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好與不好我說了算
孟初夏一路上一直都在勸說許長青不要擅自去查盛寒聲的位置,徐長卿最后終于答應(yīng)了孟初夏。
孟初夏一到了機場之后就忙不迭的下了車,連忙跑了進去。
“寒深!寒深!”
機場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孟初夏一邊喊一邊來回地張望著。
此時此刻,真的像極了這五年來夜深人靜的時候,夢里時常出現(xiàn)的景象。
每一次都是這樣,要么就是擁擠的人群,要么就是迷霧森林,要么就是懸崖峭壁,每一次他都是一個人在尋找盛寒深的身影,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找到過。醒過來的時候都是渾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孟初夏的心里面突然沒由來的慌亂。
她穿著病服,幾乎跑遍了整個機場,機場里面所有的人都像是看待一個外星人一樣關(guān)注著孟初夏,對她指指點點的。
孟初夏卻無心顧及這些,跑遍了整個機場,但還是沒有見到盛寒深的聲音。
孟初夏一下車,許長青就跟了上去。因為孟初夏身體還比較虛弱,所以根本跑不快。許長青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阻止,一直就跟在孟初夏的身后。孟初夏跑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孟初夏找遍了整個機場,他跟著孟初夏跑遍了整個機場,最后,當(dāng)孟初夏終于氣喘吁吁停下腳步的時候,許長青才跟了上來。
看著孟初夏眼神里面的失落和落寞,許長青滿眼的心疼,“夏夏,林馨然那個女人的話你不能相信,她怎么可能會和你說真話呢?她就是在耍你在騙你的。”
“謝謝你,長青。”
許昌經(jīng)這么一說,孟初夏的心里面好受了許多。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無論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孟初夏都知道許長青是為了安慰自己,這一刻孟初夏真的特別感謝許長青,感謝在這么一個無助的時候,許長青還依然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
只是讓一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失魂落魄,真的好殘忍,孟初夏收回自己所有低落的情緒,“長青,送我回醫(yī)院吧。”
孟初夏覺得自己不能再這么自私下去,讓許長青這樣一直為自己默默的付出。并且他是真的害怕。這樣下去,許長青為了自己會和盛家發(fā)生了什么沖突。
“回醫(yī)院?”
孟初夏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許長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嗯,回醫(yī)院。怎么?你不知道我剛剛受了傷嗎?你不知道我身體還沒有好嗎?不送我回醫(yī)院去哪里呀?”
孟初夏知道許長青此時此刻心里面在想的是什么,故作輕松地開口。
“哦,好。”
許長青自然是擔(dān)心孟初夏的身體的,聽到夢初夏這么說,什么都沒有再說啟動車子往醫(yī)院駛?cè)ァ?br/>
“夏夏,你不要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從來都是那么好,我相信,上天不會對你這么不公平。”
到了醫(yī)院,許長青叫孟初夏送回病房,怕孟初夏心中無法釋懷,再一次安慰著。
“放心,我沒事的,長青。”
孟初夏的確是滿心的失落,但她卻不能在許長青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她怕許長青再一次開口,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我給樂樂打個電話。免得他過來看到我這個樣子擔(dān)心。”
此時已經(jīng)是午飯時間,孟初夏給樂樂打去了電話。
“喂,媽咪,爸爸好了嗎?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呀?”
孟初夏撥通了電話,樂樂很快就接聽了。樂樂張口就問盛寒深的情況。
聽著電話里面樂樂如此關(guān)切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期待,孟初夏瞬間就濕了眼眶,她該如何告訴樂樂,自己把他的爸爸弄丟了,現(xiàn)在她也找不到盛寒深了。尤其是孟初夏,一想到盛寒深還受著重傷,鼻尖猛地一酸,淚水差一點掉下來。
“媽咪?你怎么不說話?”
知道電話里面再一次傳來樂樂的聲音,孟初夏才回了神,“哦,剛剛信號不好,我沒有聽清楚,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好好上學(xué)。等明天我就接你來看爸爸。”
“太好了,爸爸沒事了,那媽咪說好了,明天你一定要來接我去看爸爸。”
樂樂一聽到盛寒深沒事了,心中滿是欣喜,也沒有懷疑什么,對了,孟初夏興高采烈的開口。
“嗯,好。樂樂乖,趕緊吃完飯去上課。媽咪也要去吃飯了……”
樂樂越是興高采烈,孟初夏就越是痛苦難受,話說到最后,聲音都有些顫抖。
“嗯,好,拜拜,媽咪。”
樂樂終于掛了電話,孟初夏的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許長青看到孟初夏為了盛寒深這個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此時此刻,他甚至覺得連病房里面的空氣都如此的壓抑,又讓人窒息。
“夏夏,我去給你買些吃的。”
許長青再也呆不下去,找了一個借口就出去了。
“嗯,好。”
孟初夏剛剛回應(yīng),許長青就已經(jīng)走了好遠。看著許長青落寞的背影,孟初夏又何嘗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更加清楚,長痛不如短痛。
許長青幾乎是一口氣跑出的醫(yī)院,最后坐在醫(yī)院的椅子上面,雖然陽光很是溫暖,雖然冬天已經(jīng)即將過去,但是他的心里面卻是異常的寒冷。
想來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只是他不知道今年他還能不能那么幸運,陪在孟初夏的身邊一起過年。
坐了很久很久,許長青站起身來,心里面終于暗暗下定決心。
夏夏,如果你幸福,那么我一定會放手。但若是你不快樂,那么無論怎樣我都要陪伴在你的身邊。
此時,一棟滿是古風(fēng)味道的房間里面,一個人躺在床上,四周都是醫(yī)療器械。
床上的人依舊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盛寒深。周圍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忙來忙去。
管家在一旁看著,眉頭微蹙,“老爺子,這樣好嗎?”
盛遠山不悅的看了管家一眼,“他是我盛遠山的兒子,好與不好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