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什么晚了?一切都遲了?”
白傾柔心頭猛地一驚,緊抓著李明蘭的手。
“遲了!”
李明蘭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失神的開口。她原本以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此時白傾柔一說,李明蘭才害怕到了極點。尤其是害怕白笙知道。
她想到曾經(jīng)白笙因為孟雅芝那個女人對自己那般狠辣絕情的樣子,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白笙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么樣更狠的對待她!
“你已經(jīng)吩咐人去做了是嗎?”
白傾柔徑直起身,從床上走到李明蘭跟前,晃著李明蘭,心中怦怦直跳,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
“是。”
李明蘭滿腦子現(xiàn)在都是白笙,害怕白笙知道這所有的事情。楞楞的回答。
“那就趕緊打電話啊!讓他們趕緊撤回來。”
白傾柔立刻掏出手機遞給李明蘭。
“打不通的,因為上一次經(jīng)過你小姨有些其他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我格外的小心,直接找了中間人,不是國內(nèi)的。單線聯(lián)系,只聯(lián)系了一次。一旦確定交易就不能反悔。也沒有辦法反悔,給多少錢都不管用的,因為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他們了。”
李明蘭看著白傾柔,失魂落魄的開口。
“媽!你!”
白傾柔眉頭緊觸,怒火沖天,只是她知道,都到了現(xiàn)在了,再說其他的也沒什么用了。
白傾柔重新做回床上,滿心的擔憂,雙手緊握,格外緊張,但是卻無濟于事。
冷靜,冷靜,白傾柔,你現(xiàn)在一定要冷靜,越是到了關鍵時候,越是要冷靜。你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傾柔一遍一遍的安慰著自己,不停的給自己打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已是深夜,白傾柔仍舊呆呆的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床上。
手機忽然響起,白傾柔才回過了神。
“什么?”
白傾柔接聽來電話,聽到電話那端的匯報,猛地看向李明蘭。
“好,我知道了。”
最后掛電話的時候,白傾柔的聲音都不對了,無法壓抑的怒火都讓她變了音色。
“你做的?醫(yī)院里面的事情?”
白傾柔掛了電話就質(zhì)問李明蘭,語氣冰冷,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什么?”
李明蘭也是一動不動的傻了眼,她甚至此時此刻都不敢回家,害怕面對白笙。聽到白傾柔的話,楞楞的回了神。
“醫(yī)院里面的事情!”
白傾柔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咬著牙開口。
“是!”
自從白傾柔說了之前的事情,李明蘭再也沒有了那種理直氣壯,唯唯諾諾的。害怕極了,連此時開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你!李明蘭,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真的覺得事情鬧得還不夠大聲嗎?我不止一次給你說過你要做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五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你一次都不聽。這么多年來,你和爸爸之間就是你作的了!李明蘭,從今天開始你若是再有什么動作,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爸爸他早晚都會知道的。”
白傾柔說完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而白傾柔最后一句話真的嚇壞了李明蘭,李明蘭拉住白傾柔的手,聲音都在發(fā)顫,“小柔,你爸爸他知道嗎?”
白傾柔看著李明蘭眼眶通紅,那般的小心翼翼,似乎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心中滿是不忍,畢竟李明蘭是她的母親,血濃于水,十月懷胎給了她生命,“爸爸應該還不知道,如果爸爸真的知道了,你覺得你們這段時間還能安然無恙的相處嗎?”
“對,不知道。你爸爸他一定不知道。我回家了,我先回家。”
李明蘭此時心里面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擦了一把從眼中流出來的淚水,站起身來,笑著,向重癥監(jiān)護室都門口走去。
李明蘭剛走了兩步,白傾柔又叫住了她,“媽!看一下手機時間,現(xiàn)在都幾點了?現(xiàn)在回家嗎?”
“哦,我忘記了,明天吧,明天早上,我回去,給你爸做早餐。”
李明蘭恍了一下神,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手機,才發(fā)覺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小柔,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不好,其實媽媽是希望你幸福的。今天媽說那些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李明蘭想到自己幾個小時前,對白傾柔說的那話,心中忽然很是不好受。白傾柔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又怎么會不心疼呢?
“媽,這些年來,你受過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你的苦處我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是,你知道嗎?你最大的錯處就是在于你太過激了,你用一種近乎偏激了一個小時毀掉了你和我爸之間的感情。我還記得曾經(jīng)你和我爸真的很相愛。媽,有些時候退一步才是最好的手段,退一步并不代表要放棄,而是以退為進,找到一個更好的支點,撬動所有你無法撼動的一切。今天晚上你先在這里睡吧。明天你再回去。”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白傾柔即便是再怎么惱怒,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并且李明蘭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難道她要大義滅親嗎?更何況對于他們,她自己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好。”
李明蘭熬了大半個晚上,也是很累了。和白傾柔躺到病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公寓里面,孟初夏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昏睡,沒有醒過來。
盛寒深讓樂樂去睡了,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守著。直到現(xiàn)在盛寒深都沒有任何的困意。
腦海里面滿是孟初夏和白傾柔兩個人,一天的時間,他原本以為的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盛寒深抬頭,房間里面的燈光有些刺眼。他起身走到窗前,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
但他這所有的一系列的動作都落在了對面那棟樓一個女人的眼睛里面。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和孟雅芝一模一樣的女人。
“初夏怎么樣了?”
女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望遠鏡,身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