又好像是刻意經(jīng)過了長期的訓(xùn)練一般。
“什么?”
阿根猛的腳下步子一頓,黑暗中的眼睛透過月光,似乎都發(fā)著光亮,只是那光亮。里面滿滿的都是不安。
“那個女人出車禍了,生命危在旦夕。還有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如果不能安然度過這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那么就可能永遠(yuǎn)的離開了。”
盛寒深也停下來腳下的步子。看向阿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說話的語氣很是凝重。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好像有那么一絲恐懼。
說到最后五個字,盛寒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他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當(dāng)初孟初夏離開的時候。他心目中的那種絕望,那種痛楚。
像是掉進(jìn)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怎么爬都游不上來。四周的水,透過你的鼻孔,透過你的嘴巴,透過你的耳朵,透過你身體每一個細(xì)微的毛孔侵入到你的心臟。
生生的將你淹沒,卻沒有要了你的命,就那么飽受痛苦的被折磨著。
比起遇到孟初夏之前他所受過的所有的黑暗,似乎都不值一提。
“總裁,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xiàn)在的阿根。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上刀山也好,下火海也罷,我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你。”
阿根聽完盛寒深的話,沉默了很久。樓外面的風(fēng)聲清晰的傳入阿根的耳朵,這樣的風(fēng)聲,像極了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被人打到全身幾乎經(jīng)脈盡斷。只是保護(hù)自己的母親,可是最后他想要保護(hù)的人還是沒有能保護(hù)的了。即使受了那么重的傷,如今,他很理解盛寒深的心。
他們一步的變得強(qiáng)大,不就是想要有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的能力嗎?
“謝謝你,阿根。”
盛寒深嘴角莞爾一笑,這一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句話。只要有人陪著你,無論夜多么黑,你都不會感到孤獨(dú)。
盛寒深和阿根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頂層的樓上。
忽然燈亮了起來,那燈好像是通人性一樣。察覺到盛寒深和阿根來了,自動就亮了起來。
盛寒深和阿根繼續(xù)往里面去,路過的是一個一個又一個的玻璃門。
每一個玻璃門都是透明的,但是你透過玻璃門卻看不面的一切。直到盛寒深和阿根走到最后一道玻璃門前面,才停了下來。
盛寒深將自己的手掌,全部按上去,門才開了。
盛寒深和阿根走了進(jìn)去,從外面看,似乎真的只有一個兩米高,兩米寬都玻璃門而已。但是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玻璃門里面像另一個天地一樣,到處都是銀白色的,空中都懸浮著屏幕,中間像是一個開會都地方。
“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對了,我讓你查的五年前孟雅芝的車禍。進(jìn)展的怎么樣了?”
盛寒深做到一個椅子上,一邊看屏幕上的東西,一邊開口向阿根問道。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可以確認(rèn)的是這場車禍的幕后指使,確實是來源于首都。但是具體的人我們還沒有查到。”
阿根站在一旁恭敬地微微頷首。
“首都?”
果然還是這個地方,盛寒深聽到這兩個字,心中猛地顫了一下。眸子里面閃過一絲恐懼,“連你都查不到的人,除了三大家族。不會再有別人。”
想到三大家族,盛寒深都心里面忽然有些害怕,他害怕這件事情跟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
盛寒深說完一直都在發(fā)愣,阿根第一次看到盛寒深這個樣子。
想到五年前的一切,阿根對盛寒深忽然很是心疼,“總裁,這一次孟小姐醒來,您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吧。我相信她會原諒你的。”
“阿根,我的事,輪不到你多嘴。或者你想去非洲待一段時間,鍛煉一下,我不介意。”
盛寒深看向阿根,眸子里面劃過一絲寒氣。
“不,總裁手下留情。”
阿根扁了扁嘴,想到上一次那個人從非洲回來,直接被包裹成了一個木乃伊,心中就后怕。
盛寒深不再說什么,將身后的椅子放倒,躺了下去,像是很累的樣子,閉著眼睛,對著身邊的阿根開口,“阿根,你說如果五年前我就動手,是不是可以保護(hù)下初夏的母親,是不是就不用娶林馨然。是不是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車禍。”
這話像是疑問的語氣,又像是肯定的語氣,似乎像是在對著阿根說的,但是更像是對著自己說的。
阿根從沒有見過盛寒深如此心累的樣子,“總裁,我相信終有一天,孟小姐一定會明白你的苦心。會和你重歸于好的。”
盛寒深驀地睜開眼睛,是嗎,他還能等到一天嗎?
醫(yī)院里面,孟初夏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